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山江,花船前,半空之上。
隨著那臉面削瘦的陰邪男子...陰旻風(fēng),吐出此語時(shí),那站于船頭的葉涼,卻是陡然吐出了一令人驚訝的平靜之語:“開船。”
開船?
曾雁蓉、幽若敏等人聽得此語,皆是眸透驚訝的凝看向葉涼,似有些不明白,他這話語是何意。
畢竟,眼下的五人,可是西絕五毒,那是頂尖層次的開陽神皇。在他們面前,莫說開著這龐大、顯眼的花船,跑不了,縱使是孤身而逃,都逃不了吧。
“小五...”
幽若敏顯然似有些不明白,欲言。
但她那話語,才剛開口,葉涼便已然再度神色淡漠的打斷道:“開船,去九極冰幕。”
要改道去九極冰幕?
曾雁蓉、淺笙等人皆是微微訝然,她們清楚,眼前的路徑,沿江而下,有三條岔路,其中的一條是正常路徑,一條則是通往蠻荒方向的...
還有一條,便是大部分人,都不會(huì)選擇的九極冰幕。
因?yàn)檫@九極冰幕,是個(gè)詭異的險(xiǎn)地,其內(nèi)危險(xiǎn)重重,有著不少人,進(jìn)入其中,便再?zèng)]出來過。而且,此內(nèi)的天地玄妙...
凡進(jìn)入者,圣皇之下,玄力皆會(huì)被冰凍、凝滯,從而戰(zhàn)力大跌,開陽境者,無一例外,皆會(huì)跌至神皇之境。
只有圣皇層次的強(qiáng)者,才能保得境界不損,不過在使用玄力時(shí),也會(huì)受其影響,玄力運(yùn)轉(zhuǎn)遲滯,戰(zhàn)力稍有折損。
所以,一般來說,多數(shù)人都不會(huì)選擇,將船朝著九極冰幕開。
“我們,要去九極冰幕?”潘琳兒忍不住出語,顯然是對(duì)那地方有些畏懼。
“是的。”
葉涼點(diǎn)了點(diǎn)頭。
旁人或許不知道,但他葉涼很清楚,這九極冰幕,不僅是險(xiǎn)地,還是那萬千條,通往極寒之地、靈夕雪域的其中一條。
所以,他只要能進(jìn)入冰幕,并想法,到得靈夕雪域,那他便非但有法自保,還可嘗試,尋那九極大帝、靈夕雪姬,取回那第二塊葉帝帝令,以替召令十方閻羅,做準(zhǔn)備。
“葉涼...”
曾雁蓉見其點(diǎn)頭,蹙眉道:“我知道,眼下這九極冰幕是離我們距離最近的,你想沖進(jìn)去搏一搏,但...”
她瞥了眼那,似非但未打算動(dòng)手,反倒還面露戲謔之色,似想看戲的西絕五毒,道:“眼下的情況,我們又如何沖得到九極冰幕。”
畢竟,九極冰幕雖然離他們近,但五毒又非傻子,怎可能讓她們輕易趕到冰幕。
“咯咯...”
那站于中央男子的右手邊,著粉紅色破布長裙,發(fā)髻輕盤,嘴中紫黑的女子,聽得此語,不由嬌媚而笑道:“你們可以跪下來,求我們...”
“指不定,我們一發(fā)慈悲,便讓你們?nèi)ネ艠O冰幕了呢。”
此人,名叫阮彩兒,是西絕五毒之中,號(hào)稱斑斕彩蛇的存在。
“哈哈哈...”
其余四人聽阮彩兒這戲謔之語,不由皆是朗笑而起。
“這群家伙!”
潘琳兒看得他們那,得意的嘴臉,不由素手緊揪,氣悶異常。
“開船吧。”
葉涼忽然又淡漠而語。
這...
曾雁蓉雖不明,葉涼為何一直要做這,看似無用的舉動(dòng),但她終究還是咬了咬牙,選擇相信葉涼的沉語道:“行船!”
有了她這言語,那本已然稍稍停下的花船,再度行運(yùn)而起,以越來越快的速度,朝著前方那,所謂的九極冰幕,行進(jìn)而去。
“咯咯...”
