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被劉長安抱了好久,終于察覺到即便舍不得離開他的懷抱,這時候的心情強烈要求她保持撒嬌和甜蜜的狀態(tài)三十分鐘以上,但是這里畢竟是別人的地盤,白茴走了,那么自然就有人進進出出了。
于是安暖拉著劉長安離開,臉頰紅撲撲的有些志得意滿,要把這個總感覺是野生放養(yǎng)的男朋友變成徹底地家養(yǎng)還任重道遠,但是他既然公開宣布她是“老婆”了,那也說明是一大進步。
總有一天他得被自己圈養(yǎng)在家里,每天從早到晚喊著“老婆”,那就功德圓滿了。
安暖要求劉長安再到空間發(fā)一遍,這樣她才方便轉(zhuǎn)發(fā),否則在朋友圈里難道她還截圖重發(fā)啊,那多刻意和裝模作樣啊。
劉長安滿足了她的要求,安暖趕緊轉(zhuǎn)發(fā)了,但是沒有添加任何文字,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畢竟這是劉長安第一次發(fā)這種東西,如果她表現(xiàn)的太激動了,豈不是人人都看得出來她是多么的饑渴?
那別人就會嘲笑:這個安暖,她男朋友肯定對她不怎么上心,隨便發(fā)了個說說,你看她就激動成那樣。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了解劉長安的性子,他能夠發(fā)千字文三字經(jīng)以外的朋友圈和空間說說是多么的難得。
要矜持,少女要矜持。
安暖轉(zhuǎn)發(fā)以后就關(guān)機了,一蹦一跳走了幾步讓自己平靜一點,因為只有關(guān)機了,她才能夠強迫自己不要三秒鐘一次去刷新評論,總想看看別人會怎么評論自己的轉(zhuǎn)發(fā)。
“我要加入宅舞社團。”安暖似乎獲得了什么勇氣似的,握著拳頭對劉長安說道。
“好。”劉長安表示支持,只要她喜歡就行,盡管他覺得一山不容二虎,安暖和白茴今天算是相當(dāng)克制了,意外地沒有唇槍舌劍,在話語中夾雜著太多刀槍棍棒。
安暖以前覺得,這是白茴的地盤,自己何必去看別人如何風(fēng)光,讓自己作為一個萌新去面對一個該領(lǐng)域的高手,白白給別人獲得優(yōu)越感呢?可是現(xiàn)在想想,自己明明想加入,卻因為忌憚白茴而放棄,那豈不就是自愧不如,心甘情愿退避了嗎?
那怎么行,要剛正面。
自己也算多才多藝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學(xué)個宅舞還對付不了白茴?她胸那么大,身體平衡感肯定差勁。
“我其實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安暖確定似地對劉長安說道。
“我怎么不知道?”劉長安認(rèn)識安暖這么久了,真沒看到她琴棋書畫有所精通,在多才多藝這方面,安暖距離柳教授太遠了。
柳教授只是迷信朋友圈公眾號各種養(yǎng)生文,雞湯文而已,但是就舞蹈的專業(yè)性水平,白茴就拍馬也趕不上,其他琴棋書畫也確實算得上樣樣精通,至少柳月望自己寫的字掛在客廳里,一點也不掉份。
“我厲害著呢。”安暖得意。
“你鋼琴會彈兩個曲子,但是談不上精通吧。”
“我節(jié)奏大師厲害啊。”
“這也算琴?那棋呢?你那個我贏了就不算的五子棋?”
“反正我贏了你超多次,就是厲害。”
“書呢?”
“看書。”
“畫呢?”
“再嗶嗶我,我就在你臉上畫一只小花!”
“哦,確實是這樣,新時代的琴棋書畫大概就是這樣,是我的思想觀念落伍了,一直以封建時代才子才女們擅長的琴棋書畫作為標(biāo)準(zhǔn),我的錯。”劉長安十分佩服地說道,畢竟能夠讓他刷新觀念的人也不多。
得到了劉長安的認(rèn)可,安暖便內(nèi)心趾高氣昂外表淡然自若地去宅舞社團的納新點填表登記報名了。
安暖報名參加宅舞社團的消息,很快就被白茴知道了,因為難得招收到條件這么會新人,自然有人向作為副團長的白茴通報。
白茴這時候正和竹君棠在湘大洋裝愛好者社團的活動室坐著呢,這里布置的像一個茶話會現(xiàn)場,畢竟這些娘們平常的活動其實也就是坐在一起喝茶吃甜點自拍,交流一下新的裝咨詢,買賣小裙子而已。
還有八卦扒皮。
“安暖要進我們社團。”白茴冷笑一聲,反正面對的是竹君棠,也不需要遮掩什么,竹君棠也是站在安暖對立面的。
“進就進呀,個子那么高的,跳舞有幾個能好看的?給人的感覺就是螳螂打拳一樣。”竹君棠沒有什么強烈的威脅感,并沒有自己的領(lǐng)域受到挑戰(zhàn)的感覺,畢竟她跳舞也就一般般,不可能像白茴那樣花很多時間和精力。
安暖太像竹竿子了,盡管秦雅南和安暖差不多身高,但是秦雅南跳舞肯定就好看一些,因為她曲線夸張,跳起舞來不像螳螂打拳,更像春風(fēng)撫柳,光是那曲線搖曳,就十分動人。
聽到竹君棠淡定的寬慰,白茴也放心下來一點,她一直覺得安暖只是裝模作樣地表示對舞蹈感興趣,實際上她根本不會加入宅舞社團……她只是看出來了劉長安有興趣而已,所以裝作她也能跳的樣子。
劉長安的興趣到底有多大,白茴無法肯定……這個懸疑一直有些撓心撓肺的,以前自己給他跳學(xué)貓叫,他說為什么不是學(xué)狗叫學(xué)雞叫學(xué)羊叫,但是那天在高德威家的湖上,自己跳了個千里邀月,他又嘴角帶笑地看著自己,有些欣賞的模樣。
難道是他更喜歡古風(fēng),或者稍稍有些意境和韻味的歌曲和舞蹈,而不是單純的賣萌向?
