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靳寓廷來到了跟前，腳步站定之后，顧津津這才吃驚地輕抬眼簾。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因為大家都不記得有過這么一位老師，只有趙倩和宋蕓她們認(rèn)出了靳寓廷，但她們也覺得奇怪，他怎么會上來呢？學(xué)校的領(lǐng)導(dǎo)們都不管嗎？
顧津津放輕聲音問道，“怎么是你啊？”
靳寓廷將學(xué)士帽戴到顧津津的頭上。“畢業(yè)快樂。”
她伸手扶了下，目光炯炯望入靳寓廷的潭底，他又將她的領(lǐng)子撫平，靳寓廷的舉動引來全班人的矚目，站在旁邊的王同學(xué)心里酸得就跟吃了滿滿的一缸醋一樣。
靳寓廷站在顧津津的身前，并未立即下臺，她小臉越來越紅，臺下還有那么多別的班級的同學(xué)呢。
“你先下去吧。”
“怎么了？”靳寓廷低聲問著，口氣有些委屈。“我來看你畢業(yè)還不好嗎？”
顧津津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你又不是老師。”
“在有些方面，我確實是你老師。”
顧津津手里動作微頓，立馬就想到了昨晚的事，她后背都滲出熱汗來，此時的中央空調(diào)真是一點(diǎn)用處都沒有。她想讓他閉嘴，但左邊、右邊和后面都是人，大家挨得又近，就算她說得再小聲，她們恐怕還是能聽見。
趙倩拉著她的手，指甲在她掌心內(nèi)劃拉兩下，眼睛還不住朝顧津津眨著。
顧津津也擠眉弄眼的，示意她千萬別說話。
可這么好的機(jī)會，趙倩這嘴巴攔也攔不住啊。“津津，你可幸福了，我們都是老師送我們畢業(yè)，你呢，直接是家屬上臺啊。”
顧津津掐了把她的手指。“別亂說。”
“還不肯承認(rèn)呢，你瞞著我這么久的賬還沒跟你算呢。”
顧津津紅著臉，“噓。”
“哎呀，我好羨慕啊……”
顧津津丟開了趙倩的手，刻意揚(yáng)高些許音調(diào)，沖跟前的靳寓廷問道。“孔誠來了嗎？是不是在外面等著呢？昨晚沒把他嚇得以后再也不敢出現(xiàn)了吧？”
趙倩一聽，立馬老實了，“好好好，就此打住。”
靳寓廷修長的手指將插在自己兜內(nèi)的花掏出來，隨后別在顧津津的身前，他定睛看了眼，眼神和語氣都溫柔不少。“恭喜你畢業(yè)了，以后所有的時光你都要交給我，我在這等著你，把你接回家。你永遠(yuǎn)不必為了前事和將來而煩惱，我那么努力得來的一切，也終于能找個人跟我一起分享了。”
顧津津像是尊雕塑般杵在那里，動也不動，不知道應(yīng)該給予什么樣的反應(yīng)，以及是否應(yīng)該說出些什么話去回應(yīng)呢？
趙倩不住朝顧津津看眼，她怎么不說話啊，傻了嗎？
顧津津望了眼胸前別著的花，從此以后，她又少了一個可以避難的地方。
沒有結(jié)婚之前，她傷心難過時還能躲在家里，后來，生怕父母擔(dān)心，她就只能躲到學(xué)校里面去。可是從今以后，這個班級就要解散了，趙倩她們也要搬出寢室，顧津津心里總藏著那么點(diǎn)害怕，她就怕哪一天，她還會受傷，還會有想躲起來的時候。
靳寓廷的手指撫過她頸間，她收回神來。
“你……趕緊下去吧。”
“我只想祝你畢業(yè)快樂。”
“我聽到了。”顧津津嘴角禁不住輕挽起來，“你今天話真多。”
靳寓廷的唇瓣跟著勾起抹弧度。“下去之前，我還有句話要說。”
“什么？”
男人的視線落到了站在顧津津旁邊的王堅輝身上。“認(rèn)識一下，我是顧津津的老公。”
