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閣下的手下都是精英，所以我才認為他們能夠勝任這個任務(wù)。而且是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司馬懿和藹的反駁道。
墨允對司馬懿的話似乎沒有任何反應(yīng)，臉上的肌肉甚至不曾動過一下，說道：“我不否認我的手下有這樣的能力。但出手一次就退休是我們多年的規(guī)定，我也是如此對他們承諾的。讓我做那個違背祖宗規(guī)矩的人，做那個失信的人，我做不到。”
司馬懿深吸一口氣，壓住心中的火氣，說道：“可否這樣：另派一批人進入成都，完成這項任務(wù)？你的那些寶貝精英，就留在以后更需要他們的時候再大顯身手好了。”
墨允絲毫不理會司馬懿語氣中的揶揄和調(diào)侃，說道：“要避開趙云的監(jiān)控網(wǎng)，倉促而動，我沒有信心，更沒有把握。此事不好辦。”
司馬懿終于色變，不悅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現(xiàn)在我需要有人出面阻止諸葛亮盡快掌權(quán)，閣下認為怎么做才能做到這一點？”
司馬懿動氣，墨允反而微笑了，仿佛等待的就是司馬懿耐不住性子的這一刻。
“好朋友，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成都遠在天邊，我們能在那里留下有限的眼線，已經(jīng)難能可貴。再強求他們有所作為，不太現(xiàn)實。我認為，與其想辦法阻止諸葛亮盡快掌權(quán)，還不如想辦法如何督促曹真下定決心盡快攻蜀來的有勝算。”
“這是我的問題，不勞閣下費心。”司馬懿冷冷道。
墨允說道：“事實證明，朋友并沒有做到這一點。快一年時間過去，曹真仍舊沒有下最后決心。所以，我有理由認為，朋友對曹真，已經(jīng)無計可施，應(yīng)該讓我們來接手此事。”
司馬懿不悅道：“與曹真打交道，牽涉甚廣，如果眼里只盯著攻蜀一事，難免只見樹葉，不見森林。不是我瞧不起你們的能耐，你們在朝廷之外，不知朝廷水的深淺，不適合接手此項工作。”
墨允說道：“朋友的意見，我們自然尊重。只是，我們已經(jīng)籌劃出一套如何促使曹真盡快下定決心的方案。如果我們不能出面，不妨由朋友出面，踐行我們的方案。或許我們的方案就能奏效呢。”
司馬懿大喜：“說出來我們共同參詳參詳。”
墨允說道：“自然要說，只是在此之前，我們是不是該談一談此前的報酬問題？我們?yōu)榱伺笥眩昂蟪隽硕嗌倭Γ隽硕嗌偈拢笥咽强丛谘劾锏摹，F(xiàn)在朋友手上已經(jīng)有相當(dāng)?shù)谋鴻?quán)。下面的事情，依著朋友的智慧，足夠應(yīng)付所有的障礙和問題。當(dāng)然，我們也不是甩手不理，只是，我們也應(yīng)該為自己考慮，希望朋友能一步步給我兌現(xiàn)先前的承諾。也好讓我們看到朋友的誠意，然后才能更好地合作下去。你說是不是？”
司馬懿不悅道：“此事閣下提過多次，每次我都說的很明白，當(dāng)時咱們約定的，是我代曹擁有天下后才對你們兌現(xiàn)承諾。現(xiàn)在剛邁出第一步，你們就開始想著自己的小盤算，這讓我怎么相信你們的誠意？以后是不是我沒要求你們做什么事，你們還要想菜市場買菜一樣，現(xiàn)款結(jié)賬？”
墨允說道：“我們現(xiàn)在要求朋友兌現(xiàn)一部分承諾，與先前的約定并不相違背。我也多次向朋友說明我們的觀點，一旦朋友大權(quán)在握，連我們在朋友面前都是微小的存在，到那個時候，朋友如果違背約定，沒有任何的損失。朋友有什么壓力或動力去兌現(xiàn)我們之間的約定？再說，我們之間的約定本就是見不得光的，朋友不兌現(xiàn)，也不怕我們公諸于眾。反倒是我們，到時候，一旦朋友違約，我們沒有任何辦法。這對我們來說是不公平的。所以，我們希望在過程中看到朋友的誠意，也讓我們自己看到能夠繼續(xù)與朋友合作下去的動力。”
司馬懿說道：“可是，你們要求的讓你們的人進入軍隊擔(dān)任校尉級軍官，也實在太為難人了。你們一旦進入了軍隊，掌握了軍權(quán)，還需要我這樣一個人嗎？你們還不得把我一腳踢開？為了我自己考慮，我能答應(yīng)你們嗎？”
墨允說道：“我們畢竟不是中原人，要想在中原立住腳跟，就需要朋友這樣一個土生土長的中原人士。我不明白，朋友的擔(dān)憂從何而來。”
司馬懿說道：“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們答應(yīng)做掉黃順，我可以考慮你們的提議。”
墨允搖搖頭，說道：“朋友太沒有誠意。殺掉黃順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嗎？我們做到了，朋友給我們的承諾僅僅是‘考慮考慮’！也就說，朋友到那時，仍然可以拒絕我們對不對？閣下沒有誠意，那我們也要為自己考慮。先前我們的付出，就當(dāng)我們回歸中原付出的學(xué)費好了。”
墨允站起身，作勢要走，司馬懿當(dāng)然上前攔住：“漫天要價，落地還錢。墨氏常年經(jīng)商，能不懂這個道理？我們還是慢慢談，總有達成一致的一天。”
墨允說道：“本來我們也不急。但現(xiàn)在蜀漢的情況發(fā)生了變化。如果我們再這么耗下去，恐怕以后我們談?wù)摰模筒皇侨绾蝺冬F(xiàn)承諾問題，而是如何分手的問題。想必閣下也知道，我們墨氏，有相當(dāng)一部分人正在支持黃順，如果我們在閣下身上看不到希望，為了生存，我們也只能去抱黃順的大腿。”
司馬懿說道：“我可是你們的先知選定的王者，你們敢違背先知的意愿，另擇他人嗎？”
墨允說道：“我們當(dāng)然無比的相信我們的先知。但先知的預(yù)言并不是總是正確，這絲毫無損先知的偉大。所以，選擇合作者，先知的預(yù)言當(dāng)然重要，我們自己的判斷也要占據(jù)部分地位。不能盲從先知的預(yù)言。”
司馬懿一愣，這還是他從墨允嘴里第一次聽說他們可以拋棄先知的預(yù)言，另行尋找出路。這與司馬懿對墨氏內(nèi)部的了解也是相悖的。
“老狐貍，又開始玩弄新的招數(shù)威脅我。可惜我不吃這一套。有本事你們就真?zhèn)�違背先知的意愿看看。”司馬懿心中不屑的暗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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