阮彩兒看得花船行起,不由邪魅一笑,道:“沒有求饒,便想著離開,那姐姐我,可不允許呢。”
話落,她神色陡然一凜,手中袖袍陡然揮出,以揮出一道裹挾著紫黑毒霧的玄力,對(duì)著下方的眾人,轟卷而去。
看得此景,曾雁蓉、幽若敏等人皆是面色一變。
那曾雁蓉更是踏前一步,邊欲祭出玄力,邊嬌喝道:“所有人,退到船艙內(nèi)去!”
在她看來,以潘琳兒這些人的實(shí)力,出手也是送死,還不如躲進(jìn)船艙,以求得一現(xiàn)生機(jī)。
“嗡...”
然而,就在曾雁蓉此語剛落,還未來得及出手時(shí),那花船之外,陡然有著玄妙的陣紋,凝現(xiàn)而出,得以詭妙勾勒的遍布整個(gè)花船,以將這花船,徹底...
包裹而入。
“嘭...”
下一剎,阮彩兒那裹挾著邪毒的紫黑玄力,便是直接轟在了這玄陣之上,以轟得這玄陣,微微震顫后,得以化散而去...
消失于虛無。
“嗯?”
阮彩兒眼看得己身玄力,被玄陣抵擋而去,不由眼眸微瞇:玄陣?
與此同時(shí),那曾雁蓉等人,也是微微一愣,面露訝異。顯然,她們也沒有料到,葉涼竟然在這花船上,布下了玄陣。
畢竟,這些時(shí)日,葉涼似乎并沒有做過什么明顯的布陣舉動(dòng)。
“哼。”
而在她們驚訝間,那阮彩兒收斂心神,直接看向那,至始至終氣定神閑的葉涼,冷哼道:“我倒是忘了,你還是一名玄陣師。”
“管他什么玄陣師,反正他今天...”那站于中央,頭發(fā)枯黃而卷,面頰胡須斑駁點(diǎn)綴,透著幾分滄桑、孤邪的男子,眸透毒芒道:“都免不了一死。”
話落,他那拿著,半截骷髏的玄手,陡然對(duì)著那下方玄陣,狠狠地?fù)]出一道黑色的玄力,似以破陣而去。
嘭...
下一刻,他那黑色,似隱約還裹挾著骷髏靈魄的澎湃玄力,轟蕩于那玄陣之上,直接便是將那玄陣,給轟得蹦碎而去...
陣片,飄蕩于四方。
看得此景,陰旻風(fēng)、阮彩兒等人,皆是面露得意之色。
然而,他們的得意之色,還未持續(xù)多久,那有著支離破碎的玄虛碎陣,飄散的花船之外,便是再度有著一道玄妙的靈陣,凝現(xiàn)而出,嗡鳴而展...
且從那陣紋波動(dòng)來看,似是比之前的那道玄陣,更為凝實(shí)、強(qiáng)悍。
“還有一道?”
那站于中央,手持半截骷骨,為五毒之首的男子狄槐,看得那玄妙的大陣,再度顯現(xiàn),不由率先訝異而語。
“而且似乎...”
陰旻風(fēng)凝看著那,玄妙勾勒的大陣,眼眸微瞇道:“還是一座不弱的天品玄陣!”
“看來,傳聞言,這小子能布出恐怖的玄陣,皆是昊夜大帝殘魂之故,也并非是真。這小子...”狄槐眼眸微凝的看著下方葉涼:“還是有點(diǎn)能力的。”
畢竟,天品玄陣,雖不及圣品、神品玄陣,但卻同樣層次不低,已然足可鎮(zhèn)、戰(zhàn)開陽。因而,玄陣一道若不夠深,是布不出來的。
而在他們言語間,葉涼看著這,似如晚霞般,流轉(zhuǎn)于船外的玄妙大陣,也是眸起波瀾,意味深長的心中感嘆:“好在,萬圣城一役,終究,有些收獲。”
他清楚,他如今,之所以可輕松布出這天品玄陣,便是因?yàn)槿f圣城,操控七夜兇靈陣時(shí),得到了更深的感悟,從而于玄陣一道,有所精進(jìn)。
這才能巧妙的布出這,天品玄陣。
“哼。”
半空之上,阮彩兒聽得狄槐二人的言語,眼眸凝看著那玄妙大陣,冷哼道:“我倒要看看,他這區(qū)區(qū)破陣,能夠抵擋的住,我等多久。”
話落,她手中玄力直接運(yùn)轉(zhuǎn)而起,對(duì)著那玄陣,轟蕩而去,以轟得那大陣震顫,嗡鳴不休。
看得此景,葉涼周身靈動(dòng)的陣紋跳動(dòng),手中印法盡皆的神色肅然道:“都別愣著了,我這道玄陣,撐持不了多久...”
