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經(jīng)過了一道門,這邊的光線有些昏暗,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腥臭氣。
龍非龍把塑料箱放在一道矮墻上,把箱口歪倒,對沈飛說:“你可以出來了。”
沈飛覺得此刻不至于對自己有危險,也需要先出來了解周圍的環(huán)境,才能確定接下來應(yīng)該做什么。
他剛爬出了箱口,感覺右邊有什么東西在活動,下意識的看了過去,被嚇得險些跳起來!
矮墻只是針對于這個房間的地面而言,矮墻的另一側(cè)是一個大坑,沈飛站在矮墻上,就像是扶著二樓的樓梯扶手看向一樓,正在一樓活動的東西竟然是一條長達(dá)六七米的鱷魚!
大鱷魚的嘴巴緩緩張開,露出了森白的牙齒,微張的眼睛中泛著幽幽綠光,向矮墻這邊一步一步的走來,每一步都重重地踩踏著水泥地面,“嗵、嗵、嗵”的聲音在山洞里回響著,更是讓沈飛覺得心跳加快,下意識的想往后退。卻發(fā)現(xiàn)這段矮墻的寬度不過三四十厘米,退無可退,除非轉(zhuǎn)身跳下去。
沈飛匆忙間瞥了龍非龍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他不但沒有緊張,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心中立刻閃過了一個念頭,大鱷魚是這變態(tài)養(yǎng)的?不過看上去大鱷魚對龍非龍的態(tài)度并不怎么友好,有想一口吞下他的感覺。
果不其然,大鱷魚的嗓子眼里發(fā)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像是飽含著怒氣。
龍非龍扭頭看著沈飛,“伯爵,認(rèn)識這種家伙吧?這是灣鱷,也叫河口鱷、馬來鱷,是一種咸水鱷。鱷魚的品種很多,我這樣說你可能沒什么印象,不過這個種群有一個家喻戶曉的名字,叫做食人鱷!”
沈飛左眼看著龍非龍,右眼緊盯著越來越近的鱷魚,暗說這龍非龍果然變態(tài),養(yǎng)鱷魚就養(yǎng)鱷魚吧,還養(yǎng)這么大個的食人鱷!嫌自己命長么?
電影里那些食人巨鱷的鏡頭不斷地在沈飛腦海里閃現(xiàn),眼前這個大家伙不會一下子沖上來吧?那自己可就跟著遭殃了!
就在這時,快走到近前的大鱷魚忽然停下了腳步,隨即傳來了“哐啷、哐啷”的聲音。
沈飛尋找著聲音看過去,這才注意到,原來大鱷魚的四只爪腕上都固定著一個粗繩圈似的東西,兩側(cè)各套在胳膊粗的鐵棍上,鐵棍與地面平行,兩端固定在地里面。因為鐵棍銹跡斑駁,離地面還比較近,粗繩圈的顏色也很暗淡,沈飛剛才的注意力主要在大鱷魚的身體上,燈光又不怎么樣,所以沒發(fā)現(xiàn)繩圈和鐵棍。
大鱷魚向矮墻這邊走近的過程中,等于一直在鐵棍和繩圈的束縛下,難怪龍非龍一點都不緊張。
沈飛看不出那繩圈是什么材質(zhì)的,不太像是金屬的。不過把繩圈固定在大鱷魚爪腕上的部分是金屬,大鱷魚走到鐵棍盡頭的時候,沒辦法繼續(xù)向前挪動腳步了,卻又不甘心的想掙脫束縛,來回用力,就導(dǎo)致固定繩圈的金屬部分和鐵棍互相撞擊,發(fā)出了“哐啷、哐啷”的聲音。
可能是“哐啷、哐啷”的聲音有些刺耳,右前方的角落里響起了“呼嚕、呼嚕”的聲音,像是又一條鱷魚被吵醒后非常的不滿。
昏暗的燈光下,一條近乎同樣龐大的鱷魚從角落里站起身來,“嗵、嗵、嗵”的走了過來。
沈飛注意到,它也是被同樣的手段束縛著,和第一條鱷魚的平行距離大概七八米,走不到自己近前來,怒氣也不像是沖著第一條鱷魚。
只見它歪著腦袋,兩只眼睛死死地盯著龍非龍,尖利的牙齒閃著寒芒,一副要把龍非龍生吞活剝的架勢,這得有多大仇啊?
