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陡然的嬌喝之聲喊起,攔阻了葉涼的行徑,那葉蓿凝和周薇急匆匆的跑到了那倩影的身旁,似要將其攙扶而起。
“姐,你們?”
葉涼頓住身形,似不解的看著她們,滿是困惑。
“清凝,你這是做什么?”葉蓿凝扶著那倩影站起,柳眉微蹙,略顯心疼。
“是啊,清凝,你這是做什么,我們不是已經(jīng)說了,好好和葉涼說么?他會諒解你的。”周薇亦是忍不住說道。
清凝?難道...
葉涼微微一愣:她是顧清凝?
就在他驚詫間,那顧清凝緩緩揭下面紗,神色略顯幽怨的看了眼葉涼后。
她顧不得嘴角淌血,玉手捂著胸口,悲凄無比的對著葉蓿凝二人道:“這是我欠他的,所以,我寧愿死在他的手上。”
話落,她拾起那落于地上的輕劍,便于自刎而去。
看得這一幕,那葉蓿凝和周薇等人亦是齊齊急忙將其攔了住。
啪...
緊接著,那奪過她手中劍的周薇,更是怒氣不爭般的輕甩了一巴掌,于她玉面之上,為其好的斥責(zé)道:“清凝,你冷靜點(diǎn)!”
雖是被周薇這一巴掌驚的一愣,葉蓿凝亦是忍不住對著那眼眶含霧,不言語的顧清凝,勸語道:“清凝,薇兒說的對,你冷靜些。”
“涼兒非無情之人,我們與他好好說,他會諒解你的。”
說著,她伸出手擦拭去顧清凝玉面上的清淚,勸慰道:“你相信姐姐,好么?”
于葉蓿凝這般的柔語,那顧清凝非但未止住眼淚,反倒哭得梨花帶雨般的抱住了葉蓿凝,嗚咽道:“姐...”
那站于一旁的葉涼,看得此景,亦是直接愣在了原處,雙眸困惑之意明顯: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唉...”
如此輕輕拍撫著顧清凝的玉背,略微將其安撫而下后,葉蓿凝輕嘆一聲,放開顧清凝,轉(zhuǎn)而看向葉涼,道:“涼弟...”
“北涼一事,清凝已經(jīng)和我們都解釋清楚了,她也是被六叔他們給利用的,你錯怪她了。”
我錯怪了?
葉涼眉頭微皺,似幾分懷疑。
“是啊,而且,這一載來,多虧清凝幫助灶房,幫助我們,勸我們,我們才能一直撐到現(xiàn)在,等得你回來呢。”上官璃輕點(diǎn)螓首道。
“對,灶房能有今天,清凝功不可沒。”周薇哼聲道:“你要是還誤解她,我第一個不饒你。”
葉涼聞言看得他們一個個點(diǎn)頭示意,顧清凝真的付出了很多的模樣,心頭波瀾微起:“難道,真的是我錯了?是我誤會她了?”
在他看來,倘若顧清凝真的是壞的,那...那天的一巴掌應(yīng)當(dāng)打的兩人徹底成為敵人了,可是眼下顧清凝似乎非但未恨他。
還在這一載很真心誠意的幫助周薇等人,現(xiàn)在更是故意偽裝刺客,以求死傷于他的手中。
如此行徑,倒的確像極了,一個心善之人,做錯事后的極力彌補(bǔ)。
想及此,葉涼那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弧度:“或許真的是我誤會她了。”
“畢竟,我又非什么大人物,應(yīng)當(dāng)不值得她花費(fèi)如此精力、心力,甚至付出了一年的辛勞,來偽裝、誆騙于我吧。”
心緒于此,他終是輕吐了一口氣,看向那顧清凝,道:“抱歉,是我誤會你了。”
顯然,有了周薇、葉蓿凝等人的助言,再加上顧清凝這一手苦肉計,本就非無情、不講理之人的葉涼,終是退讓了。
‘呼...’
重重的松了口氣,周薇轉(zhuǎn)而看向那顧清凝,道:“清凝,我就說吧,葉涼他非蠻不講理的人,會理解你的。”
“不...我還是不能原諒我自己,若不是我傻,就不會害得水姑娘陷入險境了。”顧清凝自責(zé)的說著。
那模樣,像極了一極為良善之人,將所有過錯攬于己身。
“好了,清凝,涼兒都不怪你了,你別不要自責(zé)了。”葉蓿凝握起她的素手,柔笑道:“以后,我們一家人,好好走。”
“對。”
周薇點(diǎn)了點(diǎn)螓首,朝著那葉涼哼聲道:“葉涼,清凝和我們幾個可是義結(jié)金蘭了,以后蓿凝姐最大,清凝就是二姐,你可不能再欺負(fù)、誤會清凝姐了。”
原本她們是讓顧清凝做的姐姐,但顧清凝卻執(zhí)意要讓葉蓿凝做姐姐,所以才會葉蓿凝最大了。
面對周薇的話語,葉涼正欲開口,那顧清凝又搖著螓首,悲戚道:“我不配,我不配做你們的家人。”
“如果不是我,去上尊那里說葉涼清肌玉蓮花的事,亦不會走露了消息,被帝子他們知道,不會害得葉涼傷重...”
