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勞煩信字門去做這樣的事,也實在是情非得已,誰讓二爺在行當里樹立了那么多敵人,同樣事,仉家人說出來,行當里未必有幾個人愿意信,信字門說出來,你不信也得信,自古以來,但凡是信字門傳遞的消息,就沒出過錯。
現如今不周山在暗,我們在明,這讓我非常不爽,我要借助信字門和名門隱士的能量,在行當里埋下一顆專門針對不周山的暗雷。
等到雷區被鋪得足夠大了,我再引誘不周山將兩只腳就邁進雷區,保證他豎著走進來,橫著被抬出去……也可能壓根就出不去了。
孫路遠走后,我們繼續向四川進發。
老左說,劉尚昂已經啟程前往成都了,估計比我們到得還早。
可惜掌東海依舊打算在蔥嶺蹲守,就不和我們一起行動了。
其實掌東海這么干,也說明他對我和老左很有信心,覺得即便他不參與這次的行動,我們一樣能把事兒給辦利索了。
在成都接到劉尚昂,又一路朝西南方向走,等我們進入大涼山地界的時候,已經是陽歷的六月九號。
原本只有一天多的路程,我們足足走了三天。
進入山區之前,牛哥給寨子里的人打了電話,讓寨民騎摩托出來接我們。
有了摩托車,剩下的路確實好走了不少,加上寨子這些年常常要將手工藝品運出來銷售,也開墾了不少山路,雖說他們暫時還沒有足夠的錢修柏油路,至少清理了路上的野草,整理了路面,第一次前往老寨所經歷的那種坎坷已不復存在。
一進寨門,就見諾惹大巫早已站在臨門的大路中央,在他身邊聚集了大量鄉親。
鄉親們都是來給我送雞蛋的,據說這是最近一年多老寨才出現的待客之禮,由于我被當地人視為恩人,所以這送雞蛋的事兒,人人都要參與一下。
可問題是你們一人一籃子蛋,我也拿不了啊!
后來還是諾惹大巫從眾人中選出了一個代表,讓我收了他那份禮,這事兒才算是過去。
本來那個人的籃子里也就是二三十個雞蛋,可后來他周圍的人又往籃子里塞了不少,等我將竹籃接到手里的時候,里頭的雞蛋幾乎摞成了小山,顫顫巍巍的,隨時都有可能傾倒。
面對大家的熱情,說真的,我還是有點不適應。
諾惹大巫屏退了寨民,又讓牛哥和石爾幫我拎著籃子,這才抓著我的手腕,急慌慌地帶著我朝泥瓦塔方向走。
剛才寨民們都在的時候,諾惹大巫還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可大家一走,他臉上的表情就明顯有些慌了。
我不由地有些心疑,忍不住問:“老前輩,您這么著急召我來,到底有什么事兒啊?”
諾惹大巫急著趕路,似是沒有太多心思向我解釋,只是簡短地說了句:“你先跟我來。”
我隨著他穿越了寨子里的長坡,一進泥瓦塔的門,諾惹大巫就連忙松開我的手,離弦的箭矢一樣沖到臨門的一根頂梁柱前。
門口的兩根柱子都非常粗壯,它們可不是用來支撐單層樓的房頂的,在這層樓的房頂上挖了一個園槽,正好能讓柱子穿過去。
其實上一次我來老宅求援的時候就發現,這座泥瓦塔比之我第一次來的時候發生了明顯的變化,整個塔身高了不少,足足變成了九層,但看上去不像是寨民對它進行了加蓋,反倒像是原先有幾層樓埋在了地底下,如今像樹苗生長一樣長了出來。
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異樣感覺,是因為整座塔散發出的年代氣息非常統一,不存在近期動工的跡象,如果最近這兩年寨對其進行了改建,這座塔的內部應該會摻雜一些現代氣息。
以前我來的時候,臨門的位置也米有這樣的長柱,我以為這些柱子都是剛裝上去的,可從上面散發出的氣息,卻來自于明朝成化年間,而且這兩根柱子從底層一直延伸到頂層,高度足足二十多米,可柱身卻只有成年人的大腿粗,而且被打磨得過于光滑,給人一種非常不協調的感覺。
上一次我來去匆匆,沒想太多,現如今看著這座異變的泥瓦塔,我越看越覺得別扭。
泥瓦塔變成這個樣子,已經不是常識能夠解釋的了。
所以我心中漸漸生出了一種預感,這座塔,極可能也和四重空間有著某種牽連。
現如今,我只要一看到自己解釋不了的東西,就必然認為它是四重空間里特有的東西,就像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本能,也像是一種無藥可治的心病。
諾惹大巫走到柱子后方,隨后就立即抬手,在柱子上用力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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