王同學(xué)下巴脫臼一般，臉上擺出奇怪的表情，靳寓廷嘴角笑意徹底展開，轉(zhuǎn)身就下了臺。
顧津津也不好意思再去看王同學(xué)的表情，只能目光正視前方，盼著趕緊禮成下臺。
大合影后，顧津津隨著人潮往外走，來到校園內(nèi)的操場上，這會是自由的合影時間，趙倩摟著顧津津的手臂正在擺姿勢，“記得開美顏相機(jī)啊。”
一群女同學(xué)湊在一起，三三兩兩的在合影，顧津津笑得嘴巴都快僵了。
趙倩拉著另外幾人站到了樹底下，顧津津正在看手機(jī)里的照片拍得怎么樣，冷不丁身邊有說話聲冒了出來。“我們也合個影吧。”
顧津津抬頭一看，見靳寓廷站在身邊。
“你還沒回去？”
“等你這邊結(jié)束呢，跟你一道回去。”
顧津津生怕他在這又要招蜂引蝶。“那你先去車?yán)锏戎！?br />
孔誠站在不遠(yuǎn)處，拿了靳寓廷的手機(jī)出來，男人伸手將她扯到自己身邊，“合個影我就走。”
顧津津雙手不知道該往哪里擺，她拍照總是很不自然，顧津津嘗試幾下后，兩手還是擺出了最老土的V字形。
畫面定格下來，這是她和靳寓廷除婚紗照以外的第一張合影，顧津津也不知道拍得怎么樣。靳寓廷走過去看了眼，似乎頗為滿意，他并沒有再逗留，帶著孔誠離開了。
商家附近的一家湘菜館內(nèi)。
有人敲了敲包廂的門，里頭傳出一道女聲。“進(jìn)來。”
門口的人將門打開，示意身邊的人進(jìn)去。
那人看到商麒，并沒有很吃驚，她往里走的同時，門被關(guān)上了。
“商小姐。”
“好久不見，你躲得真好，找都找不到你。”
女人在商麒對面坐定，將包放到桌上，“沒辦法，那會子九爺震怒，把我跟另外的傭人一道換了，他警告過我們不要再出現(xiàn)在他眼跟前。”
“是嘛，”商麒倒了杯水，自顧輕飲一口，“為了什么事呢？”
“事情鬧那么大，您不會不知道，”女人兩手端端正正地放在腿上。“您找我來，不會是要找我算賬吧？我也是替人辦事，對方給了我一筆錢，要我把香水帶進(jìn)西樓，我也沒想到那種香水味居然能讓靳太太發(fā)瘋……”
既然商麒是商陸的妹妹，她這樣突兀地找她過來，肯定是想算賬。
“那是誰讓你干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沒見過那人，不過我猜肯定是秦家的人，為了給自己女兒報仇，他們不擇手段也正常。”
商麒潭底的寒光微斂，嘴角也不著痕跡地輕扯動下，幸好，這個傭人跟所有人一樣，絲毫沒有懷疑到她身上。
她當(dāng)初就是暗示了陳小姐那么一兩句，她就完全聽進(jìn)去了，還把事情辦得那么漂亮，雖然最后還是敗露了，但單憑陳堇媛那個豬腦子，居然自始至終都沒想到她說得那些話其實就是另有深意的。
“我至今沒找到工作，沒人肯用我，我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女人說著，抬起眼簾盯著坐在對面的商麒。
“你現(xiàn)在把話跟我說透了，你就不怕我們商家對付你？”
女人忙起身給商麒倒?jié)M了水，“我就想跟商小姐說一聲，之前我也是逼不得已，但從今以后我絕對不會再做傷害靳太太的事，您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乙欢ń吡θマk，只不過希望您能給我條活路，總不能讓我餓死吧。”
她小心翼翼地坐回去，又很小心地觀察著商麒的表情，她不會無緣無故找她的，要說單單是為了商陸的事，似乎也不可能。
“之前西樓的很多事，都是你負(fù)責(zé)吧？”
