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柏見這邊幾人沒話了,便向墨之妄說:“二師叔,師父正在里面等你。”
“好。”墨之妄向無柏點了下頭,就要向內(nèi)殿走去。胡漢三跟上來,卻被無柏攔住:“師父有要事要和二師叔商量,胡師弟、程大小姐,請隨我去偏殿吃些點心吧。”
程七雪很瀟灑地應(yīng)下,胡漢三便也點了下頭。但墨之妄聽到點心兩個字,立刻對無柏說:“無柏師侄,昭言王宮應(yīng)該不缺肉吧?”
無柏愣了下,點頭說:“昭言王宮應(yīng)該不缺。”
墨之妄很開心的扯了下衣領(lǐng),然后一個毛球就憑空躥了出來,發(fā)出了一聲:“喵!”
“媽呀!”胡漢三嚇得一跳三米遠(yuǎn),“你這東西……哦不,貓大爺,怎么來了?”
“喵球當(dāng)然跟著我來的啊。”墨之妄笑起,然后看向無柏,“你給它吃肉就好,要熟食,或者肉干。”
無柏有些發(fā)蒙,反應(yīng)過來后趕緊應(yīng)下。
而喵球來到這陌生的世界,本想撲向胡漢三的,但胡漢三反應(yīng)迅速,它沒撲到,然后它看見了程七雪,便很開心地蹦過去,貼著程七雪的腿喵嗚起來。程七雪看著這可愛的貓哈哈笑,立刻就抱到了懷里。
墨之妄搖頭:色貓。
之后墨之妄推門進(jìn)入內(nèi)殿,順著內(nèi)殿里的外走廊走到了主殿里,然后便看見羅冰清著了一身淡青色的女子常服,跪坐在大殿中央。她正在看一卷竹簡,身前就是一個方形矮幾,桌上放著點心、肉脯,旁邊還放著一壺酒。
這師妹她娘,挺會享受啊。墨之妄笑了笑走了過去,先行了平輩之禮,要開口,卻一時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是叫伯母呢?還是叫師姐呢?執(zhí)典大長老這一家之太復(fù)雜了。然后他還是稱呼:“見過羅大長老。”
羅冰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坐吧,不用這么拘禮,你我可以師姐弟相稱。”
“是,羅師姐。”墨之妄在桌旁跪坐下來,“剛才,多謝師姐相救了。”
“沒什么,你來這里的時候我就一直用羅盤觀察你的動向了。”羅冰清放下了手中的竹簡,墨之妄看見竹簡的抬頭寫得是《云門二零三七年第二批榜更新:當(dāng)世最值得嫁的男人》,他的內(nèi)心差點驚得掉下巴,沒想到師妹她娘一個冰山美人,會看這個東西,剛才他還以為是什么機密文件。
羅冰清從旁邊取過了酒壺,倒了兩杯,推了一杯給墨之妄,語氣還是淡淡的:“我想過我們怎么該怎么接頭,卻沒想到是這個樣子。”
“讓師姐擔(dān)心了。”墨之妄很禮貌的捧起酒杯。
“我倒不是擔(dān)心你。”羅冰清一如既往的說話不客氣,“只是沒有料到,你一來就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然后她將手一揚,地上便現(xiàn)出了一張白色的絹帛,抬頭就是兩個大字:懸賞。
“這個事情嘛,我也沒料到。”墨之妄笑了笑,“我一來這里便被邪門埋伏了,然后只有去黑市,再然后就來這里了。”
“常聽師弟說你有惹事的特質(zhì),現(xiàn)在算是領(lǐng)教了。”羅冰清表情冷漠,看不出這話是嘲諷呢?還是開玩笑?然后羅冰清又說:“這個事情我已經(jīng)擺平了,你不用再去黑市,說說你這兩天下來的收獲吧。不用拘禮。”
墨之妄看著羅冰清這一張冷漠的臉,心想這一般人哪敢不拘禮啊,但是他不是一般人,所以很大方的喝了手中的酒,吃了幾塊點心,然后詳細(xì)講述了這兩天的經(jīng)歷。
“所以,賭坊主人是宏天教的人,知道秘密通道的也是宏天教的人。”墨之妄說出自己的結(jié)論:“所以,昭言王室,不簡單啊。”
“我們通過這段時間的調(diào)查,也的確很懷疑昭言王室。”羅冰清說,“但是昭言王秦百川很是配合,又看不出是什么。”
“師姐請看。”墨之妄拿出了楊卓曦的布帛和自己剛才找到的竹簡,“這塊布,是我在沙漠里遇見的宏天教人留下的,而這份竹簡,也是這個人寫的。”
羅冰清看了下布帛,又打開了竹簡。
墨之妄在羅冰清看證物的時間便直說:“我推測這個人在宏天教內(nèi)有一定的地位,而且一直參與天可汗寶藏的事。然后,之前沙漠里的一些東西指引我們最后找到了石牌。宏天教混進(jìn)天劍山也肯定是為了石牌。
所以這石牌就是他們想找的寶藏,很有可能,他們已經(jīng)得到了最后一塊石牌。”
“你怎么知道還有一塊石牌?”羅冰清抬頭看他,目光淡淡,“之前陣部的人只推論了還有其他的石牌,猜不準(zhǔn)有幾個。”
墨之妄心想,不愧是戰(zhàn)部出身的人,信息捕捉這么準(zhǔn),但他立刻就想出了對策:“之前,我殺賭坊老板的時候,我用‘搜神術(shù)’搜刮了他的神識。”
羅冰清微微皺眉。
墨之妄立刻說:“我知道,搜神術(shù)是禁術(shù),會對人造成極大的痛苦,甚至直接死亡。但是當(dāng)時是賭坊主人先對我不利,在那種情況下,想要探知東西,就只有用這個方法了。”
“下不為例。”羅冰清這么說,應(yīng)該是信了這個解釋了。
“明白。”墨之妄應(yīng)下,然后問,“接下來我該怎么做?”
“繼續(xù)做暗子。”羅冰清拿出一張布帛,在地上攤開,“這是部分的地道圖。”
墨之妄仔細(xì)看著這張圖,讓殘魂迅速地記下來。這張圖雖然涵蓋了整個臨煢城,但是有很多地方是斷開的,應(yīng)該是還不知道正確的地道走向。
羅冰清繼續(xù)說:“七月十八,勝天祭,是傳說中人族戰(zhàn)勝天神的日子。但在宏天教那里,是媧皇祭。”
“媧皇?”墨之妄疑惑了一下。
“媧皇,據(jù)說叫女媧,是最后一任天帝。”羅冰清說,“傳說,是她創(chuàng)造了人族。”
墨之妄愣了一下,說:“但是,傳說,人皇弒神的時候,就是殺的她?”
“對,反正都是傳說,隨便吧。”羅冰清的眉眼淡淡的,“雖然現(xiàn)在臨煢看上去管査很嚴(yán),但是這媧皇祭,宏天教是肯定不會取消的。到時候,你就去這里。”
“小倩明年就十六了,也是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jì),有些事是需要考量考量了。”——下一章《丈母娘的心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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