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雀面色陰沉地看著眼前的兩名不速之客,她看不出來眼前這兩個人真正的實力,但是她卻聽說過絳荷這個人。
正如呂喬瑩本人所說,絳荷在組織里面同樣是一個惡名昭著,比起那個大廚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人。她雖然有著國色天香一般的姿容,但是她的手段卻讓人聞風喪膽。
同樣的,絳荷所收養(yǎng)的“孩子”同樣在同一期的所有“孩子”中屬于實力最頂尖的一群人。如果眼前這兩人并沒有在說謊的話,那么以她們的能力,恐怕真的無法對抗眼前的這兩個人。
如果真的被她們帶了回去,那個絳荷真的會依照她的許諾一般讓已經(jīng)逃出去變成了叛徒的她們成為她的孩子嗎?還是說,她會直接把三個人移交給大廚,然后換取一個人情呢?
不明白,因為對于這個人一無所知,所以根本猜不到她可能會做些什么。
就在這時,呂喬瑩好像已經(jīng)看穿了灰雀此刻正在思考什么一般,便微笑著說道:“當然,你大可放心,咱家的母老虎和那劊子手可是向來不對付,絕對不會把你們交給她。”
“另外,這母老虎雖然為人狠辣,但還算是言而有信。仔細考慮一下,是繼續(xù)過著提心吊膽的逃亡日子,還是選擇成為那母老虎手下的孩子,重新回到組織,我想這應該是一個不需要考慮的選擇題。”
灰雀依然緊盯著呂喬瑩,看上去壓根不打算僅僅憑借著她這幾句話就徹底相信,她感覺自己的面前是一座中間生著無數(shù)毒蘚的崖壁,盡管剛爬上去時看上去似乎沒有什么問題,但等到發(fā)現(xiàn)這道崖壁是一條死路時,卻已經(jīng)無法回頭了。
思前想后,灰雀還是決定想辦法拖延時間,讓寒雁和琴竹先撤出這里,然后自己再想辦法逃脫。
“抱歉,你的條件,并不能吸引我。”灰雀語氣平和地說道。
呂喬瑩聞言,便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唉,是么。看樣子,我只能用這個本來不太想用的手段了。不過,偶爾活動活動身體也挺好的嘛。”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灰雀冷哼一聲,迅速向后撤出一步,右手在空中迅速畫出一個圖案,緊接著一陣狂風陡然間向呂喬瑩和呂無雙兩人席卷而去!
呂無雙立刻頂?shù)絽螁态摰纳砬埃蟊鄣睦泻鋈辉俣茸兂桑丝逃肿兂闪艘贿呌兄凵y的厚重巨盾,向地面上種種一砸,將兩人都擋在了后面。
而這陣狂風一瞬間便便兩人身后的一排子小伙房的屋頂吹飛出去,但是唯獨盾牌之后的兩人安然無恙,即使遭到這堪比臺風級別的恐怖風勢,也依然毫不動搖。
灰雀暗自咬了咬貝齒,暗道前面這個女孩真是一個麻煩,雖然不主動攻擊,但她的防御卻滴水不漏。只要不想辦法突破她這一道坎,就別想直接正面挑戰(zhàn)后面的人。
“接下來,就到我出招了。”就在這時,呂喬瑩忽然盈盈一笑道。
灰雀登時一愣,下意識地提高了警惕。下一刻,她便注意到周身的空中竟紛紛揚揚地灑下了一片櫻花雨。
“糟糕!”灰雀登時大驚,立刻向走廊中退了回去。
然而,走廊中也毫不例外地下起了櫻花雨,仿佛讓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粉色。
就在這時,灰雀忽然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眩暈,幾乎連站都有些站不穩(wěn),踉蹌著靠在了身后的墻壁上。
這是怎么回事?她這花瓣到底是什么東西?
灰雀緊咬嘴唇,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和意識都開始有些不聽使喚,身體更是劇烈地顫抖起來,頹然間跪倒在了地面上。
就在這時,她恍惚間看到一個人影緩緩向自己走了過來,停在了自己的身前。
“嗚!”灰雀悶哼一聲,立刻抬起手來想要畫一個符咒,卻感覺自己的手里面就跟灌了鉛似的,怎么也抬不起來,更別提畫出一個完整的符咒了。
果然,實力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住手!”
就在灰雀的內(nèi)心幾乎已經(jīng)絕望的時候,一聲嬌喝忽然從兩人頭頂響了起來。
灰雀朦朧中抬起頭向上面看去,卻見寒雁正快步從樓上走了下來,臉上似乎還露出一副決然的神情。
灰雀登時大驚,下意識地喊道:“快,快走!”
只不過,此時此刻的她什么也做不到,她也很清楚,連自己都無法逃脫這些人的掌心,寒雁這個本身就沒有任何戰(zhàn)斗能力的人又怎么能逃脫呢?
就在這時,寒雁已經(jīng)走了下來,擋在灰雀與呂喬瑩之間,凝視著呂喬瑩的雙眸,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跟你走。”
呂喬瑩一瞇美目道:“哦?看來,終于是有一個稍微明白點現(xiàn)狀的人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的意見就代表了你們?nèi)齻人的意見呢?”
