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委員會的決議長?”
那名男子和女子,一聽這個頭銜,有一點懵圈,他們都聽說過,最近聯(lián)合決議會重新選舉,確實有一個青年英雄,勇登這個寶座。
他們?nèi)f萬想不到的是,眼前這個衣著普通,其貌不揚的青年,敢于自稱是軍事委員會的決議長。
伍樊身形挺拔,風神俊朗,在地球空間引人矚目,但在修真世界的七銘大陸,俊男美女滿大街都是,就顯得普通了。
而且他此時身穿的是星宿神宗的制式道袍,用料一般,并不華貴。
在交易所工作人員的眼中,軍事委員會的決議長,必定出身于第一流門派的富貴之家,或第一等真仙門閥的世家子弟,絕對不會像眼前這位衣著普通的青年。
何況,涉及招搖撞騙的新聞,在七銘大陸多不勝數(shù)。聯(lián)合報和各大域的報紙,多有報道,老百姓之間的信任度,都減少了幾分。
最近就有一個熱門新聞,一個青年男子,冒充聯(lián)合政府首席執(zhí)行官之子,到處騙財騙色。新聞調(diào)查非常深入,說有七八十個少女修士,不但被他騙去了大量靈晶,她們的貞操也被他騙去了。
有一些得知自己被騙的少女修士,要死要活,有的投河自殺,釀成人間慘劇。
這一個新聞,成為了老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街談巷議。
兩名男女工作人員冷哼一聲,心中暗笑,又有人招搖撞騙了。
柜臺里面的辦公區(qū),還有兩道后門,其他四五名工作人員進進出出,并不理會。
“你要真的是軍事委員會的決議長,我就是你娘!像你這樣的無賴,也不撒泡尿自己照一照,敢在老娘面前坑蒙拐騙,吃屎去吧!”
少女工作人員看起來端正賢淑,可是說出來的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唉喲,小妹妹,我從小父母雙亡,是一個孤兒,想不到你樂意做我的娘,太好了。娘啊,我現(xiàn)在肚子餓,想要吃奶呢。”
伍樊一聽這位青春少艾的女工作人員之言,并不生氣,反而生出了促狹之心,滿臉賤笑,盯著她的胸口道。
他望清了少女的胸牌,上面有她的工號是3721,是一個好記的數(shù)字。
“你不但是一個無賴,還是一個流氓!想老娘做你的娘,做你的千秋大夢去!”3721愈加嫌惡,嘲弄之時,鄙視地盯了伍樊一眼,仿佛伍樊是一只陰溝里的老鼠。
這個流氓,色迷迷地盯著自己的胸口,簡直是不要臉了,如果他再過分,就馬上報警,讓總督府抓人。3721少女打定了主意。
“院長,算了,我們不必跟他們一般見識。”那名抗議過的三清學院副院長,走過來息事寧人道。
“3721的小妹妹,我可是真心想你做我的娘啊,你有沒有聽過一首歌,如果沒有聽過的話,我可以教你唱。”
伍樊不理會身旁這名副院長的勸說,好整以暇,和這名少女工作人員扯起淡來。
“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投進媽媽的懷抱,幸福享不了,……”
伍樊唱起了兒歌,一副流里流氣的模樣。
柜臺里面還有其他四五名工作人員,他們都鄙夷地瞪伍樊一眼,不過,體會了一下伍樊所唱的歌詞,卻都感覺到新鮮有趣。
郝副院長,黃教主,畢教主等人,在附近望見伍樊戲弄女工作人員,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態(tài),都大搖其頭,但聽到伍樊唱的歌,都不由若有所思。
誰都是爹媽生的,都經(jīng)歷過了孩提時代,童年時代。這樣抒發(fā)對媽媽的依戀,唱出有媽和沒有媽的巨大落差,反襯出母愛的偉大,確實感人至深。
太妍,圣女簡妙禪,老鄭等人,都見慣了伍樊的行為,交易所的工作人員態(tài)度惡劣,他如此調(diào)笑,是不肯吃虧。
“你夠了啊,再這樣下去的話,我立即報警。你在這里尋釁滋事,耍流氓,擾亂公共秩序,我一旦報警,總督府就會派人抓你坐牢!”
3721少女已經(jīng)怒不可遏,她取出了身份令牌,作勢就要發(fā)出報警信息。
“好啊,你報警呀,我也請總督大人過來,看看他會抓誰!”伍樊嬉皮笑臉道。
這位少女,估摸年齡在二十一二,剛從某個三流學院畢業(yè),境界不高,和自已一樣,都是忘道初階境界。
“人渣!”少女罵了一句,在身份令牌上寫劃了一陣,是真的報警了。
伍樊雙肘支在柜臺上,一眼瞥見3721少女真的報警了,也在自己的身份令牌上寫劃,要總督左丘元立即到礦產(chǎn)交易所來。
那名工號3687的男性工作人員估計三十來歲,他看見少女報了警,冷冷望了一眼伍樊。
不管3721少女如何蠻橫,伍樊并無意改變這些機構的工作態(tài)度,七銘大陸的官僚主義,不是一己之力能夠革新消滅。
伍樊眼下所關心的,是了解前面的中小型礦場買家,到底是什么人,一下子買下五座礦場,實力強大,以后可是競爭對手。
風月寶鑒這個時候啞火,不能查詢出來,這倒是怪不了它。
畢竟這樣的事是新近發(fā)生,而且七銘大陸還沒有到信息時代,根本沒有計算機聯(lián)網(wǎng)處理一切事務,存儲一切信息。
“讓開讓開,發(fā)生什么事?”大門外,有人高聲叫了起來。
即刻,就有一幫人闖了進來,為頭的漢子器宇軒昂,不怒自威,后面跟隨的幾名隨從,面色肅然,其中一人大聲呵斥,要人讓路。
為首的漢子,修為境界不低,是丹道巔峰,他面無表情,瞪了身后的一名修士一眼。
“會長,交易所出了事,我一定強力整頓!”