“是，是，包括樓上的衛(wèi)生打掃等，都是我。”
商麒拿起筷子，見女人僵硬著肩膀不動，她嘴角輕挽下。“吃啊，邊吃邊說。”
“好。”女人點(diǎn)著頭，卻也不敢隨意夾菜。
“那你做了那么久，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地方呢？”
女人一口菜咬在嘴里，慌忙下咽，“奇怪？您指的是什么？”
“你好好想想，我要是知道，我還問你做什么？”
她自然知道這頓飯不是那么好吃的，“有，就是九爺買的很多衣服吧，九太太都不穿，首飾也是，您說多奇怪啊，他們不是夫妻嗎？”
“誰讓你說這些？”商麒微惱，目光狠狠掃了眼對面的女人。
“對不起。”
“再想想。”
女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手里的筷子拿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半晌后，她果然就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那陣子九太太不是懷孕了嗎？但有一次我打掃洗手間的時候，看見過衛(wèi)生用品的包裝紙沒有被及時沖下水，我當(dāng)時確實覺得奇怪，九太太既然懷孕了，怎么還需要用這種東西？”
商麒握住筷子的手猛地收緊，兩眼緊盯著對面的女人不放。“你看清楚了？”
“這是自然。”
“不過這也不能說明什么，也許是之前的沒用完，她就整理下而已，所以隨手就丟了。”
這樣的解釋，當(dāng)然也能說得過去，但女人隨后又說道，“我第二天還在垃圾桶內(nèi)看到了九太太丟棄的一條內(nèi)褲，還是新的呢，不過上面有污漬，應(yīng)該是洗不掉了，就丟了。”
商麒干脆放下手里的筷子。“她沒有懷孕嗎？”
“我不能確定。”
“這會子怎么又說不能確定了？”
女人說話不敢大聲，總怕被第三個人給聽了去，“我當(dāng)時也有些懷疑，但有沒有懷孕，九爺心里總是最清楚的吧？他當(dāng)著太太的面也沒表現(xiàn)出什么不對勁來，我一個傭人能說什么啊。”
確實，靳寓廷跟顧津津天天睡在一張床上，她有沒有懷孕，他心里應(yīng)該最明白。
“但照你這樣說的話，一次可以是巧合，兩次加在一起，就很難說了。”
女人端詳著商麒的臉色，“商小姐，您問這個做什么？”
商麒的手落向旁邊的杯子上，“就是問問而已，對了，你不是找不到工作嗎？我可以給你活干，但是接下來的時間你要繼續(xù)躲著靳家那邊，不過我找你的時候，你一定要出現(xiàn)。”
“好，謝謝商小姐。”
畢業(yè)后，顧津津的生活沒有什么大變化，幾乎還是窩在家里畫著漫畫。
商麒來到西樓時，看到靳寓廷的車開進(jìn)了院子，她幾乎是跟在后面進(jìn)去的。
走進(jìn)客廳內(nèi)，并未看到靳寓廷的身影，商麒彎腰換了鞋子，“九哥和九嫂呢？”
“九爺剛上樓，九太太應(yīng)該在睡午覺。”
商麒自顧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傭人見狀，想要上前攔住，“商小姐，要不我先上去……”
“這么麻煩做什么？”商麒說完，已經(jīng)跨上了臺階。
來到二樓，商麒放輕腳步走到了主臥跟前，臥室門沒有關(guān)，靳寓廷也沒有隨手關(guān)門的習(xí)慣。
顧津津正在睡午覺，靳寓廷站在床邊，她聽到動靜聲，想要睜眼。
靳寓廷見狀，一把拉高被子蓋住了她的腦袋，顧津津睜眼就看到一片黑暗，還被蒙住了頭，嚇得她尖叫聲不斷。
“救命啊——”
