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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漢 正文 第十三章 從今吹笛大軍起

作者/榴彈怕水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劉備并未能成為執盟之人,因為曹操不可能讓一個非袁氏陣營的人來做這件事情,否則袁本初肯定饒不了他這個在酸棗的代言人沒錯,此時的曹操什么都沒有,只是袁紹的政治代言人而已。

    所以,到最后依然是袁氏故吏之子,張氏兄弟的門生,臧洪來歃血執盟。

    不過,與另一個時空中離開下邳去投奔公孫瓚不同,身為騎都尉,又有數千兵馬,還有多位南方諸侯支持,劉備劉玄德倒也堂而皇之,成為酸棗聯軍正兒八經的諸侯之一,而且頗得人望。

    盟約既下,聯軍立即遙尊袁紹為盟主,從河內到酸棗再到南陽的董卓軍事包圍網也當即成立!

    一時間,酸棗聚集聯軍十余萬,其中不止是各路諸侯,還有托庇在各路諸侯名下的世族、豪強無數,與河南尹所屬不過十余里然后后將軍袁術、破虜將軍孫堅聚南陽兵在魯陽,厲兵秣馬,準備北上袁紹、王匡、韓馥聚兵馬糧草在河內,隔河相對洛陽三路大軍各自調度整編,出兵之勢,儼然已經不可阻擋。

    如此局面,雖然三面都尚未真正用兵,可誠如董卓麾下智謀之士擔心的那樣,也如曹操所想象的那般,三面包圍之下,洛陽人心便已經動搖公卿門下的屬吏們偷偷出入洛陽往四面而去河南尹所屬各處城邑,甚至鄉亭間,紛紛陽奉陰違甚至有不少河南世族大戶趁著董卓兵馬尚未布置完全,趁機造反或者聚眾逃往關東!

    對此,董卓雖然早有預料,雖然早已經開始調兵遣將,可當酸棗聯軍真正匯集起來歃血立誓,洛陽內外真的再度亂起來以后,這位大漢朝的執政相國,還是變得消沉甚至放縱了起來。

    這不僅僅是因為從洛陽內外人心潰散也不僅僅是三面大兵壓境,數量讓人吃驚更重要的一點是,酸棗聯軍的出現以及洛陽這些亂象,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包括他董卓在內的所有人一個殘酷的真相

    那就是:

    天下人不服你董仲穎!

    天下事不是你董相國說了算的!

    數月前,大雨瓢潑的夏末,董卓在洛陽城西的顯陽苑昂然四顧,詢問所有人,天下事難道不是他說了算嗎?問完之后,第二日就召集公卿正式討論廢立,只有一個盧植出言反對,第三日就廢立成功,然后又在短短數日內鴆殺了太后,又在短期內發出詔書,逼迫皇甫嵩、蓋勛、朱儁等人交出兵權、治權這三個大漢忠臣,至少有一個人當場破口大罵,一個人當場嘲諷,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奉詔了,因為他們是忠臣!

    董卓從來都不是因為強橫而廢立,他是通過廢立而變得前所未有的強大!

    實際上,在董仲穎得知皇甫嵩、蓋勛交出兵權、治權,知道韓遂、馬騰接受招安之后,而公孫珣的檄文尚未達到之前,那段時間他是覺得自己無敵于天下的!

    因為那個時候他真的是天下至強!

    你算人口、算兵馬、算財富、算武備、算政治,他都是天下至強!

    但是轉眼間公孫珣的檄文就到了,然后曹操就矯書匯眾了,河北聯軍和關東聯軍一下子就成型了再然后,就忽然間來到了眼下這個局面。

    講實話,在確定自己不能為天下事以后,雖然公孫珣還在并州山窩子里沒有消息,雖然對擊敗這些關東聯軍依然抱有信心,可董相國卻一下子就有些厭倦了他開始想為自己尋個后路了。

    而緊接著,成為壓垮董相國心態最后兩根稻草的事情出現了:

    其一,在荊州刺史死后,為了爭取最后一個沒有公開反抗他董卓的地區,也是為了進一步分化控制北軍,更是爭取黨人人心的最后一次努力,同時也是為了在袁術身后楔入一個釘子,董卓派出了自己頗為欣賞的北軍中候劉表為荊州刺史。

    然而其人單騎而走,越過南陽進入襄陽后卻居然悄無聲息了最起碼是不再回應洛陽這邊的軍政指示了。

    前面袁術和孫堅在南陽磨刀霍霍,劉表這個舉動在董卓看來跟謀反沒什么區別。

    第二,更讓董相國窩心的是,他寄予厚望的女婿牛輔,真心給他長臉,其人領著精銳部隊去河東對付白波賊,居然被郭太一個黃巾余孽給打得落花流水,并倉惶引殘兵逃回了京兆。然后白波賊就在河東四處亂竄,裹挾地方,眼瞅著關中居然也危險了起來。

