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一劍看著李信的背影,雙眼通紅,喃喃道
“信哥……”
受盡師兄弟的欺負,卻還有一個人能對他這么好,在鐘一劍的心中,李信就是他的親哥哥。而這些血精,或許那去世的父親在世時能拿出來,但是父親去世后,母親重病,漸漸的買療傷藥材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所以鐘一劍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么多的血精。并且,這些血精最后也確實幫助鐘一劍踏入了地境。
而鐘一劍不知道的是,李信在鐘一劍的院落中出來,就去自己師尊那里請罪,將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李信的師傅也是鳳鳴學府的一名旭日境長老。對于自己的愛徒,李信的師尊罰李信面壁思過一年。
學府得知李信重傷馮巖和那些人境弟子的事情,也是興師動眾的來到了李信師尊這里,但是當他們聽說了李信受罰的事情,再加上李信師尊的面子,李信在學府內私斗的事情便已經不了了之了。
而日子還沒有過多久,鐘一劍在學府外受到不明身份的人攻擊,重傷昏迷的消息被面壁思過的李信知道了。這還是李信的一個師弟知道李信和鐘一劍關系好,偷偷跑來告訴李信的。
得知了消息的李信暴怒,鐘一劍的性格李信再了解不過了,鐘一劍從來不會惹事,怎么會受到不明身份的人攻擊?所以那個身份不明的人肯定是馮巖他們那幫人!
馮家背靠鳳鳴學府,在鳳鳴城中越做越大,所以做這樣的事情,對馮巖他們來說,還是不難的。
暴怒的李信靠著師弟的幫忙,逃出了關他面壁思過的宅院,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手握彎刀的李信殺向了馮巖的宅院,那一戰,李信并沒有殺馮巖,但是卻廢了馮巖的一身修為。
對于修士來說,修為被廢,和殺了他有什么區別?不能修行,甚至比活著還難受。所以李信就要讓馮巖一生不能修行,活在痛苦當中。
這件事很快便被鳳鳴學府知道了,鳳鳴學府震怒,再加上馮思倫靠著自己的身份大鬧了一場,所以有幾個長老都吵吵著要嚴辦李信。
不過最終李信的師尊花費了很大的代價,不惜拉下旭日境強者的尊嚴,為鳳鳴學府的長老送了不少的好處,才使得學府沒有殺李信。不過鳳鳴學府李信是待不了了。
李信被趕出鳳鳴學府之時,鐘一劍仍舊再昏迷,不過李信看著鳳鳴學府的大門,豁然跪了下去,大聲喊道
“師尊!不孝徒兒這就走了!只求師尊日后能夠消氣,能夠再見徒兒一面!”
“咚咚咚……”
說罷,李信接連對鳳鳴學府的方向狠狠的磕了三個響頭,這三個頭是磕給李信師尊的。自從這件事發生后,李信師尊日日夜夜忙于奔波,這才救出來李信。但是恨鐵不成鋼的李信師尊這次是真的狠了心的不見李信,即使是李信被趕出了鳳鳴學府,要回到自己的家族,今生都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李信師尊還是不肯出來見李信一面。
“呵呵……師尊……”
看著鳳鳴學府的大門,李信苦澀一笑,接著李信緩緩起身,嘴中喃喃的說到
“一劍,你信哥走了,你要好好修煉,要是讓信哥最后知道你學無所成,你看我不打你的!”
說罷,李信再不耽擱,豁然轉頭向外城外的方向走去。蕭瑟的背影,兩行淚水在那背影中緩緩流下。
鳳鳴學府內,一個孤獨的老人站在閣樓中,一眼便能望到鳳鳴學府大門的方向,一位紅衫老者筆直的站在這里,看著門外漸行漸遠的那道身影,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喃喃說到
“孩子,希望你能戒掉你身上的戾氣,少些殺心……”
“哄……”
一道劇烈的響聲將鐘一劍拉回了現實,只見天際現出了兩道光芒,青延一劍的青色劍光和宛如皎月一般的彎刀撞在了一起,響聲撼動人們的心神。
“錚錚錚……”
燦爛的火花現出,青光竟然漸漸的吞沒幽暗的光芒,顯然是青延一劍漸漸取得了上風。
“這……”
“嘶嘶……”
此刻,無論是平安鏢局的鏢師還是幾百名的土匪,看著天上的交鋒,皆都一臉駭然之色的樣子。而漸漸地,平安鏢局的鏢師臉上現出一抹喜悅之色。只要鐘一劍打敗黑風,那他們就贏了!
