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跳回到大姐頭剛剛離開武館的時候——
大姐頭走進尋真組據點，立刻召集了所有清醒著的成員，除了正在修煉的小劉和昨晚值班的同事之外，都來到了桌前。
“他原話就這么說的。”大姐頭當著尋真組大部分成員的面，不帶任何感**彩的陳述著馮雪的話。
“那個，小周，恕我直言，你可能被忽悠了。”老張咧了咧嘴，有些無語的說到。
“廢話，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大姐頭丟給老張一個白眼，被叫小周是因為她的代號就叫小周，比起年齡，她不比老張年輕，“我在說的是這個事情本身，你們覺得那個所謂的虛擬實景游戲，有多大可能是真的？又有多大可能是洗腦或者讀心的儀器？”
“我覺得吧……”網監部的小李仿佛小學生回答問題一樣舉起了手，有些不太肯定的說道，“大姐頭你是昨晚才與他碰面的，而且一直待到了凌晨兩三點左右，到今天早上六點多你過去，中間只隔了三個小時，就算目標斷定你還會再上門，但是這么短的時間里想要弄出這么個東西我覺得并不現實，就算外殼再怎么粗糙，一個大約五十立方分米的鐵盒子也不該是一晚上就能加工出來的，如果對方有傳說中的煉器術倒是要另外考慮，不過我覺得如果是煉器術的話，就不會像大姐頭看到的那么粗糙了。”
“這一點倒是不錯，那么有沒有可能，是對方早就有了洗腦或者讀心的打算，所以早就開始制造這東西了呢？”老張敲了敲桌子，作為搜字頭出身，他習慣性的懷疑任何東西，這無關立場，只是習慣而已。
“那個，張頭，這個不合邏輯啊，如果我是修真者，我手里有洗腦或者讀心的技術，也應該是更小巧的陣法或者法術，沒理由會是機械啊，退一萬步講，如果這個修真體系真的玩科技的話，那么他們手里應該早就有相對成熟的技術系統，沒理由要重新攢一個半成品出來惹人懷疑才對。”一旁出身軍工單位的小方開口道，作為后勤部派過來的發言人，他一直秉持著少說多聽的態度，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會議上主動發言。
“這么說也對，不過從小劉那個平板來看，目標手里確實有相當先進，而且和我們完全不同的計算機技術，但是我更傾向于這是他們對我們現有技術的改造。”小李可以說是相當標準的技術宅了，平時一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樣子，一旦到了自己的專業，說起來那叫一個滔滔不絕。
“為什么會這么認為？無論是處理器解決方案、陰陽爻計算機語言又或者是那種對稱到讓強迫癥都無話可說的主板布局，都不像是短時間內能夠開發出來的東西。”張隊長給了小李一個鼓勵的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這么猜測，主要是因為目標三（韻柔）第一次消失的時候，曾經購買了大量的書籍和計算機設備。我記得設備方面包括個人計算機、服務器以及各種型號的線纜，而書籍方面，則是以計算機基礎教材居多，但是從小劉的平板可以看出，他們的計算機雖然布局有所差異，但是基礎原理還是與現實相同的，這樣一來，他們要么就是走和我們相同的路子，要么就是花了幾個月時間學會了我們的技術。”
說到這里，小李專門抬頭掃視了一眼周圍的同事，見他們沒有異議，才繼續道：
“如果是前者的話，他們沒理由沒有儲存數據的設備，就算端口不一樣，他們也完全可以只購買甚至下載一些計算機原理的書籍，至于實體計算機只要一兩臺作為樣本就足夠了，但事實上，他們卻購買了足以支撐一個網絡公司的服務器和計算機，這個數量對于擁有自我研發、制造能力的組織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這個有道理，就好像我們當年軍轉民的時候一樣，當時有個造直升機的兄弟單位想要造面包車，腳盆雞的設計圖賣的老貴，因為本身在零件、發動機方面都有著不錯的技術，因此只是買了一輛成品車就逆向測繪出來了。而從目標花錢的方式來看，修真者雖然有錢，但是也達不到太過夸張的程度，至少軟妹幣方面是這樣，但是即便如此，他也花費了大部分資金來購買樣品，如果真的擁有相應技術的話，這就很不合常理了。”
