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涼沒有欺左天堂,一直用身體的力量去和他打,半點尸氣也沒用。
可是漸漸的甘涼發現這個左天堂確實有兩下子,無論是速度和力量,都是常人所不能比的,至少比那個鄧廣要強不少。
最重要的是此人的耐力非常好,打到現在也面不紅氣不喘的。
“媽的!這小子不累嗎?!”
雙方打了三十多個回合后,久久不能取勝的左天堂開始慌神了。
他眼珠子一轉,故技重施,手上虛晃一招之后突然騰空而起,抬起右腿朝甘涼的天靈蓋劈了下去。
“呼”
在場的眾人都被嚇到了,這一下要是挨結實了,甘涼不死也要變植物人。
“甘小友快躲開!”
葉泰然和霍承運都沒想到左天堂會如此狠辣,居然想要置甘涼于死地,一時間都慌了神。
因為兩個老頭離甘涼的距離太遠了,這眨眼之間的功夫根本來不及出手相救,所以倆人只能又羞又愧地等著即將發生的慘劇。
“不要啊!”
白若溪把腦袋埋進陳橙的懷里,渾身都在發抖,生怕看到那嚇人的一幕。
“甘先生……”
陳橙拍著白若溪的后背,將銀牙咬得“咔咔”作響,她暗暗發誓,如果甘涼真的被左天堂打死或者打廢了,自己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替他報仇!
“小白臉,打死了最好!”
見陳橙看甘涼的眼神里滿滿的全是擔心,楊騰海的心中沒來由的就是一陣嫉妒和怨恨。
而縱觀全場,只有楊美鈺跟沒事人一樣,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好似根本就不擔心甘涼的安危一樣。
“好歹毒的良心!竟然想殺我!那就怨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甘涼瞇著眼睛看著那即將劈到自己腦袋上的重腿,暗中以極快的速度提起一成尸氣,“砰”的一拳打在了左天堂的襠部。
“啊!”
左天堂慘叫了一聲,襠部那里霎時間血流如注,然后整個人以時速五十公里的速度向后飛了出去。
“砰”
左天堂的身子重重地撞在墻上,然后落在地上不動了。
“甘先生威武!”
“哇!這爆發力也太強了吧?!”
“左天堂太監當定了!”
“我要是有他這身本事,咱們詠春堂還用怕什么螳螂門嗎?”
眾人見甘涼千鈞一發之際扭轉局面并反敗為勝,頓時掌聲雷動、一陣歡呼,七嘴八舌地討論起甘涼來。
葉泰然松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擦了擦嘴角的血,轉臉笑著問霍承運道:“霍老哥,這甘小子拳腳雖然差,但是潛力非凡,你有沒有意向收他做徒弟啊?”
霍承運捏著花白的胡須微微笑道:“我雖有此意,但也要看看甘小友的意思嘛......”
“嗨!”葉泰然啞然笑道:“待會兒問問他不就得了?”
陳橙就站在兩個老家伙的旁邊,聽了二人的話也暗中想道:“沒想到甘先生這么厲害,他要是能拜霍師伯為師那就更好了......”
甘涼出盡風頭,楊騰海本來就已經萬分嫉妒和不爽了,此時聽見師父和霍承運的談話,心中說不出的不甘和嫉恨。
他扭頭想找陳橙說兩句話,結果卻發現陳橙臉泛紅霞,一雙美目正癡癡地看著甘涼。
“小白臉!”
這下可把楊騰海氣得面色鐵青、怒氣難平,他在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找機會好好教訓教訓甘涼。
“呃......”
張宇逸那三個人受的都是些輕傷,并不是很嚴重,所以躺在地上緩了一會兒之后都好得差不多了。
“大師兄!”
“大師兄你醒醒!”
三人跑到左天堂的面前,嘶聲裂肺地喊了起來。
張宇逸站起身指著甘涼罵道:“他么的死野種!敢不敢報上你的名字?”
“野種你說什么?”甘涼走到他的面前,瞇著眼睛笑道:“剛才野種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麻煩野種你再說一遍好嗎?”
“原來他是野種啊!”
“不知死活的野種,竟然跑到我們詠春堂來撒野!”
眾人聽了甘涼這話,登時哄堂大笑,一個個朝著張宇逸指指點點起來。
張宇逸被甘涼身上那股冷冷的殺意給嚇到了,情不自禁的就往后退了兩步。
他咽了咽口水道:“我、我問你叫什么名字......”
甘涼微微一笑,伸手拍著他的臉頰道:“野種你聽好了,爺爺我的名字,你們這些鳥螳螂不配知道,明白嗎?”
“明、明白!”張宇逸艱難地點了點頭,轉身對他那兩個師弟吼道:“還不快點把大師兄扶起來!”
陳橙走到甘涼的身邊問道:“甘先生你沒事吧?”
“勞你掛心了!”甘涼淡淡地笑了笑,指著左天堂幾人道:“不過有事的是他們,不是我。”
“哦,沒事就好。”
張宇逸三人架著左天堂走到門邊,忽然又回頭說道:“今天這筆賬暫且記下了,改天螳螂門一定加倍奉還!”言罷抬腿就要走。
“我讓你們走了嗎?”
三人聽見甘涼冷冷的聲音立馬就怔住了,這嘴真欠呀!要走就走唄,放什么狠話呢?
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還是張宇逸這個二師兄壯著膽子問道:“你想干什么?”
甘涼轉身朝白若溪喊道:“小丫頭,把那副畫拿過來!”
白若溪拿著畫走到甘涼身邊,氣呼呼地撅著小嘴道:“我已經不小了,請你不要叫我小丫頭!”
“是嗎?”甘涼接過畫,不經意間往她胸脯上掃了一眼道:“好像還是很小嘛!”
“壞蛋!不理你了!”白若溪紅著小臉跑了。
甘涼一臉懵逼:“十六七歲對我來說是很小嘛,我說錯了嗎?”
“她不懂事,說話沒分寸,甘先生你不要在意。”陳橙尷尬地解釋道。
甘涼搖了搖頭,把畫展開后對張宇逸道:“這副畫是你們師父弄出來的?”
“嗯嗯!”三個人不約而同地點著頭道。
“畫的什么狗屁玩意兒!難看死了!”甘涼皺著眉頭罵了兩句,隨即又展顏笑道:“不過這只老鼠畫得挺好!我喜歡!”
“是是是,畫得好!”
“您真有眼光!”
甘涼嘿嘿一笑,看著三個馬屁精道:“你們那個狗屁師父挺有意思的,把葉老伯畫成人人喜愛的貓,把他自己畫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嘖嘖,這思維,我們沒文化的人真的跟不上......”
“哈哈哈!”
甘涼這話音剛落,頓時就是滿堂爆笑!
“原來螳螂門的掌門是老鼠啊!”
“沒看出來臭螳螂還有點人品,居然貶低自己,抬高我們師父!”
葉泰然聞言也是嘿嘿冷笑道:“我葉泰然就算是病貓,那也不是你們螳螂門一群鼠輩可欺的!”
“呃......”
張宇逸幾個一臉懵逼,師父作這幅畫的初衷是想表達詠春堂無人,就像只病貓一樣,連小小的老鼠都敢欺負。
誰知道現在弄巧成拙,反被人家譏笑。
仔細一想也不冤,四個人在人家掌門做大壽的時候打上門來,那不是正應了畫中之意?小小老鼠都敢欺負?
至于老鼠是誰,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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