    于是董公想家了這個家,不是幼年、少年于潁川的故居,不是少年、青年于隴西的故居,也不是后來做官在洛陽、在涼州、在西域、在并州的那些官寺居所,而是他在涼州亂后于渭水畔久居的地方,他的老母和嫡親孫女現在都還在彼處。

    “遷都如何?!”這日洛陽南宮嘉德殿中,身側日漸肥胖的董相國手扶鋼刀,開門見山,張口便來。

    不要說下面那些人,只說最前排幾位重臣,或者說是從位階上僅有能和董卓并坐之人太傅袁隗、太尉黃琬、司徒楊彪、司空荀爽,四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沒聽懂。

    正常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聽懂?

    而且,一個正常人即便是聽懂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位董相國,要是應對的不好,被一刀砍了怎么辦?

    于是乎,三公之上,太傅袁隗低頭不語,宛如木偶三公之下,自尚書令王允而起,九卿大臣、尚書將軍,紛紛沉默。

    無奈之下,司徒楊彪瞥了眼御座上今年才十歲,還有些懵懂的天子,硬著頭皮站起身來:“敢問相國,遷都是往哪里遷?本朝自世族中興以來,便一直在洛陽”

    “去長安!”董卓對勉強算是關西人的楊彪還是有些客氣的。“關東人壞透了,洛陽這地方留不得!而且司徒不知道嗎?最近洛中有童謠,所謂西頭一個漢,東頭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斯無難這是天意!”

    楊彪目瞪口呆,感情對方居然已經有具體方案了,不是張嘴胡咧咧。

    “相國!此事不妥!”

    “董公,此事萬萬不可!”

    事到臨頭,考慮到對方的雷厲風行,再是天意,三公也不能由著對方亂來了,真要是學著之前三日廢立,五日鴆殺太守,再來個兩月遷都怎么辦?于是乎,太尉黃琬連忙起身勸阻,回過神來的楊彪也跟著出言反對。

    “如何不妥啊?”董卓扶刀向前,立于御座之下,轉身面對百官,頗為不耐。

    “相國!”黃琬近乎于悲憤言道。“遷都這種事情,是可以隨便就定下的嗎?洛陽周邊百萬百姓,而且國家宗廟、歷代先帝陵寢,都在此處難道要棄他們于不顧嗎?”

    “你懂什么?”董卓愈發不耐起來。“關中肥饒,故秦當年就是靠關中并吞六國的。而且涼州出雄兵,長安有宮室,遷移起來特別方便。至于百姓,百姓是個什么東西,值得拿出來在這里說道?!他們真要敢反對,我動用甲兵大兵驅趕,信不信不要說西面數百里外的長安,連東面幾千里外的東海他們都不敢不去?!”

    “董公!”楊彪聞言更加惶急,趕緊上前躬身而言。“你說的或許沒錯,可這天底下的事情,從來都是動起來容易,想安定回去就難了這個道理你難道真不懂嗎?”

    “天底下的事情,難道要你來教我?”董卓聽到最后,居然勃然大怒。“你是袁紹、袁術的姐夫,又是公孫珣的故交,是不是刻意為這三個逆賊拖延時間,想讓我陷在洛陽這里?你們這種人,我早就看清楚了,表面上人模人樣,背地里卻總是想著害人你以為十幾萬逆賊在外面,我就不敢殺人了嗎?”

    楊彪如遭雷擊,竟然在朝堂之上抖如篩糠,而旁邊的袁隗更是微微低頭不言。

    “相國。”黃琬同樣有些氣短,卻終究是昂首挺住了身形。“無論如何,遷都都是關乎國家根本的大事,楊公身為三公,居然不能在嘉德殿內說一句話嗎?”

    董卓一聲冷笑,剛要發作,旁邊司空荀爽卻是忽然起身,擋在了董相國與黃、楊二者之間,并面對黃琬正色而言:“黃公沒有明白董公的苦心如果不是局勢不好,董公會想著遷都嗎?現在的局勢是,關東那些人三面圍住了洛陽,天子與公卿在其中,晝夜難安,而若是西入長安,卻反而成為了當日秦滅六國之勢還請兩位多多體諒。”

    眾人自然知道荀爽是打圓場,而黃琬、楊彪此時也是一身冷汗倒流,并陡然醒悟過來,剛才他們確實是差點要死在此處,便趁勢低頭,各自退回。

    “其實相國也不用太擔心關東那些人。”就在三公各自退回,無人應聲之際,尚書鄭泰卻是忽然醒悟到了癥結所在,然后起身勸慰。“因為酸棗那些人,我素來熟悉彼輩都不是能成大事的人!”

