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南京城內(nèi),錦衣衛(wèi)南鎮(zhèn)撫司,在一名主事的帶領下,洛養(yǎng)性正在巡視著一個印刷作坊,身旁還跟著幾名副將,邊走邊說道:“那些布告準備的怎么樣了?什么時候能夠全部印刷完畢?”
“將軍,已經(jīng)完成了八成,我們還在日夜趕工,三班倒,余下的那些告示,最遲明天早上,就能全部趕制出,如數(shù)交給各位將軍。”
“嗯,干得不錯”
聽到主事的回答,洛養(yǎng)性先是夸贊了一句,回頭看了一下兩側(cè)的屬下,轉(zhuǎn)而說道:“印刷作坊的保衛(wèi)工作,一定要做好,在行動之前,這些布告上面的內(nèi)容,不能有一個字的泄露。否則的話,那可是殺頭大罪,本將軍也保不了你們。”
“是,將軍,末將等人明白”
一名副將回應了一句,進而又補充道:“在行動之前,作坊里的所有工匠,他們的衣食住行,全都是在這個院子里,完全與外界隔離。”
“即便是負責守衛(wèi)的那些錦衣衛(wèi),也不知道這些工匠在印刷的布告內(nèi)容是什么,更不可以和院子里的人有任何的交流,更不能踏進院子一步。”
“而且,所有印刷出的布告,全都密封了起來,由三個人一同看管,在行動的那一刻,如果密封袋出現(xiàn)了問題,有拆封的痕跡,都將會遭到嚴懲,甚至于是死罪。”
洛養(yǎng)性輕輕點頭,以示回應,但神情依舊是凝重不已,沒有絲毫的松懈,緊接著說道:“明天的時候,一旦所有的布告印刷完畢,送到各個行動小隊之時,一定要切記,全都要換成百姓的裝扮,從秘密通道離開鎮(zhèn)撫司,每隔一段時間,離開一些人,別一窩蜂的全部離開。那樣的話,將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是,將軍,末將等人遵令!”
幾名副將異口同聲地回應之時,愈發(fā)地意識到,這次的行動有多么的重要,一系列的程序,是那么的嚴格保密,都是單線在負責。
可以說,哪里出了問題,泄了密,就由那一條線上的人負責。
不過,洛養(yǎng)性這位錦衣衛(wèi)指揮使,親自坐鎮(zhèn)北鎮(zhèn)撫司,統(tǒng)籌這次的行動,僅就這一點,足可見皇帝對事情的重視程度。
相比而言,作為南鎮(zhèn)撫司的錦衣衛(wèi),其中的兩名副將,更能理解,這次的行動意味著什么,為何這么的謹慎而小心,盡管只是抓捕一些士紳而已,并沒有什么武裝。
因為,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江南的這些士紳,他們的能量有多么的大,已經(jīng)不能用普通的商戶或地主來形容?
在這些士紳的背后,還有其他的勢力,或是當?shù)匮瞄T,或是朝堂之上,他們都與一些官員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否則的話,也不會有那么大的膽子,朝廷已經(jīng)明令警告了,居然還不補繳漏掉的稅銀。
而且,江南士紳偷稅漏稅的事情,不是一兩年,而是有著幾十年的歷史,卻一直沒有遭到相應的懲罰,這本身就能說明問題,管中窺豹,可以大概感受到他們的驚人能量,背后的靠山有多的驚人。
懲治江南士紳,將所有的稅銀追繳回來,從此杜絕這一弊病,江南的稅銀收不上來,縱觀整個大明,除了錦衣衛(wèi)和東廠以外,恐怕沒有那個官員或衙門能夠做得到。
畢竟,和江南士紳伴隨而生的還有東林黨,等朝中勢力派系,與各個衙門都有著盤根錯節(jié)的聯(lián)系,一旦查抄那些江南士紳,就算不敢堂而皇之地庇佑,但也會變著法地放水,使得行動功虧一簣。
錦衣衛(wèi)和東廠就不一樣了,這兩個特務機構(gòu),直接聽命于皇上,不受任何官員和衙門轄制,又有著莫大的超然特權(quán),這也塑造了他們超然而絕對的地位,形勢可以無所顧忌,不用看任何官員的眼色。
因此,就算那些江南士紳背后的朝中派系,又再大的能量,官職再高,也干涉不了錦衣衛(wèi)和東廠的行動,沒有絲毫的影響。
不過,江南士紳畢竟存在了那么久,他們背后的勢力派系,在朝中經(jīng)營了那么多年,若是錦衣衛(wèi)和東廠有著非常大的行動,也難保他們不會聽到一些風聲,難保不會察覺到一絲風吹草動。
一旦察覺到一絲風吹草動,感覺到不對勁,難免不會對整個行動造成一定的影響。
所以說,錦衣衛(wèi)的突然發(fā)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鼓作氣將那些士紳連鍋端了,不給他們聯(lián)系外界的機會,徹底將罪名坐實了,才能真正的安心。
只要造成既成事實,任憑他們在朝中有著怎樣的大人物做靠山,任憑他們與當?shù)氐年P(guān)系有多么的緊密,也是無力回天,無法改變什么?
畢竟,錦衣衛(wèi)所負責的案子,所看押的犯人,除了皇帝親自過問以外,誰也過問不了,地方的衙門也插手不了,更使不上勁。
更何況,今時不同于往日,朝局早就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文官的地位不比從前,沒有那么大的權(quán)力了,可以壓制著武將,使其成為附屬的存在,有著莫大的軍權(quán)。
當今的皇帝不像前幾任,缺少對軍權(quán)的絕對掌握,現(xiàn)在不一樣了,朝中領兵的大將,幾乎都是皇上新提拔的,兵卒幾乎都得到過皇上的恩惠。
畢竟,自大明建國以來,在歷代皇帝之中,在當今皇上的治下,不管是統(tǒng)帥千軍萬馬的將軍,還是最底層的兵卒,他們的地位都達到了史無前例的最高峰。
而且,還在上升!
因此,經(jīng)過種種軍事改革,皇上在軍中的威望極高。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諸多不利的條件下,那些士紳居然還敢糊弄朝廷,在那嘴硬,拒不繳齊稅銀,那根本就是在自討苦吃,自尋死路,看不清局勢的發(fā)展。
真可謂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兩天后,以南京城為中心,隨著一匹匹快馬涌向各地,整個江南正在發(fā)生一場大地震,暗流涌動,引起了極大的風波,到處都在熱議著相同或相似的事情。
不管是府城,還是縣城,亦或是州城,都在發(fā)生著抓人事件,一隊隊錦衣衛(wèi),手持腰牌,抓捕著當?shù)氐囊恍┦考潱刂魅思遥贸莾?nèi)一片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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