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海之中,三獸傲龍宮處。
那通天妖猴,持著那似可破天的赤火鐵棒,傲然站立,那雙眸如火,透著兇煞之氣,似如海中妖獸,看得眾生心悸。
吼...
猛地仰頭狂吼一聲,那震天獸吼,于那妖猴的獠牙血嘴中,傳蕩而出,直蕩的這離海海面,海浪狂卷,波濤滾滾而起。
蕩得龍宮震顫,此間的魚獸都是避之不及般,驚恐的逃散而開。
那一刻,當真有一種,混世妖猴持赤火神鐵,得以踏龍宮,毀陰司,翻江倒海,滅天宮的霸烈兇煞之感!
鐺!
猛地將那周身火紋環繞嗡鳴的鐵棒震于地間,祁天崢看都不看那被震裂的大地,以及被震得搖晃的眾人,直接兇眸投向葉涼,揮出獸手,指著他道:“你...”
“可敢接吾一棒!”
那龐大的獸手一揮,直接揮的那海浪再度騰卷,揮的那離海海面,波瀾更兇的席卷而起。
“倒當真是兇厲啊。”
葉涼感受到似天生便是個狂猛戰士的祁天崢,亦是忍不住贊語道:“怪不得,三獸傲龍宮能夠在這勢力萬千的離海,站住腳跟。”
“想來,以祁天崢如今這實力,哪怕是一些玄君巔峰的強者,都不一定敢硬憾之。”
他不得不不承認,如果沒有宿天碑之力的輔助,或許,他不一定會是祁天崢的對手。
亦或者,縱使贏了,那亦是代價慘痛。
不過,這世間終究沒有那么多如果,所以...
想及此,葉涼手中彼河劍嗡鳴,琉璃雙眸劍芒乍起,吐語道:“縱你鐵棒滔天,吾依舊可...”
“一劍敗之!”
那話語輕平,卻透著無邊的狂傲。
“哈哈哈。”
仰頭一笑,祁天崢猛地回穩頭,獸眸兇厲的肅然,道:“倘若你今天能敗的了我這一棒,本王非但叩首認輸...”
“還直接奉你為主!”
“是么?”
葉涼呢喃一語,似帶著幾分認真的半打趣之意,看向那地間的葉蓿凝,道:“姐,你缺跟班么,缺的話,我這便給你帶個來。”
那話語平悠,倒似半點都未被祁天崢的兇煞之態,給震懾住。
于他這問語,葉蓿凝還未反應過來,那祁天崢便是羞惱,怒語道:“小子,你別太狂妄了,你難道就不怕輸了的后果么!”
這家伙倒是有趣,比那馥靈香的性子,好多了。
心中呢喃了一語,葉涼彼河劍斜拿于手,目光銳利的直視祁天崢,道:“我從未想過后果,因為...”
“我不會輸。”
咚!
猛地踏前一步,踏的龍宮震顫,祁天崢一揮那似可鎮海的赤火神鐵,獸眸緊緊的注視著葉涼,獠牙血嘴盡張,略顯猙獰的吐語道:“那便讓我看看...”
“你有何本事...”
話語微頓,他猛地腳步跺地,騰身而起,帶動那無邊海浪,揮著那赤火鐵棒,朝著葉涼狠擊而下,吼語道:“出此狂言!”
轟!
那一刻,他那赤火鐵棒紅光滔天,似將半個離海都是赤耀成了火色。
那一瞬,海浪滾滾翻騰,其揮出的擎天鐵棒,似都要將整個離海一分為二般,狂猛霸道。
“倒的確是令人心悸的一棍。”
葉涼望得那似如擎天之柱,揮倒而下的赤火鐵棒,呢喃了一語后。
他手中彼河劍一震,白皙的嘴角挑起一抹期待的笑意:“那便讓我試試,這翻江一棍,有多強。”
旋即,他身形瞬閃而出,直接閃至了那似可一棍毀山的赤火鐵棒之前,而后,他無半點猶疑,手中光芒暴漲的彼河劍,狠狠地揮劍而出。
鐺!
下一刻,寒劍與神鐵轟擊于一處,那相撞之處,直接有著火花蹦射而開。
鐵器碰撞之聲,更是嘶嘶入耳,旁人難忍。
“好玄妙的鐵棒,竟然非但不懼我的彼河劍劍芒,還能夠不落下風的與其相爭持、相斗,當真不俗。”
葉涼感受著那泛著赤火之光,不住嗡鳴下壓而下,似欲將彼河劍給鎮下的龐大神鐵,亦是忍不住呢喃而語。
“若我未看錯,這鐵棒,應當是赤通靈猴一族的鎮族之寶,煉天神針。”九敖的雄渾之語,陡然響起。
鎮族之寶?
葉涼邊咬牙持劍抵抗著那鐵棒的落下,邊半打趣道:“那我今天就破一破它這鎮族之寶吧。”
似感受到葉涼未將此放于心上,九敖肅然吐語:“你可千萬別小看了這赤通靈猴一族,此族雖于妖族的名聲不響,但那實力,卻是詭秘非凡。”
“哪怕是我太古龍族,都不敢輕易小覷之。”
“這么強?”
葉涼微微一愣,似沒有料到般問語道:“如此強的妖族,怎得我都未聽說過?”
