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榮海七虎的對手!
這話要是別人來說,趙虎肯定往死里削對方;但是木頭說了,趙虎沒有任何脾氣,只能無可奈何地說:“木頭叔,這還沒打,就說我們不是榮海七虎的對手有點(diǎn)言之過早了吧?我們今天是吃了個大虧,可我們這不是還沒準(zhǔn)備好么,我們昨天才剛來到市里,人生地不熟的,腳跟也沒站穩(wěn),對方連著偷襲兩回,我們是神仙也扛不住啊!等我們緩一緩了,肯定會殺回去……”
接著,趙虎又?jǐn)[事實講道理,說他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榮海七虎的兄弟是多,可我們這邊的也不少啊,縣城里的再加上市里的馮偉文等人,絕對有資格和榮海七虎拼一拼了。
趙虎就是這么個脾氣,說他不行比死還要難受,任何時候都要據(jù)理力爭。
整個過程中,木頭一句話都沒說,認(rèn)認(rèn)真真地聽趙虎說。
等到趙虎說完,木頭才說了一句:“回去吧,你們不是榮海七虎的對手。”
趙虎:“……”
敢情剛才那一大堆都白說了啊!
趙虎更無奈了,說木頭叔,你說我們不行,總得講出個道道來吧,我們才剛來榮海第二天,就這么灰頭土臉地回去,實在不甘心啊!
木頭這才說道:“昨天晚上,我特意去查了一下榮海七虎的老底,發(fā)現(xiàn)就和剛才那個錢四虎說得一樣,你的實力最多就和他們的老三旗鼓相當(dāng),而你這邊的各位干將們……”
木頭的目光一個個掃向我們,掃向錐子,掃向我,掃向南霸天,掃向大飛等人。
“輸?shù)酶鼜氐琢恕!?br />
聽著木頭對我們的評語,我不知道別人怎樣,反正我的臉很紅、很燙。
“這不代表什么。”趙虎接著說道:“我們這是被偷襲了,而且兄弟大多不在身邊。”
“在也沒用。”木頭繼續(xù)沉沉地說:“就算你把縣城的人都調(diào)過來,馮偉文他們幾個也都叫來,你們也不是榮海七虎的對手。再說,馮偉文他們是跟了你,可你們有多深的感情呢,你就敢保證他們不會背叛你么?別指望我和張龍二叔能幫你們,我們是不會參與到這種爭斗中的。”
這一番話下來,趙虎徹底地沉默了。
是啊,馮偉文等人一口一個龍哥、虎哥地叫著,可是我們實在交情不深,遠(yuǎn)遠(yuǎn)沒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他們的忠誠度,比起南霸天、大飛等人可差遠(yuǎn)了,說不上來什么時候就反水了。
趙虎都不說話了,其他人更是一臉垂頭喪氣,比起昨晚在娛樂城的春風(fēng)得意,現(xiàn)在確實挺受打擊。
“難道就沒其他辦法了么?”我站起來,沖木頭說:“我們真就必輸無疑?”
木頭的回應(yīng)就兩個字:“是的。”
好嘛,更加無話可說。
“收拾東西,走吧。”木頭站起身來,準(zhǔn)備離開。
“一個星期還沒有到。”趙虎突然說道。
木頭轉(zhuǎn)過身來,有些訝異地看著趙虎。
“對方給了我們一個星期。”趙虎盯著木頭,咬著牙說:“他們不像說話不算話的人,我覺得這個星期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木頭叔,我聽說張龍和程依依都是你訓(xùn)練出來的,你覺得以我的資質(zhì),被你特訓(xùn)一個星期,實力會到什么程度?”
趙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乃至身上的每一個細(xì)胞,都飽含著不服輸?shù)臍鈩莺途髲?qiáng)。
木頭似乎有點(diǎn)被他感染,竟然很久都沒說話。
雖然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可是他的眼神之中卻透露出了欣賞。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地說:“趙虎,你的資質(zhì)很強(qiáng),如果被我特訓(xùn)一個星期,實力會有大幅度的增長,但是也就能和他們二虎不相上下……”
“可以!”趙虎咬牙切齒地說:“如果你不嫌棄,就請收我為徒,特訓(xùn)我一個星期吧!一個星期以后,能否斗得過榮海七虎,就是我們自己的命了!”
隨著這一番話的說出,趙虎渾身上下的氣勢也爆發(fā)出來。
木頭又盯著趙虎看了許久。
“好,你跟我來!”
木頭朝著門外走去,趙虎大喜,立刻跟了上去,同時還回頭沖著我們說了一句:“在我回來之前,你們誰也不要得罪榮海七虎!”
趙虎跟著木頭,很快消失在了門外……
一屋子的人寂靜無聲。
不過很快,大家又都興奮起來。
“虎哥這回要牛逼了!”
“是啊,等到虎哥回來,肯定比以前還猛了!”
“虎哥要無敵了,榮海七虎肯定不是咱們的對手!”
趙虎就是我們這干人中的精神旗幟,大家對趙虎一向充滿了信心,總覺得有他就能橫掃一切。趙虎此番前去特訓(xùn),猶如一記強(qiáng)心針打在眾人身上,一個個興高采烈、神情激動。
卻有一個人還是垂頭喪氣。
“怎么他就拜師那么順利?”錐子面色痛苦地說:“我到底差在哪了?”
我只能安慰他,拍拍他的肩膀,說你也挺順利啊,你不是拜我為師了嗎?
