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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寧衛格局太小，又是四戰之地，軍事壓力大，必須向外擴張，上次伍少陵告訴李自成，陜西行都司的其它衛所，糧食基本能夠自給，他就動了心思，此番劉云水更是將碾伯所的地形圖帶回來了，而且防守又是如同虛設，怎不叫他心動？</p>
碾伯所位于西寧衛與陜西省之間，乃是軍鎮與民政的交接之處，又是西寧衛北上莊浪衛的必經之地，是李自成擴張西寧衛的第一要地，遲早都要拿下。</p>
李自成深思片刻，卻道：“云水，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我們剛剛接手西寧，步伐不能邁得太大，七個百戶當中，有三個正在擴軍，暫時喪失戰斗力，此外，三角城尚未修建完工，將來也需要留下一定的士兵。”</p>
“大人，我們已經有了西寧，三角城那是荒蠻之地，不修也罷！”</p>
“云水，這是什么話？”李自成呵斥道：“三角城乃是我們與蒙古人的緩沖地帶，若是沒有了三角城，蒙古人遲早會南下，我們后方不穩，又如何向東擴展？”</p>
“大人，屬下知錯！”劉云水還是有些不甘，“可是碾伯所……”</p>
“云水放心，碾伯所我們遲早要取，但要等待時機，等西寧衛真正安定下來，我們再取不遲，”頓了一頓，又道：“云水不用著急，取碾伯所時，還是用你的第一百戶，不過，現在抓緊練兵，爭取早日完全恢復戰斗力！”</p>
“是，大人！”</p>
劉云水告辭之后，李自成立即召見了王安平。</p>
王安平的游騎，暫時放棄對蒙古人的偵訊，已經撤到西寧附近，加強了對西寧周邊的監視。</p>
此番召見王安平，李自成讓他將游騎放到碾伯所、莊浪衛一帶，此外，還要抽調兩名精干的士兵，去陜西打探訊息，無論是盜賊，還是官兵，越詳細越好。</p>
李自成回到后衙的時候，寢房從里到外，都是亮著燈，不禁嘿嘿直笑，家庭果然離不得女人，這才來了不到一天，家里便是完全不同。</p>
他推開門，陳秋蝶正在前廳的座椅上躺著，迷迷糊糊就快睡著了，聽到開門的聲音，她一骨碌從躺椅上爬起，一邊用小手揉著眼睛，一邊叫道：“大人回來了？”</p>
宋玉蓮就在一邊訕訕地笑，“大人吃過飯了嗎？”</p>
李自成先將陳秋蝶摟在懷中，方才答道：“我早吃過了，你們還沒吃飯嗎？怎么不早點吃？”</p>
“大人尚未回家，哪有婢子先吃飯的？”宋玉蓮見李自成摟著陳秋蝶的樣子不似做假，臉上也是溢出光彩，“蝶兒，既然大人吃過了，那我們去吃飯吧，先讓大人休息會！”</p>
“嗯！”陳秋蝶乖巧地從李自成懷中出來，和她娘去了餐堂，卻是一步三回頭。</p>
李自成笑道：“蝶兒先吃飽飯，才會長身子，”又對宋玉蓮道：“以后到了吃飯的時間，我要是未回家，就是在外面吃了，不必等我。”</p>
宋玉蓮答應一聲，陳秋蝶想到那天晚上，大人說過讓她多吃飯長胸的話，卻是紅著臉跑開了。</p>
李自成打量著自己的新家，有了女人就是不同，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條，不但兩處寢房收拾得整整齊齊，連廳堂的桌凳都被擦得干干凈凈，不知道是母女中的哪一位的功勞。</p>
才剛將整個房子參觀完畢，陳秋蝶就蹦蹦跳跳過來了，“大人，婢子吃飽了！”</p>
“吃飽了？這么快？”李自成摸摸她的腦袋，“蝶兒，要多吃點，身子才會長得快！”</p>
陳秋蝶又想起了那句話，不覺滿臉通紅，低下頭弱弱地道：“那婢子……婢子以后多吃點�！�</p>
“這就對了，”李自成將手移開，“蝶兒不是很困嗎？那就早點睡吧！”</p>
“嗯，”陳秋蝶點點頭，乖巧地向內室走去，走了兩步，發現李自成并沒有跟上來，遂停下腳步，怯怯地道：“大人……不進來嗎？”</p>
李自成這才想起，她應該是當做自己的女人的，晚上睡覺自然是要同床的，但這樣一來，自己會憋得很難受，這不是一兩天的事，必須要和她說清楚，否則遲早要引起她的誤會，她一個小女孩心性，很容易就會走上極端。</p>
再說，陳秋蝶還是小孩子，現在連自己的女人都不是，自己晚上在哪兒就寢，總不能由她說了算，今天不行，將來也不行，軍有軍律，家也得有家規，如果恃寵而驕，將來吃虧的還是她自己。</p>
但陳秋蝶現在對自己十分依戀，從她剛才在躺椅上睡等自己的情形，就可見一斑，規矩要立就得趁早，但也不能太傷害了小女孩。</p>
李自成緩緩進了內室，掩上房門，陳秋蝶才又歡喜起來，她紅著臉將自己的衣服褪盡，一頭鉆進棉被里，卻掀開棉被的一角，偷偷向外張望。</p>
李自成和身撲上床，將她的腦袋從被底拉出來，“蝶兒，你聽我說！”</p>
“大人……”陳秋蝶見李自成不肯脫衣，情知事情和她想的不一樣，小臉已經微微變色，眼中現出幾許失望，她哽咽著有些說不出話來。</p>
“蝶兒，”李自成強迫自己不看他的眼色，“你還小，身子不能伺候大人，將來等蝶兒長大了，我會經常在這留宿的。”</p>
