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朱振宇,丁凡并沒有任何多余的反感,甚至之前還挺喜歡這個小伙子的,覺得他很機靈和知道勁,做事用心的同時,更有那份作為警員的擔當。
要不是今天這小子突然出事,丁凡在醫院聽了他的那些話,他一定想不到這小子心中還有這么多的想法。
有些人嘴不說,不代表他的心里一點想法都沒有。
當然也不是說朱振宇這個人有問題,誰還沒個當年忘不了的事情,一旦發生了種種問題,放不下,想不開都是在正常不過的。
心里種下的最后一顆種子,沒人知道會在什么時候發芽,或許那種子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悄悄生根發芽了。
忙碌了一天的時間,丁凡幾乎查了最近三天之內所有開發區那邊的所有車輛的行駛記錄。
可惜那輛車子似乎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在所有監控中,這輛車子完全消失了。
可能性有兩個,要么這輛車子,根本就不在這個開發區里面,要么這輛車子很有可能就是在躲避外面的這些監控攝像頭。
這一點也不是很難理解,之前的調查中,兇手的車輛明顯在現場出現過,可最后的結果就是不管在那個路段做調查,都沒有發現過有可疑的車輛。
說明這個兇手對于彭城十分了解,而且行駛路也十分小心謹慎,他開車子從來不會出現在有攝像頭的地方。
不過這樣一來,對于他的調查就有點難度了,攝像探頭的覆蓋面積本就不大,眼下就只能從人的嘴里問出一個結果來了。
但這件事,還不能丁凡去辦,最好是叫卓胖子去辦這件事,這件事他或許會有辦法。
本來還想著回到酒店,秦璐已經回來了,難得今天丁凡想要放松一下,誰知道秦璐竟然沒回來。
這兩天秦璐跟愛麗的關系走的很近,愛麗失去了愛人,幸好有秦璐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短短的幾天時間這兩人竟然成了一對好閨蜜,整天在不是在外面逛街,就是晚一起吃飯,到是將丁凡拋到了腦后,幾乎忘了有他這么一個人了。
無可奈何的丁凡只好自己形單影只的去外面吃了一點東西,但也沒有在酒店里吃,而是一個人閑逛著走到了夜市附近,坐在路邊攤點了幾個小菜,坐在一邊一邊吃著彭城當地的小菜,一邊喝著爽口的啤酒,海風一吹,還真是有那么幾分愜意。
自從到了彭城之后,他還真的沒有好好的放松一下,或許今天就算是難得的一個機會。
一個人吃著桌的小吃,一邊喝著杯中的啤酒,這會兒要是在來一根兒煙,他都能回想起當年在東北的時候,自己蹲在馬路邊,一邊擼串一邊喝啤酒的回憶。
可惜,很多事情隨著時間的流逝,在也找不到當年的那種感覺了,甚至就連那些曾經的人,都已經不再了。
想到這一點,丁凡突然有點傷感,伸手從口袋里掏出香煙,點燃了之后放在桌子的邊,還在桌邊放了一杯啤酒。
“這位老板,以前這是來過?”
一個中年的男人,一邊擦手走到了丁凡桌子邊,順手端了一盤海螺螄過來,看了一眼桌邊的香煙,似乎一下就明白了什么東西。
但也沒有很在意,看了一眼桌的幾個小菜,遲疑的問道:“是不是我這小店的菜不合胃口,我看你點了幾個菜,但基本沒動,要是不合胃口,我重新給你炒兩個!”
丁凡搖了搖頭,順勢拿了一個杯子,給這老板也倒了一杯啤酒,順勢拿起一個剛出鍋的海螺螄丟進了嘴里,咬出里面的一小點海螺肉微微點頭說道:“味道不錯,有辣味,還有點……北方的味道,好像是北方的黃豆醬!”
小商小販,自有他們的生存之道,察言觀色能言善辯,一聽丁凡這話,馬就笑著說道:“小兄弟這口音,聽去好像也是從北邊來的,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八成是從東北過來的吧?”
丁凡本來就是北方人,但也算不是東北人,只是畢業之后,去的第一個地方,就是東北,在哪里留下了他太多痕跡。
就算是后來他去過很多的地方,卻依舊比不在東北的那幾年時間,給他留下的印象更為深刻。
“算是吧,確實在東北混了幾年!”丁凡端起酒杯,跟這個老板輕輕碰了一下說道:“聽口音,老板應該也不是本地人,有點像是安陽一代的人,但是你應該在東北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
這老板身材壯碩,但身高并不是很突出,也就是一米七多一點,皮膚黝黑,濃密的眉毛下面,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臉頰下面的絡腮胡子看去絲毫不覺得臟,去反倒是很精致。
笑起來十分爽朗,一口白牙,給人的感官就很舒服。
“兄弟眼光不錯,我當年在東北當兵,整整在東北住了有八年多的時間!”老板笑著一口喝干了杯中的啤酒,豪爽的模樣還真是像極了東北大漢的風格。
丁凡順手給他到了一杯啤酒,隨口問道:“看老板的氣度,可不像是一般擺攤子的,有幾分商界大亨的意思。”
“你不會是為了體驗生活才過來的吧?”
