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叔!?”
葉涼聽得沐若溪之言,直接問語。
“此事,的確與你皇叔有關,但襲殺你父的,卻并非你皇叔。”沐若溪道。
畢竟,以當時的情況,葉擎天的實力,絕非葉南天三合之將。
又如何敢戰。
“母后之意,是皇叔與人合謀,以借用那合謀之人的力量,來鎮殺父親?”葉涼道。
“是的。”
“那與皇叔合謀之人,是誰?他們又為何要襲殺父皇?”
“他們是黑骨族之人。”
“黑骨族?”
葉涼微微一愣,似尋遍識海,都未曾聽說過,這種族。
同時,于詮、旱猛等人也都是眉頭緊皺,似沒聽說過此等族的存在。
“嗯...”
沐若溪看得葉涼那不解的模樣,主動頷首,凝神道:“這黑骨族,勢力不俗,族內強者無數,且所修之法,陰邪玄妙、無雙詭譎,極令諸強忌憚。”
“真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神秘的強悍種族。”葉涼皺眉道:“那他們,又為何要襲殺父皇?”
在他看來,這等強悍,卻又默默無名的隱世種族,應當不問世事,而不應該忽然插手葉族之事,鎮殺葉南天。
“因為他們想霸占神府,然后嘗試...”
沐若溪眸起波瀾,一字一頓道:“超脫帝尊之境。”
什么!?
超脫帝尊之境!?
于詮、淺笙等人皆是面色陡變,心中激蕩:難道說,這世間,又出現帝尊強者了!?
與此同時,葉涼也忍不住皺眉,道:“母后,你之意是,這黑骨族有帝尊強者?”
“嗯。”沐若溪輕頷首。
嘶...
這一語,直接聽得那池權等人齊齊倒吸了口涼氣。
要知道,有帝尊出現,這代表著什么?代表著,神府即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畢竟,一名帝尊的實力,是真的恐怖,那是縱身傾整個神府之力,都難以抗衡的存在。
“不過你可放心...”
沐若溪看得葉涼那,神色微凝的模樣,道:“黑骨族的帝尊,并未進得神府九界。”
他們有帝尊,卻又沒進入神府九界?
葉涼似乎聽得有些迷糊,道:“母后,恕孩兒愚鈍,為何他們有帝尊,卻又不在神府九界?”
“因為...”沐若溪眸起波瀾:“他們并非神府九界之人。”
什么!?
非神府九界之人?
池權、上官璃等人微微色變:如此說來,豈非是另一個世界之人?
想及此,他們皆是心中有些膽寒,這種膽寒,非但是感覺黑骨族強大的膽寒,還有感受到自身世界遭受入侵的膽寒。
畢竟,如今的神府并無帝尊,而黑骨族卻有,那般一來,只要黑骨族派帝尊過來,神府九界,還不得立刻陷落?
到得那時候,神府九界會如何,他們簡直不敢想。
半空之上,沐若溪似是知曉眾人所憂,主動道:“你等可放心,由于種種影響,那一方世界的帝尊,暫時無法來到這世界...”
“能來的,只是些帝尊之下者,而且,他們縱使來了,力量也會因為這世間本源之力的影響,受到壓制,所以...”
她道:“短時期內,應當無法對神府,造成太大的威脅。”
眾人聽得此語,皆是松了口氣,那池權更是直言道:“若如帝后所言,那他們入得此地,是否要受得限制,所以埋伏之人不多?”
在他看來,如果對方可以隨意進人,那縱使不能進帝尊強者,也完全可以正面開戰,以打敗神府之人,占領此地。
畢竟,從對方有帝尊強者看,就足見那一方世界,比神府要強,勝率定也高過神府。
所以,池權覺得,對方之所以沒開戰,只能是因為,還有所限制的原因了。
“不錯。”
沐若溪輕點螓首:“以他們之能,入得神府,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而且,并不能隨意來去。”
原來如此。
眾人心中紛紛再度恍然。
而如此一來,也便能解釋,這些人為何會甘愿,和葉擎天合謀,而非直接以自身的勢力,謀害葉南天,迎戰整個神府了。
畢竟,在力量受到壓制,來的同伴,又堪比稀世之寶,死一個就少一個的情況下,他們自然不會貿然將自身暴露于,眾人的視野之中,給自己帶來災難性的后果...
并害了整個計劃了。
想及此,袁蝶鶯忍不住道:“那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得趁現在,告知整個神府的強者,然后結合眾人之力,將他們揪出來,滅殺掉?”
“不行,一旦這么做,就等于打草驚蛇,到時揪不出來不說,縱使揪出來了,我神府或許也得付出極大的代價。”池權否決道。
“是啊。”
于詮被淺笙攙扶著,懸浮于空,皺眉道:“要知道,當年他們這群人,就能夠打敗縱橫神府的吾皇,如今...”
“他們蟄伏百載,實力定然更勝過往,在此等情況下,我等若貿然開戰,必然敗多勝少,形勢堪憂。”
“而且,你們別忘了,這群家伙,現在還有個強有力的內應。”蘇恒清神色冷峻的補充道。
這...
眾人微微一愣后,那袁蝶鶯有些忍不住蹙眉道:“那怎么辦,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著他們繼續胡來么?如此一來,帝后給我們的消息,不就無用了么?”
“不會,知道了消息,我等便可防備,而不會等到事情爆發的那天,才臨陣磨槍,送死以戰。”蘇恒清道。
“不錯。”
葉涼似是心緒已然盡皆平撫,神色冷靜道:“我等現在要做的,便是以不變應萬變。學他們,暗中蟄伏,準備以待。”
“爭取,在他們爆發時,做到萬全以戰,而非送死以戰!”
