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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醫(yī)白無常 正文 第390章 一塊牌子

作者/文立刀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你們先看看這個。”聶兵也不等兩人問,自己先到床單蒙著的雜物中,拿出來一塊牌子。牌子有半張桌面那么大,為了拿著方便,還在上面鉆了兩個孔,穿著繩子。

    牌子很簡陋,不知道是誰家不要的家具上拆下來的,白色底漆,寫著黑字,最醒目的是上面兩個大字:求助。

    鏡頭掃過下面的小字,離得近還是可以看清楚的:我叫聶長平,68歲,天陽第二造紙廠退休職工,身份證號碼是……

    聶兵解釋道:“你們來采訪,想必知道我兒子的病,為了治病,我和孩子他媽把家里的房子給賣了,沒辦法,只好恬著臉搬到我父親這住,聶長平就是我父親的名字。”

    胡策和藍(lán)山月看著牌子上的字,大概已經(jīng)知道聶兵想要說什么了,沒想到采訪一開始就直接進(jìn)入高潮,兩人對視了一眼,相互點了點頭。

    “改網(wǎng)絡(luò)直播!”

    藍(lán)狐社的賬號已經(jīng)有了上千萬的關(guān)注,《尋找白長生》的系列報道火遍網(wǎng)絡(luò),不少人都一直盯著動態(tài),所以直播采訪的消息一放出來,房間里迅速聚集了上萬人,而且在線人數(shù)仍舊在不斷飆升。

    聶兵并不知道自己同時被數(shù)萬人所關(guān)注,也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繼續(xù)道:“這是三樓,這塊牌子以前一直藏在四樓和五樓中間的水缸后面,老頭每天早出晚歸,有時候十一點多才回來,拿個破麻袋,說是出去遛彎,順便揀點空瓶子也能賣倆錢。”

    聶兵語速不快,字里行間帶著沉重。

    其實,老頭早回來是怕遇到街坊鄰居

    “老爺子奔70的人了,本該是頤養(yǎng)天年的日子,我心里不落忍,可是不敢勸,我知道勸也勸不住,或許只有他這樣做了,小龍如果真的熬不過去,至少他心里能好過點。”

    “我真以為他是去撿破爛去了……”聶兵說到這,聲音有些哽咽。

    “后來我送外賣路過老北站,停車打電話的工夫,偶爾抬了一下頭,我看到了這塊牌子……”

    聶兵說到這,有些說不下去了,把臉轉(zhuǎn)了過去。胡策和藍(lán)山月兩人都沒有插言,同樣,直播間里幾萬人也一直看著。

    過了大概有半分鐘,聶兵才轉(zhuǎn)過頭來,眼圈已經(jīng)紅了。

    “一抬頭,我看到我快七十歲的老父親,跪在過街天橋上,脖子上就掛著這塊牌子,有人往他面前扔一個硬幣,他便彎腰給人磕頭,說一句‘好人一生平安’。”

    話說到最后,聲音已經(jīng)發(fā)顫了,字都是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聶兵說完閉上了眼,任由兩行清淚往下流。

    聶兵的普通話并不十分標(biāo)準(zhǔn),因為情緒起伏,吐字也不是很清楚,可是畫面仍舊被勾勒出來。

    作為一個兒子,看到父親跪在天橋上乞討是什么心情?

    “我叫聶長平,68歲……”

    什么形容詞都不如那一個畫面,老父跪在天橋上,脖子上掛著這樣一塊牌子,而作為兒子,甚至連沖過去扶起他的勇氣都沒有!

    半晌,聶兵才恢復(fù)了過來。

    “晚上,我說:‘爸,天涼了,您別出去了!’,我爸說:‘沒事,大不了我多穿點。’他看我哭了,又加了一句,‘不行我再戴上口罩’。”

    老頭的意思是說,戴上口罩,就沒人認(rèn)識了。

    可是那牌子上寫著:我叫聶長平……

    “我爸那天給我一個存折,上面有四千多塊錢,我知道,這是他在天橋上跪了半個多月的回報!我哆嗦著雙手不肯要,他告訴我:‘沒事,給孫子買藥要緊,別的他都不在乎!’”

