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阿昌是吧?說說看,為什么宣局長一定是你女朋友?”伍樊緩和了語氣,氣定神閑地望著阿昌,問道。</p>
阿昌望望伍樊,又望望自己的手臂,見鮮血不再流淌,活動了一下,發現只是皮外傷,臉上的表情隨即兇悍起來。</p>
收到電話,說自己的女朋友不知因為什么事想不開,到樓頂想要跳樓,被一個氣質不凡的男子帶走后,阿昌是心急火燎,急匆匆去到銀河分局。之后動用關系,調出監控,才一路找到酒樓,就是為了捉女朋友宣楊柳的奸情。</p>
“大年初八,楊柳的姑媽安排我和她相親,一直到現在,我每日接送她上下班,銀河分局沒有人不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阿昌打量了伍樊一眼,見伍樊身材比自己單薄得多,不由鼻孔冒出冷氣道。</p>
“那坐下,我們一邊吃,一邊慢慢談。”</p>
伍樊伸手招呼,一邊動筷吃起菜來,一邊呷了一口杯中的白酒。</p>
“發生什么事?”一個西裝青年顯然是樓面經理,進來問道。</p>
“沒事,沒事,一場誤會,驚動經理了。”伍樊道。</p>
阿昌望了一眼樓面經理,點了點頭,道:“出去吧,我叫吳金昌,你的老板認得我!</p>
樓面經理和服務員都退走了,并隨手關上了房門。包間的圓桌很大,吳金昌在靠門這邊坐下,用紙巾擦拭了手臂上的血跡,抬頭望向吃飲中的伍樊。</p>
宣楊柳有一點局促,端起茶杯飲了一口,用疼惜的目光望了一眼伍樊。</p>
她這樣的舉動,立即讓吳金昌怒火萬丈,但他還是強壓下來,冷冷瞪著伍樊,嘴角一撇,一副不屑的神情。</p>
“你們相過親,楊柳有沒有親口跟你說,和你正式交往,正式拍拖,做男女朋友呢?”伍樊問道。</p>
“沒有,那又如何?”吳金昌語速極快地回了一句,臉上的肌肉一緊,一副恨不得吞了伍樊的表情。</p>
“那你每日接她上下班,可以視作存心騷擾宣局長。你應該已經得到了消息,今日宣局長在她們辦公樓,準備跳樓自殺吧?你的騷擾行為,導致宣局長得了抑郁癥,她如果跳樓死了,你得負刑事責任!</p>
伍樊侃侃而談,老神在在的模樣,更進一步地激怒了吳金昌。</p>
“你是什么東西?!你說我騷擾就是騷擾啊,楊柳是分局局長,她都不敢這樣說!”吳金昌一臉兇相,咬牙切齒道。</p>
“阿昌,你放尊重一點,伍樊可是珠寶公司的老板。再說,我和他認識很久了,心里一直喜歡他。和你相親,是家里人逼的。”宣楊柳道。</p>
“呵呵,一句心里喜歡他,就把我和你的過去抹個干凈,我每日花在你身上的心思,都他娘的放到狗身上去了?”吳金昌怒極反笑道。</p>
宣楊柳一聽,臉色一紅,想要發作,卻欲言又止。</p>
“別動氣,讓他說!蔽榉D頭安慰了宣楊柳一句,心頭大定,這個吳金昌說得出這種話來,足見他們沒有正式交往,感情淡薄到可忽略的地步。</p>
“珠寶公司的小老板,喲,很厲害嘛!信不信我立即讓你傾家蕩產,走投無路,甚至橫尸街頭?”</p>
吳金昌掏出了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阿四,你和老六帶幾個人過來,順風酒樓的一間包房,有個人拐了你嫂子。不,不要驚動我叔叔!</p>
“阿昌,你可不能將事情鬧大,我什么時候成了你的老婆,還拐了你嫂子?”宣楊柳冷聲道。</p>
“敢跟我搶女人,死字不知道寫!楊柳,給你一個機會,立即跟我走,否則這個小老板今日內就會變成死老板!眳墙鸩矅樀。</p>
