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我可以出戰(zhàn)!”
一名青年武者站了起來。
芷木冰漠然地看了他一眼。
“第二支脈肯定會派出年輕代最強(qiáng)的三人,芷木杰成、芷木英成以及芷木秀成,他們?nèi)酥校銈兡艽蜈A哪個(gè)?”
青年武者臉色猶疑。
“芷木秀成修為處于筑基期巔峰,前段時(shí)間,我的修為也突破到了筑基期巔峰,應(yīng)該不會比他差太多。”
芷木冰冷笑一聲。
“芷木秀成去年就達(dá)到了筑基期巔峰,離混元期只有一步之遙,而你才突破筑基期巔峰沒多久,你跟他比,差遠(yuǎn)了,這不是尋常的比武,關(guān)系到靈山的歸屬,沒有必勝把握的人,不能出戰(zhàn)!”
少年武者臉色漲紅。
“堂姐,你怎能如此小看我。”
芷木明義皺眉地看了芷木冰一眼。
“在我們第一支脈的年輕代中,除了你之外,東兒是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若是他都不能出戰(zhàn),誰能出戰(zhàn)?”
大堂再次靜了下來,在座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第一支脈年輕代人才凋敝,能拿出手的真沒有幾個(gè)。
哐當(dāng)哐當(dāng)!......
只剩下龍不器大吃大喝的聲音。
幾位長老的臉色有些難堪,眾人在商議要事,他卻大吃大喝,
龍不器旁邊伺候的婢女憋得臉色漲紅,險(xiǎn)些笑出聲來。
芷木冰漠然地掃了一眼龍不器,一路相處,她對龍不器已經(jīng)很了解了,說的好聽點(diǎn),是性情中人,說的難聽點(diǎn),就是這副德行,她向芷木明義微微點(diǎn)頭。
“好吧,就按照二叔所言,堂弟算一個(gè)出場之人,還有一個(gè)誰?”
“這......”
眾人頓時(shí)為難起來。
芷木尚義靜靜地看著這一切,至始至終都沒有插話,女兒和大家商討比武人選,跟他和大家商討一樣,完全能夠代表他的意見。
他對女兒的表現(xiàn)很滿意,可惜,錯(cuò)生了女兒身,若是男兒身,將來極有可能繼承他的家主之位。
芷木明義的目光在幾位年輕武者的身上掃過,最終落在一個(gè)少年武者身上。
“丁兒或許可以出戰(zhàn)。”
芷木東也是贊成他父親的提議,“不錯(cuò),我表弟修為達(dá)到了筑基期,可以出戰(zhàn)。”
芷木冰斷然反對,“不行,他的實(shí)力太弱!”
芷木明義面色不悅,冷然地掃了龍不器一眼。
“丁兒的實(shí)力,肯定比你邀請來的凝氣期之人強(qiáng),不讓丁兒出戰(zhàn),難道讓他出戰(zhàn)不成?”
芷木道,“不錯(cuò),我邀請他前來,就是想讓他作為幫手。”
幾位長老皆是冷笑不已。
“冰兒,你為何總是看重外人,對自家之人,卻不相信。”
“他不過是一個(gè)凝氣期之人,再強(qiáng)又能強(qiáng)到哪兒去?”
“他要求三株藥王作為酬勞,自以為是頂尖強(qiáng)者嗎?依我看,丁兒出戰(zhàn)就成了,沒必要請他出手!”
呃!......
龍不器打了一個(gè)飽嗝,目光掃了幾位長老一眼。
“你們商量好沒有?照你們這樣商議下去,到明日比武之時(shí),都商議不出由誰出戰(zhàn),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溜溜,孰強(qiáng)孰弱,比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幾位長老頓時(shí)呼吸一滯,被他的自信所震懾。
大堂里再次寂靜下來,落針可聞,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不知他哪兒來的自信。
“哼!”
芷木明義所推選的少年霍然站了起來,眸光伶俐地凝視著龍不器。
“你如此自負(fù),就讓我跟你比試一番,我倒要看看,你值不值得三株藥王的價(jià)值!”
轟!
他直接一拳砸出,元力彭拜,拳風(fēng)猛烈!
龍不器五指張開,霍然化出一只元力龍爪。
嗡!
元力龍爪探出,將少年武者的整個(gè)身體捏了起來。
像是捏著一只小雞仔一樣!
咔擦!......
微微擠壓,頓時(shí)使得他渾身骨骼作響,險(xiǎn)些崩碎!
“元力化形!”
芷木東驚呼。
芷木明義和幾位長老都是臉色大變。
“住手!”
“不要傷了丁兒!”
龍不器揮了揮手,元力龍爪緩緩消散。
少年武者掉落在地,呆呆地看著他,這時(shí)才明白過來,跟他的實(shí)力差距太大!
主位上的芷木尚義霍然站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看著龍不器。
“好!冰兒推薦的人,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足以在明日的比武上出戰(zhàn)!”
龍不器豎起三根指頭。
“要我出戰(zhàn)可以,芷木冰答應(yīng)給我的酬勞,三株藥王,一株都不能少。”
芷木尚義豪爽地大笑。
“三株就三株,若是能保住靈山的歸屬權(quán),三株藥王我芷木家還是能夠拿出的!”
幾位長老皆驚異地看著龍不器。
“他的元力波動,只有凝氣期修為,為何能夠施展元力化形?”
“元力化形只有混元期以上才能施展,他凝氣期就能施展,打破了武道準(zhǔn)則!”
芷木冰解釋起來。
“這不是元力化形,而是一種武技。”
她和龍不器交過手,對他的實(shí)力更加清楚一些。
芷木明義雙手端起一杯酒,滿是歉意地看向龍不器。
“這位小兄弟,之前是我小瞧了你,不相信你的實(shí)力,靈山對于我們第一支脈來說,極為重要,我不得不謹(jǐn)慎,請你莫要見怪,我敬你一杯。”
龍不器擺了擺手。
“敬酒就免了,我剛才已經(jīng)喝飽了。”
芷木明義端著酒杯僵硬住了,尷尬不已,放下不是,不放下也不是,苦澀而笑。
“好吧,那我只好自罰三杯了。”
他干了一杯,又讓婢女倒了兩杯,也是一口干了。
“我也自罰三杯!”
芷木丁也是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了。
芷木明義不由瞪了他一眼,剛才父子倆都為難過龍不器。
眾人剛才對龍不器多有冒犯,也是紛紛揚(yáng)言,要自罰幾杯。
龍不器掃興地看了眾人一眼。
自罰幾倍酒,對武者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而且,這酒里浸泡了靈藥,喝了之后,反而有助于修煉......
這叫“自罰”么?
分明就是“自賞”!
龍不器已經(jīng)吃飽喝足,懶得作陪,說了一聲,便告辭離去。
眾人都是站了起來,目送他離開大堂,在丫鬟的引領(lǐng)下,向客房方向行去,強(qiáng)者為尊是亙古不變的真理,他展現(xiàn)出實(shí)力之后,得到了眾人的認(rèn)可,給予他應(yīng)有的貴客禮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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