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氣清,微風和煦,碧藍的天空如洗過,寶石般純凈無暇。
自城主府中走出,秦遠長吐一口濁氣,看著天空,心情好了許多。這等同流合污之事,他是絕對不愿意做的,哪怕這代價是剛剛到手還怎么捂熱的城主。
同時他也很想不通,作為神廷權力部門,這些監察使為何一個個都會這般蠻橫跋扈,先前遇到的那一批是如此,不問青紅皂白,就要以枷鎖鎖住他和周嘯虎,而這兩人更是膽大包天,當著費域主的面,便要行那“栽贓嫁禍”之事。
“不是一條路上的人,肯定待不在一條賊船上。”
秦遠自嘲一笑,將這些事情放下,心中雖然不爽,煮熟的鴨子估計要飛了,那畢竟是一方城主,心里面肯定不會那么輕松。
而且,他的這個城主,還承載著周嘯虎的重托,真不知道幾天之后他從山上下來,帶著一群真武神族之人來此,卻是見到他的城主被人擼去,會是什么樣的神情。
他給周嘯虎打了個電話,電話仍舊無法接通,不知是關機還是在陣法的屏蔽之中,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兒。
“不管那么多,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還是好好修行最為緊要。”
秦遠回了趟家里,沒有告訴他們這期間發生了什么事情,警長彩衣等人見秦遠面色不是很高興,知曉事情發展的不順利,沒有多問什么,只有那李追風叨叨個不停,被警長一巴掌扇在后腦勺上,這才恨恨閉嘴,跑去修行,揚言日后一定把他的胡子拔干凈。
見到家中安排沒有什么不妥之處,胡小仙正在與胡不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哇哇訴說著彼此苦楚,一邊大罵桂婆婆人老心瞎,一邊發誓終有一天會殺回青丘山,將那黑狐一族殺個片甲不留。
秦遠看了兩人,見到沒什么不妥之處,便回到臥室里,臥室之中殘留夏詩雨的淡淡香味,斯人已去,只留舊跡,秦遠沒來由一陣心煩意亂,便離開臥室,去了書房。
坐在寬大的金絲楠木書桌前,鋪開上好雪白宣紙,湖州紫毫飽蘸墨汁,在宣紙之上肆意揮灑,想寫一副“青松迎風,伸扎山崖”的勵志帖子,平復一下此時內心那煩躁心情。
極好的紫毫重筆,在潔白的宣紙之上潑灑出一條條粗重痕跡,濃墨重彩,“青松”漸成,“迎風”將立,他心情也隨著那流淌而出的墨汁好上一些,那煩躁之意,也似是隨著字帖的生成而從他心中緩緩流逝。
“叮鈴鈴……”
可是就在此時,兜里的手機突然響起,全神貫注的秦遠不由一個激靈,手上一抖,“風”字本就難寫,激靈之下,一筆撇飛,難看至極。
秦遠本來稍稍平復的心情,恰因這不合時宜的鈴聲更加煩躁,氣呼呼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那帶人追蹤老槐樹而去的滿天羽。
“秦哥,老槐樹精去了萊城方向,看樣子是想在萊城中部的山脈中藏匿,要不要動手?”滿天羽在電話里興奮地說道。
華東省是個多山的省份,山脈俱都不高,沒有青藏高原的雪峰參天,也沒有云貴的群山如云山谷如裂,小山大多低矮,最高者不過海拔一千五六百米,只能算做丘陵地域,但是這些低矮丘陵卻是連綿不絕,占地數百公里,而萊城則是丘陵重地之一,人煙相對稀少,這也為很多妖類修者提供了上好的修行地域。
只是那里太過混亂,不像是黃城一般,修者扎堆,即便是資源不多,可因為聚集密集,互通有無,良性競爭,管理也十分便利的情況下,發展的還算不錯,可這萊城因為太過松散,一個城主府加十八貪狼衛要管理整整四五百里的地方,難度可想而知,其中混亂也可想而知。
因此這里也是很多犯下重罪的修者藏匿隱身之處。
域主府也知道此間混亂不堪,但卻不愿多加理會,對萊城的城主并無多少苛責之意,似是有一放松縱容,這才造成了如今那混亂不堪的模樣。
秦遠聽完這些,心中已經有所預料,道:“你們回來吧。”
滿天羽卻是立功心切,道:“秦哥,我們現在回來,那就前功盡棄了,鬼知道他們幾個王八蛋會躲到哪個山旮旯里去,若是再布下阻絕之陣,恐怕再難將他們找出來。若是把他們抓回來,您新官上任的三把火中的第一把,肯定能夠燒的旺盛!”
秦遠略顯不耐,道:“讓你們回來就回來,哪里來的那么多廢話,至于那三把火燒不燒得旺,沒什么屁用,新官能不能上任都特么是個問題!”
他與滿天羽關系不錯,是最早認識的修者之一,所以一些事情也無需多隱瞞。
滿天羽在電話之中明顯驚訝,問道:“秦哥,什么情況,好好的咋說這些喪氣話?”
秦遠沒有回答,直接掛掉電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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