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進警局晃了一圈,全亂了……
看守所那邊見市局的釋放通知書就放人,人家不管你案子是怎么回事,就走規(guī)范的流程。辦事人員也是上指下派,把上級安排的任務(wù)完成好就得,孫國濤是誰,辦案警員根本不知道。
高長峰也是如此,局長交代的事情照辦就是,他根本沒注意釋放通知書上的名字,辦事的警員把存根拿回來這事就算結(jié)束了,只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一件小事。
在于任局長來說,案件是梁新懷負責,釋放通知書也是他制作的,自己只是用印而已,所有的釋放通知書、拘留通知書都要走這樣的流程,既然是小梁覺得孫國濤是冤枉的,那倒是應(yīng)該趕緊放人。
當然,日理萬機的任局長是不會在意這樣的小事的,一轉(zhuǎn)眼就把這事拋在腦后了。
而最搞笑的是負責這個案子的梁新懷,這邊還不知道怎么回事,那邊就把人放了!而且還是“他自己”嚴格按照辦案流程依法釋放的!說都說不明白!
梁新懷不知道,高長峰和辦案的警員等于不知道!唯一一個知道的是任守一,可是身為局長,日理萬機,知道也早就拋在腦后了。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孫國濤出獄了……
老白的作案手法,和劫藥時如出一轍,只不過這次沒有找云十三當替死鬼而已。
梁新懷蒙在鼓里,整個專案組更是毫不知情,警方當然也沒有向外界通報案情,所以在外界來看,孫國濤仍然是犯罪嫌疑人,被警方捉拿歸案,關(guān)押在看守所。
至于說那些追回的失竊藥品,當然也沒顧得上。萊斯利那邊倒是放棄了對藥品的追索,也表示愿意將這些藥品免費捐贈給需要的人,可是警方并不是慈善機構(gòu),也沒有精力去做這件事,所以這事暫時被擱置了下來,一百多箱藥仍舊存放在警方租用的倉庫。
……
天陽電視臺,一樓的演播大廳里,大型訪談節(jié)目《法理人情》正在錄制當中,主持人秦月面對攝像機深情款款,本期的話題說的正是這起大家熱議的劫藥案。
現(xiàn)場昏暗,舞臺上只有一束追光,主持人在臺上漫步,仿佛講故事一樣,娓娓道來。
“或許很多人不知道,孫國濤是一名退伍軍人,在網(wǎng)上,他給自己起的網(wǎng)名就是老哨兵。在部隊,他手握鋼槍保家衛(wèi)國,而回到地方,面對家人,他只想保護自己的女兒。”
主持人秦月聲音婉轉(zhuǎn),如泣如訴,講述著一個普通人的故事。
一個名字,一段人生。
“從軍十二年,女兒九歲了,常年不在孩子身邊,他想彌補這一份虧欠,然而,天不遂人愿,噩耗傳來,女兒病了!
“慢性粒細胞白血病,不是不能治,現(xiàn)在人類已經(jīng)攻克了這種疾病,只要每天吃上四粒這種叫做‘伊馬替尼’的藥就可以像健康人一樣的生活,可是大家知道這種藥多少錢嗎?這樣一瓶藥兩萬三千四百五十八元!而這一瓶只夠吃一個月!”
說到23458這個數(shù)字的時候,現(xiàn)場“哇”的一聲驚嘆。
“老孫的復(fù)員費很快就吃沒了,多年的積蓄也都扔了進去,一個月兩萬元,掏空了這個本不算富裕的家庭!我們可以想象一下,這個數(shù)字普通家庭如何承受?可是沒有藥,那個鮮花一樣的生命就會枯萎,這時候,他作為一個父親,能怎么辦?”
“后來,就像我們所知道的那樣,他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可是面對這樣的一個犯罪分子,我們恨得起來嗎?一邊是國法,一邊是親情,讓人難以抉擇,他并沒有想要去傷害誰,他只是想為了女兒去拼一次,哪怕是為法律所不容!
“沒錯,他是一名犯罪分子,可是,他仍舊是一個好人。”
“這就是我們今天要談?wù)摰脑掝},為什么?今天我們要去同情一名罪犯?”
