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拉著手往里面走呢,腳下就被絆了一下。低頭一看還是一個釬子,上面還有一根繩子和綁著繩子的石頭。
吳畏和佟雪對視了一眼,也猜測可能是那些人下去之后把繩子扔上來的,免得被人看到這個洞口。
秦六爺面色凝重地站在棺槨的旁邊,仔細地看著,聽到腳步聲進來就回頭說道:“小子,雪丫頭,應該是有重寶被盜了,但是沒有什么文物留下來,也沒有什么字跡留下來,還真的不好斷定是什么人墓穴,不過一定是有些身份的人。”
“嗯,龍叔也是這么說的。”吳畏點頭說道:“您老也是從棺槨上看出來的?”
“是啊!”秦六爺嘆了口氣說道:“前面還有些字跡的,被他們給悔了,這是刀子劃刻過后的痕跡,也是新的,你們來看看。”
在棺槨的頭頂部位有些字跡,應該是棺槨主人的名字,或者是有些關聯的字跡,已經被人用刀子劃過了。
再看里面的骨骸,上面也有些一些印記,應該是有些東西被拿走過,確實是丟失了一些文物的。
“從胸前和腰部的印記來看,有東西被拿走了。”秦六爺嘆了口氣說道:“那些小桌子上的東西也被拿走了,應該就是一些金銀器皿。具體的年代不好說,大致上也有七八百年了,甚至還多一些。”
吳畏和佟雪對視了一眼,心情都有些沉重。
“這墓主人即便不是皇帝,也是一個王爺之類的人物。”秦六爺此時指著棺槨說道:“這是金絲楠木的棺槨,這種木料是非常罕見的,在古時候平常人用不起的,為皇家專用,即便是現在,金絲楠木的家具也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有一個手串之類的也就不錯了。”
“啊?”吳畏也是吃了一驚:“這邢業闊也太可恨了啊?”
“是啊!”秦六爺嘆了口氣,這才說道:“他們是從那邊進來的,從下面出去的,這個墓室的設計也很有講究,頭沖著北,腳沖著南,在腳的方向還開了一個洞口,就是說能時常出去走走的意思,都是一種講究,其實都是不可能的,人死如燈滅啊!”
秦六爺說著話就往頭部的方向走去,吳畏和佟雪也連忙跟了過來。
“別著急走,有些時候在頭頂的方向會有些字跡的,也許沒有被毀掉呢!”秦六爺回頭招呼警員:“過來照一照這上面!”
幾個警員也是立即拿著手電過來,向棺槨頭頂方向的墓穴墻壁上照去。
吳畏的眼睛好使,很快就是一聲驚呼:“師父,那上面真的有字跡,他們就是從這里下來的,下面還有一些碎石呢,也許還能看清一些呢!”
秦六爺也連忙走了過來,果然看到了一些字跡,是刻在頭頂方向墓壁上的,依稀能分辨出來,只不過當中被開了一個大洞,很多字跡都分辨不出來了。
吳畏也仔細地辨認起來,上面寫著什么父皇遭武妃構陷,忠心耿烈,幸得宰相什么齡的,下面就看不清了,被他們給掏出了一個大窟窿,最后面是得以昭雪,實感皇恩浩蕩之類的話,也沒有什么落款了。
秦六爺仔細地看了看良久,這才回頭說道:“小子,這些字跡還真的能看出一些問題來,要是我猜測不錯的話,應該是李伸的墓穴了。”
“李伸?”吳畏有些暈了:“沒聽說過,哪個朝代的啊?”
“唐代的,李瑛的次子。”秦六爺指著字跡說道:“父皇遭武妃構陷,衷心耿烈,幸得宰相齡這一句話說明了問題,再加上后面的得以昭雪,實感皇恩浩蕩之類的話,聯系起來就不會錯了,我們出去說吧!”
佟雪也點了點頭,這里面已經什么都沒有了,雖然是一個王爺之類的人物,也沒有辦法了,只能是吩咐收隊,回去商量一下再說,這里也是要處理一下的。
大家都下來上了車子,往回趕的路上秦六爺就笑著說道:“武妃是指的唐玄宗李隆基的武惠妃,構陷太子李瑛謀反,當時的武惠妃非常得玄宗寵愛,當即龍顏震怒,要治李瑛謀反之罪,當時的李瑛已經是太子了。”
吳畏也是暈了,一邊開車一邊問道:“師父,您說的李瑛是不是我買來這幅畫中的那個孩子啊?”
“對,對了啊!”秦六爺此時也想起來了,忍不住就哈哈大笑起來:“就是他了!最初的時候因為當朝宰相張九齡的維護,這才使得玄宗皇帝沒有立即殺了李瑛。后來張九齡罷相,李林甫上臺,武惠妃再次構陷,這才導致李瑛被賜死啊!”
“啊?”吳畏也是暈了:“那我這幅畫也不值錢了啊?李瑛沒當皇帝啊?”