靳寓廷忙將被子扯開，顧津津看清楚面前的人，氣得抬起手就要打他。
男人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回大床內(nèi)，顧津津瞪大了杏眸瞅著他，“做什么啊？”
靳寓廷吻住了她的唇瓣，不給她再說話的機(jī)會，商麒原本打算就這樣走進(jìn)去的，看到這一幕后，趕緊將腳步收了回去。
“逗逗你不行嗎？”男人的說話聲從唇齒間逸出。
顧津津另一手朝他身前推了把。“我以為被人綁架了呢。”
“你有什么好被人綁架的，劫色嗎？”
臥室外，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商麒的聲音，“九嫂！”
顧津津忙坐起身，雙手在頭上摸了摸，將亂糟糟的頭發(fā)稍稍整理下。
商麒方才往回走了一段，這會來到門口，就將腦袋探了進(jìn)去。“九嫂。”
“麒麒來了。”
靳寓廷目光掃向門口，顧津津讓商麒趕緊進(jìn)來。
“你還在睡午覺呢。”
“是啊，剛醒。”顧津津掀開被子下了床。
“你之前都是這樣上來的？”顧津津的視線落到商麒身上。“萬一我們不方便怎么辦？”
商麒聞言，開著玩笑說道。“九哥，你平時白天又不在家，我都是白日里來找九嫂的，這要是大晚上的話，我也不敢闖啊。”
“以后還是注意點(diǎn)。”
商麒也沒有生氣，快步走到顧津津身邊挽住了她的手。“你看九哥，自從有了九嫂以后，就是不一樣了。”
顧津津笑著將頭發(fā)扎起來。“你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中飯是在東樓那邊吃的？”
“是啊，姐夫也在家，說下周是他和我姐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還是我姐的生日，要在家辦宴，我一想時間挺倉促的，想約你一道出去逛街，我要給我姐準(zhǔn)備禮物呢。”
這么一說，西樓這邊肯定也是要送的。
顧津津看眼坐著的靳寓廷，“我要不要準(zhǔn)備什么？”
“隨你。”
“九嫂，你跟我一起去買好了，我姐姐喜歡什么，我還比較了解。”
顧津津輕點(diǎn)下頭。“可以啊。”
正好今天的更新都畫完了，顧津津出去的時候，靳寓廷給了她一張卡，“我就不跟你們?nèi)チ耍宜瘯阍琰c(diǎn)回來，我等你吃晚飯。”
“好。”
顧津津和商麒來到商場，商麒也沒想好要送什么。
“我爸媽那邊也要準(zhǔn)備禮物，我還未成家，買個小玩意就成。”
顧津津看到一樓都是奢侈品店，她轉(zhuǎn)了一圈，拉住了商麒的手腕，“大嫂家里什么都不缺，挺難買的，她有特別喜歡的東西嗎？”
“我姐興趣愛好倒是挺廣泛，喜歡雕刻、喜歡畫畫，還喜歡自己動手做些東西。”
顧津津聞言，有些為難。“我總不能送她畫畫用的東西吧？”
“我可以啊，九嫂，你倒是提醒我了，我一會去精品店給她買些精致的硯臺擺件等，她肯定喜歡。”
顧津津目光再度落向巨大的玻璃櫥窗。“我能想到的，只有首飾了。”
“對了，有家店我姐之前經(jīng)常光顧，我?guī)闳ァ！?br />
“好啊。”
顧津津來到商麒所說的那家店內(nèi)，琳瑯滿目的珍珠首飾被擺在柜臺內(nèi)，顧津津有些吃不準(zhǔn)，“大嫂真的會喜歡嗎？”
“當(dāng)然，她之前也經(jīng)常買。”
既然是送禮的，自然不能太寒磣，不過顧津津一看標(biāo)價，就知道她孤陋寡聞了。
導(dǎo)購指著其中一串向她們推薦，“這是塔希提黑珍珠，產(chǎn)于南太平洋法屬波利尼希亞群島的珊瑚環(huán)礁，它們在光的折射下有不同顏色的泛光，比如綠色、濃紫色或海藍(lán)色。”
