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王晨覺得那三個人都應該有能力稱王的。可是他們誰都沒有去做，而是都投靠了建奴，這一點是王晨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投降之后在叛變也不要緊，反正已經很丟人了又何必介意在丟人一點？王晨不喜歡這種人，我也沒辦法我也很絕望，看似很正當的理由又何嘗不是借口呢？

    洛陽城內謹防死守已經成為定局了，流寇大舉來襲就是要拿下洛陽了。此刻的崇禎可是知道這個局面的，可是他也很無奈。建奴已經在京師的保定府和真定府肆虐了，這簡直就是在家門口轉轉。看看有機會進入紫禁城里面嗨皮一波，這讓崇禎很慌。盧象升等人都被召了回來，可是此刻的盧象升父親去世，他數十次上書請求回家奔喪。只可惜朝廷不允許，甚至說楊嗣昌、陳新甲等人都是在職守喪……

    “著盧象升為兵部尚書，賜尚方寶劍指揮全國各地來增援的部隊。”崇禎下令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說起來如果不是孫傳庭在河南進入北京的地段駐守，他都想讓孫傳庭也回來。這個人他聽王晨說過，如若事不可違孫傳庭一定要保下來。

    楊嗣昌同樣披麻戴孝，此刻卻是慎重的說道：“陛下外有建奴作亂，看似屢屢犯禁不過是想試探一下。陛下我們不如和建奴議和，先把內部的危機解除了。一旦洛陽失守，我們部署的剿匪戰略將要全部作廢了。”楊嗣昌自始自終都要求攘外必先安內，只有內部的問題解決了所謂的外敵并不是很難。

    崇禎猶豫了一下說道：“建斗（盧象升的字）多次力薦主戰……”說起來他現在猶豫了起來，楊嗣昌等人主議和，可是盧象升不愿意。不過在心理上他還是愿意議和，甚至他還站在了楊嗣昌這邊。

    楊嗣昌立刻說道：“陛下此事不可為，那建奴無根之水肆虐再久也會有離開的時候。流寇如果不除，恐怕就是災禍啊。”楊嗣昌的主張沒有錯，盧象升也沒有錯，錯的就是崇禎猶豫的太過分了。

    崇禎還在思慮，下意識喝了一口茶水，他想到了王晨說他的優柔寡斷。可這種局面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這個時候他懷念了徐光啟可是再也沒有人能幫他拿主意了。揮揮手說道：“等建斗來了，你們商議一下……”拿捏不準的崇禎皇帝，蘇日按知道自己優柔寡斷了，可是他還是不知道怎么辦。他的閱歷和能力不足以支持他做出最好的決定，多疑的性格又讓他不知道該確定相信誰。

    楊嗣昌沉默不語，皇帝什么性格他們也很清楚。最終還是要他們說服盧象升，不然一切都是白搭。隨著皇帝下去休息，楊嗣昌和高起潛也下去商議了。這兩個主和的人，甚至有可能用不救援去威脅盧象升議和……

    歷史上崇禎半推半就沒有表態，而楊嗣昌和高起潛就是沒有救援盧象升。外有強敵逼近，內有同僚的不配合，更有言官的污蔑，加上家父的死去。這一切都逼得盧象升進退兩難，心灰意冷之下他本來可以跑掉的，卻又帶兵回來戰死了。哀莫大于是心死，大概就是這樣的意思。

    朝廷在商議對敵，對于洛陽實在是無能為力，畢竟建奴實在是太近了。如果崇禎不掃清門前雪，說不得那些建奴就沖了進來。他也只能緩一緩，等解決了眼前的局面，再去和流寇過招。

    可是休整了一夜的流寇，可是精神百倍。恐怕崇禎現在都不知道流寇有多么可怕，上午的時候張獻忠很氣。甚至有點氣炸的感覺，李自成的士兵強搶民女死了幾個人，聽說還殺了一個鐵匠？

    “當初說好的，這些人歸我，現在你的士兵讓他們死了……”張獻忠這人貪財的程度不亞于李自成，在某些方面甚至還要超出不少。現在之所以這樣，無非是因為看到了更好的東西。金銀在王晨那里只能買糧食，甚至連軍械都不給他。這讓張獻忠拿著錢，有點傻眼的感覺。人可以換來各種東西，甚至還有火器這感覺比錢好使的多了。李自成殺人就是搶他的錢，這是罪大惡極……