“你這小子啊!”秦六爺被逗得不行了,哈哈大笑起來:“王麗妃和李瑛那種狀態下被畫了出來,還不值錢?他們掏洞進來毀掉的那一段應該就是我說的這一段了,后來李瑛等人才得以平反,追賜太子封號,王麗妃也被追封為皇后,可惜人都已經不在了啊!”
佟雪也聽得入了迷,忍不住就問道:“六爺爺,那這個人叫李瑛父皇也不對啊?李瑛沒當過皇帝啊?”
“古時候追賜的也就算了,要不然何來王皇后啊?”秦六爺笑著說道:“李瑛可不僅僅是這么一個兒子,有五個兒子,當年被賜死的時候都由李琮撫養,后來平反之后李伸才被封為平原郡王,也就是咱們這里,所以說我推斷這個墓穴的主人一定是李伸啊!”
“六爺爺,您老真是高人啊!”佟雪由衷地說道:“要是換一個人的話,也未必能判斷出來的。”
“你說錯了,這不是鑒定,比我厲害的人多了啊!”秦六爺哈哈大笑著說道:“你換任何一個史學家來,都能毫不費力地推斷出來。”
“師父,那他們是不是沒有看到這個字跡啊?”吳畏忍不住就問道:“要是從毀掉棺槨上的那些痕跡看來,他們是不想讓人辨認出來是誰的墓穴了?”
“對,就是這個意思。”秦六爺點頭說道:“上面的字跡他們應該是沒有看到,或者是沒有注意,認為已經毀掉了,從這一點上來看,很有可能是要把寶貝出手的!”
“師父,他們是不是想要對付我啊?”吳畏也是心里一動,連忙就說道:“龍叔和我說了,他們還要找我舉辦什么鑒賞博弈會呢,這次的寶貝中會不會有李伸的寶貝呢?”
“哦?有這種事情?”秦六爺笑著說道:“要是這么說來的話,還很的很有可能呢,只不過能不能辨認出來就不好說了,也不知道盜走的是什么寶貝呢!你問一問梓龍那邊,有沒有什么消息啊?”
吳畏知道秦六爺是非常焦急的,老爺子對于這些事情是深惡痛絕的,也非常心疼這些寶貝,尤其還是唐代一個王爺的墓穴,也就拿出了電話。
佟雪此時說道:“我給龍叔打,咱們回珠寶行商量一下,我派人去換龍叔回來,詳細問一問。”
吳畏和秦六爺都紛紛點頭,確實是也不能讓趙梓龍總是盯著。
佟雪將很快就給龍叔打了電話,問清了龍叔的地點,這才又給自己的屬下打了電話,把趙梓龍的電話也說了一下,讓屬下去換趙梓龍,暗中隱秘監控這些人,有什么發現立即和自己匯報。
“雪兒,行了啊?”吳畏看到佟雪有條不紊地安排布置下來,絲毫不亂,還非常有氣勢的樣子,忍不住就說道:“真看不出來,有大隊長的樣子了。”
“別廢話!”佟雪臉上微微一紅說道:“開你的車!”
秦六爺在一旁被兩個人逗得哈哈大笑起來,在家里看起來是個孩子,還非常可愛,出去就不是了,確實是個雷厲風行的大隊長呢。
三個人很快就回到珠寶行,上樓的時候就聽到辦公室里面有聊天的聲音,正是龍叔和賈大光,幾個人也是連忙走了進來。
“六爺!”趙梓龍連忙就站了起來:“您老也去了?確定是誰的古墓了嗎?”
“基本上是確定了!”秦六爺點頭說道:“應該就是平原郡王李伸的墓穴,唐玄宗李隆基的孫子,被廢太子李瑛的次子。”
“哦,您老是怎么確定的啊?”趙梓龍也是暈了:“我都簡單看了一下,棺槨上的字跡都被毀掉了,也沒有其他的什么寶貝保留下來啊?”
“我們是從頭頂的墓壁上看到的一些字跡。”秦六爺笑著說道:“中間被掏了一個洞,遺留的字跡也能分析出來。”
吳畏連忙就問道:“龍叔,他們已經把那個洞口給封死了,應該不會看到那些字跡吧?您不是說他們商量著要對付我嗎?那倒時候會不會出現李伸墓穴中的寶貝呢?”
“這個可不好說了,要是這么說起來的話,他們很有可能是沒有看到的。”趙梓龍想了想就說道:“這一行有個規矩,如果有其他的出口,就絕對不會走回頭路,也就是說,他們進來的那個洞口是被他們從上面堵住的,沒有從那個地方出去。”
“哦!那就對了!”吳畏嘿嘿笑了起來:“怪不得他們沒有毀掉呢,我看到了那個釬子和繩子,就是他們綁住了石頭扔上去的!”
“你這小子還真聰明。”趙梓龍哈哈笑了起來:“還真是這么回事兒,要是這么說來的話,他們不是要出手就是要對付你用,要不然也不會毀掉棺槨上的字跡,從這一點上看起來,這里面也一定有重寶。”
“對!”秦六爺立即說道:“這里面一定要重寶丟失,你那邊怎么樣了?這些人還在咱們海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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