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韓夭夭醒過來的時候,就現(xiàn)自己在宋慕白的床上了,只是人不在房間里,估計(jì)早就起床了。
她對于自己出現(xiàn)在宋慕白的床上,還是非常高興的,只是自己睡得太沉了,下半夜怎么睡過來的都不知道,也沒好好抱著慕白哥哥睡。
真是可惜。
不過韓夭夭哪里知道,她其實(shí)是早上韓非深起床去訓(xùn)練的時候,抱過來的,抱到這個房間之后,還非要宋慕白起來,不能在睡懶覺了。
宋慕白沒辦法,也就只能出去練武了。
他每天都會有練武的習(xí)慣,只是今天起得早一點(diǎn)罷了,天都是還是灰蒙蒙的。
韓夭夭從小短腿從床上,吭哧吭哧的爬了下來,赤著腳就走到了外頭,正好看到自己的母親做好了早飯放在桌上。
見到自己女兒就這么出來了,宋相思微微蹙起眉頭,“怎么可以不穿鞋子就出來呢?”
看到是媽媽,韓夭夭仰頭,眨了眨眼睛,“媽媽,慕白哥哥呢。”
“在外頭鍛煉身體。”宋相思看韓夭夭一大早想到的就是宋慕白,簡直是哭笑不得,這還沒到女大不中留的時候吧,她走上前,將人一把抱了起來,“媽媽不是說過么,早上天氣涼,地上寒,赤腳走在上面是會生病的。”
這地上也不是干凈,從床上走下來,腳就黑漆漆了,沾了灰塵,宋相思無奈,這小孩子出生,就是給自己找事情做的。
她把孩子抱到了沙上,拿了衣服給她穿上,又端了水來,洗干凈了腳底板之后,給韓夭夭穿上了鞋子。
一系列動作昨晚,韓夭夭就有些坐不住了了,非要下來,“媽媽,我去找慕白哥哥。”
沒等宋相思回話,這小短腿已經(jīng)跑的比誰都要快了。
看到自己女兒,這樣的度,宋相思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這女孩子,看到長得好看的,也是會犯花癡的。
這會兒,在外頭剛好練好功的宋慕白,一回頭,還沒等視線清晰,就有人朝著自己撲了過來,動作喜悅興奮,“慕白哥哥!”
聲音稚氣,帶著些許的奶味。
聽得人心里頭只覺得溫柔蕩漾、
宋慕白自然的接住了韓夭夭,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模拖骂^,看到的便是小女孩大大的眼睛,正滿是歡喜的看著自己。
看到這么純真,絲毫不掩飾的神情,宋慕白的內(nèi)心,也是自然的柔化。
這么多年來。
自己經(jīng)歷過的那些苦痛,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讓宋慕白小小年紀(jì),就見識了各種人的人性,在宋慕白的內(nèi)心,是很難有人能夠進(jìn)入的。
哪怕是宋相思她們,給了自己的溫暖,可他依舊會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是自然形成的,可和韓夭夭不一樣。
她是個孩子,是一張白紙。
從細(xì)胞變成嬰兒,再到如今的四歲模樣,是宋慕白一點(diǎn)一滴看過來的,這樣一個純潔無暇,很自然的就成為了宋慕白內(nèi)心,最為溫暖和柔軟的存在。
宋慕白嗯了一聲,“醒了?”
“醒了,要慕白哥哥抱抱。”韓夭夭伸著手,非要人抱的意思,昨晚上睡著了,自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點(diǎn)都沒體會到被宋慕白抱著的感受。
宋慕白蹲下身子,就把人給抱住了,“走,去吃早飯。”
他自然是不可能把韓夭夭給抱進(jìn)去的,抱一會兒可以,但是時間長了就不行,個子在這,還是要快一點(diǎn)長大。
想到這,他自然的看向了身邊的韓夭夭,目光變得幽暗,只是不知道,韓夭夭還要多久才能長大,似乎這時間漫長的讓自己都有些塊等不住了。
進(jìn)了屋子。
宋相思擺好了早飯,讓兩個孩子先吃。
她今天還要出去一趟,看白散人這幾年不見,卻這會兒突然出現(xiàn),估計(jì)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自己。
照舊是把韓夭夭放在韓曉笑那邊,帶著宋慕白就下山了。
走之前,韓夭夭還哭了一會兒,不愿意讓宋慕白走,拉著人就不肯放,后來哭累了,才被韓曉笑包進(jìn)去睡得。
也不知道這孩子,怎么的,就對宋慕白特別的依賴,對其他人可從來沒有這樣過的時候,也難怪韓非深要吃味了,現(xiàn)在連自己都有些挺不是滋味的感覺。
到四合院很快,從小門進(jìn)入,后院一塊地方是住所,這一次白散人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依舊是那副江湖術(shù)士的模樣,看起來還挺會騙人的,這幾年來,也沒感覺多老,依舊是精神奕奕,只是如今的臉色頗為凝重罷了。
坐在椅子上,白散人還沒察覺到宋相思她們來了,只是自顧自的在想著。
看到白散人這魂不守舍的模樣,還是宋相思頭一次瞧見,忍不住開口,“白散人,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突然聽到宋相思的聲音,還把白散人給嚇了一跳,一抬眸就看到了人出現(xiàn),他先是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隨后皺起眉頭說道。
“你來了啊。”
見他這副神情,宋相思也多少凝重了神色,詢問道:“是出什么事情了,看你的樣子,這事情還不小啊。”
白散人看了一眼宋慕白,注意到眼神后,宋慕白自動的起身離開,很快這里就只剩下了兩個人。
人走了之后,白散人看著宋相思是欲言又止,猶猶豫豫的,一點(diǎn)都不像是以前一樣的神色,隨即嘆了口氣,開口道:“的確是出了點(diǎn)事情,這幾年我一直在道館潛行修煉,收了你那表姐的孩子,也是因?yàn)檫@孩子本是天煞孤星,不想他的命格害人,因此才將這孩子收下,帶回了館內(nèi)。”
聽到說起周小芳的孩子,宋相思自然的猜想,“是那孩子出了什么問題?”
