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阿凰垂下眼眸。

    “是嗎？”她笑笑，眼眸微轉，“那我現在說要嫁給他，他會同意嗎？畢竟，我已經是夜滄瀾的妻子，一個二手貨。”

    阿凰見她這般說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可事情已然到了這一步，沒有理由退卻。

    “他不會在意的。他的心意，你應當明白。”阿凰幾乎是咬著牙說道。

    鳳歌冷笑：“是嗎？那就叫他過來，咱們面對面的說。”

    阿凰立時道：“不必這么麻煩，你只需說應不應便可。”

    “麻煩？這可是妖帝的終身大事，你說麻煩？”鳳歌冷哼，“他若不同意，我一張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阿凰睜大雙眼，不敢相信剛剛她聽到的話是從鳳歌嘴里說出來的。

    她眼里的鳳歌，不是這樣粗俗的人。

    鳳歌冷笑，覺得她粗俗？人被逼到一定的地步，什么事做不出？什么話說不出？

    她還能說出更粗俗的話。

    “我同意。”門口傳來沉穩的男聲。

    鳳歌回頭，瞧見那道修長的身影由外而入，逆著光，仿佛遮蔽了所有的陽光。

    他在門口站了一下，隨即大步入內，走到鳳歌面前，面無表情道：“我同意。”

    “同意什么？”她問出這話，心卻先痛了起來。

    原來他真的知道。

    “我同意親事。”龍澤平靜的說著，面色無波，看不出喜怒。

    鳳歌卻笑了起來，“真好笑！”

    “什么好笑？”阿凰問，同時瞥了眼龍澤，心里暗自奇怪。

    只過了一個晚上，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想通了？

    鳳歌回話，眼睛卻看著龍澤：“我覺得自己像是個傻子，被你們玩弄于股掌之間，不好笑嗎？”她甚至懷疑，那灰狐貍突然鬧事，是眼前這兩人搞的鬼。

    “我沒有玩弄你于股掌之間。”龍澤壓下心中的痛，啞著聲道。

    “我只是喜歡你，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是嗎？只是喜歡我，只是想和我在一起，所以就使出這些手段，讓我乖乖來到你身邊？”

    她用一種全新的目光看向龍澤，這目光刺眼的很，刺的龍澤心疼。

    “我沒有——”

    他的辨白蒼白無力。

    “你沒有什么？”鳳歌笑問。

    見他答不上，便又道：“你是沒有讓阿凰藏起解方，還是沒有讓阿凰去陰司找我說那些話？或是說，你沒有讓那只灰狐貍去害夜滄瀾？”說到后面，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我真的沒有讓灰狐貍去害誰，這事與我無關。”龍澤皺眉。

    這件事他確實不知道，阿凰也不會做這種事。

    “是嗎？”鳳歌顯然不信。

    做一樁壞事是做，兩樁也是做。

    她現在根本不信這事與他毫無關系。

    就像先前，她也覺得阿凰做這事，他一定是不知情的。

    卻沒想到——

    是她太天真，以為真心可以換真心。

    她是真心拿龍澤當好朋友，愿意與他結交一輩子，認他做兄長的。

    可結果呢？

    現實狠狠的打了她的臉，讓她知道什么是人性。

    “鳳歌，我真的沒有——”他說到一半又說不下去了，現在解釋什么似乎都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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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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