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以為自己是突然發難,卻不知道江寒比他更早的開始算計,看到衛東攻來,腳下一點,人已經靈巧的避開。</p>
“想跑?”江寒一避,衛東就以為江寒是害怕了,當即大喝一聲,奮起直追。</p>
江寒可不傻,從之前他和衛東那短暫的一次交手來看,衛東分明已經跨越聚氣中期,隨時都能更進一步,沖擊聚氣巔峰。</p>
而江寒,距離聚氣中期,都還差臨門一腳。</p>
尤其這衛東,也是青云宗弟子,江寒所掌握的那三門功法,衛東也同樣掌握。</p>
而且對于青云心法和排云掌的掌握,必然比江寒,還要深刻的多。</p>
可以說,江寒和衛東相比,簡直是處于絕對的劣勢之中。</p>
這也是為何衛東一副吃定江寒的模樣。</p>
江寒早已經料到,用常規的方式和衛東戰斗,簡直和找死沒有區別,只有另辟蹊徑,出奇制勝。</p>
這“奇”字,就落在剛剛江寒看到的祭壇之上。</p>
祭壇之所以被稱之為祭壇,是因為它溝通鬼神,得到了神魔之力的加持,擁有著玄妙非常的力量。</p>
但是像江寒眼前這座,祭祀還沒完成,就只能夠稱之為石臺。</p>
江寒現在雖然一時半會打不贏衛東,但是想要欺負欺負不會動的石頭雕像,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p>
江寒距離祭壇,本就不遠,此時突然發力,猛的一躍,就已經跳到了二層祭壇的第一層上。</p>
衛東也終于發現了江寒的目的,當即怒吼一聲,奮力直追。</p>
“住手!”衛東咆哮一聲:“你敢褻瀆偉大的魔神,必將遭受世間最為慘烈的詛咒!”</p>
“想唬我!”江寒哈哈一笑,伸手一拍祭壇邊緣,一借力,趕在衛東追來之時,已經跳上了祭壇的第二層,距離那石頭雕刻的魔像,已經只有幾步之遙。</p>
衛東此刻終于害怕,這座祭壇,前后建造了半年之久。</p>
耗費了多少心血,只要他自己知道。</p>
如果此時,真的被江寒損毀,那對于他的打擊來說,簡直是毀滅性的。</p>
他背后的人,過兩天就要來這里視察,若是看到祭壇被毀,他也不知道要承受多少的酷刑,甚至要丟了性命。</p>
最為關鍵的是,雕刻這魔像的工匠,已經被他殺死獻祭,想要重新修復都不可能。</p>
“住手!”看到江寒繼續靠近魔像,衛東反倒一個鷂子翻身,從祭壇上跳下來:“你先住手,我們可以好好談談!”</p>
衛東現在,腸子都要悔青。</p>
這江寒哪里是什么愣頭青,分明狡詐如狐。</p>
“怎么,現在想談了?”江寒一只手搭在魔像的肩膀上,嘲笑道:“不想殺我了?”</p>
“你走吧!”衛東心中恨到極點,牙齒咬的咯嘣作響:“這件事,算我認栽!”</p>
說話間,衛東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這里有十萬兩的銀票,你拿走算作補償,就當我們從來沒有遇見過,如何?”</p>
此時衛東心中簡直是在滴血,這十萬兩銀票,是他背后的人,交給他發展信徒所用。</p>
誰知道在他懷里暖了幾天,還沒花過一毛,就要拱手讓人。</p>
可是想起江寒之前小心翼翼,收集虎皮虎骨的模樣,衛東覺得,錢財無疑是最能打動江寒的方式。</p>
“呵呵!”江寒冷笑:“你會舍得這么多錢,還是準備先虛與委蛇,等回到門派,查到我的身份后,再找我報復!”</p>
衛東心中正想到這里,不料被江寒點了出來,頓時面色一僵,有些尷尬道:“那怎么可能,你同樣掌握著我的秘密,我又怎么敢向你下手!”</p>
“那可不一定……”</p>
江寒心如明鏡,知道衛東或者衛東后面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p>
實際上,從江寒發現了衛東的秘密開始起,他們的關系,就已經沒有了緩和的可能。</p>
祭祀邪神,是天大的罪過,就算江寒真的原意和解隱瞞,也得他們相信才是。</p>
衛東現在扯這么多,無非是想先把江寒給騙下來再說。</p>
不過江寒早有計劃,當即屈指一彈,將那石像手中握著的心臟彈飛到一旁:“你先把銀票拿來!”</p>
衛東看到江寒終于肯松口,也不禁長舒了口氣,卻搖頭到:“不行,你先從祭壇上下來在說,你現在的舉動,等于是褻瀆我的信仰,這是大不敬的罪過!”</p>
“真是麻煩!”江寒不耐談的一擺手:“不過你可別耍什么花樣,我下次再跳上這祭壇的時候,你就沒這么好運了!”</p>
說話間,江寒身形一動,從祭壇上一躍而下。</p>
那衛東倒是老實,并沒有任何的舉動,反而一抬手,將銀票遞給江寒。</p>
江寒當眼不會跟他客氣,立刻去接。</p>
不過就在江寒抬手的一瞬間,眼角忽然劇烈的跳動了兩下,似乎感覺到了莫大的危險。</p>
