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只見羅辰腳下一點(diǎn),如同游魚一般在攻擊之下穿行而過,那如同雨點(diǎn)一般的攻擊絲毫不能上得到他。
眨眼間,羅辰便前沖十?dāng)?shù)米有余。那些士兵一看,又是一輪攻擊來臨。只不過,這一次卻不是沖著羅辰而來,而是沖著他前方的土地而來。
只見長槍入地,大量的寒氣冒了出來,不一會兒,一堵十幾米高的冰墻便擋在了羅辰身前,并且不斷地增長著,限制了他的前路。
“哈~有意思!”
羅辰笑了一下,然后再次一個加速,左拳直接包上了一層拳焰。隨后,就見羅辰爆喝一聲,直接一拳轟在了那冰壁之上。
轟的一聲爆響傳來,那冰壁震顫了一下,竟然堅持住了,只是在羅辰拳頭之下出現(xiàn)了一個坑洞。
指揮的士兵頓時調(diào)轉(zhuǎn)了攻擊方向,手中長槍再次攻來。短短一會兒的功夫,冰壁再次加厚了數(shù)倍。徹底擋住了羅辰的去路。
緊跟著,天空中再次落下來了一道又一道的攻擊。
“有意思,這是打算耗死我嗎?”
羅辰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中的攻擊,道:“本來還想玩玩兒,卻沒想到一下子差點(diǎn)兒玩兒脫了。”
“知道玩兒脫了你還在那兒浪!”
腦海中傳來一陣嗔怒,不過卻沒有一絲的擔(dān)心。
“哈~我還以為你不打算理我了呢!”
“別廢話了!趕緊辦你的事兒!”
“得嘞!”羅辰笑著道了一聲,手中天罪一閃,便消失不見。緊跟著,碧玉蕭化作一道光芒,一把長槍便出現(xiàn)在了手中。
“中場休息結(jié)束,我們繼續(xù)!”
羅辰輕聲呢喃一句,旋即腳尖一點(diǎn)地面,后撤十幾米遠(yuǎn)。又一個加速,雙腿微微一曲,便一個上沖,跳上了天空。
與此同時,手中長槍一甩,化作一片幻影,只見羅辰身前一時全都是一模一樣的槍影,將那些冰棱盡數(shù)擊碎,清理出了一條道路。
緊跟著,長槍再次變作一根飛爪,一下便扣在了那冰壁之上。再次一拉,身形在此拔高,直接越過了冰壁。
那些白甲兵一看羅辰逃了出來,也沒有吃驚,而是拿起了最后一把長槍,發(fā)起了沖鋒。
雙方之間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足夠他們沖起來了。隆隆的馬蹄聲再次響起,代表著冷兵器巔峰戰(zhàn)力的騎兵終于發(fā)威了。如同洪流一般的騎兵一旦沖鋒起來,幾乎能撕碎所有擋在面前的目標(biāo)。
然而,羅辰絲毫不懼,手中飛爪再次變回了長槍,哈哈一笑,便沖著那些白甲兵殺了過去。
只見羅辰一挺長槍,剎那間槍出如龍,長槍劃過虛空,帶起一絲赤紅之色。然后,那為首的士兵便直接被貫穿了胸口。
周圍的士兵好似沒有看到這一幕一般,依舊冷靜的刺出手中長槍。瞬間,六七把長槍同時向著羅辰扎了過來。
羅辰絲毫不懼,長槍一架,一頂,又是一個橫掃,馬上的騎兵便如同那落葉一般,被無情地掃落地面,在幾聲慘呼聲之后,便被踏成了肉泥。
許是殺得興起,羅辰仰天長嘯一聲,手中長槍瞬間刺出數(shù)十,一個又一個的士兵倒了下來。
只見羅辰長槍長槍翻飛,在人群中大殺四方,橫沖直撞,如入無人之地。周圍那數(shù)百的白甲兵也不愧是韓國最為精銳的軍隊,面對如此強(qiáng)大的敵人仍舊悍不畏死,宛若瘋狂的向著羅辰?jīng)_去。
一時間,仿佛天地都被鮮血染紅了,小小的山谷之中盡是沖天的喊殺之聲。如同幻影的長槍,悍不畏死的士兵,胯下戰(zhàn)馬的嘶鳴,構(gòu)成了一副血紅色的畫面。
在騎兵隊伍的后方,一座形制古樸的馬車停在那里,周邊護(hù)衛(wèi)著八個身穿白甲的士兵,他們面容冷肅,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前方,好似那殘酷的戰(zhàn)場并不在他們眼中一樣。
而在那馬車之中,竟然隱隱還有著一陣清脆的樂曲之聲傳來。
突然,眼前的戰(zhàn)場中傳來一陣清嘯,然后一個人影沖天而起,緊跟著一道火焰組成的拳影向下俯沖而去,轟的一聲便將最后還站著的十幾個白甲兵震死。
旋即,羅辰在空中絲毫沒有停留,腰身一扭,直接違背了物理規(guī)律一樣,身體在空中劃過一個弧線,直沖著那馬車而去。
只見他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笑意,雙手一抬手中長槍,便是一招力劈華山。
“嘩啦!”一聲,那馬車在羅辰強(qiáng)大的力量之下四分五裂了開來,變成了滿天的大大小小的碎片。緊跟著,又聽“叮~”的一聲,便看到月光下一道血紅色的身影手持雙劍架住了羅辰的攻擊。
一時間,時間仿佛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淡淡的月光灑在了那人的身上,照亮了他的臉龐。那是一個怎樣的人啊?
