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事兒?董事長...”
沐瑾瑜緊張地低著頭,雙手擺弄著衣角。
“沙發上坐吧。”睿一的語氣緩和了下來。
沐瑾瑜見睿一和顏悅色的,心也放了下來,走到沙發邊坐下。
“董事長,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盡管吩咐。”她顯得主動積極一些。
“不用,只是今天沒有什么重要的事兒,所以找你隨便聊聊。”
“哦...”
被丁睿一這么一說,沐瑾瑜倒顯得嬌羞和拘束起來。
沒有了工作中的那種干練和嚴肅。
又回歸了當初在機場見面時的小女孩的姿態。
“你的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睿一在盯了她足有半分鐘之后,突然問。
“我父親是...”她突然停止。
意識到自己差點兒說漏嘴了。
“你父親是做什么的?”睿一趁機追問。
“我父母...他們都不在了...”沐瑾瑜顯得極其難過。
“哦。”他的嘴角朝上勾了勾。
露出一個似笑非笑。
他早料到她會這么回答,她的入職簡歷上就是這么寫的。
她自己也一直是這么向人介紹自己的。
他直盯著她的眼睛,不明白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能把活著的父母說成不在了。
“那你倒也身世凄苦。”睿一惋惜地說。
他這是真惋惜,惋惜這么聰明漂亮的女孩兒,竟然走上了一條注定沒有光明的路。
“謝謝董事長關心!”她低頭嬌羞一笑。
接著,睿一跟她海闊天空聊起了國外的一些風土人情。
她歪著頭,露出迷人的微笑,一副忠實粉絲的目光注視著他,認真地聽他講。
原來丁睿一也會跟人談心。
她一直以為睿一平時一張嚴肅的臉只會談工作、談生意。
總覺得和他兩間辦公室雖然只隔著一堵墻,但卻是咫尺天涯。
真沒想到他還是挺隨和的,竟也這么健談。
“對了,你好像對古董也挺有研究的,對吧?”
丁睿一說到巴黎盧浮宮名畫的時候,隨意問道。
在沐瑾瑜眼中他只是聊天聊到那兒時隨口問。
實際上,睿一是等著這機會特意問她。
“董事長也知道呀?我也不太懂,只是知道些皮毛而已。”
她顯得有些慚愧,謙虛地笑笑。
“懂皮毛就夠了,你懂陶瓷嗎?”睿一又問。
“陶瓷?董事長問這個什么意思?”沐瑾瑜警覺起來。
“怎么?你似乎對陶瓷很敏感?”睿一故意問。
“哦...沒有沒有,我是覺得奇怪,董事長怎么突然對陶瓷感興趣。”她連忙掩飾。
“其實我并不感興趣,而且我也不喜歡陶瓷,但是明天在星市有一場特大的古玩拍賣會,邀請了我參加,據說其中有一只建盞價值連城,我父親很感興趣。”
睿一這算是詳細跟她解釋了一番。
“原來是這樣,那您是只想去見識見識?還是想拍下來?”沐瑾瑜問。
“我個人只是想去見識見識什么叫拍賣會,但依著我父母的意思,必須把它拍下來。”睿一故作為難地說。
沐瑾瑜放心多了,原來只是有錢人想附庸風雅拍件古玩充門面。
剛開始還以為是丁睿一發現了自己什么把柄。
現在看來真是自己太過與敏感了,丁睿一也不是神仙,未必能知道自己的底細。
“那...董事長,我可以和您一起去嗎?到時候我幫您看看。”她咬了咬嘴唇說。
“好呀,我還怕你不愿意去呢,那就這么說定了,拍賣會明天上午九點開始,咱們八點從公司出發吧?”睿一玩了把欲擒故縱。
“到公司來等您?那也行。”沐瑾瑜點了點頭。
此刻她的心里樂開了花,這是準備和她交往的第一步嗎?
是不是和黎佩珊吹了之后,發現張云朵太平庸?所以又轉身來撩她?
不管丁睿一的真實目的是什么,自己已經算是快要搭上他了。
“那好,你先去忙吧。”睿一這才讓她出去。
晚上,睿一回了湘園。
晚餐后他把丁永強拉進了書房。
“你慢點兒,你快說你找我有什么事兒?我一會兒還要去陪你爺爺下象棋。”丁永強猜到他一定有事兒。
他知道兒子這是沒事不會輕易回湘園。
尤其是這不年不節的,睿一會連夜回來,形跡相當可疑。
睿一把父親推著坐在椅子上,他也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爸,您那只建盞能不能借您兒子我用一用?”睿一揍到父親耳朵根兒。
似乎害怕隔墻有耳似的。
“你說什么?你要借我那只建盞?還一用?”丁永強眼睛瞪得銅鈴兒大。
“對呀,您怎么這表情?行不行你就給句話唄。”睿一連忙補充。
“那我要是說不行呢?你是不是還打算連夜偷走?”丁永強質疑道。
“沒有沒有,老爸,我哪能那么做呢?我這不是跟您借來了嗎?真借,有借有還的借,怎樣?”睿一開始急了。
萬一父親真不給,他明天導演的拍賣會還就進行不下去了。
“你是想拿我的建盞去釣大魚吧?”丁永強一針見血地拆穿他。
“爸,還是您厲害,要不老祖宗們怎么留傳下來那句話呢。”睿一又開始用慣用的伎倆對付父親。
“哪句話?”丁永強問。
“就是那句,姜還是老的辣。”睿一嘿嘿地笑著。
“我打你我!”他抬了抬手,沒舍得真打下去。
“爸,我覺得已經快收網了,就差最后一道大菜,我就想到了您這建盞。”睿一實話實說。
丁永強皺了皺眉,說真的,他真是不舍得。
先不說他那只建盞價值五點二億,單說他把玩多年,也不舍得讓兒子拿出去外露呀。
他心疼了小半天,最后一狠狠心,說:“行,明天早晨六點半來找我拿。”
“多謝老爸!就知道您一定會幫我了!”睿一像小時候那樣,緊貼在父親身上撒嬌。
“行了行了,給你弟弟妹妹瞧見有你好受的。”丁永強提醒他。
要是被弟弟妹妹們發現哥哥拿走了父親的建盞,不纏著要“封口費”才怪。
丁睿一立即閉嘴。
丁永強繼續說:“你一會兒連夜把那只盞子帶走,別留下什么痕跡。”
睿一聽了,驚訝地問:“爸,為什么要連夜就讓我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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