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秦蠻的提醒,鄧小光自然是想辦法推掉了這次的押運。
他的理由也很充分,自己現在畢竟是明面上的副總裁,要是突然間親自押運一批貨,免不了要被人關注。
瞿海聽到這話也覺得有道理,就讓暫時見不得人的輝子去運這趟貨,同時還順便讓他運了另外一批貨,一起送出去。
至于鄧小光這里,川子為了想要弄點成績,所以就主動請纓地去押運這批貨。
對此,秦蠻沒有任何的意見。
只是在準備運輸的準備途中,她暗自留心了下押運的那兩艘船的銘牌號。
然后,等到他們的船趁著夜色一出去,轉身她就一個電話打去了警察局。
還是熟悉的舉報手法。
一如當初舉報瞿氏的船只一般。
當天晚上,警察就將他們伏擊在了碼頭。
輝子和川子兩個人全部落網。
并且由于船只原本是余氏名下,也就是現在的瞿氏名下,鄧小光免不了帶過去問話。
半夜三更,鄧小光本來正準備和剛從夜店找來的妹子共洗一場鴛鴦浴,結果大冬天的直接被帶去了警察局。
這一路上嚇得他差點腿軟不已,差點就沒辦法從警車里走出來了。
由于事出突然,整整一個晚上,警察局和瞿氏上下都兵荒馬亂的很。
瞿海一下子折了兩個手下進去。
還連帶著把瞿氏也栽進去,也很是慌張。
唯獨秦蠻。
此時此刻她正坐在陽臺上。
隆冬臘月的深夜,寒風凜冽而又寒冷。
盡管她穿著單薄的睡衣,但屋內暖氣很足,并沒有絲毫的寒意。
在這種情調之下,如果有一杯紅酒,那就格外的襯托氣氛了。
可惜,秦蠻并不碰酒,她就這么靜靜地坐在那里,望著窗外的深沉寂寥的夜空。
手邊是一只手機不斷的震動著。
那來電顯示里全是公司主管們的電話。
看吧,即使她被鄧小光防備,被川子打壓,可這兩個人一倒下,公司最后所仰仗的依舊還是她。
整個下半夜,她的電話幾乎是快要打爆了。
可秦蠻就是不肯接。
直到天際線隱隱開始有些泛起了一絲光亮時,她終于拿起了電話。
“喂。”
相比起她淡漠的聲音,對方的馬助理顯然很是不淡定,“秦秘書,不好了!鄧副總被抓了,警察說是涉嫌運輸違法軍火。”
“嗯。”
秦蠻簡簡單單的一個發音,讓馬助理一愣。
這……秦秘書的反應怎么那么淡定?
難道他說的不夠仔細嗎?
馬助理當即又再次道:“還有,現在都在傳我們瞿氏出問題,我估計今天早上股市一開,勢必會往下猛跌。”
他以為這話足夠引起秦蠻的注意。
但很可惜,秦蠻依舊只是一個淡淡地,“嗯。”
這讓馬助理徹底懵了。
秦秘書什么情況?
公司都發生這么大的事情了,他怎么還這么平靜啊?
鄧總被抓,股票跌到崩盤,這隨便一件事都足夠要人命了。
更被踢是兩件事一起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秦蠻開口說道:“先找一名律師過去保釋鄧副總,股票的事我到時候會來解決。”
她知道鄧小光沒什么膽子,把他放在里面放太久,很容易出事。
嚇他一下就足夠了。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去辦。”
馬助理按照秦蠻的吩咐先去找律師保釋鄧小光。
等到了下午時分,鄧小光就頂著一張熬夜過后的臉,疲憊不堪地出現了秦蠻的家門外。
“阿滿。”
他此時此刻,灰頭土臉的幾乎如同一個竄流的逃兵。
秦蠻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徑直返回,坐在了沙發上。
良久后,才說道:“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這一句話如同按下了鄧小光身上的開關鍵,他整個人像是回過神一樣,撲到了秦蠻的身邊,焦急地抓著她的手,“阿滿,你救我,你這次一定要救我!”
“你可以讓川子來救你。”秦蠻淡淡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臉上的情緒無比的平和,甚至到了疏離和薄冷。
鄧小光下意識地回答:“他被抓了,律師告訴我,他是當場抓住的,沒保釋的可能了。”
呵,這是真打算讓川子救他的意思?
這人到底哪來的自信,川子可以逃脫她的設的局?
“那你可以再培養一個。”
那沒有絲毫溫度的語氣讓鄧小光后知后覺地感覺到了一些什么,連忙改口,“不不不,什么培養,川子那王八蛋害我,他挑撥離間我!阿滿,其實……其實都是川子害的,我是被他給挑唆的!我是無辜的!”
他一股腦的而將鍋全部推給了川子,把自己置于一個無辜、被蒙騙的境地。
秦蠻看著他各種走心的表演,神情始終淡漠如水,不起絲毫的波瀾。
時間一久,半蹲在那里的鄧小光看自己的求饒始終得不到秦蠻的絲毫回應,又想到,川子和輝子一被抓,很快馬上就會輪到自己。
他能依靠的只有眼前的這個人。
為此,他咬了咬牙,“噗通”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干嚎著求饒道:“阿滿,前段時間我混賬,是我糊涂,是我鬼迷心竅一時昏了頭,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
秦蠻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凝視著他,眼里寡淡冷漠。
那種陌生人的眼神,讓鄧小光心里發緊。
他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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