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到:漁把頭將那艘?guī)装倌昵坝兴坠啄敬蛟斓拇蟠p輕巧巧的駛出了那個(gè)狹窄低矮的山洞。
所有人都嘖嘖驚嘆!
在船出洞的一瞬間,漁把頭翻身越上了船頭,滿身的水漬掩蓋不住那份瀟灑與帥氣!
呆在洞外樹梢上等待的溥勛和四位姑娘都忍不住歡呼和吶喊著。
可就在此時(shí),一朵巨大的烏云突然從遠(yuǎn)方飄了過來,遮住了月亮,眼前從通亮變的昏暗漆黑。
好在溥勛和姑娘們都點(diǎn)了火把,不至于兩眼一抹黑。他們還沒有從興奮和贊嘆中清醒過來。
當(dāng)大船駛過身邊的時(shí)候,他們從樹梢上,爬到了船上,因?yàn)榇藭r(shí)水已經(jīng)漫過的洞口,而且依然在升高,已經(jīng)淹沒了樹干。
溥勛走上前去,就像是剛剛欣賞完百老匯的歌舞劇,心情正在澎湃激蕩,他一把拍在張把頭的兩膀上,興奮的說道:“好身手,好技巧,好.....”
但沒等他把話說完,溥勛已發(fā)現(xiàn),張把頭的眉毛緊緊的皺著,滿臉的沮喪和憤恨。絲毫沒有了剛才的意氣風(fēng)發(fā)!
溥勛心里一翻個(gè),火熱的興奮之情,瞬間冷靜了下來,他知道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他問道:“把頭!出什么狀況了嗎?”
漁把頭緩緩的抬起頭,看了看溥勛,又看了看天空,兩行熱淚無聲的滑落。喃喃的說道:“天不佑我!”
溥勛也跟著抬頭看了看天空,下意識(shí)的明白了,與剛才不同的是月亮被烏云擋住了。
他有些不解,接著問道:“把頭,這月圓之夜,水滿船升,不是已經(jīng)順利的取出了寶船了嗎?這月也依然是圓月,只是被云彩遮住罷了。”
漁把頭搖搖了搖頭,滿臉的無奈和失落。
珍妮弗看不下去了,沖上去,說道:“怎么了!你倒是說話呀!”
漁把頭抬起頭,一跺腳,說道:“罷罷罷,時(shí)也,命也!”
云子走過來說道:“有什么不妥之處,還請(qǐng)把頭明言,正所謂三個(gè)臭皮匠,頂個(gè)諸葛亮。說出來,咱們這么多人,也許會(huì)有辦法!”
雅兒一步邁了出來,說道:“把頭勿憂,我算過了,今晚為淺溝攔路,主好事兒多磨!所以別灰心,說說看!”
漁把頭將信將疑的抬起頭,嘆了口氣,一屁股坐來了甲板上,垂頭喪氣的說道:“這月亮不僅預(yù)示著水升水落,還能將那條魚怪,逗引出來。”
“你是說,沒了月光,這魚怪就不出來了!”溥勛忙問道。
“對(duì),這船是極陰之物,在那個(gè)魚怪的眼里幾乎是隱形的,它看不見咱們,或者說是根本感受不到咱們,不會(huì)從深深的水底出來的。”老把頭接著說道。“除非是這月光所散發(fā)出來的那萬千光華!”
“一片云而已,沒準(zhǔn)兒一會(huì)兒就飄走了呢!”珍妮弗壓根沒往心里去。說起來輕松的很。
但絲毫沒有改變漁把頭沮喪的心情,他沒好氣兒的說道:“你懂什么?這云彩就叫遮月云,水上的漁民都知道,今晚這云都不會(huì)散。”
珍妮弗眼睛一瞪,說到:“哎,真是“俏媚眼兒做給瞎子看了”!我這里苦口婆心的,倒成了驢肝肺了!”
云子見珍妮弗屢次鎩羽而歸,并沒有勸通漁把頭,便自己上來了,一邊安撫了一下珍妮弗,一邊說道:“把頭,我們知道您著急,可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何必苦惱呢!來日方長,大不了我們陪著你等到下月月圓。我們不在乎多等一個(gè)月。”
漁把頭抬頭看了一眼云子,拱了拱手,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達(dá)了感激之情,但依然很沮喪,他說道:“現(xiàn)在已是初秋了,我們這里的天氣你們不知道,一旦入了秋就會(huì)起大霧,也就是說直到來年春天恐怕都沒辦法在這湖面上看見月亮了!”
珍妮弗一撇嘴,說道:“不就是光嘛?沒了月光還有火光嘛!”
這句話在漁把頭看來明顯就是抬杠,卻讓溥勛眼前一亮!
溥勛眉毛往上一挑,面帶著神秘微笑走向了雅兒,弄的姑娘一陣的害羞,怯生生的問道:“先生,怎......怎么了?”
溥勛說道:“雅兒,我要借你一樣?xùn)|西!”
姑娘低著頭,羞答答的回答道:“先生,只要我有的,您......您盡管開口。”
溥勛說到:“銅鏡,我送你的銅鏡!”
剛說完,雅兒卻變了臉色,緊緊的捂著胸口,像一個(gè)守財(cái)奴,警惕的望著溥勛,問道:“怎么?先生反悔了?要轉(zhuǎn)送他人?哪有送出去的東西再要回來的!”
溥勛忙解釋道:“銅鏡既然已經(jīng)送給你了,斷然不會(huì)再要回來,更不會(huì)轉(zhuǎn)送他人,只是暫時(shí)借用,隨后一定雙手奉還,保證完璧歸趙!”
聽他這么說,雅兒才將信將疑,猶猶豫豫,戀戀不舍,半推半就的掏出了那面銅鏡。
溥勛想去接,但雅兒使勁拽著,并沒有松手,憤憤的說道:“你說的!會(huì)還給我的?”
溥勛有些哭笑不得,使勁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放心吧!我說話什么時(shí)候不算數(shù)的!我一向是一言九鼎,駟馬難追!”然后用深情的目光望著雅兒,姑娘這才松了手!
接過銅鏡,溥勛沒有半刻耽擱,左右的轉(zhuǎn)動(dòng)著那八面組合在一起的銅鏡,口中念念有聲,旁人聽不太清,好像是什么:乾三連,主天,坤六斷主地;震仰盂主雷,艮覆碗主山;離中虛主火,坎中滿主水,兌上缺主澤,巽下斷主風(fēng)……”
總之是,誰也聽不懂!
念叨完了,不知從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張符紙,夾在食指和中指指尖中一晃,“呼……”的一聲著了。他舉著火在幾個(gè)人的火把上都晃了晃,之間原本橘黃色的光芒變成了一種冷峻的月白色!
溥勛將銅鏡遞給漁把頭,讓他掛在桅桿之上,他們?cè)谙旅嬗没鸢延痴铡?br />
剎那間,那銅鏡所折射出的光芒如同一輪江月撒于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皎白慘淡。
等了好一會(huì)兒,湖面突然安靜了,靜的空中沒有一絲風(fēng),湖面沒有一朵浪,“咕嚕......”珍妮弗咽了口唾沫,所有人都清楚的聽到了。
就在如同明鏡般光潔的水面下,一團(tuán)黑影浮了上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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