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哪里吃得下去啊。”
和大夫嘆了口氣,實在不明白,顧秋喬一家人怎么像個沒事人一樣,那把火可是他們家燒的啊。
“和大夫,顧小姐說的沒錯,我們還是先吃飯吧,一會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小喜子勸道。
顧秋喬一邊吃,一邊安慰,“放心吧,他們沒那么快來的。”
“咚咚咚。”
話一說完,外面又響起敲門聲。
和大夫等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不是說不會那么快來的嗎?
怎么這么快又敲門了?
完了完了,他們完了。
“顧小姐,是我,阿新。”新老板的聲放得很低,生怕有人知道他來這里,卻又壓仰著欣喜。
和大夫松了一口氣。
不是落老大。
只要不是落老大,他就沒有什么可怕的了,雖然他很不喜歡新老板。
楚莫開了門。
新老板與小路子一起進來。
新老板寶貝似的捧著一塊用上等布料包著的布匹,一進來眼睛閃閃發(fā)光,笑得合不攏嘴。
和大夫沒好氣的冷哼,“幸災(zāi)樂禍,我告訴你姓新的,你一天到晚往我這里跑,到時候我出了事,你也別想有好日子可以過。”
新老板難得沒有跟和大夫頂嘴,而是指了指自己的布匹,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
“顧小姐,您昨天教我的,我染出來了,這塊布料,絕對是獨一無二的,絕對可以震驚全國。”
“這么快?”顧秋喬挑眉。
小路子臉上也掛著笑容,使勁的點頭,“老板從昨天回去后,就日夜不休的研究了,直到剛剛,終于染色成功了。”
新老板炫耀似的想打開布匹,一看到這里這么多人,又把布匹緊緊摟在懷里。
這可是寶貝,可以讓他發(fā)家致富的寶貝,他可不能給外人看了去。
萬一他們動歪腦子呢。
顧秋喬放下筷子,笑道,“你放心吧,這里的人都是信任得過的,不會去打你的主意。”
“這……那好吧。”
新老板小心翼翼的打開外面的裹布,露出五顏六色的布料出來。
咝……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
為什么……為什么這塊布料會有這么多種顏色?
他是怎么染的?
一塊布料不是只有一種顏色嗎?
新老板滿意的看著他們震驚的眼神。
天知道他剛剛?cè)境鰜淼臅r候,那震驚之色比他們少不了多少。
新老板將布料打開,
眾人一看到布料,倒抽口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和大夫第一個驚呼出聲,“天啊,這……這真的是染出來的布料嗎?有紅,黃,藍(lán),白,粉好多種顏色啊,而且這顏色有深有淺,暈染得恰到好處,這……這真的不是幾塊布拼接的嗎?”
大牛湊近,眨也不眨的看著,同樣驚呼出聲,“和大夫,這不是拼接的,是實實在在的一塊布啊,一塊布居然有這么多種顏色,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要是穿在身上,肯定很好看。”三瓜砸舌。
小喜子看得直接呆住了,“好多種顏色啊,這是什么圖紋,有些凌亂,看不懂到底是什么,不過組合起來好漂亮。”
楚陽不接客的摸了過去,嗷嗷大叫,“娘親,這布料好軟啊,跟我的新衣服不一樣耶,我的新衣服也有好幾種顏色,但是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這塊光滑。”
新老板一臉肉疼。
這孩子有沒有洗手啊,小手這么臟,怎么能摸他的布料呢,萬一摸壞了怎么辦?
如果是別家的孩子,新老板肯定不客氣的訓(xùn)過去,可這孩子是顧秋喬的,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
新老板只能抽回布料,笑著哄道,“我已經(jīng)掌握制作的辦法,以后叔叔給你做更漂亮的新衣服穿哦。”
“我要跟這件一樣漂亮的衣服。”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你要多少件都可以。”前提是,能不能不要再摸了,這塊布料可是無價之寶啊。
新老板簡直想哭出來。
好在,楚陽終于松手了。
因為顧秋喬喝水的時候,一不小心嗆到了,正在咳個不停,楚陽體貼的幫她拍了拍后背。
新老板更加得意了,等著顧秋喬夸他。
然而,顧秋喬的臉色卻不是很好看。
反而問道,“我給你的圖案呢?怎么沒有染出來?”
新老板一怔,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
笑著解釋,“我就是按照你給的圖案去染的,我也不知為什么染出來的會變成這種顏色,不過能染出這么多種顏色出來,已經(jīng)很不錯了,顧小姐你知道嗎,所有的染坊都在研究,怎么在一塊布里染出多種顏色,但是從來都沒有成功過。”
顧秋喬哭笑不得。
她能怎么說?
這里藥術(shù)落后不說,連染布技術(shù)也這么差。
哪怕是她們中國以前的古代,至少也能發(fā)明出好多種染術(shù)。
他們這里呢……
布料全是單一的顏色,想要多種的,甚至有花紋的,只能靠拼接以及刺繡來完成。
她給的明明是鏤空花紋,可染出來的,她連一個鏤空圖紋也沒有看到,更沒看到花紋。
這根本就是烏七八糟的顏色混在一起的。
顧秋喬不知該怎么說。
新老板以為顧秋喬也震驚了,興奮的說不出話,趕緊又炫耀道,“顧小姐,憑著這個染色技術(shù),肯定能幫我們賺很多錢的,我們下一步要怎么做?染出很多很多布匹去賣嗎?”