寒雁立刻用鏗鏘有力的語氣說道:“我是小隊的隊長,我說的話當然可以代表她們的想法。”
“哦,不錯,不錯。既然同意了,那么,也就沒喲為難你們的必要了。”
呂喬瑩說完,便輕輕一揮右手,整個樓道里面的櫻花就像是從來沒出現(xiàn)過一般,驟然間消失在了空中。
而讓灰雀感覺無比眩暈的那種感覺,也隨著這些櫻花的消失而逐漸褪去。盡管如此,剛才那種感覺仍然如同噩夢一般縈繞在她的心頭,讓她這輩子都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就在這時,寒雁沉聲說道:“剛才你們的談話,我已經(jīng)聽到了一部分。將作為叛逃者的我們帶回組織,顯然需要給我們一個新的身份。顯然,我們對于你們而言不過是趁手的工具罷了。我們不會要求多余的條件,我們只要求你們的家長證明我們的‘死亡’,讓上面不再追究。”
“當然,這只是一個小問題。不如說,這是我們肯定會做的工作,所以你不必擔心。”呂喬瑩微笑著說道,“說到工具,我們之間又有什么區(qū)別呢?就算是那些家長,也只不過是稍微高級一點的工具罷了。想要獲得真正不受拘束的自由,首先要有獲得自由的本錢。而你們,現(xiàn)在卻一無所有,又談什么自由?”
寒雁繼續(xù)沉聲說道:“那好,除了這件事以外,我還有另外幾件事需要確認。否則,我們即使失去性命,也不會接受你們的脅迫。”
“沒問題,完全沒問題。只要是我能夠回答的,我自然會告訴你。畢竟,今后我們可以算得上是姐妹了,不先打好關(guān)系可不行吶,你說是不是?”呂喬瑩笑嘻嘻地說道。
寒雁之后用一種防備的眼神看著她,完全沒有想跟她做好姐妹的打算,灰雀的眼神也是一樣,兩個女孩都在防備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呂喬瑩裝作沒看到兩人眼神中的敵意,忽然一叉腰說道:“好了,事不宜遲,你們趕緊準備一下,我們這就出發(fā)。啊,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也可以幫你們哦?”
寒雁與灰雀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旋即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紛紛起身向樓上走了過去。
回到他們臨時居住的屋子之后,灰雀便沉聲說道:“我不認為,他們會履行諾言。”
“會就奇怪了,”寒雁一邊整理著自己的物品,一邊平靜地說道,“正如他們所說,以我們現(xiàn)在的能力還不足以爭取到屬于我們的自由。就算今天她們沒來,將來的某一天也會有另外一批人找到我們,結(jié)局,還是一樣的。”
灰雀有些不甘心地攥緊粉拳,目光中透著不甘與悲哀,低聲呢喃道:“我們,到底是為了什么才活在這個世界上。”
“誰知道呢?如果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們又怎么會加入這個組織,又因為這個契機而相遇呢?”寒雁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右手去揉了揉灰雀的小腦袋。
“總而言之,我們現(xiàn)在只能盡可能地保住自身的安危。不管接下來他們打算怎么做,我們都必須注意收集情報,時刻注意周圍的動向,制定一套隨時可用的逃出計劃。總之,我們現(xiàn)在只能這樣做了。”
灰雀并沒有再應聲,只是用一種沉思的目光盯著墻壁發(fā)呆,好像在思考著什么。
……
半天之后,寫字樓前。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在寫字樓前停下,周圍正在境界的西裝男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這輛行跡詭異的轎車,于是立刻藏匿了起來,注視著這輛轎車的一舉一動。
待轎車停下之后,車上下來了一男一女兩個青年。男的是個戴著眼鏡,看上去帥氣斯文的西裝青年;女的則是個披著一件披風,穿著件水手服,留著刺頭的狂放少女。這兩人,正是次關(guān)與諸河。
兩人下車之后,便徑直向著寫字樓中走了進來,兩人一路暢通無阻,直接就向頂樓走了過去。
就在兩人走到頂層的辦公室門前時,數(shù)個西裝男忽然間從黑暗中現(xiàn)出了身形,一個個冰冷的槍口已經(jīng)指向了這兩名不速之客。
“站住。”其中一個西裝男沉聲喝道。
然而,兩人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諸河直接將門推開。而次關(guān)則是略微扭過頭來,推了推眼鏡,平靜地說道:“我勸你們,最好不要開槍。”
這些西裝男一時間感覺自己被當成了傻子,當領(lǐng)頭的西裝男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砰!”
一連串爆響陡然炸響,這數(shù)把手槍竟無一例外地炸膛,破碎的槍管與彈片瞬間貫穿了這些黑衣人的腦袋,讓他們根本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就已經(jīng)一命嗚呼了。
然而,這些飛濺的碎片卻根本沒有靠近到次關(guān)的身旁,就已經(jīng)被一層冰墻給徹底攔截了下來!
而此刻,辦公室之中,則正坐著呂家兩姐妹。
諸河走到兩人面前,伸出右手拇指向后一指,語氣平靜地說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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