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桌前坐下,林森拿起那個小方盒,而這時心底的勒米帝亞也蘇醒過來。
她疑惑的問道:“怎么了阿森?”
林森拿著方盒出神許久,然后才道:“帝亞,畫畫是你的愛好是嗎?”
勒米帝亞想了想?yún)s道:“不是哦,只是……一種習(xí)慣吧。”
“習(xí)慣?”林森對這種習(xí)慣感到難以理解。
勒米帝亞笑著解釋道:“恩,習(xí)慣!就像是一種用來打發(fā)時間的日常活動吧……”
“那……也就是說,你其實并不擅長繪畫?”
勒米帝亞:“是呢,所以我的畫基本上都沒有完整畫完過,大部分都會因為走神而變得似是而非……”
林森聽罷,不禁想起夢中看到的景象。
文森諾爾也曾在這里不斷的畫著一個人的肖像,那也是習(xí)慣嗎?
發(fā)現(xiàn)林森再次出神,勒米帝亞關(guān)切道:“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森聞言這才把自己夢中看到的一切都說給勒米帝亞聽,其中還包括在他被光芒淹沒時感受到的東西。
那種暖洋洋的,仿若被擁抱住一樣的感覺……
聽完林森的話,勒米帝亞陷入了思考。
半晌后她道:“如果喀莎真的是自愿的,那文森諾爾為什么會遷怒于其他人?而且……你在最后的畫面中看到了所有人的消失,那文森諾爾后來為什么又殺了人?這從時間線上就有問題吧?”
林森也想過這個問題了,而且他已經(jīng)有了一種相對合理的假設(shè)。
“除非喀莎的試驗失敗了,文森諾爾看到自己的畢生心血就這樣無果而終一定會精神恍惚的,更何況這還是以犧牲他的愛人為代價。”
勒米帝亞沉吟一陣后點點頭:“是了,要不然喀莎也不會做成標(biāo)本展示在實驗室的中心。”
“但是有一點我感到很不對勁。”林森皺著眉,他看著手中的黑色方盒,總覺得它不只是一個視界擬態(tài)渲染核心那么簡單。
“恩?”
“在夢中,我看到的那間實驗室很大,似乎是專門為最后階段準(zhǔn)備的!可是咱們被困在這里這么久,你見到過很特別的實驗室嗎?”林森問。
勒米帝亞:“嘶……是哦……剛才光聽你說我還沒注意,現(xiàn)在這么一想……”
“一定還有我們沒找到的地方!而且這個方盒應(yīng)該就是打開它的關(guān)鍵!”林森說著就拿起小方盒出了門。
回到空蕩蕩的實驗基地,四下里依舊明亮通透,可是還是讓人感覺陰森森的。
林森確定了一下方向后就開始按照夢中的記憶去尋找那間特殊的實驗室。
但在基地中繞了一圈后,林森發(fā)現(xiàn)記憶中的畫面和這個實驗基地并不是完全重疊的……而這一發(fā)現(xiàn)并沒有讓林森感到氣餒!反而是讓林森感到驚喜!
因為這恰恰證明基地曾經(jīng)進行過重建,而且重建的過程中肯定有意識的將那間實驗室隱藏了起來。
那么剩下的就是尋找不同就好了!
帶著這種想法仔仔細(xì)細(xì)的重新尋找一番后,林森發(fā)現(xiàn),記憶中的基地和現(xiàn)在的基地最大的不同點就在于中心位置,一個是凸起向上的高臺,一個是凹陷向下的地下結(jié)構(gòu)。
現(xiàn)在的高臺中心之前安放著盛放喀莎的標(biāo)本槽,而記憶中的地下結(jié)構(gòu)正在這個基座的下方。
確定這一點后,林森不由得笑了。
“沒想到繞來繞去,答案原來就在喀莎的下邊……”
勒米帝亞也是一陣失笑:“這個文森諾爾真是夠矛盾的,明明想讓別人知道,可偏偏要藏起來。”
林森道:“也謝謝他的矛盾,不然我們說不定會永遠(yuǎn)被困在這。”
說著林森回到了基座附近,那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拆開,暴露的管線密密麻麻,看樣子想要深入下方還需要不少功夫。
可是這一次林森并不打算暴力拆解,他取出了那個小方盒,并說道:“如果你真的想要幫我,就別再猶豫了!”
說罷林森把小方盒高高拋棄,然后看著它上升的速度逐漸變慢,并在抵達一定高度后開始下墜。
下墜的過程里,林森的心是懸著的,他只是猜測,如果小方盒沒有幫他,那他就不得不考慮強拆工作了。
但是……
小方盒并沒有讓他失望!
在下落到被拋起前的高度時,小方盒停在了半空中,并且它閃爍的紅芒也越來越耀眼。
林森時刻留意著周圍的變化。
但還是沒有預(yù)料到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
因為在林森等候了許久也不見小方盒有動靜時,在他精神稍稍松懈的剎那,地面……
消失了!
