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陸錦城這么說,葉修遠(yuǎn)想著,自己過來的話,都能這么難受,更何況宋相思了。
他有些不想讓人過來了,可是卻又知道宋相思就是這么一個人,別看人似乎好像柔柔弱弱的,要做的事情,是所有人都阻止不住的。
只要是宋相思想要做的,自己哪怕攔著,她也能自己想辦法去做這件事情。
這樣還不如自己在呢。
葉修遠(yuǎn)想著這些,也算是了解的差不多了,沒有自己逗留下去,只是看了一眼陸錦城,說道:“明天我就帶相思過來了,她估計也是了解這些,到時候搜尋隊那邊,我想她可能會想要跟著去看看。”
這話一出,陸錦城當(dāng)即拒絕:“這不是胡鬧么。”
要是讓宋相思跟著,但凡是看到那些搜尋隊拿到的東西,怕都是會覺得絕望的。
“相思的性格,但凡是接觸過的人,也能知道一些,她這一次來了,到了京都這邊,就是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去承擔(dān)和面臨所有的可能性。”葉修遠(yuǎn)回了一句。、
這話堵住了陸錦城的話,因為這是事實。
事實就是如此。
哪怕自己攔著,遲早宋相思也能夠找到辦法,去調(diào)查這些的。
她有這個能力。
要是如此的話,自己還要攔著,那不是多此一舉,還平白無故的惹了嫌隙。
葉修遠(yuǎn)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安排一下吧,拜托了。”
但凡可以不讓宋相思做這些,他都不愿意讓宋相思去面臨,真相實在是太過于殘酷了。
到了第二天。
一大早。
宋相思就起了床。
她最近有些嗜睡,也是特別容易的感覺到疲憊,這都是因為懷孕的關(guān)系,她之前生過一個,心里頭自然是清楚的。
不過饒是如此,宋相思知道今天要去科研所,還是一大早就起來了。
葉修遠(yuǎn)在外頭。
給她買好了早飯。
也沒有讓宋相思在家里頭吃完了再走,而是提早的買好后,遞給她讓她上了車吃。
這里葉修遠(yuǎn)雖然來得不多,可是在來之前,都做好了準(zhǔn)備。
車子是昨天晚上從葉家開出來的。
方便最近的出入。
上了車。
宋相思莫名的有些緊張了起來。
連吃東西,都變得食之無味。
心跳越來越快,想的都是等一會自己可能會面臨到的一切。
知道和看到。
那是兩種感受。
不知道行駛了多久,車子停了下來,宋相思下了車,跟在葉修遠(yuǎn)的身后,一路往里頭走。
這一次,她倒是一句話都沒有開口,知道葉修遠(yuǎn)已經(jīng)安排好了。
到了實驗室門口的時候,陸錦城穿著白色襯衫,姍姍來遲。
見到宋相思的時候,眼底劃過了一絲傷痛,本來沒想要開口,卻還是忍不住說道:“相思,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了,還是得注意身體。”
怕是別人看到宋相思,也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畢竟她現(xiàn)在瘦的很,懷孕后除了肚子,其他地方都瘦了下來。
誰看到了,都難受啊。
宋相思知道陸錦城是關(guān)心自己,便點了點頭,關(guān)心了一句,“笑笑還好么?”