“你等速速以玄力,助此船前行,爭(zhēng)取在玄陣被碎前,抵擋九極冰幕。”
顯然,他很清楚,這道天品玄陣,并不足以,對(duì)付眼前的西絕五毒。
有了他這言語,曾雁蓉等人皆是反應(yīng)過來,紛紛祭出玄力,以爭(zhēng)取花船,更快的前行而去。
“哼...”
狄槐眼看得葉涼等人,反抗而起,他眸中毒芒漸盛道:“本來,我還打算,留爾等全尸,但是現(xiàn)在...”
“你等既然喜歡反抗,那...”
他手中半截枯骨微揚(yáng),體內(nèi)玄力盡卷而出,狠辣毒語:“待得陣破之刻,我便讓爾等嘗嘗,何為生不如死,何為尸骨,爛而永存!”
話落,他直接玄力轟卷而出,對(duì)著那下方的花船,轟蕩而去。
隨著狄槐的動(dòng)手,其余的陰旻風(fēng)三人,紛紛與狄槐、阮彩兒一般,祭出玄力,對(duì)著那花船,轟蕩而去...
以轟得那,玄光四濺、大陣動(dòng)搖,玄音震蕩四方。
一場(chǎng)事關(guān)生死的拉鋸之戰(zhàn),便由此展開!
...
同刻,距葉涼等人出事之地,頗遠(yuǎn)的洺山江,萬凌峽之處。
此時(shí)的這里,正有著一名著古韻長裙,流仙長發(fā)輕盤,嬌容略顯清美的女子,踏立于半空之上。
她那凝神靜觀四方的模樣,似是在等待著誰。
此時(shí),若是葉涼在此,便會(huì)發(fā)現(xiàn),眼前那等待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上一世侍奉于他,后投靠白洛水,且與張瀾濤有著情感糾葛的婢女,寧涵姝。
“咻咻...”
而就在她等待間,那遠(yuǎn)方蒼穹,陡然有著數(shù)道流光,射掠而來,落于此地上空。
緊接著,一名雖遮面紗,但依舊透著一股絕世清幽之韻,令人神迷的女子,率先踏步而出,對(duì)著寧涵姝道:“涵姝,可有涼兒的下落。”
“回稟門主...”
寧涵姝恭敬拱手道:“這一方地域,涵姝,已然盡皆尋過,并未發(fā)現(xiàn)葉涼的蹤跡。”
顯然,眼前之人,正是那洛水門門主,白洛水。
白洛水在得知,葉擎天通緝了葉涼后,便直接散出心腹之人,以追尋葉涼的下落,好救尋葉涼。
同時(shí),她自身也不顧顏澈、溫銀沾等人反對(duì),趁著不讓葉擎天來探望自己的時(shí)機(jī),喬裝打扮,以出來尋找葉涼下落,以救其命。
“又不在這附近么?”
白洛水那琉璃清眸禮,泛過一縷黯淡之色,這一路上,她都不知道,找過多少地方了,可是幾乎都無葉涼的下落,令得她心中愈加焦急、擔(dān)憂。
“門主,事不宜遲,我等還是繼續(xù)快趕往,下個(gè)地域吧。”
一名看似頗為清麗的女子,見其那略顯失落的模樣,催促道。
“嗯。”
白洛水收斂心神,輕頷首后,她看向?qū)幒溃骸昂憷^續(xù)在這一地域搜尋,一旦有了涼兒下落,便立刻通知我。”
顯然,她頗為相信寧涵姝,沒有過多的懷疑。
可白洛水卻不知,其實(shí)在兩天前,寧涵姝親眼看到了,葉涼的那條花船,通過了這萬凌峽,行船而去。
只不過,寧涵姝故意隱瞞了此事,沒有告知于她。
“是。”
寧涵姝聽得此語,看似恭敬的拱手,道。
有了她此語,白洛水不敢拖沓,直接再掠而出,朝著下一個(gè)地域,急趕而去,以去探尋葉涼的下落。
待得白洛水等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于天際,寧涵姝那看似無波無瀾的嬌容之上,這才泛起一縷毒念:“神尊...”
“你別怪我,要怪只怪,這葉涼害了我的瀾濤。所以...”
她說著,緩緩轉(zhuǎn)首,看向那下方江水流動(dòng)的萬凌峽,面起獰色:“他就活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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