“倒也不是,這孩子在道館里聽話懂事,我?guī)煾档佬懈撸瑤е⒆硬粫鍪裁词虑椋劝堰@孩子的戾氣給消散了,就能下山積功德了。”白散人對孩子的事情,倒是不太擔(dān)心,如今擔(dān)心的是另一件事情。
看他說不是周小芳的孩子,宋相思松了一口氣,只是這不是孩子的話,那又會是誰呢,更何況是來找自己,再看白散人這憂心忡忡的樣子,肯定是自己的身邊人,或者是跟自己有關(guān)系。
宋相思抿唇,“那是?”
白散人嘆了口氣,隨后將目光對上了宋相思,說道:“是跟你們夫妻有關(guān)的。”
到了如今,很多事情,自己也是不能瞞著的了,當(dāng)初自己找到宋相思,也是早就有了這個打算,從宋相思被逆天改命開始,重生而來,這一切都是自己早就知道的。
幸好的是,重生這一世,宋相思雖然賺錢,卻也積了不少的功德,多做善事,比如周小芳的孩子,就算是宋相思的功德,還有就是每一次宋相思賺了錢之后,都會做一些貢獻(xiàn),比如修路之類,這些也算是。
倒是抵消了之前的罪孽。
她剛開始重生而來,對何陽她們的報(bào)復(fù),就算是她犯下的,只是這也算是命中注定,現(xiàn)在說到的是另一件事情。
聽到白散人的話,宋相思心中一緊,想到這幾天的事情,韓非深和自己說的,恐怕京都不能久留,難不成都跟自己有關(guān)系?
她的臉色白了幾分,“我們夫妻什么事情?”
“你還記得么,當(dāng)初我見到你的時候,其實(shí)就是一直在等你。”白散人難得有這樣凝重的時候,看起來并不嬉皮笑臉。
見如此,宋相思點(diǎn)點(diǎn)頭,“先前我有詢問過你,我的重生,到底是為什么,還有如今,因?yàn)槲业闹厣淖兞撕芏嗳说拿\(yùn),這對我丈夫是不是有影響?”
這些其實(shí)都是宋相思想要知道的。
看到她如此,不問自己會不會有什么變故,而是問韓非深,足以可見兩夫妻的感情如何,白散人也沒有在賣關(guān)子。
“之前不和你說,是因?yàn)闀r機(jī)還沒有成熟,可如今看來,你們的大劫馬上就要來臨,我作為你的朋友,還是要提醒你一句,萬事小心。”
很多事情,白散人都是算到,卻不能說,這也沒有辦法,若是說了,那只會折陽壽,也破壞了門規(guī),自己有心想要幫宋相思,卻不能說的太明白。
宋相思一聽這大劫,心中倍感萬千,越的擔(dān)心會是跟韓非深有關(guān)系,她的臉色難看,“白爺爺,大劫是對著我而來,還是非深?”
