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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去了趟三角城，原本還準(zhǔn)備去倒淌河口的西海漁場看看，這次就免了，直接去了南川縣，也就是原先的伏羌堡。</p>
雖然南川縣附近，百姓們也是熱火朝天地從事耕作，但李自成沒有心思過問，他立即召見了正在蓮花山附近的吳二毛。</p>
蓮花山在南川縣以西，距離西寧足有五十里，但與南川縣城之間，不過七八里。</p>
吳二毛聽說李自成親自來到南川，忙屁顛屁顛回到南川，面見李自成，叩拜在地，“大哥這么快就來了？”</p>
“二毛，起來說話，”李自成讓何小米上了茶水，“上次你說，這個貢達拉姆絕對可靠，但語焉不詳，說說看，她到底時候什么人？”</p>
“大人，這個貢達拉姆，乃是有名的美人，”吳二毛只差落下口水了，要不是為了完成大哥交代的任務(wù)，他寧愿自己將貢達拉姆拿下，怎么會便宜了丹增嘉措這個大和尚，他下意識吸吸口水，“原本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可惜家道中落，爹娘還欠下了一筆巨款，若不是我們，她的爹娘恐怕被債主打死了，就是貢達拉姆，也要被拉去抵債。”</p>
“哈哈，二毛倒會憐香惜玉，”李自成大笑，“那你是如果處理其事的？替她爹娘還債了？”</p>
“大哥還不知道我的老底，窮得就剩下一條褲子了，要不是大哥收留……”吳二毛神色有些凄然，但隨即換了面色，道：“我只是將她的爹娘保護起來，不讓債主尋到，當(dāng)然，貢達拉姆暫時也見不著她的爹娘，若是不聽我們的，她的爹娘便會被送給債主。”</p>
“奧，原來這個貢達拉姆不僅是美女，還是個孝順的孩子，二毛，若是可能，盡量不要傷害他們。”</p>
“大哥，傷害她的不是我們，而是丹增嘉措，若是要算賬，也是找這個大和尚。”</p>
這是筆糊涂賬，貢達拉姆明顯是受害者，到底誰是是惡人，一時說不清，丹增嘉措只是為了弘揚佛法，他的錯誤，在于不該來西寧，若是在烏斯藏，或是朵甘，自然不會被暗算。</p>
真要說起來，李自成也有一定的責(zé)任，但他是為了漢民族的未來，為了大一統(tǒng)的局面，比起納粹的集中營，他所采取的的方式，算是溫和的了，“大行不顧細謹(jǐn)，大禮不辭小讓”。</p>
李自成哈哈一笑，“二毛，若是為了目標(biāo)，花些銀子，也是可以的。”他希望吳二毛能安置好貢達拉姆的爹娘，人家已經(jīng)貢獻出自己的女兒，怎么著也該讓二老能安度晚年。</p>
“大哥是說，將貢達拉姆的爹娘安置好？這個容易，只要讓他們換個地方，永遠見不到債主便可。”</p>
“他們的生活也要安置好，”李自成的意思，不僅要讓貢達拉姆的爹娘能安心生活，如果能改奉天主教，那是最好不過了，人一旦處于絕境，很容易拋棄原先的認(rèn)知，包括信奉了一輩子的宗教，“還有，這個貢達拉姆，將來如何收場？”</p>
吳二毛撓著后腦勺，“這個……我倒是沒想過，一切聽大哥的。”</p>
李自成想了想，還是讓吳二毛將貢達拉姆的爹娘弄到西寧，最好加入天主教，至于貢達拉姆本人，只能根據(jù)具體的情況而定了。</p>
吳二毛點頭，“大哥，這好辦，我將她的爹娘弄到西寧，交給大哥處置便是。”</p>
“嗯，”李自成也是微微點頭，“二毛，現(xiàn)在丹增嘉措那兒怎么樣了？”</p>
“大哥，火候差不多了，”吳二毛的雙目頓時閃現(xiàn)出奇異的光彩，這是大哥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wù)，如果完成得好，將來肯定會得到重用，他壓低聲音道：“大哥，那個大和尚，已經(jīng)迷上了貢達拉姆這個臭娘們，連屁股上的一塊肉瘤，都被我們知道了。”</p>
“哈哈，二毛，你們干的不錯，回頭去西寧領(lǐng)賞，”李自成大喜，他原本還擔(dān)心，以貢達拉姆來要挾丹增嘉措，若是丹增嘉措幡然醒悟，從此斷絕與貢達拉姆的往來，豈不功敗垂成？現(xiàn)在沒有攝像技術(shù)，更沒有DNA鑒定，萬一丹增嘉措提起褲子不認(rèn)人，他也沒有什么好辦法。</p>
有了身上的暗記，丹增嘉措就是想要抵賴，也是不可能，大不了向寺廟告發(fā)他的事，別的可以不認(rèn)，但屁股上的肉瘤，總是抵賴不掉的，如果沒有肌膚之親，怎么會將要害部位的暗記讓別人知道？</p>
丹增嘉措再要抵賴，即使能逃脫佛教的處置，恐怕也不會得到上層的信任了，佛家政教合一，失去了寺主之位，也就失去了一切特權(quán)，對他這樣的寺主來說，身份地位的下降，恐怕比死還難受。</p>
吳二毛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大哥……這怎么可以，上次給的銀子尚未花光……”</p>