被瞪了一眼的修士,身穿白色鑲邊的道袍,一派上位者的儀態(tài),但此時是誠惶誠恐,額頭冒汗道。
他們一行人進入了交易所大廳,還沒有走到柜臺前面,里面就有人高聲道:“所長來了!”
白袍修士越過了為首的漢子,腳步匆匆,快步走向柜臺,臉上的神色變化,一臉怒容。
“副所長詹明在嗎?”白袍修士在柜臺前站定,大力一敲柜臺道。
“車所長,詹副所長在里面呢,我馬上叫他出來。”里面一名工作人員神情緊張,應道。
此時,車所長注意到了旁邊不遠處的伍樊,臉上不由流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
因為伍樊的面目,似乎有一點熟悉,他不記得在哪里見過。
“伍院長,是什么風將你刮來了這里?”他們一伙人進來時,為首的漢子大步上前,向伍樊熱情招呼道。
“白會長,你怎么來了?”伍樊轉身,望見來人是產(chǎn)經(jīng)聯(lián)的會長白威,于是微笑著伸出了右手,和他握手。
這個白會長是決議院的一名議員,伍樊還有印象,當時改選軍事委員會決議長時,白會長還投了伍樊一票呢。
他和聯(lián)合政府首席執(zhí)行官束長老一樣,都是天地混元門的長老。
李玉真是天地混元門的掌門,擔任決議院的院長一職,安插了許多本門派的長老擔任要職,可見天地混元門的勢力,相當龐大。
“束長老發(fā)了消息給我,說伍院長光臨礦產(chǎn)交易所,遇到了一點麻煩,所以我是鞋子都穿錯了,第一時間跑來。”白會長滿臉笑容,抬起一只腳道。
伍樊一望,果然如此,白會長的兩只腳上,兩只布鞋的顏色略有差別,應是匆匆趕來造成的。
地球空間的華夏國,在東漢獻帝時,位高權重的左中郎將蔡邕正在陪同貴客,聽到門人報王粲到訪,蔡邕是倒履相迎。貴客們見王粲是一個瘦弱的少年,都大感奇怪。
王粲智力超群,博覽群書,過目成誦,是個明日之星,蔡邕才高規(guī)格相待。
白會長如此重視自己,伍樊自然不好怠慢,收起了浪子的作風。
“白會長,我伍某人這一點小事,何必麻煩你出馬。”伍樊客氣道。
“嗨,伍院長,你的事就是大事,我下面的人辦事,不長眼睛,是我們的失職。束長老有事耽擱,他馬上就到。”白會長恭謹?shù)睾臀榉帐种螅牧伺奈榉暮蟊常瑹崆橛屑拥馈?br />
不同陣營之間,明爭暗斗,但伍院長不同,他現(xiàn)在是軍事委員會的決議長,整個七銘大陸的蠻獸暴亂,還要仰賴他出馬平定,乃是七銘大陸的高層人物。
白會長是一個八面玲瓏之人,他心知結交伍樊這樣的人物,將來必有好處。
車所長眼見伍樊被白會長如此熱情招待,一時慌了神,聽了他們之間的談話,方才想起,眼前這一位青年,就是大名鼎鼎的伍樊。
“伍院長,請到貴賓室去,我們的雇員怠慢了你,請你不要生氣。”車所長誠惶誠恐道,一邊伸手指示方向,一邊說道。
“郝副院長,各位,都一起去飲茶罷!”伍樊招呼一道來的眾人道。
立即就有工作人員出來,打開了一道本來緊閉的側門,將伍樊一行人迎了進去。
柜臺里面,工號為3687的男性工作人員,以及工號為3721的少女工作人員,見到產(chǎn)經(jīng)聯(lián)白會長,礦產(chǎn)交易所車所長,都對伍樊畢恭畢敬,嚇得癱軟在地。
他們?nèi)f萬想不到,流里流氣的這個青年,竟然真的是軍事委員會的決議長。
他們二人,這個時候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更加難過的是,周圍的同事,都用幸災樂禍的眼神望著自己。
進門后穿過一個天井,伍樊等人隨同白會長和車所長,來到了一個側廳,里面布置典雅,茶幾和桌椅,都是名貴木材打制。
身材姣好,容貌靚麗的兩名女服務員端茶遞水,在茶幾和旁邊的一張八仙桌上布下了果品。
伍樊和郝副院長,符副院長,以及黃畢兩位教主在茶幾邊落座,因為位置不夠,太妍,圣女簡妙禪和老鄭等人,以及三清學院的其余三名高層,都自覺在八仙桌邊落座。
“來來來,飲杯熱茶潤喉。想不到伍院長今日大駕光臨,蒞臨我們新近設立的礦產(chǎn)交易所,現(xiàn)場指導工作,我們礦產(chǎn)交易所是蓬蓽生輝啊。”白會長端起了茶杯,望著伍樊一臉笑容道。
“白會長,車所長,這些場面話就不要說了,什么指導工作,簡直是笑話,我們是被你們的雇員指導了許久呢。”伍樊搖頭哂然一笑道。
伍樊并非小肚雞腸之人,但為了查詢一下買家的資料,被人刁難這么久,那是浪費時間,心中自然不爽。
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
伍樊曾經(jīng)在距離光州一百多公里外的鵬城,見過這樣的標語牌。
對于企業(yè)主來說,時間珍貴,而對于伍樊這樣的修道者來說,何嘗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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