“真好看。”商麒俯身盯著里面的珍珠項鏈看，“哇，這一串價值不菲啊。”
“對，因為珍貴，當(dāng)然也要遇到有眼光的人才行。”
顧津津向來對首飾沒什么研究，對珍珠更是不感冒，但她此時站在柜臺前，竟也有些移不開眼。
“麒麒，你說大嫂會喜歡嗎？”
“肯定愛不釋手啊，但算了吧，好貴啊。”
顧津津摸了摸包里的銀行卡，“要不就這個吧，反正你九哥給錢。”
“行啊，宰他肯定是不用手軟的。”
導(dǎo)購已經(jīng)將那串項鏈拿了出來，“那好，我現(xiàn)在就跟您包起來。”
“等等，”商麒手指在柜臺上點(diǎn)了點(diǎn)，“要兩個首飾盒分開放，證書和保修單什么的跟項鏈放在一起，發(fā)票另外放。”
“好的。”
顧津津嘴角輕挽起來。“還是你想得周到。”
“那是。”
這是要送人的，自然不能將發(fā)票也一道送過去。
顧津津跟著導(dǎo)購去付款，包裝好的項鏈和另外一個首飾盒都放到了紙袋內(nèi)，商麒將它們一一打開，顧津津則埋首在旁邊簽了靳寓廷的名字。
商麒將首飾盒蓋上，重新放回袋內(nèi)，“我看過了，沒問題。”
“好。”顧津津拎起袋子，跟著商麒一道離開。
兩人買完東西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傍晚時分，商麒拉住顧津津的手臂不想立即就走。“在這吃晚飯吧，好餓啊。”
“他讓我回去吃，要不你跟我回西樓吃晚飯吧。”
“九嫂，看你們膩膩歪歪的，不就一頓晚飯嘛。”
顧津津笑著拉住她往前走，“你九哥最近話比較多，我要是說話不算數(shù)，他會念叨我一整個晚上的。”
回到靳家時，正好看到秦芝雙在散步，顧津津讓司機(jī)停下了車，和商麒一道下去。
“媽。”
“你們兩個去哪玩了？”
商麒將手里的東西拎起來，“給我姐買禮物去了。”
“都買了什么啊？”
“我的您就不用看了，不值錢，九嫂今天可花費(fèi)了不少呢。”
“是嘛，”秦芝雙說著，伸出手去。“我看看。”
顧津津?qū)⑹罪椇刑统鰜恚f到秦芝雙手里，她將盒子打開看了眼。“真不錯，商陸最喜歡這種了，津津，你真是有心了。”
兩人回到西樓時，靳寓廷正在客廳內(nèi)看電視，他聽到動靜聲頭也沒回。
“才回來？”
顧津津快步走了過去。“逛了逛也需要時間啊，再說挑選禮物又不是輕松的事，你最舒服，甩手掌柜一個，什么都不管。”
“你們女人間的東西，我哪里懂。”
顧津津?qū)⑹掷锏拇臃诺讲鑾咨希诮⑼⑸磉呑ㄏ聛恚澳悴皇峭蜄|西的嗎？”
男人別過俊臉，目光一點(diǎn)點(diǎn)落到顧津津的臉上。“你說的，是那些星星嗎？”
“說不定大嫂會喜歡呢，再讓人許些愿望在上面……”
“顧津津，出門浪了一圈，嘴巴都野了，是吧？”
兩人完全忘了商麒還在后面，她在門口換了拖鞋，卻并未立即往里走。
顧津津指了指桌上的東西。“要不要看一眼？”
“不用，買好了就成。”靳寓廷看眼時間。“走，吃晚飯吧。”
“我都吃好了。”顧津津坐著沒動，故意騙他。
靳寓廷聞言，伸出手臂勾住了顧津津的脖子將她按到自己腿上，他彎腰親住她的嘴，“看來你最喜歡拿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來，讓我嘗嘗你晚上吃了什么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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