這時,現(xiàn)場燈光亮了起來,主持人轉(zhuǎn)身,面對2號機位,換了一種語氣道:“關(guān)于法律的反思,關(guān)于人性的思考,歡迎來到本期的《法理人情》,我是主持人秦月,歡迎大家……”
訪談節(jié)目,一般都是錄播,也就是說要經(jīng)過后期剪輯的,可是節(jié)目組并不知道,此刻在電視機前,應(yīng)當播放的晚間新聞突然斷了,取而代之的是節(jié)目的錄制現(xiàn)場。
好在,主持人秦月經(jīng)驗豐富,現(xiàn)場的觀眾也十分配合,短時間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錯漏,電視機前的觀眾也只是以為節(jié)目播出提前了而已,尚未發(fā)現(xiàn)異常。
“我們現(xiàn)場了三位嘉賓和我們一起討論今天的話題,讓我為大家一一介紹!有來自天陽大學(xué)法學(xué)院教授,博士生導(dǎo)師,省高級人民法院特聘專家委員,天陽司法研究會副會長代耀國先生,歡迎戴教授!”
一個六十多歲戴眼鏡的老者站起來沖觀眾揮手致意,臺下觀眾一陣掌聲。
“還有我國著名文化學(xué)者,中央國學(xué)院特聘研究員,知名作家,姜本初,歡迎您姜老!”
姜本初是個瘦老頭,看樣子快八十了,老頭雙手合十,底下又是一陣禮貌的掌聲。
“坐在中間穿著警服的這位,正是負責劫藥案的專案組組長,市刑警大隊,重案二支隊隊長梁新懷警官,歡迎你梁隊!”
梁新懷起立,對著臺下觀眾“啪”敬了個軍禮,臺下掌聲稀稀拉拉,似乎對這位人民警察并不感冒。
臺上,三張單人沙發(fā),坐著三位嘉賓,中間是茶桌,主持人則側(cè)座相陪,正好都可以出現(xiàn)在鏡頭內(nèi),交談也很方便,背后則是大屏幕,屏幕上寫的是《法理人情》四個大字。
主持人正準備開始,突然,演播廳又進來一位,這人一身白衣,進來直接往臺上走,上來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姜本初旁邊,還拱了拱姜老,小聲道:“您老往那邊挪挪,給我點地方!”
上臺前,姜老的麥克風別在了領(lǐng)子上,這么一說話,全場都聽見了!
臺下觀眾哄堂大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而主持人秦月也是一臉懵逼,回頭看制作人,發(fā)現(xiàn)制作人臉上的表情和她是一樣的。
“這人誰。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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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字數(shù)有點少,所以借機會和書友們聊兩句。從323章開始,進入慢粒白血病的劇情,一口氣寫了快六十章,到現(xiàn)在大家也看出來了,老白準備搞事情。
其實很早以前這條線就埋好了,從錢誠父子的人物設(shè)定開始,一個家里做藥的富二代,喜歡音樂——錢誠是戲份很重的一個配角,在書里他是一條線,而且還屬于主線。
錢大少的破產(chǎn)是早就設(shè)計好的,前面通過父子的矛盾來引出音樂夢想,之后破產(chǎn)改行唱歌,結(jié)合劉晉巖的事情成名進入娛樂圈。在我原來的大綱里,錢誠出名之后,有買不起藥的患者和公司的老員工來找錢大少,引出高價藥問題,錢大少被震動后理解了父親,再次子承父業(yè),做良心假藥,最后以一個明星的身份接受審判,而老白則去上下奔走。
發(fā)現(xiàn)沒有,和電影好像!
其實我構(gòu)思這段情節(jié),甚至是寫到錢誠破產(chǎn)的時候,《藥神》都沒有上映,當時我醫(yī)藥知識比較匱乏,搜了好久也沒找到合適的藥和合適的病,所以準備寫肺癌的靶向藥物易瑞沙,不信可以返回去看看,當時錢誠破產(chǎn)的時候我寫的是肺癌的靶向藥。
后來,藥神出來,我特么崩潰了。知道的說這是撞了,不知道的不得說我抄藥神的情節(jié)嗎?哥們兒最受不了這個,看我書的朋友都知道,不要說抄襲,跟風我都覺得膈應(yīng)。剛寫完劉晉巖高涇明那段,不能自己打臉。
我一度想放棄這段情節(jié),所以在錢誠紅了之后我寫了好多別的,不過放棄準備好的大綱還是舍不得,所以換了一個角度來寫這個事情,一個人名,一段人生。這樣總不會有人說我抄襲了。
這本書寫的不是一個主角,一段愛情,而是寫世道輪回,蕓蕓眾生,每一個名字后面的那一段人生就是一個小故事,是這個世界的一個點,而錢誠、薛媛這樣的主要人物,則是連起這些點的線。點點滴滴,千絲萬縷構(gòu)成一個大千世界,我當然沒有忘記黑無常叛出冥界的事情,你也沒忘吧?
一不留神寫多了,也不知道多出的字數(shù)會不會收你們的錢,如果收了的話,那我就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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