雖然谷底瘴氣重重,讓一起都變得朦朧不清,但是江寒的眼角,卻分明看到,在衛東的袖口中,一道銀光,嗖的一聲朝他刺來。</p>
“你!”銀光速度極快,用轉瞬既至來形容,也不為過。</p>
江寒一個你字,卡在喉嚨,還沒發出,人已經被那銀光一下刺中胸口,直挺挺的躺倒下去。</p>
衛東的嘴角,頓時劃過一絲殘忍的笑意,轉而打了個響指。</p>
就見從江寒胸前的衣襟之中,一條手指粗細的小銀蛇,緩緩趴了出來。</p>
這小銀蛇長得十分古怪,乍看上去只是普通的蛇,可是細細觀察就能發現,這小銀蛇竟然長著兩條細細的白色眉毛,看著既古怪,又俏皮。</p>
“小子,你讓我說你什么好!”衛東笑瞇瞇的將銀票塞回口袋,一邊搖頭嘴巴里一邊發出嘖嘖嘖的聲響:“還是太嫩!”</p>
還是太嫩四個字,就是衛東送給江寒的最后評語。</p>
衛東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和江寒做正面戰斗,因為他是要拿江寒來祭祀,而不是單純的想要殺死江寒</p>
祭祀的過程十分繁瑣,不是隨隨便便把一個人殺了就完事,而是要在祭祀前誠心禱告。</p>
冥冥之中溝通需要祭祀的魔神,讓魔神知道,這次的祭品是為了他而奉獻的。</p>
而且殺死祭品的方式,也不能太隨意,而是要以魔神最為喜歡的方式殺死,這樣魔神才會愉悅的享用。</p>
比如衛東祭祀的這個魔神,最喜歡剖腹挖心,然后吃人心臟。</p>
所以衛東想要溝通這個魔神,讓魔神把一絲神念寄托在這祭壇之中,就必須按照這魔神的喜好,把十二個祭品,全部剖腹挖心獻祭上去才行。</p>
如果真的是弄個死人擺在祭壇上這么簡單,他又何須如此大費周章的把江寒騙來。</p>
剛剛他不過是陪江寒演一場戲而已,為的就是能夠給自己的小銀蛇,創造偷襲的機會。</p>
這小銀蛇的毒性并不劇烈,不會致人死亡,卻又十分的霸道,只要被這小銀蛇咬中的,就算是聚氣期巔峰,也會立刻昏迷,長達一天之久。</p>
就見衛東慢條斯理的從一旁取來清水河干凈的毛巾,將剛剛被江寒踩臟的祭壇擦拭干凈后。</p>
又對著魔神像一番跪拜,似乎在懺悔自己的無能,讓江寒玷污了祭壇。</p>
足足懺悔了半個時辰,衛東這才起身,神色虔誠的將江寒抱起,放在祭壇前面,然后對著祭壇又行叩拜之禮,又開始新一輪的禱告。</p>
由于江寒是最后一個要被祭祀的祭品,只要獻祭成功,就能夠引來魔神的一縷神念投射。</p>
所以衛東特別的慎重,一番折騰,等到全部程序完成,已然是深夜時分。</p>
這峽谷本來就處于森林深處,就算是白天,也只有零星的亮光。</p>
到了此刻,已經徹底的漆黑一片。</p>
而且這里瘴氣太重,無法點燃火把,好在衛東早有準備,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顆拳頭大小的明珠。</p>
摩擦兩下之后,明珠立刻散發出柔和的白光。</p>
這白光雖不猛烈,卻仿佛有驅散一切黑暗的功效,竟然是將整個峽谷照耀的如同白晝一般。</p>
“是時候了!”衛東將明珠防止在一旁的木架上,轉而提起一柄鋼刀,朝著江寒走去。</p>
此時的江寒,仍舊雙眼緊閉,呼吸平穩,看起來睡的很熟。</p>
這自然是在衛東的意料之中,中了小銀蛇的毒,饒是江寒有什么能耐,也不可能施展的出。</p>
接下來,他只要將江寒剖腹挖心,就能完成最后的祭祀,將邪神的一縷神念接引過來,就是大功一件。</p>
就見衛東跪在了江寒身邊,反手將刀插在地上,伸手抓住江寒的衣襟,然后猛的一撕。</p>
下一刻衛東忽然愣住,因為江寒的衣襟下,不是江寒的胸膛。</p>
或者說,在江寒的衣襟下,藏著一塊厚厚的肉皮。</p>
這皮革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材質,并不光滑,反倒密密麻麻的長著一排排,好似肉瘤一樣的小疙瘩,就猶如魚的鱗片一般。</p>
旋即衛東就驚恐的發現,江寒的嘴角,竟然劃過了一絲笑意,同時他的小腹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p>
低頭一看,一柄匕首竟然已經捅入其中。</p>
“等你好久了!”江寒忽然睜開雙眼,在衛東錯愕的眼神之中,猛的一掌拍出。</p>
這一掌,江寒不是拍向衛東,而是拍向衛東肚子上插著的匕首。</p>
這一下可非同小可,匕首本來只有一半插在了衛東的肚子上,但是被江寒補上一掌后,卻又是另外一番情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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