    “這是什么話啊?”董卓微微挑眉,倒是好奇了起來。

    “明公出自西州,少為將校,閑習軍事,乃是天下名帥。”尚書鄭泰小心笑道。“而袁本初、袁公路呢?這倆人不過是公卿子弟,從小到大就是在京師生活的公子哥張邈張孟卓是個厚道人,坐在堂上都死板到不會扭頭的那種至于孔伷孔公緒,其實只會清談高論,噓枯吹生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并沒有半點軍旅之才!那敢問他們擁兵再多,臨陣相對時又哪里會是相國的對手?”

    “說的好!”董卓微微展顏而笑。“所以又該如何呢?”

    “所以,相國沒必要擔憂他們,就在洛陽便可以派兵擊破他們”鄭泰趕緊展露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董卓哈哈大笑,卻是不答不問,不置可否,然后居然直接扶劍而走。

    嘉德殿內,數名董卓親信,紛紛不顧禮儀,趕緊起身跟上,嘉德殿門外的禁撻處,全副甲胄的呂布也是即刻率領數名精銳甲士跟上。而一眾公卿目送這些人昂然而出,卻半點言語都無因為,此時殿上尚有數十西涼甲士,虎視眈眈。

    “大人”

    其余人倒也罷了,李儒大概是此時唯一一個敢擠到呂布身前,直接與董卓交談之人。“到底該如何?”

    “遷都還是要遷的。”董卓收起笑意,一邊前行一邊凜然而應。“但黃琬說的也對,這種事情總得讓三公都認了才行!”

    “那該如何是好?”

    “殺了剛剛糊弄我的鄭泰,懸其首于尚書臺!”董卓在前龍行虎步,兀自言道。“然后去掉黃琬的太尉,楊彪的司徒,讓他們當個光祿大夫好了,再問問朱儁要不要做太尉,王允要不要做司徒?然后遷都之事,立即著手準備。”

    “喏!”李儒跟在自己岳父身后,看著對方日漸肥碩的身軀,卻是放棄了辯解的意圖。

    “還有,酸棗既然已經會盟,還認了袁紹為盟主其實我與袁紹之間,最大的分歧便在廢立,此番酸棗會盟,也說什么至尊蒙塵萬事由此而起,你便去殺了弘農王,絕了他們的念想,我倒想看看,天下只剩一個正經天子,他袁本初又該如何自處?”

    “喏!”李儒這次倒是干脆畢竟,毒殺一個廢帝,跟遷都這種事情相比,其實還是差一點的,債多了不愁。

    “不過!”董卓忽然駐足,就在南宮仰頭望天言道。“鄭泰此人雖是糊弄于我,可他所言的一些話到底是有道理的關東聯軍從軍事上其實不足唯慮,要論打仗,這十幾萬人怕是都不如公孫珣那山窩子里的兩萬兵馬!尤其是酸棗那十來萬人,令出多門,首尾難顧,我估計連調度起來都寸步難行,可以先緩一緩,等遷都后再議。倒是北面河內的袁紹、王匡南面的袁術、孫堅,必須要有所威嚇!奉先!”

    “末將在此!”呂布陡然一驚,然后趕緊拱手低頭。“請相國吩咐。”

    “當日公孫文琪稱贊你為世之虓虎,我是深以為然的。”董卓回過神來,扶刀睥睨而言。“這樣好了,我封你為都亭侯,加虎威中郎將,領五千騎兵,為北面騎督讓胡軫領五千步兵,為北面步督你二人一起,再去聯合小平津、孟津、五社津三津都尉,合兵一處,累計精兵兩萬替我好好教訓一下河內的袁紹、王匡二人!”

    “喏!”呂布不由大喜。

    “還有南面!”董卓再度扭頭看向了自己的女婿。“讓李傕引一萬兵去,再讓守在南面的徐榮和李蒙不要理會關卡了,直接南下與我宰了潁川太守,再回來見我!”

    “中路呢?”李儒振奮之余,不由追問。“畢竟十余萬大軍在酸棗”

    “也拜華雄為騎督,領騎兵五千去支援虎牢關!”董卓嗤笑道。“你們且看著,此地雖然兵馬最多,卻未必有大戰事”

    李儒無言以對因為論打仗,他確實不如眼前這個已經肥碩到不堪地步的糟老頭子。

    幾句話便定下了兩面出擊一面防守的戰役規劃,董卓一時頗顯奮發,但轉過身來,其人卻久久沒有邁步。

    “岳父大人?”