“你一個人染嗎?”顧秋喬反問。
“當(dāng)然不是,我多請幾個工人就可以了,我那里也很多工人。”
新老板說完后,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顧秋喬的話,驚道,“如果請他們,豈不是很容易就被學(xué)去了?”
顧秋喬微微一笑。
總算他不是太笨。
“就目前來看,暫時肯定不能隨便請人的。”
新老板有些為難了,如果不請人的話,他一個人根本沒有辦法大規(guī)模的生產(chǎn)。
“大牛跟三瓜是我非常信任的人,讓他們兩個去你那里打下手吧,至于工人,你該知道怎么開給他們。”
大牛與三瓜都驚呆了。
原來顧小姐說有另外的活安排他們做,就是指的這個啊……
可這應(yīng)該是配方了吧……
顧小姐就不怕他們拿到配方,自己也去開染坊,又或者高價賣給別人嗎?
大牛與三瓜再一次感動。
顧小姐肯信任他們,他們肯定也不會讓顧小姐失望的。
新老板仔細(xì)的打量了一下他們兩人,點了點頭,“既然是顧小姐推薦的,那肯定是值得信任的,以后染坊就有勞二位了。”
大牛與三瓜驚呆,趕緊回禮。
他們只是窮人罷了,只要有一份活干,可以養(yǎng)活自己,養(yǎng)活家人,他們也就滿足了,哪里敢讓新老板行大禮。
顧秋喬取過布料,摸了摸,擰眉道,“這布料不夠軟,太硬了,顏色也不夠鮮艷,晚些時候,我再給你一個配方,包管你染出來的布料,又軟又滑而且顏色鮮明有層次。”
新老板眼神一亮,使勁點頭,“好啊好啊好啊。”
這布料,是他是最滿意的布料了,本身就又軟又滑,可顧小姐還嫌不夠好,難道她還能做得更好不成?
那得值多少啊……
發(fā)了發(fā)了發(fā)了……
他要發(fā)財了。
“山溝鎮(zhèn)有什么出名的青樓嗎?”
眾人疑惑的看著顧秋喬。
“青樓?顧小姐您要去青樓嗎?”
“你只管說就是。”
“山溝鎮(zhèn)倒是有青樓,但這里畢竟是個小地方,所以并不大,不過出了山溝鎮(zhèn),就是清水鎮(zhèn),那個鎮(zhèn)子比我們這里大了許多,我們山溝鎮(zhèn)好多貨都是從那里進的,那里青樓比較多,其中有一家在遠(yuǎn)近鎮(zhèn)子非常出名,叫醉月樓。”
“醉月樓?”
“對,醉月樓的頭牌,貌若天仙,舞姿曼妙,不少權(quán)貴都為她一擲千金,在當(dāng)?shù)靥貏e有名,我們山溝鎮(zhèn)的富商,也經(jīng)常去那里。”
新老板說著說著,眼神飄飄欲仙。
眾人一看到他的眼神,大抵就知道他估計也少去醉月樓了。
顧秋喬笑著點點頭,“這塊布料,就先做出一件成品出來吧。”
“我也是這么想的,把這件衣服擺在店里,肯定會吸引不少人來店里購買的。”
顧秋喬直接把他的話當(dāng)成空氣,似是自言自語又像在跟他們說話,“開一家加盟店,必須有LOGO,我設(shè)一個LOGO出來,你把它繡在成品衣服上,為了防止有人盜用LOGO,我到時候會告訴你配方,你把繡線也浸染一下,保證沒有人仿得出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根本聽不明白顧秋喬在說些什么。
楚陽脆聲道,“娘親,什么叫烙狗?”
眾人也齊齊看著顧秋喬,等著她的回答。
顧秋喬摸了摸楚陽的小腦袋,“LOGO就是一種商標(biāo),也就是你們這里說的印記,只要印上LOGO,無論在哪里,都知道這衣服是出自咱們阿新布料店的,阿新布料店也會聞名于全國各地,這樣,咱們也就不用到全國各地宣傳我們的布料了。”
新老板半知半解,“就是名家印章一樣,只要一印下去,就知道這作品是他的嗎?”“差不多吧。”
新老板再一次敬佩的看著顧秋喬,“你怎么想到這點子的?我以前怎么從來都沒有想過呢,如此一來,這衣服不就是我們阿新布料店獨一無二的了。”
顧秋喬笑著點點頭,“想要擴大,就必須這么做,新老板,這件衣服你讓手下的師傅按醉月樓頭牌的身材設(shè)計一下,做完后,給她送過去。”
說完后,顧秋喬又交代一句,“記住,這塊布料雖然有多種顏色暈染在一起,不過顏色并不鮮艷,算是一個失敗品,設(shè)計的時候盡量往清新淡雅的方面去設(shè)計,雖然青樓都喜歡大紅大紫,但是偶爾清雅些,有時候更能吸引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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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一天寫一萬多字,忽然感覺自己很久沒有這么拼過了。
手指都快敲斷了,快鼓勵我一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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