這老板一聽,當時就笑了,笑的聲音很大,伸手在板寸頭抓了兩下,搖著頭說道:“兄弟眼光確實不錯,以前我確實做生意賺了點錢,不過后來生意出了點意外,手的錢都賠進去了,甚至在外面還欠了不少!”
“哎,中年破產,欠了一屁股債,唯一剩下的也就是家里的這個媳婦兒了,換成別人早就跑了,我這個傻媳婦兒,卻一點沒有嫌棄我,跟著我在外面擺地攤,賣宵夜,兩年的時間,我在外面欠的錢都快還完了。”
說道這里,這大漢還有幾分得意,不過著件事也確實值得他得意一下。
重頭在來,四個字說的容易,可真想做得到,卻沒有幾個人能成功。
失敗對于人的打擊,那是你爬的越高,往往摔得就越慘。
從高處摔下來,別說是重頭再來了,你就是想叫他爬起來都不是人人都有這個勇氣的。
就單說這一點,這老板有值得自傲的條件。
“兄弟你來彭城是做生意,還是來旅行的?”這老板也不客氣,拿起桌的花生就吃了起來,順勢拿了幾瓶啤酒擺在桌說道:“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來旅行的,這個季節不是旅行的時候,可是彭城好像也沒有什么能賺錢的工程啊,難道是開發區的工程?”
說實在的,開發區的工程不是一般的大項目,手沒有個億的資金,根本就別想玩得轉。
看著丁凡也不像是缺錢的人,不過推動開發區那邊的項目,看去也不像是他能干的動的。
所以這老板對于這一點還真是有點遲疑,丁凡卻只是笑了笑沒多說話,搖了搖頭跟他碰了一杯。
“你猜錯了,我剛剛結婚,帶著老婆到處轉轉!”丁凡微笑著說道:“最近她在陪著朋友,晚我就自己出來轉轉,順便吃點東西。”
“那是好事啊!”老板一聽,丁凡這是剛剛結婚,頓時笑的好像他結婚了一樣,連忙端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一口干了啤酒說道:“新婚之喜,咱們也算是半個老鄉了,我這也沒啥拿得出手的東西,今天這頓飯算我的,別客氣啊!”
丁凡也沒想到,這老板還挺大氣的,基本就是陌生人,他來就要請客。
看他的性格八成也勸不動,只能道謝一聲。
可就在老板站起身來的一瞬間,丁凡看到他的腰間似乎掛著一根有點奇怪的繩索,一頭連著腰間的褲子,另一頭連著他的腰包。
繩索看去很尋常,應該就是用來防盜的,有這根繩索連著,小偷動手的時候一定會被牽動。
可這繩索在丁凡的眼中,突然閃過了一道亮光,急忙開口問道:“老板,你腰那根繩子哪里買的?”
這老板已經起身一半了,聽他這一說,一臉疑惑的看了一眼腰間的繩索,猶豫著說道:“想不起來了,這是之前給一個店里送東西,當時衣服劃開了,那個店里老板送我的。”
“他說這是什么登山鎖,別看著繩子短短的一段,我回家的時候專門試了一下,菜刀都割不斷,聽說科技含量還挺高。”
“你看,兩頭有都有一個暗扣,但這段繩子的中間位置,刀砍不斷,在大的力量也沒有辦法將他拉斷,我都用了快三年了,就是有點臟兮兮的,回頭我收拾一下就行。”
登山鎖?
丁凡之前調查過一次有關登山的案子,當時還真的接觸過登山鎖這東西,甚至很多登山所用的設備他都用過或者見過。
可這么一小段的登山設備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從長度來做分析,長度似乎也就是能用來勒死個人之類的。
“這東西在什么地方能買到?”丁凡終究還是對著東西感到好奇了,急忙問道:“這東西彭城很多嗎?”
老板搖著頭說道:“其實也不多,畢竟咱彭城這地方也沒有什么懸崖峭壁,這東西在彭城也不是很常見。”
“兄弟你要是有需要,可以到城北的攀登專柜里看看,我之前閑逛的時候就看到過這東西,好像還不便宜吶!”
雖然時間過去的有點長,但這不起眼的東西,其實對于丁凡來說是簡直是破案關鍵了。
至于他說著東西是不是真的價值不菲之外,丁凡還真不在意。
要是運氣好,說不定這東西都能將整個案子在往前推進一步也說不定。
眼下案子的調查已經進入了一個瓶頸,需要的正好是這個外力的推動,要是能確定嫌疑人的位置,那就真的在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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