“伍樊,我們跟阿昌低個頭,認個錯,好不好?”宣楊柳終于焦急起來道。</p>
“用得著嗎?你知道的,我那方面的能力很強大!蔽榉娉麠盍v賤地一笑道。</p>
“作死!”宣楊柳低聲罵了一句,臉上即刻緋紅,她想起以前單獨和伍樊在一起時,他曾如此調笑戲弄。</p>
自覺不妥,宣楊柳又道:“阿昌他叔叔可是武警部隊的長官,我們惹不起的。”</p>
這一幕落在吳金昌的眼中,更讓他怒不可遏,他死死盯住宣楊柳,恨聲道:“小賤胚,枉我以前當你寶貝,我是有眼無珠,不知道你是一頭下三濫的發情母狗!”</p>
“啪——”</p>
吳金昌的話音剛落,伍樊已經伸出手,真氣凝成掌印,一個重重的耳光抽了過去。</p>
“啊喲——”吳金昌慘叫一聲,伸手捂住左臉,然后在桌面上吐出一大口血水。他表情痛楚,齜牙咧嘴一陣,隨即望見了血水中有三四顆牙齒。</p>
將手指探入口腔中,吳金昌明白了那些正是自己的牙齒,“咳——”,此時他還從嘴里再次吐出了一顆。他站了起來,左臉上赫然是一道烏黑的巴掌印,神情陰晴不定,因為伍樊剛才一巴掌打來,快得無法反應,而且力量如此之大,讓他震驚。</p>
雖然眼前的這個小老板,身上似乎有一股不可冒犯的凜然之氣,但吳金昌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般屈辱,心底的無名之火騰地升了起來。</p>
“狗屎一樣的人!”</p>
吳金昌喝罵一聲,身體前傾,隔了大圓桌一拳朝伍樊打來。</p>
伍樊左手一抓,握住了對方的拳頭,吳金昌立即動彈不得。下一刻,吳金昌想要掙脫,繼續進攻,卻發現絕無可能,而且右拳上的劇痛感傳來,左手想要舉起來,也無力抬起。</p>
宣楊柳眼見一言不合,兩人就打了起來,嚇得退到了一邊。</p>
“感覺怎么樣?”伍樊一邊手上加力,一邊笑問道。</p>
承受著骨頭正在碎裂一般的痛楚,吳金昌臉面扭曲得無比猙獰,但額頭上的冷汗涔涔而下,表明并非因為憤怒而猙獰。</p>
畢竟不是深仇大恨,伍樊手一松,吳金昌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氣。他此刻終于明白,眼前這個小老板身具強橫的身手,不是他一人能夠對付的。</p>
“你漱漱口,不介意的話,叫服務員拿一副碗筷,一起吃點,飲酒壓壓驚!蔽榉屏艘槐组_水過去,微笑道。</p>
吳金昌驚懼地望了伍樊一眼,卻不回應,拿起桌上的手機,又撥通了一個電話道:“叔叔,我在順風酒樓的包間,一個小老板不但搶了我的女朋友,還將我打了,你要不來,我就要被人打死!</p>
“阿昌,有話好好說。我和你有緣無份,做不成男女朋友,還可以做普通朋友。”宣楊柳走到吳金昌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道。</p>
“滾開——,臭女人,不要碰我!”吳金昌抬手拍開了宣楊柳的手,高聲罵道。</p>
宣楊柳吃痛,唉喲叫了一聲,伍樊又要發作,卻被宣楊柳制止。</p>
“伍樊,等一下吳叔叔來了,你我還是誠懇認錯,吳叔叔職位很高,大人有大量。”宣楊柳已經是擔驚受怕,結局如何,根本無法逆料。</p>
“嘭——”</p>
房門突然被撞開,闖進來幾個彪悍的青年,他們口中叫著“阿昌”,等看清了眼前的一切,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p>
隨即,五六個青年殺氣騰騰,都怒目望向伍樊。</p>