想到這里,白茴恍然大悟,安暖這樣表面清純實則悶騷的狐貍精,哪能不擅長賣萌?
安暖長得好看,賣萌自然也很能打動她的男朋友……自己再跳賣萌的舞蹈,說不定劉長安還覺得對比安暖是班門弄斧。
白茴有些不服氣,自己不過是自矜身份而已,又不是他女朋友,怎么可能自然嫻熟地賣萌裝可愛?所以才讓他感覺安暖更可愛而已。
當(dāng)自己跳別的舞蹈時,是安暖所沒有的感覺,劉長安還不是一樣心動?這么想著,白茴倒是心臟怦怦跳了,他……他也未必心動,總之能夠看到她優(yōu)于安暖的地方。
不過呢……還是要淡定,自己也不是很在意劉長安怎么看,跳舞終究是自己的興趣,一味為了迎合劉長安的喜好,完全沒有必要,自己以后就是要跳賣萌向舞蹈,積攢人氣,有的是人喜好自己,為自己高呼尖叫,才不要去熱臉貼劉長安的冷屁股。
“我舉得安暖可能適合跳韓舞,那些舞蹈可不就是扭腰擺臀在身上摸來摸去,這些舞基本看腿就可以了。安暖不正好腿長嗎,你看一些女團不也都是短褲短裙穿一雙十厘米以上的高跟鞋賣肉嗎?”白茴想了想,也不能太輕敵了,安暖還是有些優(yōu)勢的,那雙腿誰不羨慕呢?于是白茴看了眼竹君棠穿著的四季花卉系列連襪褲的雙腿。
竹君棠收集了不少這種全系列的主題印花長襪,對于強迫癥收集癖來說,如果毀掉了一條,就等于整套都不完美了,是無法彌補的缺憾,極其心痛。
白茴也有一個系列的全套,她收藏起來沒有穿過,不像竹君棠這么奢侈。
“那以后你可以引導(dǎo)安暖學(xué)韓舞啊,等什么時候表演,安暖這么跳……劉長安一定氣死了。”竹君棠忍不住捧著茶杯發(fā)出了得意的笑聲。
她看了一眼白茴,白茴也看安暖不爽,那應(yīng)該能執(zhí)行自己的這個主意,到時候教安暖跳韓舞的是白茴,劉長安總不能跑來強激安自己的小裙子和小襪吧?
“劉長安這個性格,當(dāng)然不會喜歡自己的女朋友在舞臺上跳那種舞啊……安暖能不知道嗎?我看啊,到時候讓她學(xué)了,她多半是專門跳給劉長安看。”白茴覺得竹君棠這個主意太蠢了,“那我們不是在為他們的**推波助瀾嗎?”
白茴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在安暖的房間里,劉長安坐在床上,安暖在他面前隨著音樂扭腰擺臀,搔首弄姿,賣弄風(fēng)騷,最后劉長安烈焰焚身,在安暖佯裝吃驚的表情中,把安暖抱起來丟在了床上,安暖這悶**肯定還欲拒還迎,嘴里喊著“不要”,推人的手肯定是一點力氣也沒有的,說不定還自己踢掉了鞋子解開了文胸呢。
“你這表情太兇狠了,你在想什么?”竹君棠意識到了自己的點子不合適,抬頭看了一眼白茴,怎么和仿佛有人叫她“阿姨”似的可怕。
“沒什么……我就是在想,劉長安和安暖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了……”白茴輕咳了一聲,隨手打開了手機劃拉了一下,發(fā)現(xiàn)有空間動態(tài)的提醒列表,顯示著安暖的頭像,便打開看了一眼。
安暖只是轉(zhuǎn)發(fā)了一條說說。
劉長安的。
劉長安的說說只有三個字和一張照片。
白茴記得,自己曾經(jīng)認(rèn)為,劉長安不會發(fā)和安暖相關(guān)的社交動態(tài),他不喜歡秀恩愛,說明他其實也不是特別喜歡安暖。
畢竟真正喜歡一個人,肯定會像安暖那樣,恨不得所有人都見證她和劉長安各種芝麻谷子的屁事,安暖經(jīng)常換頭像,都是各種偷拍劉長安的照片,有時候還加一些奶狗色的濾鏡。
今天劉長安居然發(fā)了這樣一條說說,白茴想大概是自己錯了吧。
還好……自己真的不喜歡劉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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