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效忠的君王,已經(jīng)如同瘋子一般,絞殺文臣,一言遮天,不進忠言,剛愎自用。
哪怕是學(xué)富五車的大佬倒出胸中一切的貶義詞都不足以形容如今的圣上。
暴君,古往今來隨處可見,但恰恰是這樣的暴君,將原本瀕臨崩潰的大明,拯救于亡國之中。
這基本等于摧毀了文臣們的價值觀,完全不合理啊。
原本叫囂著不應(yīng)該改革科舉制的大臣們頓時啞了火。
那一張一合的御刀所發(fā)出的聲音,足以讓人恐懼。
他們完全不用懷疑,圣上如果動怒絕對會在朝堂上殺人,這在之前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一次。
并且圣上不止殺人,更會殺死這些文臣看的比生命還重要的名聲。
這也是這些文臣,在如此高壓之下,卻基本沒幾個人敢于拿致仕威脅皇帝的原因。
圣上根本不會受到任何威脅,只要他覺得應(yīng)該做的事情,哪怕是殺的人頭滾滾也會毫不猶豫的貫徹下去。
“你們反對么?”朱慈問道。
將一個送命題擺在了大臣們的面前。
Yesorno?
答錯基本會送一張去陰曹地府的單程票。
四書五經(jīng),八股取士,這樣的科舉政策,貫穿了大明的始末,其實也有人意識到了這種選官制度的弊端,向崇禎帝提過,取消八股,以期更好的選擇更適合朝廷調(diào)用的人才。
但是……這其中牽扯到了大量人的利益,最后哪怕是崇禎也覺得善,仍然不得不不了了之。
“啟奏圣上,臣等絕非反對圣上之決斷,然進士取考四書五經(jīng),乃是先隋時便有的制度,直到太祖定為八股,實行至今。”
“圣上突欲改革科舉,實在有些突兀,臣等斗膽請問圣上,四書五經(jīng),先人教化,何錯之有?因何而去,若不得其因,臣等雖恭呈圣命,然天下人恐難心服也。”
禮部左侍郎張應(yīng)選出班言道。
他還是比較識趣,在冷靜之后,并沒有直接和朱慈對著干,而是采用迂回包抄么策略,委婉不帶攻擊性的闡明立場。
言下之意,就是朱慈他可以胡鬧,他們也能接受胡鬧,但就算是胡鬧,也應(yīng)該給個充分的理由。
不然哪怕他們能接受,天下的讀書人又怎能接受的了。
“如若不然,恐天下有變。”
“張侍郎所言極是,四書五經(jīng)皆是圣家之言,圣上隨意抹去,恐難服天下。”有人也調(diào)整語氣,用循序漸進的方式,勸說朱慈理智一些。
這么做的后果恐怕很嚴(yán)重,很容易觸碰眾怒,再難讓讀書人效勞。
朱慈冷笑,手中的刀合入刀鞘之中,緩緩的從龍椅上走下,步入群臣的之中,走到了張應(yīng)選的面前。
他當(dāng)然知道改革科舉,絕對會走前所未有的壓力,哪怕是被他用武力壓服,絕對控制的北京,都有可能因為改革科舉,再次引起某些人的不滿,和一些難以預(yù)料的小動作。
但……面對阻礙著帝國發(fā)展的阻力,如果只想著逃避,那樣什么事情也辦不了。
任何的困難,任何需要破除的障礙,必須以絕強的姿態(tài)破掉,沒有任何妥協(xié)的余地。
面對李自成,面對韃清,朱慈都沒慫過,而這隱藏在大明之中,盤踞了幾千年的隱藏boss,也絕對不應(yīng)該慫了。
張應(yīng)選的口才還是刁鉆,問朱慈圣人之言,太祖祖制何錯只有。
在大勢上,借助了圣人和太祖的勢,以圖說服朱慈放棄如此不合乎情理的想法和決策。
這基本上是在遼寧一朝下,被朱慈壓迫出來的委婉的進言方式。
“圣人之言,何錯之有?是,完全沒錯。”朱慈緩緩的說道。“想必張侍郎也是飽讀史書之人吧。”
“微臣惶恐,當(dāng)初不過一甲第十一。”
“很不錯了,那么你能用圣人的口吻告訴我,大明若想外平內(nèi)安,該當(dāng)如何?”
朱慈問道,而張應(yīng)選的反應(yīng)也很快,這樣的問題在三年高考五年模擬上做過類似的試題。
不但他能夠輕易的答出來,其他人亦然,不過是個最簡單的問題罷了。
“臣以為,圣人曾言,內(nèi)圣則外王,只要圣上,修德,修仁,修禮,以恩澤天下,則百姓歸心,諸夷皆服,此乃生君之道。”
這是非常傳統(tǒng)樸素的儒家思想,沒有任何問題。
沒有問題,那就是最大的問題。
“這么說起來,張侍郎是覺得朕無德?無仁?無禮了?”
“這……”
雖然大家伙心里都直想點頭,圣上你就是無德,就是無仁,就是無禮。
不過……除非是活膩了,才會敢于當(dāng)著暴君面說他的壞話。
張應(yīng)選,冷汗淋漓,哪怕他口才再好,也難以繼續(xù)接下去,而在偷偷觀察朱慈的表情后,卻兀自松了一口氣,看起來圣上并沒有因此動怒。
朱慈只是覺得張應(yīng)選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那邊是,在實行這次改革的時候,有充足的理論依據(jù)。
如此迫切的改革,實在是需要給全國的士子一個信號,國家需要的是更加全面的人才,而不是只會做八股的死腦筋。
不過再次之前,似乎還需要說服一下,這些表面上唯唯諾諾,其實心里并不服氣的大臣。
“胡豐主。”
“奴婢在……”
“找一條狗過來,瘋的那種。”朱慈突然說道。
狗?瘋狗?
一眾的大臣懵逼中,不知道圣上葫蘆里買的什么藥。
心里雖然奇怪,卻并沒人質(zhì)疑,接下來的朝會靜的可怕,朱慈在龍椅上閉目養(yǎng)神,大臣們站的腿疼。
大家都在等胡豐主去找狗。
直到半個時辰過去了,胡豐主帶著人抬著一個籠子重新返回了皇極殿外。
里面鎖著一條朱慈點的瘋狗,正不斷地朝著外面的人狂吠不止,眼睛帶著紅色。
之所以用籠子裝,實在是這條狗已經(jīng)瘋到?jīng)]人敢牽的地步。
而在接下來,瘋狗被放在眾臣之間。
“汪汪!”
狗出現(xiàn)之后,朱慈重新睜開了眼睛,徐徐的對著眾臣道。“既然有所謂的內(nèi)生而外王,哪怕你們誰能夠用你們高尚的仁德,和道義,去讓這條狗心悅成都,消停一會?”
朱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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