之前都已經萌生死意的他們,突然間看到了生的希望,如何能不欣喜。
而與之相反的是一眾土匪,一眾的土匪則是紛紛緊緊皺起了眉頭,特別是黑風寨的土匪們。黑風要是敗了,那他們今天這場大戰就真的失敗了,并且沒有黑風的黑風寨,日后也將被其他的土匪勢力瓜分殆盡。
瓜分黑風寨的土匪勢力中說不準就會有豹子山和青龍寨的影子,畢竟他們這暫時結在一起的聯盟,可并不牢固。
“嗡……”
終于,漆黑彎刀顫抖一番,轉而飛回黑風的手中,沒有了彎刀阻擋,僅剩下一絲的青色劍芒刺向了黑風那消瘦的身影。
“不要!師尊救下他!他是我大哥!”
看到青延一劍僅剩的金光沖向了黑風,鐘一劍的臉色頓時一變,對遠處的楊桀焦急的喊道。稱呼不是什么師兄,而是大哥!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聽到鐘一劍的話,楊桀不懂的嘟囔道,楊桀可知道鐘一劍是家中的獨苗啊,哪里來的大哥。不過不懂歸不懂,楊桀還是出手了,只見楊桀一揮手,一道淡淡的清風在楊桀的衣袖下現出。
“呼呼呼……”
現出的清風吹向天際,吹到了青色劍光身前。
“嗡……”
“砰……”
青延一劍僅剩下的劍光剛剛觸碰到了清風,便碎去。此刻再看去,晴朗的天際萬里無云,哪里還有一絲的劍光。
“嘶嘶……”
楊桀這番出手,可著實是驚著了身邊的眾人。要知道剛才那一道劍光,可是能將一名地境大圓滿的強者打敗甚至殺死的。但是這樣強橫的攻擊,隨后竟然被楊桀隨手一揮便給覆滅了,所以一眾強者的目光,也是紛紛向楊桀的方向看去。
“這般的強者……修為肯定到天境了吧……”
此刻,所有人心中皆都喃喃道。而一直和楊桀交手的那以豹子山大當家為首的十余名地境強者,則是皆都有意的和楊桀拉遠了距離,哪里還敢和楊桀對上半點。
“天境強者!這位爺……剛才是在跟我們鬧著玩呢?”
豹子山大當家心神顫抖不已,嘴中吃驚的說到,臉上則是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這般的強者,不是都應該在那些大勢力里的么,即使是出來也是威風八面的,怎么能讓他們在這小小的平安鏢局中遇到。
天境的強者雖然在大宗門里不算的什么,但是對于他們這些小土匪來說,那真的就像是天一般的存在。之前為什么豹子山大當家和青龍寨大當家不敢對上李家,怕李家殺上山來?不就是因為李家有著一個神境初期的強者么。
“楊無敵小哥是……天境強者!”
這下,平安鏢局的老鏢頭更是搞不明白了。一個年紀輕輕便到了地境后期,一個中年年齡,但是一身修為也是天境。這樣的強者,犯不著來他們鏢局混口飯吃吧。
不過雖然大家都怔住的停下了腳步,黑風則是緩緩的摘下自己臉龐上那漆黑的面具,露出了一道帶著猙獰傷疤而又棱角分明的臉龐。
“信哥……這……怎么會這樣!”
本來黑風摘下面具,鐘一劍的臉上還洋溢起了興奮的笑容,但是當黑風將臉上的面具完全摘除后,鐘一劍頓時眼含淚水的跑到黑風,哦不,應該是李信的面前,緊張的問道、
“沒事,老傷了,一劍啊,現在挺厲害的嘛,再也不是當初需要你信哥保護的小孩子了……”
李信一臉柔情的看向鐘一劍,玩味的說到。
而四周無論是土匪還是鏢頭,都是一頭霧水的樣子,都不知道剛才還兵刃相見,要拼一個你死我活的二人,現在這是個什么情況。
“信哥……對不起,我都聽說了,是我害了你被趕出鳳鳴學府……”
鐘一劍緩緩的低下頭,不敢看向李信的臉。在鐘一劍的心中,李信是鳳鳴學府的天驕,李信要是這些年能繼續待在鳳鳴學府的話,肯定會踏入天境的。前途可不是那什么郭會星可以比擬的,但是現在李信被趕出了鳳鳴學府,并且臉上的傷疤很可能是除了鳳鳴學府后大戰留下的。
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他鐘一劍,所以面對李信,鐘一劍是一臉的愧疚。
“傻小子,信哥又沒怪你,臉上這疤和你也沒什么關系,況且我覺得這疤還挺帥的呢……”
李信摸了摸鐘一劍的腦袋,臉上洋溢這陽光的笑容,臉上要是沒有那道猙獰的傷疤,也是個俊秀的小伙子。
而李信臉上的笑容,可是使得黑風寨的土匪們心中再次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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