龍非龍以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俯視著兩條大鱷魚,開始習(xí)慣性的賣弄學(xué)問。
“灣鱷在野生狀態(tài)下,通常以大型魚類、海龜、巨蜥、禽鳥、野鹿、野牛、野豬為食,咬合力超強(qiáng),海龜?shù)挠布缀鸵芭5墓穷^都能一口咬碎,鯊魚能被它一口咬成兩半!這兩只還不是體型最大的,體重只有一噸半左右,不過咬合力也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三噸!”
“伯爵,知道它們?yōu)槭裁幢唤凶鍪橙索{么?是因為70多年前的蘭里島之戰(zhàn)一舉成名。當(dāng)時近千人的島**隊被英軍逼進(jìn)了沼澤防守,卻遭到了大量灣鱷的襲擊,因為當(dāng)時灣鱷的食物鏈出了問題,島國的軍人簡直就是天賜的美味,一夜之后,到處都是島**人的殘肢碎肉。具體的傷亡數(shù)字和原因說法不一,但由于灣鱷的襲擊造成的傷亡至少也有幾百人。”
“把這兩個大家伙弄來可真不容易,稍大的那一條是公的,當(dāng)時和它在一起的有四條母的,你想想那蜂擁而上的感覺!不過,只要是我想要的東西,我是一定要弄到手的!最后,憑借著器械精良、武器給力,俘獲了這一公一母,留下了四具尸體。不過其中一具是捕獵者的,我因此而多花費(fèi)了100萬。不過,我不在乎!我想要的東西到手就行!”
龍非龍玩味地看著沈飛,似乎是在嘲笑安紫萱不肯出讓沈飛,白白失去了大賺一筆的機(jī)會,而他依然能把沈飛弄到手!沒有誰、沒有什么事能夠阻止他!
龍非龍沿著矮墻向左面走去,那邊有一個鋼板門,龍非龍拔開三層插銷,按了一下旁邊的開關(guān),原本套疊在一起的鋼管梯向下延伸,觸到了坑底。
龍非龍順著鋼管梯下到了坑底,打開鋼管梯旁邊的柜門,拿出了一根一米多長的銅棍,走到公鱷魚的腦袋旁邊。
公鱷魚揚(yáng)起頭來,龍非龍?zhí)志褪且还鳎樵谒淖旖巧希岸歼@么長時間了,脾氣還是這么臭,還不知道什么叫做服從?你的反抗有意義嗎?”
公鱷魚的嗓子眼里又發(fā)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兩只眼睛死死的瞪著龍非龍,拼了命的想掙脫束縛,另一邊的母鱷魚也在傳遞著同樣的憤怒。
龍非龍劈頭蓋臉的一棍接著一棍,嘴里面不停的叫罵著,公鱷魚無法躲避,只能一下接一下的生受著,怒吼聲越來越低。
龍非龍累得呼呼直喘,不得不停下來歇息一下,然后用棍頭戳了一下公鱷魚的鼻頭,“混蛋玩意兒,一點不知道配合,你還沒搞清楚這是誰的地盤?非得狠狠地收拾你才知道老實!”
龍非龍歪頭向上看著沈飛,“小家伙,你說這傻大個是不是自討苦吃?主動配合一下何必遭這個罪?你肯定不會傻得分不清這里誰是王者,對吧?”
沈飛的瞳孔微縮,死變態(tài)!這是在借著抽打鱷魚來敲打我!想讓我主動配合他做實驗!想讓我明白,這么強(qiáng)壯的鱷魚也要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我這條小小的變色龍怎么可能抗衡他?
然而,我的骨子里是人類!我有人類的智慧!你卻只以為我是一條有靈智的變色龍!
就憑著這一點,龍非龍,誰是王者還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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