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奴州位于大明版圖東南角,毗鄰下涼與佑京兩州,東南側就是國境線,國境線之外便是羌奴。
由于毗鄰羌奴,所以御奴州的百姓比起乾京等內地百姓來說,自然也少了一絲儒雅,多了一絲霸氣與爽朗,或者說多出一絲血性。
御奴州之所以叫御奴州,寓意就是抵御羌奴的意思,所以自古以來,這里就是大明的兵家重地,不可忽視的一個地方。雖
說最近幾年大明與羌奴一直相安無事,不過在這平靜的表面下卻依舊少不了摩擦,而這摩擦最為激烈的地方,就是在御奴州邊境,南陽府,崇武縣。所
以在這個地方,大明可謂是布置下了層層重兵把守,為什么這么說呢?因
為除了派遣平東大將軍鎮守以外,這御奴州本來就還有一個“王”,兵王,獻王李克用!不
過這個兵王可不是指兵中之王,而是指用兵之王!獻
王,是目前大明王朝唯一的外姓王,也是唯一個世襲王,也就是民間所說的鐵帽子王。
因為只有獻王的封號不會隨著世襲而降爵位,所以人們更習慣稱獻王為鐵帽子王。
在乾正皇帝登基的第十個年頭,也就是明正十年,新任羌奴王帶兵來犯,那個時候前獻王李茂剛剛離世不過兩日,年近十七,毫無帶兵經驗的李克用剛剛度過自己的成人禮,襲得獻王之位。當
時司馬戰還沒有戰死羌奴,不過那個時候的他正在帶兵平定周邊諸國的小股叛亂勢力,所以沒能第一時間趕往御奴州。朝
廷方面因為避嫌的原因,在李茂活著的情況下也沒有派人過去協助鎮守,所以李茂一死,羌奴王便趁機作亂,想要一舉攻破御奴州邊境防線。
但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年僅十七歲的李克用展現出了與他年齡不符的鎮定與氣勢,親自持槍上陣,率領部隊死守城池,絕不冒進,硬是抗住了羌奴人的三次攻城。等
到晚上,他更是親自帶領五百鐵騎夜襲羌奴大軍糧草部隊,斷了羌奴人的糧草。
次日晚上繼續小股騷擾,不讓敵人休息,又累又餓的羌奴大軍疲憊不堪。
第三日,李克用帶領大軍首次出城迎敵,并且在大軍中使用了自己的新陣型。
據說那一戰,十七歲的李克用在羌奴人的大軍中殺了個三進三出,銀白色的戰袍被鮮血染透,胯下戰馬嘶吼,威風凜凜,英勇無比,整個羌奴大軍竟無一人可以觸其鋒芒,與之匹敵。經
此一役,羌奴人大傷元氣,準備退軍百里休整。
按理來說窮寇莫追,這個道理就連新兵蛋子都懂,不過李克用卻反其道而行之,在獲得一場大勝后,留下大軍守城羈押俘虜,自己帶著兩千鐵騎追趕敵軍。等
他的鐵騎殺到羌奴人休整的地方時,對方正是連夜趕路,疲憊不堪,想要安營扎寨的時候,卻正要迎頭被其趕上,見此情況,李克用纓紅槍一指,帶著鐵騎又是一陣屠殺。那
個時候羌奴人已經被這個十七歲的少年打怕了,他們以為大明的大軍就在李克用身后,所以想都不想,直接后退逃跑。如
果是普通人,看見自己兩千人就把整個羌奴大軍嚇退,恐怕會上頭,繼續追上去。
不過這個時候李克用那超乎同齡人的鎮定與大局觀就顯現出來了,見羌奴人再次后退,他沒有再次追擊,而是直接勒馬回頭,帶著鐵騎返回。
當羌奴人知道李克用只帶了那么點人就追上來肆無忌憚的殺了一通后,當即吐血,每個人的臉色都火辣辣的疼,羌奴王當即命令一名大將帶兵去追,一定要在李克用趕回城之前追上,把他的人頭帶回羌奴,以祭那些死去的羌奴戰士。可
是當那名羌奴戰將追上李克用的時候,他不僅沒有高興,反而是打了個冷顫,因為當他看到李克用那一副優哉游哉的模樣時,立馬就明白這是李克用的誘敵深入,甕中捉鱉之計!隨
著李克用的手臂一揮,山坡兩側早已等待多時的士兵蜂擁而出,直將前來追擊的羌奴士兵淹沒。