一個肥碩的中年人和樓面經理都過來了房門口,中年人顯然是酒樓老板,他神色肅然,嗓音低沉道:“吳少,什么人竟敢在這里欺負你,我找人削他!”</p>
吳金昌回頭道:“王老板,不用你出頭,今日這個場子,我要是找不回來,我他娘的沒臉活了!”</p>
房門外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都互相打聽發生了什么事,想要看熱鬧。</p>
房內,為首一個壯漢一拳砸向伍樊的時候,他還沒有明白是什么原因,身體突地騰空飄起,向房門口倒飛,砸在人群身上。</p>
可憐的王老板被壓在底下,大叫救命啊救命。</p>
其余五個青年一看不妙,立即掀翻圓桌,同時攻向伍樊。他們顯然都食過夜粥,格斗身手不錯,但在伍樊輕松的三拳兩腳下,都飛出到房門口,一個壓著一個,層層疊疊。</p>
望見伍樊有如殺神一般,功夫卓絕,吳金昌噤若寒蟬,趕緊退出了房外。</p>
“經理,我還沒有吃飽,桌子就給人掀了,這個怎么算?”</p>
伍樊拉了宣楊柳,走出房門,朝一臉驚懼的樓面經理問道。此時王老板已經從人堆下爬了起來,哼哼唧唧。</p>
“對不起,這次免單,是我們服務不周!苯浝淼。</p>
“誰說免單,不買單休想走!”王老板厲聲說罷,望見了吳金昌站在房門一側,立即換了求救的眼神。</p>
“哼——”伍樊冷哼一聲,不再理睬,和宣楊柳向外走去。</p>
一眾人遠遠在后跟隨,吳金昌惡狠狠道:“我叔叔馬上就到,跟上他!</p>
伍樊五官靈敏,聽到了身后的話語,心下不由搖頭暗笑。剛和宣楊柳出到大街,伍樊已經聽到遠處有警笛聲傳來,不以為意,繼續沿街而行。</p>
兩輛警車攔在前頭,跳下了一隊荷槍實彈,頭戴白色頭盔,殺氣騰騰的武警,擋住伍樊二人的去路。</p>
身后還有三輛警車,一樣跳下了眾多武警,在吳金昌的指示下,包圍了伍樊二人。</p>
眼見宣楊柳一身警服,英姿颯爽,眾多武警不敢輕舉妄動,一名領隊要求宣楊柳出示證件。宣楊柳從上衣口袋中取出工作證件,領隊看過后還給了她,卻不放行,而是用手機請示。</p>
“請問為什么要攔住我們?”伍樊已經很不耐煩。</p>
“我們接到報警,你聚眾斗毆,還要等待調查!蔽渚I隊道。</p>
“那幾個在我們用餐時,無故跑來打我們,不信的話,有監控視頻為證。”伍樊手指后面的幾個彪悍青年和吳金昌,道。</p>
“我不管這個,領導馬上就到,你就等著吧。”武警領隊目光凌厲道。</p>
街上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不多時,交通都堵塞了,但伍樊還是無法脫身。</p>
警笛聲再次由遠及近,一輛警車開道,之后跟隨三輛商務車駛來,下來一班高級長官。</p>
“李局長!毙麠盍蚱渲幸粋警服男子敬禮,那人顯然是她的上級,總局局長。</p>
聽了事情經過,眾多高級長官明白了這是一件爭風吃醋的平常糾紛,而且主角之一的伍樊,看起來有一點眼熟,應該是一個電視上的名人。</p>
一名高瘦的中年武警長官卻不同意,他望見自己的侄子吳金昌在一邊可憐兮兮地,不停朝自己使眼色,于是打著官腔道:“這個人打傷了不少人,怎么也得按治安條例處罰。我的手下接到報告,說是發生了重大安全事件,所以第一時間趕來查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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