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庭接到牛成虎戰(zhàn)敗的訊息,破天荒沒有責(zé)罰,他心中明白,牛成虎被天命軍伏擊,主要原因在于天雨路滑,中軍沒有及時跟上,如果高杰的中軍及時跟進,牛成虎勢必不會棄襄城而走。
李自成的大軍已經(jīng)來到襄城,如果牛成虎不撤離襄城,也很難避免被李自成圍殲的命運。
孫傳庭倒是對天命軍在靈武山伏擊的事震驚不已,李自成果然善于伏擊,如果牛成虎沒有撤離襄城,而是被天命軍的重兵包圍,救援的官兵主力路過靈武山……
絕不能輕視李自成!
孫傳庭兵進郟縣,背靠箕山,與屯兵襄城的李自成保持對峙,因連日大雨,雙方都都沒有冒進,只是小股兵力發(fā)生激戰(zhàn),互有傷亡。
知縣譚望溪將李自成安置在縣衙住宿,士兵們也在城內(nèi)的軍營等場所集中安置,連日陰雨,并沒有戰(zhàn)事,都是在城內(nèi)休息。
這日午后,李自成撐著雨布傘,從各個安置點巡視了一遍,剛剛回到縣衙,牛金星前來求見。
何小米沒有阻攔,直接將牛金星引入中衙的一間小廳,奉上茶水,李自成隨后推門而入。
“大都督!”牛金星翻身便拜。
“日常都是相見,何須如此多禮?”李自成擺擺手,讓牛金星自行就坐,笑道:“先生這些日子,又在算計什么?”
“沒有,沒有,都是考慮軍務(wù)!”牛金星手捋長須,訕訕一笑,心中卻道:論起算計人,誰也比不上大都督,這次孫傳庭被大都督惦記上,恐怕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
大都督這腦子,不知道里面裝著什么……
李自成見牛金星面顯古怪之色,知道他在思索著什么,也不說話,只是端起茶水輕啜,牛金星主動求見,有什么心里話,自然會主動說。
小廳內(nèi)非常寂靜,只有雨滴打在瓦片上,發(fā)出密集的“滴答”聲。
過了好一會,牛金星輕嘆一口氣,道:“天氣真怪,這都深秋了,為何連續(xù)數(shù)日,都是綿綿秋雨……”像是對李自成說,又像是自言自語。
“先生想說什么?”李自成也是懵了,牛金星的話似乎沒頭沒腦,這下雨和戰(zhàn)爭有什么關(guān)系嗎?總不能為了打仗,上天就不會下雨吧?
牛金星喃喃地道:“大都督,還有兩日,天就要放晴了!”
李自成點點頭,道:“先生是說,一旦放晴,官道就會恢復(fù)交通,明軍的補給就會暢通?”
“第一營和第二營的騎兵不是放出去了嗎?孫傳庭想要糧道暢通,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牛金星道:“大都督,我們索性幫助騎兵一把,給孫傳庭下份戰(zhàn)書!”
“下戰(zhàn)書?”李自成立時就明白過來,牛金星的想法,與“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道理差不多,將孫傳庭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為騎兵創(chuàng)造作戰(zhàn)條件,“依先生看,約定什么日子決戰(zhàn)為好?”
牛金星笑道:“戰(zhàn)書只是騷擾孫傳庭的手段,不會有決戰(zhàn),什么日子并不重要。”
“不!”李自成決然道:“這一次,我不打算欺騙孫傳庭!”
“大都督的意思……”
“給孫傳庭下戰(zhàn)書,二十日,我要與他決一勝負!”
牛金星瞇縫著雙目,心中盤算片刻,也不多言,只是頻頻點頭,眼中卻是含著異樣的光芒。
孫傳庭接到天命軍的戰(zhàn)書,也沒當(dāng)回事,這都什么時代了,還搞這種戰(zhàn)書,天命軍不過是流寇,還當(dāng)自己是與朝廷平起平坐的對手?
二十日的時候,天氣是否放晴,誰也說不準(zhǔn),難道就在這樣的陰雨中決戰(zhàn)?李自成一向詭計多端,誰知道這次的戰(zhàn)書是不是幌子?
想到這兒,孫傳庭大驚,難道李自成以“戰(zhàn)書”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暗中行偷襲之事?
他立即召來游騎的頭領(lǐng),查詢天命軍的調(diào)動情況,但游騎告訴他,襄城的天命軍并沒有出城,就是在靈武山伏擊牛成虎的天命軍獨立營,也是回到襄城,再也沒有出城。
游騎信誓旦旦地向?qū)O傳庭保證,他們不分晝夜盯住城內(nèi)的天命軍,除非長了翅膀,否則天命軍的大軍一旦出城,絕對瞞不過他的雙眼。
孫傳庭想想也是,這連續(xù)的陰雨天,天命軍沒有大的軍事行動,一定待在城內(nèi)避雨,思索片刻,他批準(zhǔn)了戰(zhàn)書,著人送回襄城。
流寇的長處在于“游走”,這樣的決戰(zhàn),實際上對官兵有利!
官兵從陜西來到河南,補給線太長,又恰逢陰雨,官道難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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