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深處游，岸上的人便再也看不清他們的影子，只能胡亂地用元力銃射擊。而且水下還有一道暗流，更是加快了墨之妄和無顏的速度，讓他們迅速地擺脫了金光的追擊。

    “嘩啦”一聲，兩人沖破了水面，卻是已經到了另一處的地下溶巖隧道。

    “這里是哪里？”無顏大口地喘氣。

    “先跟我走。”墨之妄也急切地呼吸了幾下，然后就順著水流往前游。

    剛才他也只是賭了一把，因為在那個名為“二十一世紀”的地方時，他在土耳其的卡帕多西亞石窟也遭遇到了和現在差不多的境況。然后就是在水池下被暗流卷走了，卻順利地從地下水道逃離了。沒想到就這樣賭贏了，這里和那里還真的是一模一樣啊。

    “出口在前方三十米。”殘魂在墨之妄的腦海里投影出了這條水道的情況。

    有水流助力，三十米的距離很快便到了。水流的盡頭卻是幾塊濕漉漉的大石頭，水是從這里繼續往下進入了暗河。

    墨之妄和無顏準確地攀住了大石頭，從水里爬了出來，然后順著大石頭往前進入了一處地下隧道。

    這處地下隧道好像是天然的，是被山體內的巖層給擠壓出來的，看不出有什么人工開鑿的痕跡。

    “你怎么知道這里有條暗路？”無顏問。

    “猜的。”墨之妄隨口胡謅，“有暗流的地方，一般就有地下河。”

    無顏眼中有疑惑，卻也找不出什么反駁的理由，如果墨之妄到過這里，之前就不用那么折騰了。

    兩人一路往前，很快就看見了前方有著自然的光亮。

    墨之妄很高興地向前奔跑起來：“出口到……了……”墨之妄最后一個“了”字拉了很長很長，因為這里根本不是出口，而是另一處巨大的地下巖洞，那自然的光正是從洞頂的缺口處照射下來的。

    在這個巖洞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具古樸的石棺，正正巧巧地就在光源的正中心，好像陽光正是因為這具石棺而存在。

    無顏后一步進來，也是看見了眼前的場景，他立刻看向了墨之妄，好奇地問：“怎么會有兩所棺材？剛才那所棺材里面裝的是什么？”

    墨之妄不可置信地看著那棺材，說：“什么也沒有。”

    “所以那是疑冢，”無顏驚得兩眼都圓瞪了起來，“所以……”

    “所以這里才是天可汗真正的墓穴。”墨之妄搶先把無顏未說完的話說完，他很肯定地點頭，然后就朝棺材跑了過去。

    兩個人迅速地跑到了棺材旁邊，仔細地檢查著這具棺材。這座棺材與之前石臺上的那具截然不同，石臺上那具非常樸實，什么裝飾都沒有，而這里的棺材是刻滿了圖畫。

    “這好像是刻的天可汗復生時的場景。”無顏淡淡地說，“不切實際的東西，他們卻如此執著。”

    墨之妄想起剛才見過的丹巴特爾，點頭感慨著說：“是啊，人總會去相信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然后突然間他愣住，因為他在棺蓋的邊沿看見了四個字，這四個字歪歪扭扭的，應該是后于這些壁畫刻上去的。這四個字是“不要開棺”，而且還是四個簡體字！

    是誰先來了這里，還留下這樣的記號？還有其他人從“21世紀”過來嗎？

    墨之妄這邊還在思考，無顏就自己用左手“嘭”的一下掀飛了棺蓋。墨之妄想著“不要開棺”那四個字，立刻拉著無顏往后退開。但是，除了在陽光中飛散的灰塵，棺材里沒有蹦出任何的東西。

    “怎么了？”無顏不明白墨之妄的舉動，很好奇地問。

    墨之妄微微呼了口氣，想著或許當時發生的事現在可能不會再發生了，于是敷衍地說了句：“沒什么，小心為上。”

    無顏點頭：“小心為上。”

    兩人再次緩緩地靠向棺材，等到他們再次來到棺材旁邊時，也依然什么也沒有發生。他們看向了棺材內部，便看見了一個完整的大活人！

    不，或許不是活人，只是還像個活人的樣子。這個人還長得眉清目秀，身上還穿著皮革制的袍子。

    “這就天可汗？長得這么好看？簡直不像個西陸牧人大漢。”墨之妄疑惑地看向無顏。

    “世上沒有流傳下天可汗的畫像，”無顏也有些不確定，“但是躺在這里，還保存的如此完好，應該就是天可汗準備復生用的身體了。”

    “這就是息壤。”墨之妄說，“師兄你看沒看過瀑布后山洞的壁畫？”

    無顏面無表情地搖頭。

    墨之妄便說：“根據壁畫上描繪的故事，女神賜予天可汗的不僅僅是蒼穹神印，還有一種神奇的東西。天可汗用這種東西制造了另一具軀體，并埋在了這里，為自己的復生作準備。當時我和朱三小姐推測，這可能是傳說中的天帝法器——‘息壤’。”

    “這么看來，天可汗果然是得了很多好東西。”無顏說，“我們先看看怎么把這個東西帶走。這棺材看著很厚重，我們的山徽容納不下。”

    “好！”墨之妄應著，直接上手去搬天可汗的身體，但是這一使力還沒搬動。他又將手卡在天可汗的肩膀和棺材的縫隙中使勁兒抬了下，還是沒搬動。

    他長呼了口氣，很意外地說：“天可汗這身子居然這么重？”

    他看了看無顏，無顏現在只有一只手，就算三只手一起努力恐怕也搬不動這具身體。

    “會不會又有什么機關？”無顏猜測著。

    “可能。”墨之妄點頭，然后立刻就和無顏一起在棺材里摸索起來。

    墨之妄摸了摸棺材的內壁，沒有發現什么，然后又去搜天可汗的身，卻突然之間摸到了一個很硬的東西。

    “這里！”墨之妄立刻招呼來了無顏，同時解開了天可汗的衣服，然后兩人便看見在天可汗的心臟那里有一個洞，洞里鑲嵌著一塊方形水晶，水晶里流轉奇異的光華。

    “蒼穹神印？”無顏立刻就有了猜測。

    墨之妄的右手卻是微微動了動，是萬陣之陣里的光圖有了反應，他立刻就呼了出來：“這是蒼穹天的碎片！”

    可是他現在才終于看清她的臉……可是他現在才終于想起她是誰……——下一章《命定之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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