原來早在李克用帶鐵騎追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這種可能,所以偷偷命令手下回去調兵在此地埋伏,本來他只是想再殺點小兵,沒想到居然賺了羌奴大將。
前來追擊的羌奴士兵全部戰死,僅有一人活著逃了出去,那還是在李克用的授意下,他才能活著回去報信。
得知大將遭遇埋伏,戰死前方,羌奴王大怒,當即就要發兵再次追上去,與李克用一決死戰。不
過很快他就冷靜下來,羌奴王知道,這個十七歲的李克用似乎一點不比他那死去的老爹差,自己這次想趁著李茂死去群龍無首之際突襲的作戰方案算是徹底破滅了。過
去這么久,大明的援兵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到了,一旦雙方匯合,自己這些先頭部隊必定討不了好,所以他也只能暗嘆一口氣,放任李克用離去。兩
日后,羌奴后續部隊跟上,不過這個時候,由司馬戰率領的援軍也已經抵達戰場,雙方勢均力敵,兵力對等,大好優勢已經不復存在。
經此一役,十七歲的李克用猶如彗星一般閃耀整個大明,就連當時的司馬戰都親口承認,換做同等情況下,他做的不一定比李克用好。
也正是從這以后,李克用便獲得了兵王之稱,比喻他用兵如神!“
李克用……會是他嗎?”一
片樹林內,司馬未央往篝火里填了點樹枝,看了一眼已經洗的干干凈凈林雪唐,道:“沒想到你知道還挺多!”
林雪唐白了他一眼,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道:“我自小就對兵家歷史感興趣,更是喜歡到處游玩,所以對這方面知道的多一些,不過倒是你,出生于武將之家,居然連這些事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上欽差的!”
司馬未央訕訕一笑,沒有回話。
“李克用此人的確非同一般!”說話的是宇文子晉,他看了看司馬未央道,“將軍曾經和我說過,他看到李克用的第一眼,就感覺這個人好像一柄利劍,鋒芒畢露,直沖云霄,如果運用得當,那就是大明之福,可是如果運用不當,那就是大明的災禍。”宇
文子晉很少會談論這些事,不過也許是想到了過往,所以話多了一些。
“鋒利的寶劍嗎?”司馬未央喃喃自語。
在聽過林雪唐的講述以后,不知怎么回事,司馬未央始終有一種感覺,他總是隱約覺得這個獻王李克用,會不會就是自己曾經在酒樓碰見的旅客李克呢?可
是在聽過宇文子晉的評價后,司馬未央仔細回想了一下李克那儒雅的書生氣質,當即便搖了搖頭。
“實在是太多心了,怎么可能會是一個人呢!”司馬未央自嘲兩聲,隨后忍不住對宇文子晉問道,“宇文大哥,你見過李克用本人嗎?”他
還是想確認是一下。
“沒有!”
宇文子晉搖搖頭,道:“當時我和將軍在平定諸國叛亂勢力,羌奴入侵后,將軍接到圣旨前往御奴州帶兵鎮壓,而我則是留在泯疆地區繼續平定叛亂勢力,可是沒想到,那竟然是我與將軍的最后一次見面!”說
到這里,宇文子晉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眼中有著一些莫名的情愫,其實他一直在責怪自己,責怪自己為什么沒有跟在司馬戰身邊,沒有跟著他去御奴州。如
果他去了,肯定不會讓司馬戰做出那種輕率的決定,這樣一來司馬戰也就不會死在羌奴了。“
誰!”忽
然,宇文子晉眉頭一皺,眾人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他的手中便多出一柄鋒利寶劍,劍尖指著黑暗中的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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