若是對著自己來,那是自己該承受的,她本來就不相信什么,重生改變?nèi)松暮檬虑椋猩釛壉阌械玫剑敲吹玫搅耸裁矗匀灰矔ナ裁础?br />
自己重來一世,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幸福了,有了女兒和丈夫,家庭美滿,日子算是不錯,身邊也都是值得相信的人,她不后悔了,可若是這跟韓非深有關(guān)系,那就絕對不能接受了,這一切都是因?yàn)樽约憾穑钟惺裁吹览恚岉n非深替自己受這一份罪呢。
只是宋相思有些覺得可笑,自己的命運(yùn),上天竟然是如此的不公平,要讓自己的人生這么的悲劇,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都沒有安穩(wěn)日子過。
見宋相思如此,白散人看了她一眼,也是于心不忍,“你們夫妻同體,自然都是有所牽連,事情我不能說的太清楚,大劫大概近幾年會來,只是具體哪一年什么時候,我這邊還推測不出來,我這里給你兩道平安福,盡量保你夫妻二人逢兇化吉。”
說完話,他從衣袍里拿出兩道符來,繼續(xù)道:“這兩道符我在道館供奉了七七四十九天,回去后,再中午的時間,洗凈手再拿出來,放在身上即可。”
宋相思看著那兩個錦囊,知道這是白散人的好心,便接了過來,只是很多事情,她一直都沒有想清楚。
就像是自己為什么會重生,而白散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他知道自己是重生者,也知道自己前世的遭遇,這便讓宋相思百思不得其解了。
她謝過白散人之后,抿了抿唇才開口道:“白散人,現(xiàn)在時機(jī)成熟了么,可以告訴我,到底這是怎么一回事情了么?”
無論生什么事情,這背后想必都會有某種的事因,萬物皆有緣由,很多事情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
宋相思一直沒有去問,不是說不在意,而是一直在等白散人自己說。
見宋相思如此,他知道這人一向來如此,堅(jiān)持己見,想要知道的事情就會很倔強(qiáng),如今看來,自己不說也是不行了。
當(dāng)初自己一直逃避,那是因?yàn)檫@件事情,其實(shí)在某種程度上,也是跟自己有關(guān)的。
白散人嘆了口氣,也沒有再隱瞞下去了。
“其實(shí)在前世,你曾經(jīng)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并不是說你的命格如此,換句話說,你的命格被人換了。”
聽到這話,宋相思猛地睜大了眼睛,看向了白散人,她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事情,她死死的攥緊手,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xù)問。
“你繼續(xù)說。”
“單看你的面相骨骼,該是大富大貴的命,所以你在前世沒有嫁人之前,日子過的都非常的順暢,到了后來,有人也就是你之前的丈夫,為了娶到你,專程去了道館一趟”
說到這,白散人也是有些難以啟齒,他搖了搖頭,“花了一筆錢,讓我的師弟想要改變你的感情運(yùn),因此你才會機(jī)緣巧合之下,嫁給了何陽,只是饒是如此,你的命格依舊是富貴命,所以你在婚后的日子,依舊是有事業(yè)運(yùn),雖然感情不算多和諧,可好歹日子不會難過,只是后來,有人又花了一筆錢找了我?guī)煹埽降紫聯(lián)Q了你的命格,使得你最后慘死不說,還連累到了家里人,一家都被受其影響。”
說來說去,便是有人故意在背后害了自己,宋相思緊緊的咬著牙,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可是前世的那些恐怖經(jīng)歷,時刻的都像是在提醒著自己,她的日子有多煎熬,多難過。
若不是這一世,韓非深陪伴在左右,可能這戾氣會一直存在。
而白散人這一世幫自己,也是因?yàn)樽约旱膸煹埽赶铝舜箦e,已經(jīng)無力回天,只能如此。
當(dāng)初不告訴自己,是因?yàn)樗菚r候還是有仇恨的,如今可以說是消散了不少,她冷冷一笑,充滿了嘲諷。
她看向白散人,面容冷漠,“然后呢。”
這一定不會是那么簡單就結(jié)束了,被后給自己換命格的人是誰,她還不知道,只是她可以肯定不是田恬和宋水秀,若是她們的話,沒必要把那些血腥都沾染到自己的身上,那么換句話說,真正害了自己的人,其實(shí)她一直都不知道,她報(bào)復(fù)的,不過是一小嘍嘍?
見宋相思這般,白散人全盤托出,“你和韓非深本身前世就是該在一塊的,只是被何陽從中作梗,后來你死后,韓非深查到了真相,也幫你報(bào)了仇。”
他說到這,又看了一眼宋相思,見人臉色不變,才繼續(xù)道:“他找到了道館,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我?guī)煹芊赶铝舜箦e,然而人死不能復(fù)生,最后能做的,只有逆天改命,重回過去,還你一世。”
原來
在前世,一直關(guān)心自己的,便是韓非深,她的心中那片最柔軟的地方,開始變得泛酸,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白散人說,說到最后的還自己一世,她大概明白了一些。
都說了是逆天改命,這怕是損害的是自己,宋相思看向白散人,說道:“所以這一大劫,也是因?yàn)榉巧钭屛抑厣脑颍俊?br />
“這本就是有違天理的事情,如今我已經(jīng)將事情全都告知與你,也是希望你們能度過這一劫。”
選擇便是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jià),白散人不能說對還是錯,只能看自己是怎么想的,這一劫是夫妻劫,度過就會有意外驚喜。
聽明白了這話,宋相思的面容依舊平靜,或許經(jīng)歷了人生百態(tài),心里承受能力要比其他人好的多吧。
題外話
二更八點(diǎn)半。
嘻嘻嘻,開始默默的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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