她玉面之上,痛苦的自責(zé)之色,溢于言表:“這一切都是我,都是我...”
“清凝,這并不怪你。”葉蓿凝抱著顧清凝那似自責(zé)的有些顫抖的嬌軀,勸語道。
“對啊,清凝,你亦是擔(dān)心葉涼才這般做的,這不能怪你。”周薇道。
“怎么回事?”葉涼問道。
于他的問語,蘇恒清搖擺著折扇,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因為你們當(dāng)時和清凝一起離開的洛水門,而當(dāng)清凝回來后。”
“你們還很久沒回來,清凝就擔(dān)心你們,去找了一段時日,結(jié)果還是沒能找到那你們,所以,她在無計可施,但又怕你們出事的情況下,便去尋找了上尊。”
他看向那愧疚的面露痛苦之色的顧清凝,繼續(xù)道:“當(dāng)時清凝出于好心...”
“便主動想替你解釋你離開洛水門,拿清肌玉蓮花,都是迫不得已,都是為了去救你哥哥,以求得上尊們不會怪罪,可是...”
蘇恒清眉頭微皺道:“卻未料到后面不知是誰將此事傳了出去,還曲解你是盜了清肌玉蓮花,逃離師門的,一時間導(dǎo)致流言四起。”
“這才間接影響了后面的事。”
“哼。”周薇粉鼻輕哼,恨語道:“最可恨的是將那流言泄露的人,一定就是那人將消息泄露給葉嵐娟、淮殤他們,使得他們來對付葉涼的。”
“嗯,應(yīng)當(dāng)是了。”
蘇恒清點(diǎn)首,感慨道:“只可惜,清凝說了,當(dāng)時稟告上尊們此時,以求上尊們尋找葉涼下落時,有不少弟子在場。”
“所以,想查出究竟是誰說的,太難了。”
“總之,不要讓我知道這罪魁禍?zhǔn)资钦l,否則,我定饒不了他(她)。”周薇怒然道。
“不...怪我...都怪我。”顧清凝自責(zé)含淚:“若不是我自以為是的好心,亦不會導(dǎo)致后面這些事,都怪我,都怪我。”
說到后面,她還用力的伸出手甩打著自己的面頰,似愧疚難當(dāng)?shù)南氪蛩雷约骸?br />
“清凝,這事不怪你,真的不怪你。”葉蓿凝牢牢地抱住她,似心疼的說了一語。
而后,她看向那似皺眉思肘的葉涼,勸語道:“涼弟,你原諒清凝吧,她真的是一片真心,只是不小心做錯了事。”
“是啊,葉涼。”周薇附和道:“你原諒清凝吧,她人真的挺好的,就是因為沒旁人那么多心機(jī),才會被人騙,才總做錯事的。”
面對她們的幫襯勸語,葉涼心中疑慮盡消,白皙的面頰露出一抹淡笑,道:“如此說來,此事還是我誤會了她,那我又有什么可以怪她的?”
聽得他這言語,那尋死覓活的顧清凝似抽泣著看向他,問道:“你...你不怪我了?”
“是我誤會了你,你不怪我都可了,我又怎會怪你?”葉涼道:“更何況,你是一心為我,只是方式不小心選錯了而已。”
“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何可怪?”
他伸了伸手,低頭看了看似無病痛的身子后,抬首對著她寬慰道:“而且,你亦看到了,我現(xiàn)在好的很,又有什么好怪你的。”
其實,如果顧清凝半點(diǎn)不提清肌玉蓮花的事,那葉涼是絕對會對其有所懷疑的。
要知道,最了解內(nèi)情的水之謠和葉蓿凝是不可能說的,除此之外,水媽等人都是略有懵懂的,更不會大老遠(yuǎn)跑到洛水門來。
所以,想來想去,最可能的就是顧清凝了,可是眼下,顧清凝非但很坦誠的說出了此事,還極為聰明的是借用葉蓿凝、蘇恒清等人的嘴。
如此一來,非但消去了葉涼的猜疑,還更大大增加了,她那些所行所事的可信度了。
畢竟,同樣一件讓人懷疑的事,由本人說出來,和旁邊朋友說出來,那效果是不一樣的。可以說,顧清凝就是很巧妙的利用了這個心理,以達(dá)到讓葉涼更消疑慮的效果。
“對不起,葉涼。”
猛地?fù)涞饺~涼的懷中,顧清凝似個做錯事的孩子,抽泣著,自責(zé)道:“對不起...對不起...”
“好了。”
葉涼想將她拉下,可她那緊抱而哭的令人憐惜的模樣,亦是令得他無可奈何,只能似勸慰道:“我并未怪你,你別哭了。”
于他這般的勸慰之語,顧清凝非但未止住哭泣,反倒哭的更大聲了,令得那葉蓿凝等人都是忍不住勸慰。
可是,誰都未發(fā)現(xiàn),她在背對著眾人哭泣時,那黑眸里掠過一抹狡黠的陰邪:“還好在經(jīng)歷了北涼失敗后,我汲取了教訓(xùn),凡事更為小心行事。”
“否則...”
顧清凝瞥了眼葉涼的脖頸,心念微動:“我便騙不到你了,葉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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