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寧私下心里覺著,哪怕是顧長年那渣爹再不喜他,想來回家祭祖后,也總歸要帶著顧長年回城呆些日子的吧?哪怕是為了面子?
正是因為心里的這些想法,在正月里,安羽寧還就真沒有來找過顧長年。
只可惜,她的想法是好的是對的,可卻架不住,顧長年是真有一個渣到了骨頭縫里的渣爹呀!
這時候的安羽寧還不知道,可憐的小地主顧長年,這個年到底是怎么熬下來的!
顧家書房,安羽寧斜坐在炕沿邊上,看著對面坐炕桌前寫字的顧長年問他。
“顧長年你最近咋樣?這個年過的好不好?”
這個年過的好不好?
聽到大靠山問起這個問題,顧長年終于停下了手中的筆,抬眼看著她,思緒卻莫名的飄遠。
臘月二十八的時候,他那渣渣爹領著繼室,跟家里那名為弟弟實為兄長的兄弟,還有嬌蠻無理的妹妹一道來了祖宅。
剛開始的兩天,因為忙著要祭祖要,招待族人,要商議族內的大事,那一家子也沒空記起自己這個透明人,他該怎么過就怎么過。
可到了年三十的晚上,他那‘好’兄弟就起了由頭了,就在團年飯桌上,拿著上次自己帶著大靠山,去城里賣獵物的事情做借口,還故意口口聲聲言,這事情是他從顧家死對頭,柯繼祖那二世祖的嘴里偶然得知,他這才知道了,他顧長年沒了祖輩的氣節,丟了顧家的臉面。
因為此事,年三十的團年飯,他那渣的不能再渣的爹,當即就震怒了,當場就責罰他不準吃飯了不說,更是在繼母與那外室子面前,罰他大年三十的去跪祠堂。
他至今還記得,那母子三人目送他離開時幸災樂禍的嘴臉,畢生難忘!
他的年三十是在祠堂過的,年初一是在祠堂過的,年初二還是在祠堂過的,年初三依然。
三日的祠堂責罰,要不是自己經歷過上輩子的險惡,對自己的生身父親早就失望透頂,他還不會明智的趁著無人看守之時偷懶。
可即便是這樣,三天三夜的罰跪下來,正常人是誰都受不了,所以哪怕沒有真正的跪,但是祠堂的陰冷,天氣的寒涼,還是讓他病了。
也正是因為病了,一個年里,他也沒有主動去找過大靠山,更是沒得機會出門去,跟族人們拜年聯絡感情。
新年里,顧長年只得委委屈屈,窩窩囊囊的在屋里養病,而渣爹帶著他的妻兒,卻在過了初五之后,人就離開了祖宅,丟下了病糊涂了的他,一家子親親熱熱的回縣里去了。
這會子大靠山問自己過的好不好?
事實證明,不好,很不好,他過的很不好!
但是怎么說呢?再不好,他也是感謝自己那個渣爹的,感謝他的不念父子之情,感謝他的成全,因為這一罰,讓自己反倒是消磨掉了,他心里的最后一絲孺慕之情。
隨著自己的病稍稍好了點,能起炕的時候,他就拖著病軀在族里晃悠了一圈,更甚至去了一趟縣城,求得了師長的幫扶。
是的,他決定了,他要科考,一定要科考!
馬上二月里開始的一連五場的縣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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