隨后林森墜入了一個漆黑的空間,并且下墜不久后林森的身體就被渾濁的液體包圍了,那種帶著腐爛與腥臭氣息的液體粘稠的像是膠水一般。
林森掙扎了幾次也動彈不得,只能任由這種下潛。
迷蒙中,林森忽然看到了一片藍(lán)色的光,在那光亮中,有許許多多奔跑的背影。
乍一看像是一隊人在向前跑,可是仔細(xì)辨識后,林森確定那是屬于一個人的……而就在看到這些背影后不久。
林森感覺身心的壓抑瞬間消失不見,并且他的腳也重新踩到了地面。
再看眼前時,林森整個人呆立當(dāng)場……
而小方盒的主人,那個深意一笑的文森諾爾正站在不遠(yuǎn)處,他看著林森,然后說道:“臭小子,終于清醒了嗎?”
……
時間116年1月2日
在韓空文失蹤后,薩拉和塞繆等人也陷入到了群龍無首的局面中。
不過雖然塞繆堅持要求繼續(xù)慈悲之柱的計劃,可是薩拉的干預(yù)讓中心之帷的最終展開得到了遏制。
這也成功的挽救了林雪的生命。
但對于這份恩情,林雪卻冷漠以待,她已經(jīng)清楚薩拉的立場,即使她早就知道答案會是這樣。
而另一邊,隨著中心之帷的力量消退,世界似乎又回到了平靜的模樣。
只是噩夢結(jié)束后的人類世界已經(jīng)滿目瘡痍……面對全球超過90%的人口死亡,短時間內(nèi),誰也沒有勇氣說出復(fù)興的大話來。
不過霧歡他們總算是得救了。
在黑暗中等待了近兩個月后,這些被饑餓和疾病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幸存者們重新回到了地面,但是看到艾辛瓦爾化作廢墟,他們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興奮。
……
“重建的事暫時不考慮,畢竟誰也不能保證中心之帷會不會卷土重來,所以我建議盡快離開這里,最好先躲起來,過個幾年再說吧。”肖晴的提案和簡單也很明確。
但是齊軒還有其他的任務(wù)。
“可偵查的結(jié)果顯示瓦沙利爾森林中的敵人也都消失了,現(xiàn)在正是進入凈天火之墓的最好時機,如果我們錯過了,可能就不會再有下一次機會了。”齊軒道。
眾人聞言陷入沉思,不多會岳平陽道:“那就分開,齊帥,你帶著輝光小隊和君王號去凈天火之墓,其他的交給我,我會帶領(lǐng)剩下的人保護大家的。”
肖晴聽罷看向齊軒。
齊軒點點頭:“這是最好的安排了,只是……”
這個只是大家都明白,因為直到霧歡被救,涅云姬和東方若也都沒有回來。
“算了……我們自己來!”齊軒沉吟一陣后放下了猶豫。
116年1月3日
肖晴、岳平陽等人帶著數(shù)千名戰(zhàn)斗人員、三萬余幸存者和兩艘托爾級戰(zhàn)艦離開了東海望,他們沒有目的地,也就沒有和齊軒約定未來再相見的時間和地點,因為他們都清楚,可能以后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了。
剩下齊軒、雨兒、霧歡、秦雯等人,再加上輝光小隊和艦載人員,這三百多人也在1月4號的清晨離開了東海望,他們直奔瓦沙利爾而去,目標(biāo)凈天火之墓。
不過在她們出發(fā)前倒是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引路人——李博安。
……
再次見到李博安,齊軒和雨兒等人倒還好,畢竟他們認(rèn)識中的李博安只是一個各方面都很優(yōu)秀的仲裁執(zhí)行者罷了。
可是霧歡不同,她清楚林森失蹤的根本就在這個李博安身上。
所以雖然出發(fā)的時候霧歡沒有說什么,但在出發(fā)后不久,霧歡就找到了李博安。
霧歡在君王號的瞭望塔找到李博安后,直接當(dāng)面質(zhì)問道:“你到底是誰?”
李博安看著云海,苦笑一下:“不知道……我已經(jīng)不記得發(fā)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了……”
霧歡可不會信他的話:“裝失憶?你覺得我還會信你嗎?”
李博安嘆了一聲,他轉(zhuǎn)過身看住霧歡道:“我不是失憶,因為就算失憶我多多少少對這個世界還會有熟悉的感覺,可是當(dāng)我看到女兒的那一刻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或許我根本就不是李博安,因為我感受不到絲毫的興奮……那種麻木……呵……”
“你是李博安的復(fù)制體?”霧歡開始生疑,或說她已經(jīng)意識到了。
李博安沒否認(rèn),他只說道:“我要去凈天火之墓找回我的過去……我要知道我到底是誰……”
“所以……你是想證明你和韓空文和中心之帷他們并沒有瓜葛咯?”
李博安笑了:“有沒有關(guān)系都不重要了……我現(xiàn)在只想找到存在的感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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