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妄算是看出來了，這是來搶功的，他輕輕笑了一下：“那還多謝劍珩宗的各位了。”
“墨二公子見外了。”姜蘇桐笑瞇瞇地說，“之前的事多有得罪，所以我們更加注意天劍山這邊的安全，現在我們總算是誅滅了惡徒，也好向蛟衣衛那邊有個個交代。”
“即使如此，地上這團東西就請劍珩宗的諸位交給蛟衣衛吧，也算是個物證。”無顏淡淡地說了這話，便向著天劍山這邊的人馬招手，打算就這么回去了。
墨之妄看著姜蘇桐的笑容終于有了些不自然，心中猜想，她恐怕沒有料到無顏真的是這么干脆利落的人，一點都不計較，現在她就像一個小孩子做了惡作劇，結果并沒有得到該有的笑點的感覺吧？
墨之妄拍了拍喵球，也不打算再多表示什么，跟著無顏回去了。而回去的路上，無顏也是先說了話，墨之妄以為無顏會說自己提前醒了的事，結果無顏說的是：“洛一影的那一劍，你感覺到了吧？”
墨之妄點頭說：“的確有大家風范。”
“那是勁敵。”無顏說。
墨之妄說：“明白。”
隨后無顏才問墨之妄的事：“你什么時候醒的？”
“下午換符的時候。”墨之妄看著他說，“師兄，我不是故意隱瞞你們……”
沒有等他說完，無顏便傳音與他，說：“無妨，你有自己的計劃而已。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死去弟子們？”
墨之妄微微一愣，他知道秦義瓊是用的“畫皮”之術混進來的，必然會害一個弟子，剛才秦義瓊也殺了三個天劍山的弟子，所以一共犧牲了四人。他皺起了眉，一時說不出話來。
無顏的聲音繼續傳來：“你要記住，沒有完美的計劃，只有想不到的傷亡。”他這話說得很淡，卻也明顯地帶著怒意。
墨之妄輕聲說：“不會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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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的山道上，狂奔的俊秀少年終于停了下來，他喘著粗氣，然后從懷里拿出了一個玻璃瓶，瓶子里漂浮著一團黑霧。
俊秀少年十分氣憤地看著手中的玻璃瓶，低聲呵斥起來：“我給你說過，失敗了！為什么不聽我的？現在搞成這樣，你叫我怎么辦？”
“沒用的東西，我告訴你怎么辦！”玻璃瓶中的黑霧迅速地膨脹起來，“乒”的一聲撐破了玻璃瓶。
俊秀少年驚慌地將玻璃瓶丟出，驚恐地轉身便跑，但是他逃跑的速度根本快不過黑霧飄動的速度。他就這樣被黑霧給吞噬了，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圓瞪著雙眼，將表情定格在最后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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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到天劍山的院子，無顏重新給墨之妄安排了住所，讓墨之妄務必老實待著，這些天就不要出門了，安心養身體。
墨之妄抱著喵球坐到床上，扯下頭上的絹布扔到了一旁。
殘魂的聲音在他的腦海里響起來：“你想起了什么？”
“我想起了給你的答案。”墨之妄把熟睡的喵球放到被子上。
“給我的答案？”殘魂的聲音里透著疑惑，“你是在說你忘記的復仇的事嗎？”
“仇恨的記憶還帶著些模糊，但是這具身體，或者說這個靈魂的本能還很清晰。我為什么那樣做，為什么那樣維護天劍山？”墨之妄微微揪緊自己的胸口，
“對于這個少年來說，師父和師兄想守護的東西，他也想守護。所以自始至終，他都對天劍山充滿著善意的幻想。直到遇見你。”
“看來你想起了我？”殘魂愣了一下，問，“我是誰？”
“不清楚，一團模糊。”墨之妄嘆氣，“我只知道，在從懸崖掉落后，是你救了我，告訴我，我還沒有死，我還有事情可以做。其中之一，便是復仇。”
“說的好像我給你洗了腦。”殘魂不屑地說。
“差不多啦，反正當時我的大腦里也滿是仇恨。”墨之妄微微笑起來，“不過，我們之間的承諾一定會實現的，我們一定會讓神裔正大光明的活在陽光下！”
殘魂聽了這話，輕笑了一下：“哼，我可不認為我是會說出這種官面話的人。”
“隨便吧，在此之前，在真正的變故還沒有發生之前，我還是天劍山人，自然要為天劍山做事，也會為仙華盟做事。”墨之妄躺到床上，看著天花板，“不說這些了，說說你。之前我神識受創的時候，是你附身在了我的身上，是吧？”
殘魂沒有否認：“看來你還有點感覺。”
“你既然可以附身了，是不是靈魂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墨之妄很高興地問。
“不。”殘魂微微嘆氣，“只是附身了一下就耗費了大量的靈魂力，我離真正的靈魂復蘇還很遠。”
墨之妄說：“那我得加把勁啊，到了混沌鏡，我就去可以有內天地，到時候應該就能為你提供更多的元力了吧。”
殘魂淡淡地說：“理論上如此。”
然后墨之妄突然有了一個想法，說：“話說回來，我重生在自己十六歲的時候，理論上，你也應該活在這個時候。”
殘魂淡淡地“嗯”了一聲。
墨之妄立刻說：“如果等你恢復了靈魂，是不是就可以奪舍啊？把現在的你的身材直接搶過來，到時候，你就不用再繼續所謂的‘重塑肉身’了。”
但是殘魂并沒有直接回答他，沉默了片刻，說：“再沒有完全恢復之前，我不可能戰勝自己的。”
墨之妄有些意外，這是殘魂第一次表現的弱勢，雖然示弱的對象還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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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墨之妄因為被無顏禁足了，所以只能在絹帛上畫陣法研究元力走向。他聽見第一個消息是羅冰倩也在人組勝出了，將會和他一起對戰天組和地組的勝出者，這是個好消息。
然后他聽見的第二個消息是無顏來告訴他的：“我已經查到了用幻術傷你的人，是幻靈殿的阿勒伊。他其實是薩篤門的人，因為他不適合修煉薩篤門的功法，所以被薩篤門送去了幻靈殿。他是阿勒加和阿基利的弟弟。”
無顏微微搖頭：“我并不是說阿勒伊要死磕，我要說的是，阿勒伊失蹤了。”——下一章《決賽抽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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