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以‘血親之咒’奪取了墨之期體內(nèi)一半血液用于尋找你,又馬上以‘奪魂之咒’將早已備好的另外一半血液補充到了墨之期的身體里,使得墨之期不但沒有生命危險,而且立刻就大漲了修為,可以為他們所用!痹圃娋従彽卣f著,眼底閃過精明,
“連續(xù)施展兩場經(jīng)濟之術(shù)是非常兇險的,他們應(yīng)該不是突然冒出的這個想法,他們是有備而來。若以他們找到了‘奪魂之咒’的備用血液為起始時間,尋找墨之期并說服他只需要花一天,施展‘血親之咒’需要花七天,‘奪魂之咒’必須交叉進行,再追加三天時間,然后以墨之期的天賦,適應(yīng)體內(nèi)力量的時間至少要半個月。
再算算墨之期從中原到達錦蓉城這里的時間,最快也要十天。然后,從門客選拔的等級到昨晚的宴會,這就又過了去了將近十八天。那么他們最遲的準(zhǔn)備時間,至少就要在五十四天以前,將近兩個月。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就在誅仙臺事件之后,這件事便發(fā)什了。”墨之妄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究竟是什么人,那么快就猜出了我們沒有死,還能夠有著這樣的見識和力量來布這一場局。”
“只有一個人,”云詩毫不遲疑地說出了這個人的名字,“那就是——姜蘇桐。”
“姜三先生,哦不,現(xiàn)在該稱呼為慕容先生了!焙鷿h三恍然大悟地說,“如果說云大先生當(dāng)屬當(dāng)世陣修之首,慕容先生的確可以排在次席,但是我覺得雷音閣的子明大師也是很有這個能力的!
“不!痹圃姾芸隙ǖ卣f,“首先,雷音閣雖然也是中原的老牌門派,但是雷音閣的底蘊畢竟不如劍珩宗,他們那里是否能夠找到這兩個禁術(shù)都兩說。其次,摩子明對我沒有這么深的執(zhí)念,不,應(yīng)該說是仇恨!
“仇恨?”胡漢三向著墨之妄擠眉弄眼,當(dāng)然是在詢問八卦,而墨之妄當(dāng)然是擺出了一張無辜的臉,先不說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說,況且他本來就不知道云詩和姜蘇桐之間有著什么樣的恩怨。
胡漢三撇了瞥嘴,覺得墨之妄一點也不講義氣,然后他的腦子里突然閃過靈光,急忙說:“說到劍珩宗,我突然想起,就在誅仙臺結(jié)束之后沒多久,劍珩宗有一個混沌境界級別的太上長老突然閉關(guān)圓寂。該不會,劍珩宗的那位慕容先生,為了能夠找到老狐貍,竟然狠心殺死一個珍貴的太上長老,這么浪費?”
聽到胡漢三這個消息,墨之妄也是微微震驚。
“也不算是浪費了!痹圃娋従彽卣f,“‘奪魂之咒’本來就是吸收血液里的修為,雖然墨之期不可能一下子就沖到真正的混沌境界,但是沖到造化境界的末期也還是可以的。這種力量,與其放在一個垂垂老矣的腐朽之身里,倒還不如放在一個充滿仇恨的年輕軀殼里。她打得算盤,向來都很不錯。”
“那我們的處境現(xiàn)在可就糟糕了!”胡漢三急忙說,“這一路上劍珩宗就已經(jīng)把我們盯得死死的了,現(xiàn)在他們知道了老狐貍在這里,還不趕緊調(diào)兵過來圍剿?”
“胡老板,莫急,這可不一定。”一直沉默的明月終于開口,先是安慰了一下胡漢三,然后各看了墨之妄和云詩一眼,恭敬地說,“明月在長安待了多年,深知這漩渦有多深。如今仙華盟的盟主已經(jīng)不是劍珩宗了,劍珩宗若想動用蛟衣衛(wèi)就不可能像之前那樣順暢了,而且他們還要提防雷音閣趁機搗亂,奪取他們剩下的兵權(quán)!
“他們還可以自己來,先斬后奏,這種事情他們常做呀。”胡漢三立刻說。
“以前他們可以,但是現(xiàn)在不行了!泵髟挛⑽u頭,“還是那句話,他們已經(jīng)不是盟主了,各方面便更需要謹(jǐn)言慎行。如果他們貿(mào)然派出了自己的人馬前來圍剿錦蓉城,那就是明目張膽地和九嶷教派樹敵。沒有皇權(quán)這一張巨大的令牌在手,他們這個樣子會成為眾矢之的的。”
說完,他又抬頭看了看光圈中的云詩,以態(tài)度詢問自己說的似乎正確,云詩微微點頭。
“如果他們不能夠及時派出夠用的人馬,那我們可就輕松很多啊!焙鷿h三摸了摸自己的兩撇小胡子,笑呵呵的,十分自信,“長安都出來了,出一個小小的錦蓉城那就更簡單了,一旦離開這里,我們就是魚盡大海,他們連尾巴都抓不到了!
“在別說出城了,還是先解決墨之期,不然地話,他是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那種‘血親之咒’會持續(xù)多久,我馬上就得離開這里,不然你們就都暴露了!蹦苁钦J(rèn)真地說著,抬頭看向云詩,“你有沒有想到什么辦法,最好簡單粗暴?”
“辦法當(dāng)然有。”云詩打了一個響指,一只小小的符鳶便從光圈里飛了出來,撞進了墨之妄的懷里。
墨之妄認(rèn)得這是尋路符鳶,而且是一個子鳶,可以去尋找母鳶,這種子母符鳶,一般是用在敵情追蹤上,先將母鳶以各種形式投射到目標(biāo)人物身上,然后放出子鳶來追蹤。于是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云詩的意思,說:“你讓我找人?”
“對。”云詩緩緩地說,“別忘了,你之前就遇見過一個劍珩宗的人。”
“對啊,”墨之妄恍然大悟,云詩指得這個人,當(dāng)然就是廖云錦。想到這里,他是一刻也不停留了,閃身就消失在了這間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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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之妄一走,云詩也撤銷了遠程的人像投影,她靠著旁邊的憑幾,舉起一只手,慵懶地揉起了眉心,似乎之前的這場遠程的人像投影還挺傷神的。不一會兒,她揉眉心的手便停下了,然后她睜開了眼睛,輕輕一揮手,半空之中便浮現(xiàn)出了一張半透明的地圖,便是整個四陸四海的大地圖,精細(xì)到了每一城、每一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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