“那大人……前天不是在婢子床上留宿了嗎？”陳秋蝶微微抬起下巴，眸子里毫不掩飾的渴望。</p>
李自成沒辦法，只好實話實說了，“蝶兒不知道，我要是在你身邊留宿，會很難受的……你娘沒有告訴過你嗎？”</p>
陳秋蝶用手支起下巴，微微皺起眉頭，思索片刻，終于道：“婢子有些懂了，大人……大人如果……婢子現在就愿意伺候大人！”</p>
“我知道蝶兒很聽話，”李自成在她肉嘟嘟的粉臉上撫了撫，“但蝶兒年紀尚幼，等到和你娘……一樣的時候，我自然會讓你伺候，”李自成的右手伸進棉被，探上棉桃，輕輕搓揉了一回，“蝶兒要多吃飯，身子就會長快點！”</p>
“嗯，”陳秋蝶將身子平躺過來，方便李自成動作，口中卻是問道：“大人是去娘那兒嗎？”</p>
“嗯，”李自成不打算說謊，這是以后常有的事，陳秋蝶必須逐漸學會適應，“你娘也是我的女人了，等蝶兒長大了，我才會常常在你那兒留宿�！彼陉惽锏男∽焐陷p輕碰了下，又給她拉好被子，還是轉身去了宋玉蓮的寢房。</p>
“大人不宿在蝶兒那里嗎？”宋玉蓮雙眼露出欣喜，不過瞬間就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古井不波般平靜，她原本坐在床沿，可能預備上床休息了，見李自成進來，身子不由自主向一側移動，給李自成讓出空間。</p>
李自成毫不客氣地在她身邊落座，一手搭在他的香肩上，“蓮兒希望我宿在蝶兒那里？我可是男人，不可能每次都是柳下惠！”</p>
“噗嗤！”宋玉蓮想到昨天懷疑他是太監的事，不覺笑出聲來，李自成憐惜陳秋蝶，她打心眼里存了一份感激，如果不是為了救蝶兒出水火，打死她也不會同意李自成留宿，蝶兒畢竟太小了。</p>
如果能解救蝶兒，她寧愿搭上自己的身子，所以昨夜她沒有做出積極的反抗，原以為到了西寧，自己就可以解放出來，沒想到自己已經陷了進去，她對李自成的家百思不得其解，“大人在西寧真的沒有女人嗎？”</p>
李自成笑道：“現在不是有了嗎？”一邊說，一邊解了她衣領上的紐子，從上方探進去。</p>
宋玉蓮倒是沒有躲閃，含羞低頭道：“大人，要是蝶兒長大了，會不會怨恨婢子？”</p>
“我剛才已經和她說過一些了，以后你也要告訴她，這里是李家，我晚上在哪兒留宿，是由我決定的，”頓了頓道：“蝶兒還算乖巧，相信她會明白的�！�</p>
宋玉蓮知道李自成要立家規了，大戶人家，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忙點頭答應，卻又羞答答地道：“大人，婢子……婢子比大人大了不少……”</p>
“大？”李自成已經完全掌握了他的玉峰，“除了這里，你還有哪兒比大人我的大？”</p>
接下來一連三天，李自成都是呆在匠作坊。</p>
由木匠余鐵匠合作，終于生產出一張完好的曲轅犁，李自成獎勵了十兩銀子，然后讓他們加班加點趕制。</p>
這些臨時趕制的曲轅犁自然比較毛躁，質量可能不合格，李自成也不在意，他現在需要大量的農具，要趕在雪天到來之前，將北川沿岸的耕地開墾出一些，越多越好，如果時間來得及，還可以種植冬小麥。</p>
曲轅犁這類農具，損壞了也沒關系，將來可以回爐重鑄，現在的關鍵，必須要有犁可用。</p>
百姓自己也有一些農具，但沒有曲轅犁，光靠二齒之類翻地，速度太慢，一旦天降瑞雪，所有的開墾工作必須要停下來，只能等待開春之后了，但這樣一來，別說冬小麥，連產量更低的春小麥都未必趕得上。</p>
李自成還安排好了船只，一旦曲轅犁達到一定的數量，就用船只沿北川逆流而上，及時將農具送到百姓手中。</p>
此外，李自成還從金銀灘牧場中抽調了一部分耕牛，免費送給百姓，協助他們開墾草地。</p>
匠作坊中還有一件事讓他樂此不彼，那就是嚕嘧銃，宋玉蓮給陳秋蝶的嫁妝，除了五百兩黃金，便是十桿嚕嘧銃，這是比大明火繩槍更為犀利的火器，射程遠，威力大，發射更為便利。</p>
在他記憶里，大明后來仿制出了這種先進的火器，但一直沒有達到嚕嘧銃原本的威力，想要小小的西寧衛仿制出嚕嘧銃，估計不太現實，再說，他身上有著更為先進的火器工藝，嚕嘧銃他根本看不上。</p>
他只是取出兩桿嚕嘧銃，讓火器匠們去拆卸，看看能不能弄懂它的原理，重要的是，在拆卸嚕嘧銃的過程中，提高火器匠們的制作能力，為將來研制先進的火器打下基礎，另外就是給嚕嘧銃配些火藥，說不定哪兒暫時需要救急。</p>
從匠作坊回到官衙，天幾乎就要黑透了，李自成匆匆吃過晚飯，來到書房，將書寫的漢語拼音又仔細看了遍，沒有發現什么遺漏，或者說，他暫時沒找到遺漏的地方。</p>
何小米卻是急匆匆過來了，“大人，來自三角城的訊息�！�</p>
“三角城？”李自成輕輕念叨著，心中有些急躁，這個時刻，三角城千萬別出什么簍子，難道是蒙古人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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