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屋內(nèi)聲音剛剛落下,司馬未央就已經(jīng)率先推門而入。“
你?真的殺了他?”
一進(jìn)屋司馬未央便看見倒在血泊中的張煥,起初他也以為是林顯動的手。不
過當(dāng)他看見張煥的雙手緊緊捂著那柄插在心口的刀把時,他就知道,這是張煥自己的選擇。
“將軍!!!”
眾人稍后一步,當(dāng)他們看見躺在地上的張煥,心口還插著剛才那柄短刀時,紛紛怒不可遏的指責(zé)道:“林顯!你怎么能這樣做?”
“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都說了人不是張將軍殺的,你還下次毒手!”“
我以前真是看錯你了!”
面對眾人憤怒的指著,林顯卻是云淡風(fēng)輕的一笑,輕聲問道:“不是他殺的,就沒有罪了嗎?”“
話雖如此,但張將軍罪不至死,你可知道眼下平東軍的情況?大將軍遇刺才沒多久,馮副將便被你殺死,現(xiàn)在就連張副將也”“
與我何干?”林顯嗤笑一聲,不屑的看著那人道,“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自己的選擇?你說什么胡話呢!”那人反駁道。
“張將軍不是林顯所殺!”
就在這時,上前驗尸完畢的司馬未央開口了,他指著張煥心口上的刀把說道:“他是自殺!”
“將軍他到底和你說了什么?你又和他說了什么?”忽然,一名將領(lǐng)上前問道。“
不關(guān)你們的事!”
林顯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干脆的拒絕道:“要想知道我們說了什么,可以自己去問他。”說著,看了一眼地上的張煥。“
你!”那人臉色一變。“
好了!”
忽然,耿闞往出一站,雙眼緊緊盯著林顯問道:“這樣你就開心了嗎?”
“自從那一天過后,我就再也沒有開心過。”林顯搖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失落。
大仇得報,按理來說應(yīng)該高興才是,但是直到張煥把刀插入心臟那一刻,林顯才知道,就算報了仇又怎么樣?一
切都已經(jīng)失去,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死人不能復(fù)生,過去的日子不能重來。
“對不起!”
在眾人的不解中,耿闞重重的拍了一下林顯的肩膀,沉聲道:“如果……如果我沒有把你帶回來……”原
來耿闞是在自責(zé),他認(rèn)為如果當(dāng)初自己沒有把林顯帶入軍營,也就不會發(fā)生今天的事情,林顯也就不會走上彎路。
林顯苦笑著搖搖頭,回道:“不,如果不是您,恐怕我早就已經(jīng)死在那群山賊手中了。”
“林顯愧對耿都尉的栽培與教導(dǎo),如果能有來生,再讓林顯償還這些債務(wù)吧。”
說完這些話,林顯回頭看向司馬未央,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道:“司馬大人,林顯輸了,任您處置。”
“不,你不是輸給我!而是輸給了自己!”說著,司馬未央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不過”忽然,他話鋒一轉(zhuǎn),“你也沒輸。”對
于司馬未央的話,眾人只聽懂了一半,另一半則是一頭霧水,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因為只要林顯懂了就夠了。看
著被士兵押解下去的林顯,司馬未央心中閃過一絲失落與悔意,不過很快這種感覺就消失了。“
這就是我要走的路,不管發(fā)生任何事,都要堅持下去的路!”
林顯被羈押入獄,眾人將張煥的遺體收拾妥當(dāng)后也紛紛散去,在回去的路上候伯通忽然找到司馬未央,在其耳邊悄聲道:“我要單獨(dú)見一見林顯。”隨后遞給他一個你懂得的眼神。司
馬未央瞬間開竅,點了點頭回道:“我去安排。”
房間內(nèi),宇文子晉朝外看了看,見沒有人跟過來,他順手關(guān)上房門,坐下后問道:“公子,案子解決了,可是耿闞怎么辦?現(xiàn)在張煥也死了,要想調(diào)查耿闞就更難了。”
“這件事我已經(jīng)想過了,不能急于一時。”司馬未央斟酌一二后說道,“我們這次是奉皇命出來查案,只不過因為正好碰見此事才多多耽擱幾日,現(xiàn)在案子已經(jīng)解決,不能在耽誤下去了,明日一早就啟程回京。”
“那……不查了?”宇文子晉有些猶豫。
司馬未央搖頭一笑,道:“當(dāng)然不是,只不過這條路行不通,我們還可以通過其他的路走,比如周叔叔!”
“豫侯大人?”
“嗯。”司馬未央點點頭,繼續(xù)道,“如果我拜托周叔叔去調(diào)查耿闞,我想他一定不會拒絕。”
“可是該怎么解釋呢?再怎么說耿闞也是平東軍的都尉,無緣無故去調(diào)查一名將領(lǐng),恐怕豫侯一定問一問緣由!”宇文子晉提醒道。“
沒錯,周叔叔位高權(quán)重,一舉一動都人盯著,調(diào)查一名都尉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一定會問我緣由,這個借口到底應(yīng)該怎么找,我的確還要好好想一想。”
“嗯,既然公子早就想到了,我就不再多言,早些歇息吧。”見
司馬未央心中有譜,宇文子晉也不再多做打擾,馬上就起身告辭回房休息去了。其
實調(diào)查耿闞這件事,除了周懷豫那里,司馬未央還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借助獻(xiàn)王的力量。這
一次為了馮意的案子,司馬未央已經(jīng)求助過一次獻(xiàn)王,此時他實在不意思再次開口。所
以最后還是要借助周懷豫的力量,只不過這個借口到底應(yīng)該怎么找,可真是夠司馬未央頭疼一陣的了。
翌日正午一過,一只由官兵組成的隊伍從崇武縣城出發(fā)了。
城門口兩側(cè)站滿了人,一邊是崇武縣衙的人,由知縣賈賀荃帶領(lǐng),另外一邊則是平東軍的人,站在最前方的是都尉耿闞還有另外兩名將領(lǐng)。
“大人,人走遠(yuǎn)了。”師爺紀(jì)冉跳了跳腳,看著已經(jīng)不見蹤影的隊伍,對身旁的賈賀荃提醒道。“
啊,是啊,已經(jīng)看不到人了。”賈賀荃順口一回,隨后抬頭看向天空,用極其微弱的聲音嘟囔道,“這天……似乎快要變了呢!”
“嗯?沒有啊,陽光正好,風(fēng)和日麗。”
師爺紀(jì)冉不解的抬頭看去,只見天空之上艷陽高照,晴空萬里,沒有一絲要變天的意思。“
呵呵,你就裝糊涂最在行了。”賈賀荃笑了笑,隨后走向平東軍一眾將領(lǐng)打招呼去了。
“不回去一趟嗎?”距
離崇武縣城七八里的地方,宇文子晉對司馬未央問道。
騎在馬上的司馬未央搖搖頭,回道:“算了,還是盡快回去復(fù)命吧,等這次皇命順利完成,我們就回家,再也不出來了。”
司馬未央用手遮住陽光,眺望著遠(yuǎn)方,心中感慨道:“金窩銀窩,始終不如自己的老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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