聞言,沐若溪輕點螓首,看向葉涼的眼里透出欣慰之意。
那掠于一旁的池權,也是贊同點首,道:“帝子所言有理。”
“池老,無需那般客氣了,你和以前一樣,喊我小五就可。”葉涼聽得他之語,淡笑道。
小五?
池權微微一愣后,瞪目道:“你...你是五帝子!?”
“嗯。”
葉涼點了點頭:“池老,好久不見。”
面對他的淡笑之語,池權卻是直接跪身而下,對著葉涼拱手道:“池權有罪,差點害了五殿下,還請殿下責罰。”
如果說,一開始,他還有些困惑葉涼身份的話,那么,現在,當他聯想到,沐若溪、于詮的態度,還有剛才葉涼施展金訣七轉時,所發散的熟悉玄韻,這種種事后。
他便徹底確定并相信,葉涼是帝子,而且就是五帝子了。
“不知者不怪,池老何罪之有。”
葉涼踏過將其攙扶而起,謙遜般的打趣道:“更何況,若非池老的誤打誤撞,我或許,也沒那么快,見到母后...”
“所以說起來,池老無過,還有功。”
他這言語,說的固然有可能,但更多的,還是在替池權說話、開脫。
而對此,池權自身,自然也知道,他心中感激的看了眼葉涼后,搖頭感慨:“殿下仁厚,老臣慚愧。”
就在池權感慨間,那性子頗直的袁蝶鶯,忍不住直言而問:“可是,他是五帝子,那擎皇宮那個...?”
“假的。”池權似已然猜透了許多事,不由神色凝重道:“葉擎天,既然能做此等卑劣之事,那再偽造一個假帝子,于他來說,又有何難。”
嘶...
袁蝶鶯倒吸了口涼氣,她忽然覺得,這件事,遠比她想象的,還要恐怖深層,復雜難測。
就在她心起波瀾間,池權直接看向沐若溪,道:“帝后,你可知,黑骨族的人,想要尋找的那,可助他們突破之物,在何處?”
在他看來,當務之急,是先掌控到那對黑骨族來說的至重之物,這般才能掌控一定的主動權。
“嗯。”
葉涼玄拳微握,內斂的深眸,透出幾縷寒光:“無論是為神府,還是為了父親,也絕對不能讓他們得到此物。”
在他看來,當年的黑骨族人,定是忌憚葉族以及葉南天的實力,所以合謀葉擎天,先除了可能會影響他們的葉南天。
而如此為達目的,狠毒胡為,他于公于私,皆不能忍!
“此物,究竟在何處,我難以言明,亦言不明,不過,你等無需擔心,此物我若所料不差...”
沐若溪看向葉涼,溫婉而笑:“涼兒的父親,正守著。”
什么!?
葉帝守著!?
眾人神色一驚,那葉涼更是忍不住心中激動,道:“母后,父皇,他當真還活著!?”
“當年,他是于我這般言的。”沐若溪眸起波瀾,似有幾分回憶過去。
她清楚,當年,若非葉南天給她此等‘他無事,以后定會歸來的保證’,那她是不可能,在那關鍵之時,跟隨來尋找她的族人離去的。
所以,可以說,她的離去,主要還是她想維護葉涼和葉南天,而被迫行徑。
不過對此,葉涼自然還不知。
他僅是看得沐若溪那回念往昔的模樣,心中微微思肘:“父皇當年所言,究竟是他怕母后想不開,而留下的假希望,還是...”
“當真如此?”
他不住地思肘著,深邃的黑眸,漸漸變得堅定:不管了,無論此事是真是假,父皇是真隕假隕,我都要去尋找父皇,將此事查個通透...
尋父皇歸來...
想及此,葉涼似寬慰,又似是言心語般,對著沐若溪堅定吐語:“母后,你放心,無論父皇在哪,涼兒定會將他尋歸!”
顯然,他已然決定,無論葉南天是生是死,他都要去尋個究竟,查個通透。
“吾兒長大了。”
沐若溪聽得葉涼這懂事之語,欣慰柔笑。
“對了,母后。”
葉涼似想起什么,道:“你是不是知道,涼兒會隕落、重生?”
“嗯。”
沐若溪輕點螓首,主動道:“當年你父,其實有了一些察覺,所以稍稍做了些準備,以防萬一。后來事發,你父便以所做之準備...”
“布下了一個局,一個...”
她清眸漣漪點點:“護你周全,并替你鋪下一切的局。”
原來,葉帝早有察覺,并提前做下應對。
眾人恍然間,心中對這位曾經叱咤一時的帝皇,更為敬服。
“母后...”
葉涼神色肅然:“你可否,將當年之事,包括此局,一五一十,全部告知于孩兒,孩兒想知道的越清楚,越好。”
他本來是以為,他的重生,和失蹤的沐若溪有關,可如今沐若溪卻說,一切非她所成,而是葉南天做的。
這般一來,他便更困惑了,畢竟,當時的葉南天已然遇害,這等情況下,縱使葉南天真的如沐若溪所言般,有一縷希望活著。
那當時負傷的葉南天,應該也做不了此事吧。
所以,葉涼想不通這一切,只有求問于沐若溪,而且在他看來,如果能夠將這事弄清楚,或許,便能知道,葉南天的下落,知曉其究竟隕未隕。
“涼兒,母后知曉你心中所思,不過...”
沐若溪看著他道:“你若真的想知曉一切,或許,得去詢問,你的姐姐,還有你的師父...”
師父、姐姐?
葉涼眉頭一皺:“母后是說,此事和瑤止,也有關系?”
感謝吳魂、138尾號95的打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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