自己是韓曉笑的嫂子,自然是要關(guān)心韓曉笑的。
見她問起,陸錦城更是心中覺得難受,“沒事,她在家里頭待著,挺好的。”
“那就好,們一定要好好的,要不然非深回來了,看到自己妹子過得不好,怕是要怪。”宋相思回了一句。
說到那個禁忌的名字,大家同時都沒了話語。
其實無論是陸錦城還是誰,哪怕愿意相信韓非深沒事,可是卻也知道,這種情況,人肯定是沒了,再難受這也是事實,可是看著宋相思,反而像是真的覺得,韓非深沒出事,還活著一般。
讓人聽了反而難受。
宋相思沒有再說什么,到了實驗室里之后,看著里面的擺設(shè),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韓非深穿著實驗服,帶著口罩在忙碌的時候一般,他做事情向來認(rèn)真,所以才會這么的優(yōu)秀。
他還說過,自己會在家里頭等她,可是沒想到,那一次的一別,便是一輩子。
宋相思走上前,靜靜的走過這一切,懷念著這些,而葉修遠(yuǎn)和陸錦城都是不敢說話。
她回頭,看向了陸錦城,問話卻是犀利。
“錦城,非深這一次的事情,跟上一次林明的那一批人,是不是有所聯(lián)系。”
林明出事,是為了韓非深才出的,要是說沒有林明的話,在床上躺著的那便是韓非深。
本來宋相思想著,韓非深算是躲過了一劫,可是現(xiàn)在看來,這背后的人,怕是不達(dá)目的不罷休。
只是可惜、
這些事情,韓非深從來不會跟自己說。
因此宋相思知道的方面,實在是太少了。
聽到這話,陸錦城倒也沒隱瞞,沉著臉道:“有這方面的懷疑,可能是有所聯(lián)系的,但是沒有證據(jù),看起來,是兩件事情。”
上一次發(fā)生的,那算是臨時起意的,因此可以讓人判定出來,科研所里怕是有內(nèi)奸,可是這一次卻不一樣。
就這么看,韓非深的事情更像是一次意外,可要是抽絲剝繭的話,才會察覺到有一些的不對勁。
只是對方的確是很強(qiáng)大,到現(xiàn)在是一點證據(jù)都沒給人留下。
沒人會覺得,誰能神通廣大到,在飛機(jī)上做事故,因此,大家只能覺得,是韓非深倒霉,才出了這事情。
宋相思見陸錦城這么回答,就知道這事情,目前來看,應(yīng)該是沒有任何的進(jìn)展,可是她不相信。
不相信自己的丈夫,就是這么的倒霉,別人不出事,偏偏就是他出了事情。
只是現(xiàn)在自己的力量,實在是太微弱了,感覺到的只是無力。
她想了想,說道:“假設(shè)非深的出事,是有人故意設(shè)計的,那么這個人最大的可能性是誰?”
對此。
陸錦城只是一籌莫展的搖頭。
因為他真的不知道。
宋相思能了解到的線索,實在是有限了,韓非深做的工作,很多都是機(jī)密,自己從來都不會去問這些,現(xiàn)在出了事情,卻也做不到什么。
這會兒。
陸錦城倒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道:“不過在非深出事前的幾天,有人來找過非深。”
“誰?”這話,讓宋相思像是找到了什么救命的浮木一般,立馬對上了陸錦城。
見宋相思如此,陸錦城卻搖了搖頭,“只知道有個人找了非深,我是管紀(jì)律這塊的,很多事情,我也并不知情,像是非深參與這種機(jī)密的研究活動,我是沒辦法知道的,也是湊巧,那時候我在科研所里,聽到了跟韓非深說話的那個保衛(wèi)隊的人,說是有人找他。”
“還拿了一張紙條給非深,他看到之后,就直接出去了,第二天才回來,這是以前沒有過的,他從來不會在實驗沒做完之前擅自離崗,我那時候也覺得奇怪,有去問過,不過非深沒有說什么,只說是一個朋友。”
說到這,陸錦城就停止了話語。
他知道的信息,只有那么多了,只是目前來看,似乎沒有任何的價值。
可宋相思卻敏感的覺得,這個人,肯定有問題,那個來找韓非深的人,到底會是誰呢。
她皺起眉頭,說道:“非深的朋友,幾乎都是科研所里的,而不認(rèn)識的話,那就說明,不會是科研所里的人,說不定找到這個人,能知道一些線索。”
這也是宋相思的一種猜測,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是怎么做,若是別的事情也還好,可偏偏是韓非深的事情,她已經(jīng)盡量用最清醒的態(tài)度去處理了,可卻還是一陣陣的心痛。
見宋相思這么說,葉修遠(yuǎn)主動開口:“這事情交給我,我?guī)腿ゲ椋瑧?yīng)該能有消息。”
聽到葉修遠(yuǎn)的話,宋相思下意識的看向了他,眼底多了幾分感激,“謝謝……”
“不用。”葉修遠(yuǎn)受不了宋相思這樣的眼神,沒有敢對視上,撇開了頭。
這細(xì)微的動作,全然被陸錦城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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