尤金的到來,終究只是一個小插曲,對于丁凡來說并沒有什么影響。
反倒是在尤金身邊的那個叫吳鞏的人,給丁凡的印象很深。
這個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心思深沉的人,而且能讓尤金對他那么尊敬,想來這個人就算是在尤金他老子身邊也是個謀士一類的角色。
這樣的人雖然對于丁凡沒有什么威脅,但是總有這樣一個人在背后惦記著,恐怕也是一件叫人十分頭疼的事情了。
所以在當天晚上,丁凡離開了警局之后,并沒有回到招待所,而是叫上周豐跟他一起出門,專門去找了這個名叫吳鞏的男人。
周豐不愧是當?shù)氐睦暇瘑T了,一說找什么人,他兩個電話打出去,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吳鞏這個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被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的送到丁凡的面前。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吳鞏拖著疲憊的身體,正在往家里走,卻萬萬沒有想到,在自己的家門口,竟然見到了丁凡。
這倒是叫他沒有想到,自己今天剛剛找了他的茬兒,晚上人家就已經(jīng)將自己的老底子都找出來了,甚至找上門來,顯然這件事算是別想善了。
他可不會天真的相信,丁凡今天來找自己,是為了和解的。
尤志達的寶貝兒子被人欺負了,就算是丁凡想要和解,人家還不會同意那!
那么丁凡來的目的也就簡單了,恐怕就是專門過來找自己下手的。
“吳律師不會這么快就不認識我了吧!”丁凡靠在門口的位置,笑呵呵的對吳鞏說道:“我們今天才剛剛見過面,做律師的記性應(yīng)該不會這么差吧!”
“別開玩笑了丁警官,我們本來就算不認識!”吳鞏認命了一般說道:“就算是認識,我想也不會是朋友!”
“是不是朋友我不知道,但吳律師就不打算叫我進去做一會兒嗎?”
“有這個必要嗎?”
“我覺得,可以有!”
吳鞏也清楚自己現(xiàn)在沒有什么選擇的余地,自己就是一介書生,人家可是國家的高級領(lǐng)導(dǎo),單說他健碩的身材,就不是自己能抵抗的。
丁凡要是真的想要除掉他,并不比捏死一直螞蟻費多少事。
房門一開,丁凡也沒有客氣,當先就走了進去,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這個略顯寒酸的房間,要不是之前知道一些這個吳律師的家庭情況,他還這點不敢相信,這個看起來十分清貧的房間,竟然就是吳律師的家。
“我家比較寒酸,沒有什么可以用來招待的!”吳鞏進門之后,隨手倒了一杯水放在了桌上,也沒有說是給丁凡的。
可丁凡卻隨意的端起了水杯,狠狠的在嘴里灌了一大口,毫不在意的說道:“房子就是給人住的,有個住的地方其實就夠了,大一點小一點都沒所謂,千百尺的大房子又能怎么樣,我睡覺還不就是那么一張床的空間,總不會有人喜歡滿地打滾著睡覺吧!”
丁凡這個說法,還真的有點叫吳鞏沒有想到。
在他看來,丁凡應(yīng)該是那種有錢人家出來的,在外面有點手段,可同時背后也有很大的勢力在支持他,不然就他的用的那些手段,恐怕早就被人丟出去背鍋了,怎么可能這一路上順風順水的。
其實他就沒有想過,自己從外面調(diào)查來的資料,能有多少是真實的。
丁凡身上有太多的東西不方便對外公布了,很多的資料都是臨時編湊出來的,這才能被人查到,可真正的那些機密東西,外人能得到嗎?
“我知道你今天來的目的,言歸正傳吧!”吳鞏嘆了一口氣,似乎已經(jīng)放棄掙扎了,畢竟對于這些大家族出來的人,他太了解這些人都是什么想法了:“是想切了我的舌頭,還是直接叫我人間蒸發(fā)?”
丁凡一聽,這才明白吳鞏是什么意思,原來他以為自己過來就是為了要他的命。
“你想多了,我沒想把你怎么樣!”丁凡放下手上的杯子,走到吳鞏的面前說道:“想不到你的想象力還挺豐富的,我今天來找你,只是想跟你談一個合作的事情!”
丁凡一邊說著,順手從口袋里面拿出的幾張照片,一一擺在了桌上說道:“這些人的資料,我許要你幫我找出來,關(guān)鍵是他們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我要的是那些陰影中的東西,不是明面上的,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最好有他們的人際關(guān)系,這一點很重要!”
吳鞏有點不明白丁凡這樣做的目的,看著桌上的一張張照片,又覺得他似乎沒有必要騙自己。
可不是騙自己的,難道他就真的只是為了調(diào)查幾個人,上門來找自己?
“調(diào)查這些東西,你們警察不是更加容易嗎?”吳鞏對于這件事,心中十分疑惑:“我就只是一個小律師而已,想要做案情調(diào)查,你們應(yīng)該比我容易的多,為什么找我?”