連上一世,他似乎都未有何關于此族的記憶。
“別說你人族之中未聽說過,就算是妖族之中,能夠知曉此族者,都少之又少。”
九敖沉語道:“此族之人,素來行蹤詭秘,莫測難尋,且又厭世、避世,極少走動于世間,所以...”
“其名,并不響。”
“你這么說的話。”
葉涼識海之中,似想起了前世,曾經接受過葉南天金滴果的兩頭妖獸之中,其中一頭,頗為神秘,模樣似猴的妖獸,呢喃道:“我似乎...”
“還的確看到過,一位透著眼下此種類似氣息的妖獸。”
他記憶,神回當年幼時。
大殿上,他對著葉南天問語:“父皇,為何那么多妖族大尊前來求金滴果,你都未答允,如今卻偏偏給了這么一名籍籍無名,模樣普通的妖獸。”
于他的問言,葉南天輕撫著他的腦袋,凝望著那妖獸離去的背影,意味深長,道:“倘若有一天,父皇不在,你又面臨危難,需人相助之時。”
“你前往妖族的隱靈沼澤,便會明白,為何父皇要將此果給他了。”
一語至此,葉南天收回視線,看向葉涼囑咐道:“涼兒,你記住,以后切不可以貌取人,以名聲定人,你明白了嗎?”
“孩兒,明白了。”
...
那記憶模糊,卻似在昨日,令得葉涼心神沉迷,久久難回神。
直到那煉天神針,再度重壓而下,壓得他身形震顫,他終是回神而過,邊凝神反擊,邊對著那九敖道:“九敖,既然你說這妖族強大且神秘。”
“那眼下又是怎么回事?還有...”
他咬牙硬扛著那鐵棒重壓,道:“這鎮族之寶,又怎么會在才玄君中期的祁天崢手中!”
聞言,那本還奇怪葉涼何時見過此神秘妖族的九敖,道:“此事亦是我困惑之地,不過,據我猜測,十有**...”
“這煉天神針和這小猴子有著莫大的關聯,但具體如何,你得敗了這小猴子,才能知曉了。”
他似蠱惑道:“反正葉涼,你打敗這小猴子,把他收了當小弟,我保你不會吃虧。”
“你的話能信?”葉涼道:“萬一這猴子是什么孽猴,到時那赤通靈猴一族找來算賬了,怎么辦?”
“你不要?那我要,把你身體給我,我來收他當小弟。”九敖道。
“得了,我怕你教壞他。”
打趣一語,那在通天鐵棒之下,看似渺小如螻蟻的葉涼,牙關緊咬,沉語道:“還是讓我來入這‘地獄’吧。”
說著,他體內玄力席卷而出,手中猛地加力,狠狠地對著那鎮壓而下的鐵棒,轟擊而去:“給我滾回去!”
嗡...
伴隨著此語的落下,那因被壓制,而已然嗡鳴怒顫的彼河劍,周身琉璃之色溢散間,玄力如龍般狂暴席卷而出,直接震得那通天神針。
往上退去。
“不好!”
那重重揮棒而下的祁天崢,面色一變,正欲用盡全力,將那頂起神針的葉涼重新壓下之時。
那神針之上一股浩蕩琉璃的玄力,傳蕩而來,蕩的他抱棒的手,都差點脫棒而去。
而就是這么一個愣神之時,那股浩蕩的玄震之力,直接震得那鐵棒翻起后倒,連帶著那握著鐵棒的祁天崢,都是朝后翻落而去。
“頂回去了,葉涼把他頂回去了!”
地間,那緊張無比的玉綉坊等人,在看得那單薄渺小到,似可輕易被那通天之柱給壓死的葉涼,硬生生將那鐵棒頂回去的時候,亦是齊齊的雀躍而起。
興奮跳腳。
連得那傲龍宮的眾將士都是齊齊色變,倒吸涼氣:這家伙?真他/媽是人?簡直比妖還妖(孽)。
半空之上,葉涼一劍撼回那煉天神針后,那九敖的聲音再度響起:“葉涼,快點動手,這小猴子,應當還不懂,如何真正運用好這煉天神針。”
“趁現在,把他擊敗、降服。”
“好。”
有了九敖的提醒,葉涼應語一言后,他不帶半點猶疑,直接射掠而出,飛至那踏著重步,倒退的祁天崢身前,對其一劍劈下:“現在,我便一劍...”
“敗之!”
“不好!”
心頭一顫,祁天崢看得那凌厲果決的劈劍而來的葉涼,亦是猛地跺腳穩住身形,顧不得反擊,直接握著那煉天神針揮擋于頭頂之上。
以格擋葉涼此擊。
鐺...
劍光起、火花濺。
葉涼的這一劍毫無半點意外的,狠狠劈砍在了他那通天神鐵之上,砍得那祁天崢的虎口崩裂,龐大身軀都是重重一震。
震的那四周水波,如圈圈漣漪,擴散而去,帶起無數塵土,于水中蕩漾。
其腳下所踏之地,更是大地龜裂,裂紋蔓延如深壑。
駭人無比。
不過,饒是如此,那祁天崢依舊緊咬著獠牙,死撐著那因勁力重壓,而顫抖的雙腿,未跪下半點。
看得這一幕,葉涼亦是心中忍不住,暗暗贊賞:“倒是個有血性的猴子,不錯。”
“但是,欣賞歸欣賞,這小弟你今天是...”
他眼眸一凜,那彼河劍琉璃之光暴漲,喝語道:“當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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