    “相國?”身后幾人不由失聲詢問。

    “我還是在想剛才嘉德殿上的那些人”董卓搖頭不止。“都是世家大族,為何有人如鄭泰那般虛偽,有人卻如王允王子師那般誠懇?有人如黃琬那般不知變通,又有人如荀爽荀慈明那般讓人如沐春風?果然還是要論地方的嗎?我生于潁川,為任并州,所以王氏和荀氏才沒有棄我?”

    李儒沉默片刻,本想告訴自家岳父那荀爽和他侄孫荀攸雖然都在洛中繼續為官,可他侄子荀彧卻早在廢立之后便棄官歸家,而且據說早在兩個月前便帶著一半族人以躲避戰亂的名義去投奔了其潁川同鄉冀州牧韓馥,同行的還有郭氏、辛氏不過轉念一想,李儒卻也覺得沒必要,因為人家真的情有可原,自家岳父可不就是剛剛把潁川再度變成戰了場嗎?

    那個名聲好大的荀彧荀文若,數月前便已經完全料到了如今這個局面!

    “其實,公孫珣何必反我?”董卓并不知道自己女婿所想,只是繼續搖頭道。“他難道以為換成他來執政,這些世家大族便能真心對他?我就不信了,換成他,還能就不殺人了嗎?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言罷,董相國這才扶著腰中寶刀,緩緩而行,繼續出南宮而走。

    太原境內,五臺山西南的滹沱河畔,公孫珣當然不知道董相國在南宮中對他的感慨,也不知道洛陽即將發生的巨大政治風暴,更不知道洛陽周邊將要拉開何等精彩的一場軍事好戲。

    實際上,身為衛將軍和薊侯,公孫珣此刻卻在頂著寒風辛苦行軍,甚至還要親自背負柴草以作表率。

    話說,之前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雪,于農業而言似乎是好事,但是低溫和寒風擺在這里,道路上的雪花第二日就變成了硬滑的冰溜,這卻使得大規模行軍變得極為艱難了起來。

    為了防止不必要的傷亡,更是為了保護珍貴的馬匹,公孫珣不得不下令砍柴取草,一邊鋪路,一邊前行。

    而陽翟郭氏的使者到達此處,在路邊相應時,就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你是何人?”公孫珣鋪好柴草,大冬天的滿頭的大汗,甚至還有些污漬,卻是不管不顧,直接對上了此人。

    “鄙人陽翟郭護我叔父乃是故雁門太守郭缊,如今賦閑在家是衛將軍的故人是他遣我前來勞軍!”此人趕緊躬身行禮。

    “你叔父呢?”公孫珣接過旁邊趙平小心遞上來的干布,隨意擦拭了一下面部與雙手。

    “叔父就在后面!”此人感激再言。“他帶了幾十只豬羊,趕路不便,又怕錯過衛將軍,便讓我先來拜謁”

    “看來今日有餃子吃了。”公孫珣不由失笑回頭。

    “君侯想多了。”不遠處,裹得跟個球似的戲忠遙遙嘆氣而答。“便是郭太守不會來,咱們今日也要吃餃子,今日路上足足摔死、摔傷了七八匹馬!而且剛剛還有只餓瘋了的老虎躥出來,被太史司馬給射殺了!”

    “是啊,咱們有馬肉與虎肉了,不差那些豬羊。”公孫珣一聲感慨,然后卻是若有所悟。“但不管如何,郭太守作為相交十年的故人,今日能來看我總是好事”

    那郭護不由輕笑。

    “這樣好了。”公孫珣忽然抽出腰中的斷刃與身側趙平。“正所謂禮尚往來,郭太守與我豬羊,我也得備個回禮”

    趙平一時驚慌,直接跪地,然后方才懵懂接刀。

    “還請趙太守去砍下一只死馬的首級,與郭公的侄子一起跑一趟,迎一迎郭公,再將馬首奉上,以作回禮!”公孫珣盯著趙平,冷冷言道。“告訴他,滹沱河畔的故人多年不見,甚是想他!”

    然后,其人卻是不顧尚在懵懂的趙平與陡然變色的郭護,回身到路邊,繼續尋柴草鋪路去了。

    我是兩面出擊的分割線

    “本朝太祖嘗行軍征太原,雨雪交雜,風寒并起,以至道路濕滑,大軍難行。時婁圭在軍中,乃察告太祖:雨雪寒氣,本冬日常見,唯風起于山,實道有惡虎作祟。太祖聞之,令太史慈前行搜之,果見一白虎坐于道旁,長嘯不止,風聲振于峽谷。眾皆惶恐,獨慈引弓向前,一矢殺之。須臾風平,燕武遂親負柴草鋪路,大軍得行。”士林雜記燕無名氏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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