錐子:“……”
錐子有些幽怨地看著我。
其實我也知道,他拜我為師那天有點(diǎn)沖動了,可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后悔。我也只能無奈地說:“我是教不了你什么東西,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二叔教我的那些東西,我會一招不落地都教給你。”
趙虎走了,我們的日子還要繼續(xù),至少要在這里呆夠一個星期,等他回來再作打算。
周老虎說了會給我們一個星期時間,起碼在這七天之內(nèi),我們不會再被襲擊。
大家該養(yǎng)傷的養(yǎng)傷,該休息的休息。
在這,一日三餐都有人提供,倒也不用擔(dān)心吃飯的問題。
趙虎暫時不在,我就成了唯一的核心,大家想干什么都要經(jīng)過我的批準(zhǔn)。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希望趙虎回來之前,別捅出大的簍子就好。這次,我們帶了一百多人進(jìn)市,大家的吃飯、住宿、工作都是問題,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安排到龍虎娛樂城里,好在馮偉文他們的地盤夠多也夠大,安排得下這么多人。
到了晚上,我去龍虎娛樂城轉(zhuǎn)了一趟,這里現(xiàn)在是我和趙虎的共有財產(chǎn),不可能不關(guān)心一下營收和流水,以及看看有沒有人來找麻煩。
好在龍虎娛樂城的前身金馬娛樂城已經(jīng)很有名了,大部分人都知道這里的老板得罪不起,所以不會輕易在這惹事;即便有些不開眼的刺頭,手底下的人也足夠收拾了。
總得來說,沒有什么特別需要我出面的。
按理來說,我這剛來市里,領(lǐng)導(dǎo)了地下世界的半壁江山,應(yīng)該和白道上的大人物走動一下,以后有事也能照應(yīng)一下什么的。這事,應(yīng)該方鴻漸帶我去做,但他最近好像沒空,聽說是上面知道方家在榮海一家獨(dú)大,所以特地空降了位市委書記制衡,方鴻漸正忙著應(yīng)付這位書記,暫時沒空來管我們。
看來上級還是明智的,不會讓誰真的成為土皇帝,只是能不能奏效就不知道了,聽人說上面以前就這么干過,可惜沒多久就被方家擠兌走了。
到底是樹大根深啊。
也好,方鴻漸沒空搭理我們,我們也能樂得清閑自在,不用被逼著去對付榮海七虎。
既然有點(diǎn)閑時間了,我肯定要繼續(xù)練拳,順便教教錐子。
每天早晨,我和錐子都要起來練拳。
這片別墅區(qū)的風(fēng)景確實不錯,綠化帶尤其的多,屋后有片公共草坪,我們就在這里施展拳腳。
我教錐子的時候,大飛、南霸天他們也過來湊熱鬧,但是他們懶得練拳,就在旁邊嘻嘻哈哈、聊天打鬧。
這片別墅區(qū)因為遠(yuǎn)離市區(qū),所以住戶不多,大多都是周末才來轉(zhuǎn)轉(zhuǎn),所以平時很難看到人影。偶爾過來一個,看到我們這群人渾身痞氣,也會皺著眉頭遠(yuǎn)遠(yuǎn)繞開。
估計以為我們是哪家爆發(fā)戶出來的呢。
但是平心而論,能買得起這里別墅的人,確實非富即貴,大概率都是權(quán)貴人士,所以我讓他們也都言行注意一點(diǎn),別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還沒斗過榮海七虎,再樹幾個仇敵可就不好玩了。
這天早晨,陽光和煦、晴空萬里。
我和錐子繼續(xù)一大早就起來練拳,大飛、南霸天他們無事可做,仍在旁邊打鬧嬉戲。
過了一會兒,大飛突然驚喜地說:“哇,美女!”
我們順著他目光看過去,果然見到綠化帶上遠(yuǎn)遠(yuǎn)過來一個女孩。
女孩也就二十歲上下,五官十分精致,腦后綁著一束馬尾,上身穿著薄薄的黑色體恤,下身則是一條白色的網(wǎng)球裙。女孩正在慢跑,腳上蹬著雙運(yùn)動鞋,兩條長腿盡顯活力,在陽光下白得近乎發(fā)光,腦后的馬尾跟著一跳一跳,渾身上下都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漂亮女孩,而且不輕浮、不做作,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姑娘。
但是大飛他們常年混跡街頭,接觸的也都是些王八蛋,嘴巴實在太臭。
“這么年輕就住別墅,是不是被人包養(yǎng)了啊?”
“看她這么漂亮,十有**是啊……”
“嘿,這樣的金絲雀一般都很寂寞,我去勾搭一下說不定能成功呢。”
他們肆無忌憚地說著,女孩仿佛聽到了,抬頭往我們這邊看了一下,目光里露出一絲厭惡來。
我趕緊制止大飛他們,讓他們不要瞎說。
大家只好閉嘴,但是目光仍舊盯著人家姑娘的兩條腿。
我能管得了他們的嘴,但管不了他們的眼,只能嘆口氣繼續(xù)和錐子打拳。
女孩被盯得不自在,但也不敢指責(zé)幾個一看就不是什么善類的壯漢,只能低頭從我們身邊跑了過去。
“啪嗒”一聲,有什么東西從女孩身上跌下。
是個錢包。
但是女孩沒注意到,仍舊往前跑著。
“哎,姑娘……”
我剛想提醒她,女孩卻嚇得渾身一抖,以為我要干什么呢,直接加快速度往前奔出,一瞬間就沒了影子。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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