只見對方一身血色袍子,白發(fā)白眉,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一絲皺紋,渾身上下透露著一種冰冷,邪魅的氣息。
這人,便是韓國十萬白甲兵的執(zhí)掌者,上將軍血衣候白亦非!
空中的羅辰微微抬起頭,嘴角露出一絲挑釁的味道。
白亦非舔了舔嘴角,露出一絲嗜血的微笑。
“刺~啦~”
只見白亦非長劍一轉(zhuǎn),沿著槍桿便削了過去。剎那間,劍刃在槍桿上劃出了一連串的火花。
羅辰絲毫不慌,一手松開槍桿,僅僅一手抓著,緊跟著便是一腳便踹了出去。
“砰!”
白亦非用雙手一擋,羅辰借著反沖力道瞬間拉開了雙方的距離。而血衣候也沒有追擊,長劍垂在兩側(cè),饒有興趣的看著遠(yuǎn)處的羅辰。
“你是誰?我記得在韓國,沒有這種高手存在。即使是在七國天下,你也不應(yīng)該如此默默無聞。”
白亦非開口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磁性,煞是好聽。
羅辰看著月光下的白亦非,忍不住心中贊嘆了一下。可惜的是,這一副好皮囊的下面,卻隱藏著一個嗜血的兇獸。
“夜幕四兇將,皚皚血衣侯。”
羅辰輕念了一句,然后,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玩味,說道:“可惜,可笑。”
“本候以前返回新鄭城述職之時,也從未隱藏過行蹤,可是天下間也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截殺于我。不想今日,卻是讓閣下打破了這個紀(jì)錄。那么,我能否知道,閣下是誰?”
“羅辰。”
“青衣樓?”白亦非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輕聲念道。
“侯爺情報很準(zhǔn)確啊。可惜,就是不知道蓑衣客和你之間的事情姬無夜是否知曉。而他,又是否知道你和潮女妖之間的關(guān)系呢?”
“閣下不覺得你知道的太多了嗎?”白亦非微微垂下了眉頭,眼神中出現(xiàn)了濃濃的殺機(jī)。
“我不喜歡姬無夜。”羅辰站直了身子,手中的長槍再次化作碧玉蕭掛在了腰間,手中的武器換成了天罪。
白亦非看到這一幕,眼神中閃過了一絲詫異,暫時停下了手中倒垂的長劍。
“姬無夜這個人囂張跋扈,又沒腦子,這讓我很不喜歡。所以,不知道侯爺有沒有興趣,讓他提前出局?”
“你覺得我會答應(yīng)嗎?”
“你會。”
白亦非沉默了,月色下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許久,他開口說道:“姬無夜現(xiàn)在還死不得。”
現(xiàn)在還死不得?那就是說,到了該死的時候,還是要去死嘍?
羅辰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道:“如此,我明白了。”
說罷,他便轉(zhuǎn)過了身,像是就要離開一樣。
“閣下攔住我,就是為了說這一句話嗎?那么,我這五百親衛(wèi),豈不是白死了?”白亦非冷冷地說道。
“青衣樓是一個情報網(wǎng),我們向來中立,從不會投靠任何一方。”
白亦非微微一怔,不屑的道:“閣下不是和九公子是朋友嗎?”
“但這并不妨礙青衣樓行事。”
白亦非皺了皺眉頭,收起了手中武器,問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韓非面臨的局面,實在是太簡單了。這讓我這個看戲的人,看的很不開心。”說到這里,羅辰嘴角一勾,道:“況且,這場大戲還未開始,我就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局,未免有些太過無趣了。不如加入一些未知的元素,豈不更加有趣?”
“閣下就不怕玩兒火**?讓韓非失足跌入萬丈深淵?”
羅辰嘴角勾起一絲冷意,道:“那樣的話,他就不值得我去等待了。”
“哈~有你這樣的朋友,真不知道是韓非的幸運(yùn)還是不幸。”
羅辰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這就要看他的本事了。活下來,我可以給他一個機(jī)會;但活不下來,我也就只能每年在他的忌日遙寄一杯美酒了。”
“那么,閣下在這場大戲中又扮演什么身份?端坐于上,看戲,還是旁觀,做那評判之人?”
“我這人很隨性,我都不知道我下一刻會做什么。”說到這里,羅辰轉(zhuǎn)了回來,玩味的看著白亦非說道:“所以,侯爺可要努力玩兒好這場大戲了。要不然,我若是不高興,可是會掀桌子的。”
白亦非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一閃即逝的怒色,陰森森的道:“閣下未免不覺得自己有些太自負(fù)了嗎?”
“自負(fù)?”羅辰哈哈一笑,轉(zhuǎn)身道:“侯爺焉知自己所見到的,就是真的呢?又怎么知道我這是自負(fù)而不是自信呢?
我建議侯爺閑來無事可以好好看看這七國天下,要不然容易惹人笑話呢。要知道這段時間,可是發(fā)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呢······”
說罷,羅辰便踏出一步,消失在了月色之下。
白亦非眼睛一瞇,喃喃念道:“七國?羅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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