    不在乎受點苦,遭點罪,不在乎旁人的白眼,也不在乎……自己的尊嚴(yán)。

    讓我孫子活下去,跪著,磕頭又如何?

    “后來,小龍還是急變了,人一天比一天虛弱,醫(y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說是挺不過兩個月!我沒敢告訴老爺子,怕他扛不住,他仍舊每天去老北站的天橋那,似乎兜里多一張鈔票,孩子的命就能多留一天……”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小龍就這么走了也沒什么不能接受的,至少我不用一天打三份工出去奔命,至少我爸年近七旬的人要跪在天橋上給人磕頭……死了其實最容易,活著才難!”

    聶兵幾次哽咽,把頭扭到一旁,直播房間里,不少觀看的網(wǎng)友也都陪著掉眼淚。

    人間苦難,便是這活著二字。

    身為記者的藍(lán)山月眼圈也紅著,不過還是安慰道:“叔叔,最艱難的時候,不是都過去了嗎?咱們說說后來高興的事!”

    聶兵點了點頭,赧然道:“對不起,失態(tài)了。”

    所謂后面高興的事,那就是遇到了白長生,先是起死回生,救回了小龍,之后又送來了整整一箱藥,這才算是把全家從深淵里拉了上來。可是……怎么說?

    好像這位恩公一出場,畫風(fēng)就偏了啊!

    回想起那天晚上,兒子說臨死前想要摸摸女人,自己這個當(dāng)?shù)娜ソo兒子找小姐,找不到,心里難受,正哭的時候遇到了白長生,然后兩人聊起了東莞之殤……

    要去找小姐,結(jié)果領(lǐng)回來一位獸醫(yī),這特么面對鏡頭怎么說?

    哎?剛剛心里特別堵的慌,怎么現(xiàn)在一點都不難受了呢?

    只有淡淡的尷尬……

    一被問起“高興”的事,藍(lán)山月就發(fā)現(xiàn)對面聶大叔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大叔,后來呢?”

    “后來……”聶兵咬著嘴唇,腦子里組織語言,猶豫道:“后來小龍病重垂死,白恩公出手,這才把他又救了回來。”

    藍(lán)山月看著聶兵,還等著下面的話。

    聶兵猶豫半天,就跟寫小說卡文了一樣,嘟囔道:“后來你們都知道了,恩公盜藥,又一次把我們給救了,就是這樣。”

    藍(lán)山月都懵了,前面說的挺好的,這怎么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就給省略了呢?網(wǎng)友們最感興趣的就是關(guān)于白長生的那段,結(jié)果你兩句話給對付過去了?那怎么行?

    “聶叔叔,您詳細(xì)說說,是怎么遇到白大俠的!”

    聶兵很尷尬,怎么說呢?總不能說去給兒子找小姐遇到的吧?沒法解釋啊!而且……對了,那天晚上,我去洗頭房門口是去給兒子趙小姐去了,白恩公去那干嘛?

    ——————

    這里有個小細(xì)節(jié),在六十多章以前,面價那一章里,說聶長平收到孫子過世的短信之后補(bǔ)足了面價,之后把牌子扔進(jìn)了垃圾桶。而這章又說牌子放在家里,注意,不是BUG,而是細(xì)節(jié)。針對這一細(xì)節(jié),展開聯(lián)想——正常文學(xué)作品這種地方應(yīng)該留白的,不過網(wǎng)絡(luò)小說不行,你們眼睛一掃就過去了!

    牌子扔了,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顯然是老爺子又給撿了回來,腦補(bǔ)中間的情節(jié),小龍被救了回來,聶兵給父親報喜,老爺子接到這個消息之后什么心情不說,之后他又回去把牌子給撿了回來……

    為什么要撿回來?因為還有用……

    有時候說死是一種解脫,解脫了自己,也解脫了別人,其實,活著才更不容易!

    最后,本章開頭,那牌子是從床單蒙著的雜物中拿出來的,真的是雜物嗎?搬家都舍不得扔的東西,放在那,顯然是用不上了,但還要留著,這時候這塊牌子就是一個見證,或許會作為傳家寶一直在聶家傳下去。

    在苦難中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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