    李自成也有點冷汗的感覺：“大王莫生氣，此事是我的部隊。這次回去必然約束部隊，那些搜刮來的財富我愿意分大人三成……”這也算是出血了。

    張獻忠瞪了瞪眼說道：“錢老子不稀罕，我要人……這次攻打洛陽，平定之后人歸我錢歸你，你想要多少自己去搜。要是在出現殺人的情況，別怪兄弟我翻臉。”要不是為了讓李自成正面吸引朝廷，給他壯大的機會，張獻忠早就殺了這小子。

    李自成有點詫異，可是面對暴怒的張獻忠，他還真是不能反抗。可是在心底他還是記仇的，將來他肯定會抽張獻忠。事實上在他勢力壯大之后，他還真是追殺羅汝才、孫可望等人。內部的斗爭從來就沒停過，

    “洛陽之內只要降了，所有人都交與大王處理。保證不亂殺無辜……”這張獻忠說翻臉就翻臉的本事，他已經見過一次了，這一次因為戰爭在即沒有翻臉。如果是戰爭結束之后，出現了這種情況，恐怕當場就開干了吧？

    張獻忠這才甩了衣袖離去，現在還不能翻臉。洛陽還是有大頭的，等離開之后再說。李自成看著張獻忠走了，這才心里放心了。要是現在翻臉了，他恐怕就有危險了。在得到洛陽之前，還是要乖乖聽張獻忠的話……

    “闖王我們又招收了一萬多青壯……”李自成回去的時候，牛金星卻是高興的說道，李巖雖然和他不對付可是他的口號還是不錯的。

    李自成這才有點安慰：“很好，傳令下去約束士兵，不要在做那些事了。尤其是不能得罪張獻忠，那人現在不知道那里不對勁了。對于那些賤籍那么的維護，這感覺和當初搶了他的錢一樣。”說道這里，李自成真的想打一巴掌張獻忠。你放著好好的錢不要，你要這些人干嘛？是不是打仗打傻了？

    一邊的李巖突然就像是被點醒了一樣：“闖王……那張獻忠會不會把這些人弄走賣了？”看看張獻忠要的都是什么人，妓女、鐵匠、讀書人，總之都是有一技之長的人。

    牛金星立刻說道：“賣了？賣哪里去？誰敢收留這些人？”朝廷都沒有能力，他張獻忠能找來人？別逗人笑了，這片土地上還有誰比大明富有？

    李自成也覺得不可思議：“是啊，這里還有誰比朝廷富有，可以收留這些人。不管他壓干什么，反正我們要人有人，要錢有錢怕什么？”李自成根本就不擔心，管他張獻忠干什么。在他的認知中，就是這么個范圍他也跳不出去。

    上午稍稍整頓一下大軍就出發了，過了宜陽就走上了官道。這里已經可以看到處都是一片荒涼，河南的大旱和蝗蟲災真的不是吹的。當然蝗蟲災也就在古代比較盛行，要是放在后世……呵呵，怕是都不敢露頭，分分鐘吃滅絕了。

    “大王李自成的人已經分去了新安等地，周邊的縣城此刻都是他們的人在攻打。”李定國策馬回來，昨天李自成就分兵去了奮進的縣城。那李巖定下了計策之后，周邊的行動力立刻就體現了。

    張獻忠點了點頭說道：“周邊的縣城不過數千守兵，他們想要打下簡直就是輕而易舉。那么多的火炮給了他們，要是這都拿不下他李自成可以自殺去了。”張獻忠一點都不急切，自己的秘密武器還有很多，根本就不用擔心。

    嚴錫也跟著說道：“大王洛陽占據之后，那些官員肯定可以換來不少的東西。那蜀王都愿意換盧象升，可見他的心思早就不軌了。不過我們還是要提防一下李自成，那李巖的計策實在可怕。他提出的那個口號，只要是百姓們都會去投靠他。”這一點實在是太可怕了，李自成會有很多很多的人。

    張獻忠冷笑說道：“那抗的住我這五千發火箭炮？分分鐘就讓他們知道，人數只要沒有懸殊到可怕，根本就是給我打的肉靶子。再說了我們也可以收人，別的不說只要來我們就給糧食。看看究竟是他那空空的口號有用，還是我這當場就給糧食的行為有用？”王晨那里的糧食用錢去買很貴很貴，可是用人去買就很便宜了。一個讀書人甚至可以換一千斤，雖然都是一些不好吃的東西，可是能吃飽啊。

    嚴錫點頭說道：“還是大王更直接，他們在怎么喊也是空口號，而我們當場就可以拿出來糧食。”全部給出去都不介意，李定國已經和王晨說了，下一次交易的時間定在了今年下半年甚至年底的時候。

    有糧食心中不慌，這就是他張獻忠厲害的地方。最主要的是李自成弄不來糧食，只能依靠去搶劫。至于那些錢能干什么，是能買來糧食還是能買來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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