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雜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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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路第二十一號？雜貨店？
唉！
還是先說說江南路吧。
那是南區一條靠近郊區的老城街道。
沿襲著上世紀九十年代的風格。包括這條街上的店鋪也都是那樣。
一整排的房子都是和這家店鋪一般的三四層小樓，經營著各種常人所能看到，并且有些落后的生意。
比如，對面的一家小超市那里。門口的擺出的小攤上販賣著凡間上個世紀**十年代那種硬質黃色拖鞋，滿是透風眼的那一種。
隔壁有一家小面館，客人多數都是街坊鄰居。
再往前有一個還在用手推子的老師傅開的理發店、門口擺著燒蜂窩煤的爐子，爐子上是盛了半盆溫水的臉盆。
換一個方向，一眼便能看到一家豆腐店，門口除了賣豆腐的桌子外，還擺著盛著豆腐腦的保溫大鍋。
陸安康站在那里忍不住朝著那家店望去、豆花的香味越過了幾家店鋪，鉆進了他的鼻孔中。
“味道不錯！”
......
他站在那二十一號門前，觀察了片刻。
破舊的卷閘門，還有那裂出了縫的玻璃門。
這便是蔡馮交給自己的分店，可不像他在鬼市的那家紙扎店有神秘感，倒像是一個常年沒人光顧的遺棄店鋪。
蜘蛛網都掛在門口。
就在陸安康準備走進去的時候，一道聲音從他身后擠過去：“對不起！讓一讓啊！”
他回頭看見一個臃腫的身子，懷中抱著摞了三層的箱子遮住了他的面孔，但依舊能分辨出他是一個重量不輕的胖子。那胖子抱著三層箱子試圖擠進店鋪里面，可惜門框低，并且窄。當頭的那箱子給撞掉了下來。陸安康本能的伸手去接，但下一刻.....
他面色一沉。
他萬萬沒有想到那看似沒有份量的箱子竟然有七八十斤重，這還是最上面那個箱子。若是按照正常邏輯，越往下越重。那么剩余的兩個箱子絕對不會比這個輕的。
二百四十斤左右，甚至以上的重量就那樣給這個胖子輕松抱在懷里面。
“厲害啊......”
陸安康禁不住說道。
那胖子將另外兩個箱子放到店鋪里面之后，轉身走出來，沖著陸安康感謝道：“謝謝啊！”
單手便將那七八十斤重的箱子給扯進了店鋪里面。
胖子瞧著陸安康還不見離開，眼珠子轉了轉：“您是這兒附近的.....”
陸安康搖搖頭，指著他身后的店鋪說道：“我是被一個叫蔡馮的家伙派來來接管這家店鋪......”
胖子面上一驚，跟著一喜，雙手在肚子上蹭了蹭，手心的汗抹掉之后，立刻上前握住陸安康的手：“您就是這兒的老板！我是您的伙計，我叫李坤。”
還有伙計？
但繼續聽李坤說店里面的伙計貌似不止他一個人。
李坤站在門口左右瞧著：“我見到蔡老板好像還安排了一個人，瘦不拉幾的，瞧上去跟沒吃過飽飯一樣。這家伙怎么沒來？”
陸安康當然不曉得，他連這里有伙計的事情都不知道，更別說怎么少來了一個了。
因為他的認知當中，蔡馮的紙扎店是不會有伙計的。
現在看來，這里果真不是蔡馮紙扎店的分店，多半是另外一個地方。
會是什么呢？
還需查證。
進了店鋪之后，蔡馮就開始打掃雜貨店的衛生，從一樓到四樓。而陸安康也自然是幫把手，但雜貨店里面幾乎都是空的，也沒什么可需要打掃的。就是一下貨架，從二樓開始往上都是清一色的貨架。
但——全部都是空的。
這些貨架之前擺放的都是什么？
陸安康是一個對陌生事物容易產生好奇的家伙。
二人一直忙碌到了中午時方才結束。陸安康便帶著李坤到附近的小餐館去飽餐了一頓，另外一人喝了三碗豆花。
吃飯的時候，陸安康了解到李坤這個伙計是一個剛從鄉下來的孩子。
被大地常年寵愛的他，從小幫家做農活，所以力氣比常人要大許多。可是這大得有些離譜了。
而且李坤還完全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二人飽餐一頓之后，便回到了雜貨店里面。店鋪里面衛生已經打掃干凈，所以下午便沒什么可做的了......
下午的時候，陸安康摸上四樓天臺，在那里望了望郊區。從雜貨店去自己家的路程很近，走著也就半小時的路程。
陸安康聽說李坤暫時還沒有住處，自己那個舊別墅空房間很多，他自然不會吝嗇的騰出一間來。
就在李坤欣喜著剛進城，就有了工作，還找到免費住處時。
李坤口中那個瘦子來了。他站在樓梯那里沖著樓上喊道：“老板，那個瘦不拉幾的伙計來了。”
陸安康很好奇，那個伙計在聽到李坤這樣稱呼自己之后，會是怎樣的表情。但是當他下去的時候，他人已經去了......
陸安康和李坤都沒有發現的地下室。
......
在地下室那昏暗的燈光下，陸安康瞧見的的確是一個體型頗瘦，看似有些營養不良的年輕人。他帶著一副復古的眼鏡，微微中分的頭發，面容雖然普通，卻有著異于常人的眼神。尤其是當他瞧見陸安康的時候：“你就是老板？”
陸安康點點頭。
年輕人走過來，主動伸出手：“我叫陳刃心，是你的助手！同時負責這里的修理工作！”
陸安康禮貌的和他握了一下手，但還是得疑惑的問一句：“修理工作？”
陳刃心笑了笑：“看來蔡馮老板應該是沒有告訴你我們這家雜貨店到底是做什么的！”
陸安康和李坤都表示疑惑的樣子。
李坤不知道，多半是因為他壓根就不在乎。
但陸安康——
明顯是蔡馮故意不說的。
“我們這里名義上是一家雜貨店。”
陳刃心道：“實際上，我們是一家什么都賣的雜貨店！”
李坤撓撓頭：“雜貨店，不就是什么都賣嗎？”
然而，陸安康是哥聰明人，他聽得出陳刃心潛臺詞是什么？
眼中閃過了一絲思索，即使他已經確定了，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包括冥器？？？”
見著陳刃心點頭。
陸安康這才知道為什么蔡馮故意不告訴自己這家雜貨店的真實身份了......
因為他清楚，陸安康一旦知曉，必然不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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