說道這一點,就不得不說之前孟歡的調(diào)查了。
說起這件事差點沒有將丁凡的鼻子氣歪了,一早就跟孟歡說過了,叫她調(diào)查一下這些死者在外面的社會關(guān)系。
可直到今天,這些死者的社會關(guān)系,孟歡也沒有完全調(diào)查清楚。
只是了解一些淺顯的社會關(guān)系,就已經(jīng)叫她忙的團團轉(zhuǎn)了,甚至這些簡單的社會關(guān)系,根本對于這個案子派不上什么用處。
但后來丁凡想了一下,其實這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一個問題,薛往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早年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外面有點名聲了,最早富起來的這幫人,腳脖子上的泥基本上已經(jīng)開始收斂了,在他們的遮掩之下,想要調(diào)查點東西出來,顯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而且孟歡等人都是外來戶,對于當?shù)匕l(fā)生的事情,她了解的也不多,這種事情叫她安排人調(diào)查,確實有點為難。
剛好今天見到了吳鞏,突然想到律師這個職業(yè),或許還真的能在這個案子上,產(chǎn)生一些幫助。
“你們這些律師人脈廣,想要調(diào)查一些事情,很多單位都會給你一些方便!”丁凡點了一根香煙,順勢也給吳鞏遞了一根點燃了說道:“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因為你本身就是晉安人,你一家人都在晉安,常年生長在這里,對于外面的一點點風吹草動你都會了如指掌,所以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丁凡說的這一點,就連吳鞏都不得不承認。
在調(diào)查一個人這方面,律師確實有很多的先天優(yōu)勢,甚至對于本地發(fā)生的一些大事小情,他們這些律師有的時候要比警察了解的更多。
可就算是如此,他也沒有想到,丁凡竟然會上門找他幫忙。
想到這里,吳鞏不禁笑了出來,眼神怪異的看著丁凡,差點都要笑出聲來了。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話說回來,我為什么要幫你呀?”吳鞏想了半天,最叫他想不明白的一點就是這個問題了:“你之前得罪了尤志達的兒子,你也知道我的老板是誰,你現(xiàn)在叫我?guī)湍悖悄惘偭耍是我瘋了?大晚上的就不要講笑話了。”
簡單的說,兩人之間屬于完全不同的兩個陣營,完全可以說是似如水火,可丁凡卻一臉理所應(yīng)當對上門尋求幫助,這可能是他今年聽過最后好笑的一個笑話了。
他這么一說,就連丁凡的臉上也掛起來一點笑容。
問題是丁凡一笑,他就不敢在笑了,因為面前的這個人,突然一笑出來,讓他有種渾身雞皮疙瘩跳起來的感覺,而且這個人臉上的自信,出現(xiàn)的十分突兀。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跟尤志達有殺父之仇嗎?”
“我跟他有利益上面的矛盾嗎?”
“我把命拿出來,尤志達就真的敢伸手拿嗎?”
丁凡一臉三個問題說出來,吳鞏一下就愣住了。
因為丁凡說的這個問題,簡直就是直擊靈魂的問題一樣。
之前他就已經(jīng)想過了,要對付丁凡,就好像打蛇一樣,不打在七寸上,一定會被反咬一口,這毒蛇反咬一口,絕對是要命的。
可尤志達真的能下狠手,跟丁凡拼的魚死網(wǎng)破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別說是尤志達沒有這個膽子了,任何人都沒有這個膽子。
所以從一開始,他并不支持尤志達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只是他畢竟不是老板,一個打工的,還不是老板要他怎么說,他就只能乖乖拿錢辦事。
其實在他的心中,一點都不想得罪丁凡。
“你說的有道理,可我只是一個打工的!”吳鞏沉默了良久,嘴里用力的抽著香煙,偷偷的看了丁凡一眼說道:“我有難處,這一點我想你也早就想到了對吧!幫你調(diào)查這件事不是不行,只要尤志達點頭,這件事我白幫忙都行!”
丁凡要的就是他這句話,所以在聽到他松口之后,丁凡終于松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說道:“我就等你這句話了,事情辦的漂亮一點,不會讓你白忙活的,至于尤志達那邊,你就不用管了,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尤志達在晉安確實有些勢力,在行業(yè)中可以稱得上是龍頭的級別,可也就是在晉安而已。
丁凡見過的大人物多了,被他斗倒的也不在少數(shù),再說了尤志達跟丁凡之間并沒有什么不解之仇,有些事情當面說開了之后,一切遠遠沒有想象中那么麻煩。
事情也算是辦成了,丁凡原本打算轉(zhuǎn)身走人的,但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吳鞏說道:“你弟弟的事情我聽說了,這些年你砸進去的錢也不少了,效果你也看的出來,我在燕京認識一些醫(yī)生,有需要的話,盡管開口。”
這個吳鞏的家庭背景,周豐都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
人確實不壞,這些年幫尤志達辦了不少事情,有些事情他確實昧著良心辦了,可這錢也不是為了他自己賺的。
而是為了給弟弟賺錢治病,希望有一天,他的弟弟能正常的生活。
為此他這么多年都沒有結(jié)婚,將手上所有的錢都攢下來,就是為了給他弟弟治病。
也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一點,丁凡才決定今天來找他的,至少這個人的良心還沒有完全泯滅,這樣的人應(yīng)該給他一個回頭的機會,就看他是不是愿意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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