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哥，你知道？”
戴克勤立即湊過去做出一副洗耳恭聽樣兒。
他一看睿一這神情，就明白睿一哥一定是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睿一微微笑著。
戴克勤一聽，泄氣地搖頭。
“我雖然不知道他具體逃向了哪里，但是我知道他逃不出劉長的手心兒。”睿一又說。
“真的？”他興奮起來。
“走了，進去看看！”睿一走進客滿門店內。
凌英杰的兩個打手被捆在柱子上，嘴里哼哼唧唧的叫喚。
見睿一他們進來，叫喚得更加厲害了：“哎喲……哎哎喲……”
“你們幾個，再把他們痛打一頓，叫得還不夠響亮，繼續打！”睿一朝左右兩邊說。
幾名保鏢圍攏過來，那倆人連連求饒：“不不不！老板老板，我們不叫了，不叫了，別打！”
“不疼了？怕打了？”樊帥一腳踢翻他們旁邊的凳子。
“是是是，不疼了，別打了……”倆人已沒了之前打斗時的傲氣。
睿一腳朝旁邊的長凳一勾，凳子被他勾到身后，他一屁股坐了下去。
“怕打？怕疼？那行，那你們說說，凌英杰去哪兒了？”
“不不，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凌老板去哪兒了。”
“不知道你們還這么為他拼命？啊？”樊帥抬起手。
“別別，我們真的不知道，你們就是把我們打死了也問不出真實答案，我們不能隨便瞎說一個吧？”倆人大聲叫著。
睿一手一抬，阻止了樊帥。
“那么，你們可知道這家店的老板叫什么名字？”他問。
“叫李三，人長得瘦瘦小小，大概只有一米五五左右，步態輕盈，熟客們都戲稱他為燕子李三。”
“叫李三？”睿一有些失望。
無論是名字還是個頭，都和王三對不上號。
“是的，叫李三，好像是鎮上的人。”
原來還真不是王三，看來王三不在這兒，只是得知凌英杰在這兒才報的信。
睿一站了起來，對樊帥說：“你和大家留下來，我一會兒還得等那邊的消息，有可能會過去一趟。”
戴克勤不明白他說的“那邊”是哪邊，又不好問出口。
“董事長去吧，有我在這兒放心！”樊帥一拍胸脯說。
正說著，睿一的手機響了，他立即拿出手機大步走向門口。
“劉長！”他只是叫了一聲，然后光是“嗯嗯……”不知道劉長在電話里對他說了什么。
電話掛斷后，他對戴克勤說：“克勤，你跟我去！”
“好嘞！”戴克勤像領了圣旨一般答應得很爽快。
丁睿一帶著司機和兩名保鏢，加上戴克勤一共五人，朝著他們昨夜住宿的村子走去。
“哥，咱們這是去哪兒呀？”
“去找凌英杰！”
“找他？那咱們朝這邊走來做什么？”
“你肚子不餓嗎？”
睿一突然覺得這個兄弟怎么這么愛問問題？
“咱們先去我哥我嫂家吃早飯，然后開車去找。”司機追在戴克勤后面說。
戴克勤不再作聲，一說到餓，他早就餓了，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
進了司機的表哥家，正看見他表嫂在餐桌上擺碗筷。
一見他們進來，忙和他們幾個打了聲招呼，然后沖著里面喊：“表弟和他們老板回來了！”
“好好，我就來！”里面傳來司機表哥的聲音。
大家坐到桌旁開始吃飯，大概是都餓了的原因，沒有一個人說話，都默默地吃得很快。
飯后，司機的表哥表嫂提了些大包小包放到車上。
“這些是什么？”睿一問。
“這是我們的一些心意，土特產，別嫌棄，嘿嘿……”那表哥憨實地笑著。
話已經讓他這么說了，睿一也不好再推辭，只能連聲謝過，然后幾個人紛紛上車。
一出村莊，司機就加大油門朝國道方向開去。
遠離了村莊和客滿門飯店，一路朝前直行，按照睿一上車時交待的方位和具體地址開去。
半個小時后，他們面臨一條岔路口。
司機指著左前方的一條小路說：“董事長，您說的地兒應該就是這里了。”
“對，朝前走！”睿一看了一眼說。
車沿著崎嶇的山路開進去，兩名保鏢警惕地分別看著左右兩邊。
“董事長，不對呀，這條路進去恐怕就相當于進了死胡同了，那面一定沒有再繼續朝前通。”司機擔心地問。
“沒錯，往前走就是了，哪那么多廢話！”睿一閉上眼睛養神。
半夜就起來到客滿門去，這會兒實在太困了。
車一路進去，路面的路漸漸寬敞了起來，但是兩邊的蘆葦卻高大茂密，仿佛兩道高高的圍墻。
“哥，到底是誰把咱們叫到這兒來的？”沉默了一路的戴克勤終于開口了。
“劉長。”睿一輕輕吐了幾個字。
“他們難道在這里面？”
“應該是吧，到了再說。”
車繼續前行，在蘆葦的深處，就看見一排很舊的圍墻。
“哇！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會有房子建在這里？”戴克勤驚訝地瞪著大眼。
“這是一處農場，早年知青們住過的地方，后來他們返回城里去了，這里就廢棄下來。”睿一閉著眼睛說。
聽到他們驚愕的聲音，他不用睜開眼睛都知道到了哪里。
因為劉長電話里已經告訴他了。
“農場？那也就是說，凌英杰他們有可能就是跑到這兒來了咯？”
戴克勤為自己猜得準備而高興。
“大概是吧，一會兒你不就知道嗎？”
“董事長，車要停在哪里？”
司機邊開車邊問，這里一片陌生，他深怕停錯了地方被人發現。
“那就先停……”睿一話還沒說完，前面不遠處一個人在路邊朝他們的車招手。
司機也看見了，忙打著方向盤朝那人指的方向開過去。
他打下車玻璃問，對方跑過來小聲問：“你們是丁睿一的車嗎？”
聽得出這個人并不認識丁睿一。
“是的，你是……”司機問。
“我是警察。”那人亮了亮證件，說：“我們長讓我在這兒等候你們，你們別再往前開了，跟著我走！”
睿一聽了，睜開雙眼看向他：“里面怎么了？不能開進去？”
戴克勤也迫不及待地問：“劉長在哪兒？凌英杰他們也在里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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