有了小方同志的現身說法，大家對于小李這個假設多少接受了些，他也就繼續說道：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他們的計算機技術，很可能是這不到半年的時間里，對方通過對地球上現有的計算機技術學習、改良后，開發出來的。”
“這不可能！你想說他們僅僅只花了幾個月——不過百來天的時間，就吃透了計算機技術？那可是花費了大半個世紀的時間才發展起來的技術啊！”
“可是您仔細想想，我們郭嘉自己的企業，制作出自己的計算機花了多久？”小李搖了搖頭——
“計算機這東西，說復雜確實是很復雜，但是說簡單的話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有足夠多的部件的話，我自己都能攢出一臺計算機來，不是模塊化的裝機，而是從一個個芯片開始的那種。”
“現在已經證實了修真者擁有遠超于常人的視覺、聽覺和感知能力，我們需要高精度設備才能解析的零部件對他們來說也許只是看一眼就能夠摸清結構，假設，只是假設，假設對方從計算機本身的架構中觸類旁通，將自身對于陣法的理解融入了計算機布局中，從而提升了計算機效率的話，是不是就能夠構成小劉那個性能夸張的平板了呢？”
“說得好！”張隊長帶頭鼓起了掌，然后才看著在座的同事們道，“尋真組打從建立的時候我就說過，不要把修真當做是牛鬼蛇神之類的迷信，要把他們當成是另一種發展路線的文明，就好像我們拿到了內力的修煉方法，不是也在用科技的手段去解析嗎？只不過對方的文明程度比我們高級一些，所以解析的比較快而已！”
“張頭，跟你這么久，你這句話說得最有水平了。”修煉了一夜的小劉這時才從房間里鉆了出來，聽到老張那句宣言，立刻夸了一句。
“你小子趕緊過來，那邊又出新狀況了！”對于小劉的修煉，大家都沒什么意見，畢竟人家是臥底，保持“健康”的身份是關鍵中的關鍵，就好像當年禿子潛伏在兔子的臥底也要輕傷不下火線，爭取勞動模范稱號一樣。
不過在小劉聽到大家討論的內容后，臉上卻露出了一副看白癡一般的表情——
“你們傻啊！大姐頭看到的那東西不管是什么，至少可以確定是投入制作很多天的東西了，它既然這時候出現在武館，那肯定不是給大姐頭準備的，換句話說，這東西是給武館的學員們準備的咯！”
“既然是給學員準備的，那無非就是兩種可能，一是洗腦或者讀心裝置，要把學員們洗成忠誠武館的死忠或者查驗學員的秘密；二是真的虛擬實景，有著其他方面的用處。”
“了解到這一點后，我們再想想兩種東西各自的可能性，洗腦讀心的話，我們在武館呆了這么久，要洗腦要讀心早就做了，假設真的有讀心術的話，當初種下內力種子的時候順帶來一個讀心術很難嗎？就算需要設備，反正又沒有人知道內力種子是怎么種的，讓你暈過去然后放手施為很難嗎？”
“反觀虛擬實景設備這東西，你不覺得很符合當前的需要嗎？虛擬實景，除了實戰訓練還能有什么？”
小劉這一連串臺詞從嘴中不間斷的噴出，在座的諸位立刻有了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他喵的討論了快倆小時了，還沒人家幾分鐘的分析有說服力，怪不得人家年紀輕輕就能成為特三王牌！
當然了，這些同事們不知道的是，小劉的分析和他特三的身份沒有半點關系，那完全是看小說看出來的。
從某種意義上說，官方找了這么個熟讀網文的成員還真是找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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