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讓我悶悶不樂了幾天,主要是受不了良心的譴責。
我暗中打聽了消息,老郭這事后住進了醫(yī)院,醫(yī)生說他縱欲過度體力透支并無大礙,警方那邊的消息不好打聽,不過警方向社會公布了砂鍋店的監(jiān)控視頻,小雯是在吃砂鍋的時候突發(fā)不適,左手死死抓著心口,痛苦倒地,口吐白沫抽搐而死,經(jīng)查小雯真正的死因是急性心肌梗塞,老板沉冤得雪被釋放了,不過他受到了動物保護協(xié)會的譴責,一大波愛狗人士在他店門口拉橫幅示威,老板的生意做不下去,只好把店關(guān)了回老家了。
至于小雯的財產(chǎn)郭萬達沒有要回去,房子、車子都被趕來認尸的家人低價處理了,這家人沒有找任何人追究,也看不出他們有多傷心,更令我震驚的是他們居然把小雯的骨灰直接供奉在了殯儀館的紀念堂里就回東北了,有這樣的家人我真替小雯感到心寒。
這事沒有波及更多人讓我好過了不少,我跟小雯萍水相逢談不上什么感情,在加上真金白銀拿在手上,自責一段時間也就過去了。
我打了兩萬塊給我媽,讓她還給債主,這樣她在老家的日子也好過點,我媽對我怎么弄到這筆錢很關(guān)心,苦口婆心勸我不要賺黑心錢,不要走了歪路,我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好讓她安心。
雖然黃偉民一時生氣說不要“顧問費”了,但做人不能沒良心,我能掙到這筆錢說到底他要占很大的功勞,我想了想還是給他轉(zhuǎn)了一萬過去,至于剩下的五千我就留在身上自用了,畢竟身上的降頭還沒解,免不了還要去泰國,總要花到錢。
吳添從黃偉民那得知了我的事,還打電話安慰我,同時他還給我?guī)砹艘粋消息,泰國警方查到那女人的身份了,跟黃偉民說了一樣,她的確是芭提雅著名紅燈區(qū)WalkingStreet里的妓女,叫YAYA,于兩個月前失蹤,失蹤日期正好就是我第一次到泰國的時候,這說明了一個問題,YAYA是在跟我廝混一夜后就遇害了。
吳添還給我發(fā)來了YAYA的照片,我一看差點沒坐穩(wěn),長得跟鳳姐似的,受怨氣影響居然看成了天仙......。
除此之外警方并沒有查到什么,吳添說泰國警方的查案效率很低,這案子的兇手是個黑衣阿贊,YAYA又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引不起足夠重視,案子很可能會成為無頭案,指望他們破案找到黑衣阿贊很不現(xiàn)實,所以吳添以他的方式暗中進行了調(diào)查,也就是花錢了。
吳添找到了跟YAYA在同一個地方上班的姐妹,得知YAYA失蹤那晚是被WalkingStreet里的當?shù)睾趲婉R仔旺猜包夜帶出場了,吳添打聽到旺猜是個專門對游客下手的扒手,一直在WalkingStreet里廝混,不過兩個月前他跟YAYA一起失蹤了,他的失蹤并沒有引起關(guān)注,畢竟是個小人物。
這事真是越來越蹊蹺了。
吳添分析說:“旺猜很明顯不是那個黑衣阿贊,黑衣阿贊一般不近女色,不會去那種地方,如果猜的沒錯,應(yīng)該是黑衣阿贊請了旺猜幫忙,要是能找到旺猜這事就有眉目了。”
我說:“我有種感覺,這個旺猜......。”
吳添接話說:“我知道你的意思,旺猜可能也遇害了,不過沒見到尸體前我們不好下定論,他是個關(guān)鍵人物,只要有一線希望就不能放棄。”
我吁了口氣說:“老吳,真是麻煩你了,這段時間你又出錢又出力的,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你了,你也不容易,我會盡快想辦法把錢還給你。”
吳添笑說:“都是兄弟這么客氣干什么,換做是我中降頭找你幫忙,你能不幫嗎?”
他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說:“那倒是,不過這事你要小心,我總感覺調(diào)查的越深會越危險。”
吳添不以為然道:“我吳添也不是什么善人,在泰國混了這么多年什么事沒見過,應(yīng)付得了。”
我始終有點不放心,這事又是我自己的事,總不能一直麻煩吳添,他還有自己的本職工作,即便是兄弟也要有分寸,想到這里我說:“這樣吧,你先別去調(diào)查,等我這兩天辦妥了旅游簽證就飛芭提雅找你,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找旺猜。”
吳添說:“來回機票都要多少錢了,賺了點小錢就燒得慌了?”
我說:“這次過去我打算呆一段時間,一來可以調(diào)查黑衣阿贊的事,二來是想系統(tǒng)的學習降頭。”
吳添驚道:“你小子瘋了?!降頭這么邪門學它干嘛,小雯的事你忘了?早兩天還聽老黃說你沖他發(fā)脾氣,怎么現(xiàn)在又......你在國內(nèi)幫老黃拉拉客戶也就算了,發(fā)什么瘋,降頭不是每個人都能碰的,整天要跟邪物打交道,難免會接觸到陰邪東西,我還沒見過哪個阿贊師能善終的,而且他們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
我苦笑道:“我體內(nèi)有陰邪物,全身又都是泰國陰神,已經(jīng)夠陰邪了還怕接觸什么陰邪物?誰知道什么時候才找到那個黑衣阿贊,債主的錢要還,你的錢還要,自己的衣食住行全都要錢,這么一直等下去不是辦法,反正都這樣了索性一條道走到黑了,目前對我來說錢才是最重要的,我不能讓我媽替我承受太多了,我要讓她過上好日子,你別勸我了,我決定了。”
吳添嘆了口氣說:“唉,我看你是被老黃洗腦了,那好吧,等你來了再說吧。”
我找了個渠道辦理加急簽證,三天就把簽證辦下來了,就這樣我又飛去了芭提雅,這次我住到了吳添家里去。
既然決定要學降頭了,首先要過的就是語言關(guān),我買了一堆泰語速成的書,白天就在吳添家里啃書,晚上就去他的情趣用品店幫忙看店,遇上泰國客人就試著跟人家溝通,沒想到效果還不錯,一個星期左右就能進行簡單交流,不是太復(fù)雜的對話能聽個一知半解,吳添對我的進步很吃驚,說我學霸本色不改比他強多了,他來泰國花了半年才達到我這程度。
一天后的晚上,吳添從外頭回來告訴我打聽到旺猜的住處了,我們沒有耽擱,馬上關(guān)了店找旺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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