“二毛不用推脫，這是給你們的獎勵，”李自成盤算片刻，道：“二毛，我們先合計一下，明天，我要見見這個丹增嘉措。”</p>
吃過早飯，李自成安排駐守南川縣的第四百戶官李績，暫停訓(xùn)練一天，將所有的士兵拉到蓮花山腳下，整整齊齊列好隊，雖然并不阻擋行人游客，卻是吸引了大量游客的目光。</p>
隨后，李自成帶著親兵們，歡歡喜喜來到蓮花山，他學(xué)著游人的樣子，一路上指指點點，一邊觀看著山腳剛剛發(fā)出的青綠嫩芽，一邊打量著巍峨的宮殿。</p>
此時的塔爾寺，乃是藏傳佛教格魯派的在西寧地區(qū)最重要的寺廟之一，與烏斯藏地區(qū)的甘丹寺、哲蚌寺、色拉寺、拉扎倫布寺，及安多地區(qū)的拉卜楞寺齊名。</p>
李自成抬頭向山上看去，雖然是初春，但山上多的是四季常青的樹木，蓊蓊郁郁的，與古木參天相比，大量的殿堂卻是鑲嵌在這一片深綠之中。</p>
殿堂廟宇雖多，但到了半山腰，基本上就結(jié)束了，山頂上依然是清一色的原綠。</p>
塔爾寺香火甚旺，善男信女絡(luò)繹不絕，從他們話語和衣著中，李自成知道，其實有許多漢人。</p>
李自成既非香客，也非游客，他沒有給任何一座菩薩或是廟宇上過香，只是隨意看了看道路兩側(cè)的廟宇，便直奔大金瓦殿。</p>
在后山的大拉讓宮，丹增嘉措剛剛早課回來，關(guān)上殿門，便迫不及待地摟著貢達拉姆，溫存片刻，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凝視著貢達拉姆白凈的臉蛋，用顫抖的右手撫了撫，又親了她紅潤的雙唇，“拉姆，你真是佛祖送來的最好的圣女！”</p>
貢達拉姆輕輕扭動著嬌軀，用她柔嫩的小手撫著丹增嘉措充滿皺褶和智慧的老臉，癡癡地道：“嘉措，今天還要雙修嗎？我們什么時候開始？”</p>
丹增嘉措恨不得每天十二個時辰一刻不停地雙修下去，但他已經(jīng)年過五十，雖然佛祖保佑，但身體狀況已經(jīng)大不如年輕的時候，他估計，要想修得正果，恐怕要下輩子了。</p>
他也想立刻雙修下去，但他的小嘉措……他將貢達拉姆摟得更緊了，貢達拉姆因為呼吸不暢，已經(jīng)微微氣喘，他的老而皺褶的大手，在貢達拉姆的臉蛋上肆意游走著，“拉姆，佛祖也需要休息，寺廟剛剛做完早課，先讓佛祖休息片刻，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后，我們就雙修。”</p>
“哎，”貢達拉姆失望地閉上雙目，微微嘆口氣，“真希望時間過得快點！”</p>
丹增嘉措將貢達拉姆的下巴微微挑起，剛要將嘴唇湊上去，殿外卻是傳來敲門聲，“嘉措！”</p>
貢達拉姆身子一顫，微微張開雙目，“嘉措，怎么回事？”</p>
丹增嘉措的額頭上現(xiàn)出兩個清晰“三”字，他將貢達拉姆放下，“拉姆，你先回僧房，我去看看，一會就回來。”</p>
“嗯，”貢達拉姆用她的小瓊鼻輕輕哼了一聲，又向殿門外投去一個白眼，“真是討厭！”</p>
“拉姆不用著急，我很快就回來，不會耽誤雙修的。”丹增嘉措輕撫著貢達拉姆嫩滑的臉蛋，他真的舍不得離開，哪怕是一小會。</p>
“嘉措，你早點打發(fā)他，快些回來！”貢達拉姆一扭身，乖巧的去了僧房。</p>
丹增嘉措親自開了殿門，見門外站著一個小沙彌，冷聲道：“你為何敲門？”</p>
“嘉措，”小沙彌不知道觸了丹增嘉措的霉頭了，低聲道：“山腳下來了一隊官兵。”</p>
“官兵？他們來做什么？”丹增嘉措隱隱有一種不祥的感覺，似乎他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他仔細在心里過了一趟，應(yīng)該沒有得罪官府和軍隊呀。</p>
“這個……弟子不知，”小沙彌低下頭，雙手合十，“官兵在山下列著隊，也沒上山，更沒打擾香客們，但阿嘉活佛不放心，讓弟子來問問……”</p>
丹增嘉措也不知道，軍隊為何來到蓮花山，這里向來是佛家圣地，就是官府，也管不到這一塊，便問道：“有什么其它的異常沒有？”</p>
小沙彌道：“沒有，奧，弟子想起來了，剛才有一堆士兵上山了。”</p>
原來是哪位軍官上山禮佛的，丹增嘉措如釋重負，佛法在西寧傳誦已久，漢人禮佛，也是常有的現(xiàn)象，便對小沙彌道：“你先下去吧，如果沒有異常的情況，不要來打擾我。”</p>
“是，嘉措！”小沙彌行了一禮，轉(zhuǎn)身離開了。</p>
丹增嘉措正打算關(guān)殿門，耽擱了這么長的時間，貢達拉姆應(yīng)該急著要雙修了，這時，又一名小沙彌“咚咚咚”跑過來，見到丹增嘉措正好在殿門內(nèi)，忙雙手合十道：“嘉措，山下來了一名西寧衛(wèi)的軍官，指明要見嘉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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